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冬較之靜茗真人武功高出一籌不止,黑影不敢大意,轉身凝神與凝冬對上一掌,二人軀體一陣急劇晃動。顯然秦朝華剛才所受的傷並沒有完全痊癒,此刻與凝冬相較已經不能勝出!
「七絕丸!」
眼見無法阻止凝冬和靜茗真人向十字架靠攏,秦朝華忽然喝出這個字眼。
凝冬和靜茗真人的腳步登時倏地止住,一時臉色大變。很顯然,七絕丸這個字眼給她們帶來極大的震撼。
天絕、地絕、神絕、人絕、獸絕、魂絕、鬼絕——七絕丸之毒性,曾經號稱天下第一。然而這種絕世毒藥早已湮滅,秦朝華又是從何處得到?
「交易,只是一場交易!」秦朝華陰冷的聲音若有若無,虛無縹緲。
「交易什麼?」我冷冷道。
「聖壇。只須聖壇一行。」黑影忽然舉起手中一個遙控器模樣的東西,隨即桀桀淫笑道:「為了證明我的誠意,現在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話音剛落,忽然右側一道簾子倏地升起,隨即一道藍色的淡淡光芒亮起。那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牆,然而玻璃牆外的景象讓我們震驚得差點驚呼出聲!
屍體!全都是屍體,密密麻麻、高高壘起的屍體!
這些屍體擠壓在玻璃牆上,有的臉孔甚至在玻璃上擠壓變形,猙獰可怖到極點。屍體壘起數米高,初步判斷至少有幾百具!
「溫嘉偉,你此行是不是意圖滅掉魔門?」秦朝華桀桀笑道,「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已經做到了。延續幾百年的魔門,已經在我手中徹底滅亡!」
我和凝冬二女相對而視,盡皆駭然失色,瞠目結舌。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作為魔門門主,秦朝華難道瘋了?
「不相信嗎?」秦朝華猙獰地笑著,「靜茗真人,你看到正中間那個臉孔嗎?對,就是那個鼻子有個瘊子的,那是我的三師叔馮文通,聽說當年他可荼毒了你們瑤琳宮不少女人,是你們的頭號死敵。桀桀,這個老傢伙倚老賣老,竟然串通一大幫子不知死活的傢伙造反,結果被老子一個人就給滅了!」
靜茗真人臉色極其難看,顯然她認出貼在玻璃上那張灰白色的醜陋老臉。數十年的恩怨仇恨,一朝了之,竟然是以這種方法!
雖然心底翻江倒海,但我愣了一會還是定下神來。
秦朝華並沒有瘋狂。事出無因必有妖,秦朝華突然將其門下盡數屠戮,必然有某種不為人知的變故。思索良久我冷冷道。「你到底要什麼?」
秦朝華桀桀笑道:「不是說了嗎?聖壇一行而已!」
「秦朝華!」凝冬忽然冷笑一聲,淡淡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寶物儘管明說,我們取出送你也未必不可。」
黑影全身忽然劇烈震顫起來,一道冰冷刺骨的陰寒目光惡狠狠地盯住凝冬,這目光凶殘、猙獰、暴戾、yin鷙、狠毒,就連凝冬這樣的老江湖竟然為之凜然。
良久,秦朝華再次轉頭向我。在藍幽幽的光華下,我驚訝地發現他全身裹著一件寬大之極的黑袍,頭臉則罩著一張黑色面具,唯有毒蛇一般的陰冷凶睛自面具中露出,閃爍不定。
原來竟然如此打扮,非怪剛才交手時只能看到一道黑影!
我心頭有些怪怪的。在我印象中,雖然秦朝華陰險毒辣,但在人前卻一向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模樣,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頗具成熟男人的魅力,現在怎麼這個打扮?
「交易與否,痛快點!」
那道陰冷的凶睛盯著我,含混而一字一頓地冷冷道。
「成交。」我微微苦笑。為了大小姐,休說一個聖壇,就算要我去將月亮摘下來,我也不得不搭建世界上最高的梯子!
「不過……」我努力挺直重傷未癒的身子,緩緩走到十字架附近,抬頭凝視著昏迷中的大小姐,聲音漸漸陰寒,「大小姐的七絕丸必須解去,我可以替她作為你的人質去聖壇!」
「嘉偉!」
凝冬、靜茗真人二女嬌軀一震,齊齊低聲驚呼出聲。
秦朝華桀桀地淫笑起來:「溫嘉偉,你還真是一個天生的情種,將女人看得比命都重要!」
我冷冷笑了起來:「秦先生,你實施這個陰謀不就是衝著我是個情種嗎?要不然哪怕你將地球人殺掉一半我也是不會冒險和你交易的!」
秦朝華默然,良久忽然拋過來一樣東西,冷冷道:「這是暫時壓住毒性的藥物,只要從聖壇取出我需要的東西,解藥我自然奉上!」
「你!」我不由怒吼起來,「秦朝華,你不要欺人太甚!大小姐的毒必須馬上解,毒藥我可以吃下去!」
秦朝華冷冷道:「你以身噬毒的勇氣我很讚賞。不過,我也聽說了你百毒不侵的英名。溫嘉偉,在我面前你還是少耍些心機!」
這時大小姐已經被凝冬和靜茗真人放了下來,經過檢查除了中毒一切倒也正常。我的愛人並沒有受到任何侵犯,這讓我稍稍放下心來。
「嘉偉,我和你一起去聖壇。」凝冬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沉聲道。
「不……」
我方發言,就被一隻凝脂白玉般的小手掩住。傾城絕色的冷艷佳人微微搖頭,俏臉溢滿堅決,秀眸中流瀉出來如冬日暖陽的關切讓我的心為之震撼!
當凝冬決定的事情,其實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甚至包括我在內。
而一旁的靜茗真人望著我的神色間複雜yin晦,讓人難以猜度。我淡淡一笑。既然愛了,就沒有任何退路。為了自己的愛人,化身為魔,或者付出自己的生命,這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以抉擇的事情。
但讓我放棄這段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唯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
「如果……你會怎麼樣?」
當我們擦身而過時,真人忽然淡淡道。
我瞇縫著眼睛盯了她一眼,不是以晚輩的眼神,而是那種男人看女人的**裸的眼神。真人淡定的玉臉為之一變,眼中露出輕蔑之色。
「有權利這樣跟我說這樣話的人不多,但她們不會說。而你,還沒有資格。」我嘴角掛起一抹邪笑,緩緩移開盯在她那聳挺酥胸上的眼神。
酥胸急劇起伏起來,當我卻走遠時仍舊聽到那細細的嬌喘。
(最近捧場的大大們極少,大約是一直以來傷了大大們的心。蜉蝣慚愧。不過大大們也得體諒在下,其實在下因為這部熬夜過度而曾經染病,至今病體未癒。梅尼綜合症,這個據說很少在男人身上發作的病我卻有了,自此後睡眠質量急劇下降,注意力也很難集中,我甚至幾個月都不能接觸寫作。現在緩過來了,於是繼續自己的行程,而且妄圖在下一本中走得更遠。《女皇》較之《浪子》個人認為強了很多,至少不會出現情節、人物讓人記不住的事情,望大大們到時支持!!!蜉蝣在此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