慢慢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什麼恐懼魔王或者不死族軍團了,有的只是一個平靜的森林。
「咦?我還沒死?」我上上下下地摸了摸自己身上,還好,沒有發現缺胳膊斷腿的情況。
再看看周圍高大的樹木,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不對啊,剛才明明是被三個恐懼魔王追殺,現在怎麼到了這個地方。莫非……莫非……莫非我是個天才,剛才瞬間就學會了瞬間移動?哇哈哈哈哈……嗯?又不對,我好像沒有看過這方面的什麼魔法書,難道是無師自通?哇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個天才!
「哪個混蛋大清早地吵我睡覺?」一個雄厚的聲音在林間迴盪。
「啊?」我從自戀中反應過來,「誰啊?竟敢說我這個古今天下第一天才是混蛋?出來!不服單挑!」
「是嗎?」一個高大的食人魔從樹後閃了出來,「就是你要找我單挑?」
「啊……」我張大了嘴巴望著這個足有我三倍高的食人魔,「那個……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您老別介意。」
「是嗎?好吧,我可以原諒你。」
「啊,您真是太偉大了!」
「只是……」食人魔話鋒一轉。
「耶?」
「我已經一夜沒吃東西了,你總不能讓我餓肚子吧?」食人魔一邊說著一邊舔了一下嘴唇。
「你的意思……」我有些心虛地倒退了兩步,「不會是說……」
「老老實實做我的早餐吧!」食人魔高舉著棒子向我撲過來。
「喂喂,你們怎麼都這樣啊?說打就打!」我撒腿就跑,「我的肉不好吃,不要吃我!」
「我們食人魔是從來不講究味道的!」這傢伙完全無視我的「勸告」。
「啊——來人吶,食人魔吃人了!」
「我們本來就是吃人的!」
「救命啊!誰能把我身後這個老玻璃趕走啊?」
「……」
「不要再追我了,我對男人沒有興趣啊!」
「……」
「討不著老婆不要來找我啊,變態狂!」
「我要殺了你!」食人魔終於忍無可忍了,「你給我站……」
突然,食人魔的聲音戛然而止。我奇怪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只見食人魔大張著嘴巴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在他面前,一個滿頭金色長髮的人背對著我,緩緩地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食人魔「轟」地撲倒在地上。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小生……」我太激動了,當即來了個江湖禮儀——抱腕。
本來已經站起來的恩人聞聽此言,腳下一滑,「砰」地又倒在了地上。
「啊,你受傷了嗎?」我立刻關切地衝了上去,現在可是大獻慇勤的好時機啊,說不定人家立刻芳心暗許了呢。
「你這傢伙……」對方終於轉過頭來,竟然是一張——男人的臉,「我哪裡像女人啊?」
「啊!」我當即石化。
「早知道就讓這傢伙把你吃掉算了!」對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食人魔。
「失誤,失誤,一看到你滿頭的金色長髮,我就……那個……不好意思。」我連忙道歉,不是因為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是因為看到他手上那只隨時都有可能敲在我頭上的大鐵錘。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你是怎麼回事,自己一個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晃來晃去,是不是趕著去投胎啊?」
「我也不想啊,你以為我沒事閒的有自虐傾向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到這種地方來,睜開眼睛就已經這樣了。」
「真受不了你,你不要和我說你已經失憶了。」
「咦?你怎麼知道?唔……」我連忙摀住了嘴。
「這麼俗套的方法早就已經過時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傢伙是怎麼想的。」對方右手重重地拍在臉上作無奈狀,「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哪裡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我叫……」壞了,一著急把名字忘了,以前他們都叫我d-error來著,總不能說這個吧。
「喂喂,你想什麼呢?不會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吧?」
「啊,我叫……我叫基路達,嗯,就這個名字吧。」我信口胡謅了一個名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哈哈哈哈。」對方大笑起來。
「哦,你叫哈哈哈哈啊,這麼有個性的名字,嗯,不錯,不錯。」
對方汗倒:「你……」
「怎麼了?」我詫異道。
「這個怎麼看也不是名字吧?」
「咦?不是嗎?那你叫什麼?」
「說出來嚇死你!」
「嚇死我?難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對方滿意地點了點頭。
「難道……你說出名字的時候會伴隨鬼怪出現,哇,好厲害的名字啊,我也起一個。」
對方差點吐血:「你真是……算了,我叫阿爾賽斯。」
「阿爾賽斯?」
「沒錯,嚇一跳吧?」
「名字好土啊。」
「你……」阿爾賽斯頭上流下一個大大的汗滴,「你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
我奇怪地點了點頭:「你很出名嗎?」
「我……真是服了你了。」阿爾賽斯挎過我的肩膀,「走吧,到我的營地去。」
「你的營地?你是商人?」
「……你到那邊就知道了。」
「啊?王子?」我大叫一聲,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阿爾賽斯。
旁邊一個正向他報告情況的士兵被我嚇了一跳。
「沒錯。你不知道嗎?」阿爾賽斯若無其事地望著我。
「我哪裡知道啊?你穿得像個土老冒一樣,鬼才能想到你是王子。」我完全無視身邊那名士兵的眼色。
「土……老……冒……」阿爾賽斯差點暈倒,「你不是比我穿得還土?」
「什麼叫土?是你不識貨。你看我,一身上下全是名牌:褲子肯尼迪的,鞋葉利卿的,衣服克林頓的……喂喂,你摸我頭做什麼?」
「沒發燒鍋啊,怎麼淨說胡話呢?」阿爾賽斯自言自語道。
「什麼?你發燒了?有沒有38度?是不是『**』,如果是的話我馬上與你隔離。」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才發燒了呢,大白天說胡話!」
「有也是你傳染的。」
突然發現身邊被我們晾在一邊的士兵臉都已經綠了,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那名可憐的士兵已經哭喪著臉不知道該說我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