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仈jiu章轉戰東南亞
在將敏若徹底推倒收入房中後,我心情大好,隨即出動關係開始打理肇慶事件以及梅剛熙迪事件。
迪事件其實處理起來很簡單,現在龍幫和明門已經徹底控制了廣東地界,就連自然門在我的控制下也開始將勢力往東南亞撤退。通過黑道的調查,有時效率甚至遠遠勝過警方的查證。很快,負責此案件的明門新任廣州代理人安慶就將所有證據交到我手中。
原來竟然是鍾家買通某個小幫會做的好事情!我冷笑起來,看來他們雖然離開大陸一年之久,仍然沒有忘記對我的仇恨啊!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忘記你們的,等著你們的將會是徹底的毀滅!
在將證據交給趙敏若後,我又展開手段,與剛剛提升為廣東省委副記的秦光漢見了一面。在小雲的牽線下,秦光漢與我的關係日益密切,我們之間逐漸形成了利益共同體。秦光漢與其弟秦朝華之間關係很生硬,二人其實是同父異母兄弟,自小就有著敵對心態。
在秦光漢和升任廣東省紀檢委記田剛、政法委記龍自行的配合下,我順利地將肇慶事件平息下來。畢竟雖然有人告發,但卻沒有任何證據。那七十三人雖然集體失蹤,卻也並不代表與我有什麼干係。在廣東,上至省委記,下至公安局某個派出所所長,已經幾乎沒有與我相逆的存在了。
在擺平這一切後,時間已經很晚。我沒有立即回到東莞的家,卻在潦草用餐後買了得勝樓的燕窩粥和惠中樓的鮑魚羹,直奔趙敏若的家。
按響門鈴良久,睡眼惺忪的趙敏若才慵懶地打開房門。我看了看左右,微笑著擁了她進去,而關上門的佳人親熱地獻上香艷的一吻,真的很溫馨。
看著我將燕窩粥、鮑魚羹擺放在飯桌上,趙敏若怔怔地凝視著我不語,眼中卻蘊含著深深的情愫。
「下午一定沒吃?」我微微一笑,將佳人摟到懷中,然後捧起燕窩粥,用調羹輕輕佻到她那粉嫩的小嘴邊。
趙敏若綻開小嘴將調羹包了進去,隨即羞得俏臉緋紅。
「好吃嗎?其實,這是我第二次給你買得勝樓的燕窩粥了!」我呵呵笑道。
「第二次?」趙敏若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起來。
「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給你和雷雨婷買的,不過你幾乎沒有吃什麼。」我解釋道,眼睛卻盯著她的嬌顏。
趙敏若玉臉微微一變,隨即歎息一聲,伸手揪了我一把,小聲道:「死傢伙,就連天堂裡的人都要吃醋,壞死了你!」
我呵呵一笑,低聲道:「其實,我得謝謝雷哥。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或許永遠沒有交集的可能。敏若,擁有了你,真的很好。」
趙敏若眼波流轉,柔情蜜意不絕如縷洩露出來,她張開玉臂將我緊緊擁抱,柔聲道:「嘉偉,直到現在我才體味到被一個男孩子關切的真正滋味。有了你,我也覺得真的很好……不過——」
我撫摸著她的玉嫩小臉,道:「不過什麼?」
趙敏若撅起小嘴,輕輕地捶打了我一下,嬌屈的道:「你這個傢伙實在是個花心大色狼,給我找了那麼多的姐妹!哼,想起來就這樣便宜了你好不忿呢!」
我寵溺地揪了揪她的小鼻子,笑呵呵地將燕窩粥挑給她吃,道:「敏若,以後我們出國,你父母會同意麼?」
趙敏若含著燕窩粥皺起濃密好看的劍眉,苦著俏臉瞪了我一眼,嚥下口中美食,嬌哼一聲道:「都是你這個壞傢伙,人家都不知道怎麼跟家裡人說了呢!」
我微笑道:「敏若,不好說就暫時別說。以後等我們在阿拉伯那邊締結了婚約,我想伯父伯母他們就能夠接受了!」
趙敏若聞言一縷輕紅登時浮上玉臉,甚是嬌媚地瞪了我一眼,讓我的骨頭都為之酥麻——原來英姿颯爽的姣美女孩竟然也能柔媚到這個程度,真是讓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一夜,我沒有回東莞,在那間簡陋的單身宿舍裡,某個極品警花用她那柔膩嬌嫩的**將我輕易地魅惑,讓我神魂顛倒,樂不思蜀。綻開深藏紅顏的女人,竟然天生媚骨,這讓我驚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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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最大的城市雅加達,繁華的都市人流如織,異域風情令人著迷。然而對於被迫流浪在此的某些人來說,卻無法放下心來享受著一切。
林桐和鍾家的旁支子弟鍾繼道坐在酒裡飲酒,一邊色迷迷地覷視著酒裡那些穿著火辣的波霸,一邊不斷將杯中美酒往喉頭猛灌。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幾下,林桐有些惱怒地轉身,登時卻呆住了。我站在他身後,嘴角噙著一抹冷屑的微笑,淡然道:「林桐兄,久違了!」
林桐大吃一驚,恰若一隻被燒著尾巴的老貓,呼地跳了起來,尖聲叫道:「溫嘉偉,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譏誚地望著這個一直在與我作對的傢伙,冷笑道:「林桐兄,他鄉遇故知可是人生三大快事之一,你竟然這樣反應,莫非是心中有鬼?抑或,我們不是他鄉遇故知,卻是他鄉遇債主?」
林桐身邊那名壯碩的青年臉色一變,正待出言威脅,忽然酒裡所有的客人都站了起來,包括那些方纔還在放蕩形骸地逗笑的艷女都冷冷地瞧著林桐二人。
我玩味地盯著那名青年,微笑道:「你是鍾敬琪的堂弟鍾繼道是?很不幸,貌似你是我的目標之一。不過,如果你願意與我合作的話,龍幫會提供庇護。」
那青年大怒,罵道:「放你媽的臭狗屁!溫嘉偉,別人怕你,老子才不會怕!有膽子就將老子給殺了,別囉哩囉嗦的,老子不吃這套!」
我冷笑一聲,轉頭道:「曾頭,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滿嘴噴蛆的傢伙。他就交給你了,希望一個小時後得到我所需要的東西!」
曾頭用「愛憐橫溢」的依戀目光溫柔地盯著鍾繼道,呵呵笑道:「門主請放心,屬下這次特意將十八地獄都帶過來了,我相信沒有人能熬過!」
聽到十八地獄四字,鍾繼道還猶自可,見多識廣的林桐臉色登時劇變,慘白的嘴唇哆嗦不已起來。
在曾頭大手一揮之下,數名大漢撲了過去,將鍾繼道撲倒在地,用臭襪子堵住那傢伙不斷狂罵的嘴巴,綁了起來帶到酒後間。而此時酒早已將門關好,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其實在打探到林桐經常出沒這間酒後,龍幫早就將酒低價買入,然後佈局等待林桐等人入彀。
我依舊帶笑坐到全身都在簌簌顫抖的林桐身邊,凝視這個舊日曾經冷傲而不可一世地恫嚇我的人,不禁撇嘴笑了起來,道:「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不過一年多,林兄在我面前竟然就這樣拘束了,當日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記得林兄可是恐嚇我,要我很難過呢!」
林桐老臉通紅,但卻瑟縮著身子,不敢回半句話。
我有些無趣起來,這個傢伙如此示弱,膽小如鼠,看來並不敢對我有任何挑戰,再說就衝著林斌的面子,其實我也不會將這個傢伙真正怎麼樣。當然,我所需要的消息還是得從他的嘴裡撬出來,否則某些無法忍受的苦頭會等著他。
林桐很識趣,很快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全部倒豆子一般抖摟出來,甚至還生怕我所知不全,讓鍾家有人逃走而威脅自己,甚至絞盡腦汁地拾遺補闕起來。這個卑劣的傢伙,簡直讓我再次深深地見識到人的無恥可以到什麼程度。
而那邊曾頭侍候的鍾繼道也並沒有支撐多片刻,不過一刻鐘後,臉色猶如刷上白漆的他垂頭喪氣地跟隨在曾頭後面走了過來。他的身上貌似並沒有受多少折磨,看起來他也相當識趣,因此並沒有吃多少苦頭。
綜合林桐和鍾繼道所述的情報後,一個小時內我們就控制了位於雅加達西郊的鳳凰山莊。鍾家畢竟實力雄厚,雖然倉皇逃走時失去了大部分家資,但依然能享受鐘鳴鼎食,鳳凰山莊規模不小,至少價值數億人民幣。
當年綁架我的幾個主角現在一個個在我如獵人般的注視下瑟瑟發抖,唯有鍾老爺子虎瘦雄心在,渾濁的老眼鎮定自若。
「很不好意思。本來我也並不是那種趕盡殺絕之輩,不過我也相當討厭被人在暗中盯著咬著的感覺。何況我的女人確實很多,而且我很愛她們,憎惡任何人威脅她們的安全。而你們,確實犯了我最大的忌諱。」
我冷笑著緩緩道,翹起的二郎腿輕輕晃動。對這群早就沒了爪牙的老虎,我並不在意,然而留著威脅自己女人的後患絕對不是我的風格。就算是無牙的老虎,有時候還是能傷人的。
「你想怎麼樣?」鍾老爺子冷冷道,他依舊很鎮定,畢竟在波譎雲詭的政壇摸爬滾打了幾十年,至少心理素質還是非常過硬的。
我微笑道:「其實我是一個很愛寬恕之道的人,雖然並不喜歡以德報怨,不過一味殺戮似乎也不合我的本意。肇慶明門七十三條性命,諸位應該聽說了?所以我勸各位多加合作,到非洲某個小國家,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或許,你們還能在那個地方娶上一兩朵黑玫瑰,延續你們鍾家的香火……」
鍾老爺子是一個非常明智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與黑石他們達成交易,將我和清顏、小雪、蓉蓉她們放了出來。於是在得到我所需要的一切後,鍾家被放逐到非洲某個充滿戰亂的國家去了。而數年後傳來的消息是,鍾家在那個吃人的世界裡一不小心竟然成為那些食人番的盤中餐——當然,這一切絕對不是我安排的,絕對不是!人吃人在那裡很普通,所以鍾家的覆滅也很平常。對此我唯有默哀一分鐘,然後和心愛的女人小酌一杯,將鍾家徹底忘卻。
在這次交易中,我除了得到自己需要的消息外,鍾家的一切財產也被我接受,包括成為龍幫在東南亞大本營的鳳凰山莊和幾家運營相當正常的企業。
通過鍾老爺子的嘴,我才知道在東南亞的確存在著龍之盟的影子。當年那位老盟主雖然早就屍骨無存,但他卻留下一位私生子,名叫薛冀中。冀中平原是薛開城的老家,或許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紀念自己的出生地?
說起來,這位在東南亞翻雲覆雨,甚至聯合某些人最終謀害了黑石的黑道大腕,也算得上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當薛開城去世的時候,他僅僅十來歲,在薛開城暗中佈置下從當時龍之盟總部新加坡來到印尼發展。僅憑極少的資源和財力,二十餘年後的今天,他已經掌握數十億資產,手下掌控的大小幫派十餘個,誠然是東南亞黑道巨擘。
「師姐的舅舅……小雲的父親……還有恩怨情仇、幫派傾軋……」
我苦笑著拍打著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糾纏得昏昏沉沉的腦袋,感到自己頭都大了整整一圈。師父,你留給我的這個攤子,貌似不大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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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與薛冀中在鳳凰山莊會面。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卻不得不前來。或許他在東南亞極有勢力,但在明門與龍幫、自然門絕對優勢的打擊之下,不得不屈服。而自然門最近剛剛改換門庭,門主由我兼任,沈老爺子已經隱居到棲鳳山。雖然我並沒有答應他任何條件,甚至就連半句寬恕的話語都沒有,但這隻老狐狸卻主動將門主大印由水芙蓉轉交給我。而在我準備拒絕的時候,水芙蓉在我耳邊的一句話讓我回心轉意。
「大壞蛋,如果你收下的話,或許我會考慮辭去瑤琳宮聖女的哦?」佳人的氣息香甜而極具誘惑xing,充溢著絕代佳人的馥郁幽香,讓我的心跳頓時快了十倍,竟然莫名其妙地答應了這件讓我後悔不迭的事情。
「故老相傳,紅顏禍水,傾城傾國。大小姐,你真讓我無可奈何啊!」我苦笑撫摸著手上那枚赤龍戒,不禁啼笑皆非。女人,真的很麻煩啊!
而大小姐則笑得竟然十分妖嬈,這個多變的絕代佳人讓我瞠目結舌。
不得不收編自然門後,我旗下的黑道勢力簡直登峰造極,非但可以稱雄亞洲,甚至在全世界來說都算得上幾無抗手了。黑手黨勢力雖大,但他們各派之間互不統屬,甚至相互間纏鬥不已,互為血仇,不共戴天。日本的山口組不過龜縮在島嶼的一個組織而已,人數雖然不少,但受政府的控制極嚴,已經有了相當程度政治化的蛻變,更是不值一提。
薛冀中雖然年近四旬,但卻保養不錯,眉清目秀,氣質頗佳,看起來倒像三十來歲而已。而眉眼之間,我甚至覷出一絲師姐的痕跡。外甥像舅,果不其然。
「我想,如果薛先生願意從此退出江湖,在下或許會感到心安很多。」我斟酌言辭,微笑道,臉上雲淡風輕,貌似全無心機。
「如果我不答應呢?」薛冀中也微笑起來,抖抖手中古巴極品大雪茄,瞇縫著精明的眼睛,神情頗有些玩味。
「看在師姐的份上……」我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或許我不會讓你去馬克思那裡報到。不過,我相信日後你再見馬克思的時候,一定會後悔當年的決定。」
薛冀中冷笑起來,將昂貴的大雪茄用力按熄在鍍金的煙灰缸中,然後翹起二郎腿,淡淡道:「看來溫幫主對自己的勢力很有信心啊!」
「是,我是很有信心。」我依舊微笑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僅僅只是小花招而已。薛先生,貌似你剛剛和魔門、*的邪教,甚至山口組取得了聯繫?而且聽說俄羅斯的黑手黨還願意為你提供武器!」
薛冀中臉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魔門、邪教、山口組、黑手黨?溫幫主,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像力!我薛冀中好像還沒有這份能力,一下子搭上這麼多大幫派?」
我好整以暇地笑了起來,道:「以前或許沒有。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龍幫勢大,這些老朋友一個個可是膽寒得很啊!你們聯手起來,其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很不幸的是,我依然握有絕對的實力。尤其是在東亞,我才是王者,其他所有人如果惹惱了我,會遭遇到很不幸的變故。」
說著,我拍了拍巴掌,隨即曾頭帶著幾名沮喪的大漢走了進來。這些大漢明顯經過酷刑的拷打,精神相當萎靡,雖然更換了衣衫,但依然看得出來。面對著臉色大變的薛冀中,這些人一個個垂下頭顱,渾身都在顫抖。
「不好意思,沒有經過薛先生的同意竟然就將您的屬下請來做客,真是在下失禮了。就某種程度來說,您甚至是我的長輩。」我嘴角依舊沁出一抹溫煦的微笑,整個人顯得彬彬有禮。
薛冀中冷冷地盯著我,良久默然坐下,緩緩道:「溫嘉偉,對黑石我問心無愧;對你,我也無愧於心!」
見他不再戴著面具,將事情攤開來說,我無法繼續微笑,倒是苦笑起來,揮手讓曾頭將人帶下去,緩緩道:「薛先生,其實我也很難辦。無論師父曾經犯過什麼錯,但作為明門門主,龍幫幫主,被人謀害都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更何況,他甚至還是我兩個愛人的父親!」
「父親?!」薛冀中冷笑起來,恨恨道:「溫嘉偉,你知道嗎?我十三歲父親就死了,我母親在一年後悲傷而死!接著,我得知姐姐也……黑石,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就這樣毒死他,我都覺得便宜了!」
我凝視著這個臉孔扭曲不已的男人,苦笑道:「關鍵是,現在我需要一個過得去的交待。薛先生,我並不想要你的命,師父已經過去了,他的死牽涉了過多的人,有的人我甚至無法狠下心來對付,所以我也不想一一追究了。但是,你必須付出一些代價。去美國!在那裡我已經為你置下一份價值數千萬美元的資產,如果打理得當,你的日子會依然瀟灑。而現在已經報仇的你,也不必計較手中即將失去的權力。如果那樣的話,我會在某個合適的時間和師姐一起去看你。」
「真的?!」薛冀中眼睛突然一亮,「你是說菱兒?」
我微笑點頭,道:「只要你放棄某些即將失去的東西。」
薛冀中沉默良久,隨即燦然一笑道:「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就去美國養老又如何?!」
我也大笑起來,道:「舅舅你還年輕得很啊!之前一直生活在仇恨中,甚至連家也沒有成。去了美國,個金髮美女如何?」
薛冀中也大笑起來,擺手道:「no,no,no!我的骨子裡還是個典型的中國人。美國有幾百萬華僑,我看以我這個多金大帥哥的條件應該能上一個華裔大美女?!」
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和薛冀中攜手而出,而東南亞這股最大的黑道勢力和數十億人民幣的資產,再次落入我的囊中,而我為了日後的隱居生活,也厚顏無恥地笑納了——或許,在利益面前,人自私的本性永遠佔據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