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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二三章 水月天狐 文 / 天地蜉蝣

    除了直接倒地的那幾個傢伙之外,其餘低階忍者也受到嚴重影響,一個個搖搖欲墜,幾乎失去了戰鬥力。甚至僅有的三個中階忍者竟然也受安魂的影響而暴露出自己的身形,直面與我們的搏鬥。

    唯有那個安樂君依舊能保有隱身效能,不過在他隱身之前那略微遲滯的動作看來,此人上次所受的傷勢似乎並沒有徹底痊癒——畢竟年紀大了,肌體恢復起來似乎慢些。

    我們三人中首先發難的卻是看起來嬌怯怯的沈清雲。

    只見一道璀璨的銀光閃爍在茫茫的月色之中,倏地朝那三個暴露身形的中忍飛去。由於沈清雲的劍術極其凌厲,故而對付起這些忍者起來,卻屬她威力最大。

    就在三名忍者死命抵禦沈清雲那凌厲的攻勢時,我和水芙蓉已經風掃雲卷般將那幾個幾乎沒有戰鬥力的下忍給打發到昏迷的暗黑境界去了。

    當安樂君準備從隱身狀態攻擊沈清雲的背後時,我和水芙蓉合作,再次默契地配合著,分別迅捷地發掌朝老者背後襲去。

    老者顯然對我們有著強烈的警惕,只見他眼睛猛地一亮,隨即整個人反彈出去,避開我們的襲擊,隨即掌中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刃,幽靈般朝正對付三名中忍的沈清雲飄去。

    沈清雲冷笑一聲,劍光忽然又暴然亮起,隨即她趁勢往後急退。而同時,我和水芙蓉並肩而進,一左一右護衛在沈清雲身側,兩道勁風朝前面撲出。

    與水芙蓉對陣的是安樂君,安樂君由於傷勢未痊癒,僅僅與她旗鼓相當;而與我對敵那名中忍,僅僅一回合就傷在我那第七重的大風雷掌下,吐血而退。

    此人一退,另兩名中忍更是大驚失色,於是益發加快揮動手中的利刃,以期將我和沈清雲抵擋住,好讓安樂君有閒暇打倒水芙蓉。

    然而,他們的算盤完全打錯了。首先,已經中了輕度安魂的他們雖然不能說是不堪一擊,但動作已經緩慢了很多;其次,傷勢未癒的安樂君非但不能將水芙蓉擊倒,而且在數次勁氣飆she的交擊中,他的嘴角已經開始溢出一絲鮮血!

    不出數招,兩名中忍一人被我一腳踢在下身,昏暈過去,大約自此倭人又多了一個斷子絕孫的傢伙;而另一個則被沈清雲一劍刺中,倒地不起。

    沈清雲這劍竟然在剎那間挑斷了此人的腳筋手筋,看來就算此人救治得當,武功也廢定了。

    安樂君見勢不妙,立時全力出掌,憑著噴出一口鮮血的代價,飛也似的朝後面掠去,就連其餘倭人的安危都顧不上了。

    經過此役,這些倭人至少在此次行動中幾乎就完全失去了對我們的威脅。而這個插曲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到我們的睡眠,在我將這些昏迷受傷的倭人拖到一處背風的地方捆綁好之後,我們依然繼續我們的睡眠。

    當然,為了女孩子的皮膚著想,我們的輪流值守一向是每人一夜,而女孩子當班時下半夜依然由我這個男性守夜……

    到得旭日東昇之後,我們施施然地收好帳篷等物品,悠閒地用過早餐,然後好整以暇地離去。

    然而,一旦上路之後,我們的行進速度遽然加快,快得開始揮鞭驅策馱馬疾行。這樣的行進速度雖然在幾乎算得上是養尊處優的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在野外熬了三個寒夜的尾隨者來說,卻是莫大的考驗。功力稍弱者,立即就顯出原形,被眾人拉下。

    於是,在我的鷹眼窺視下,幾伙尾隨者已經被拉成一字長蛇陣,而能正常跟蹤者大約不過七八人而已。至於倭人中的倖存者安樂君,大約在救護那些忍者去了,似乎不在其列。

    沿途的山路越來越險峻了,尾隨者為了不至於跟丟了我們,不得不縮短了與我們之間的距離。但身負重重行李的他們,在高海拔地區如此疾行,也已經露出喘息不止的模樣。

    到了午時,我們並沒有如往常那般休息用餐,而是又一次加快行程。早餐時,我們進餐食量故意加大,此時並沒有任何飢餓的感覺。但那些尾隨者則不然,由於凌晨氣溫極低,乾糧受凍情況嚴重,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胃口,在經過幾個小時近百里的驅馳之後,此時腹內空空,兩眼頓時昏花不已。

    然而,我們並沒有給他們任何進餐的機會,就算是邊走邊吃些乾糧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因為我們的行進已經開始運用上輕身功夫,而三匹耐寒的精選馱馬也甚至開始盡自己最大努力奔馳起來。

    大約過了兩個半小時之後,當馬力開始竭盡時,我們拖著馬鑽進了路旁一個山洞,消失在洞中。而當那些尾隨者苦苦支撐著趕到洞口時,卻大驚失色起來:原來洞口竟然被一扇山石做的大門所遮擋!

    不過,還是眾人拾柴火焰高,亦或眾志成城。

    通過所有人幾乎一個小時的不懈努力,最終石門被推開,而此時這些尾隨者幾乎已經精疲力竭,渾身癱軟無力了!

    當這些人鼓起最後的氣力,勉力通過石洞之後,卻發現石洞之外卻是一條湍急的河流,而我們三人已經安坐在河流中間一條大皮筏當中,岸邊僅僅立著三匹卸下行李的馱馬……

    如此冰冷刺骨的河水,雖然沒有結冰,但這些人早已幾乎氣力竭盡,哪裡敢跳下河水去啊?單是想想就讓人猛打寒噤!

    就在我們笑嘻嘻地看著那些人手忙腳亂地跟在河邊的亂石上時,忽然一人自岸邊高處跳起,直向我們這條皮筏撲來!當他身形下墜時,不料此人竟然已經看好河中一方出水的巨石,左腳猛蹬之下,竟然身形再起,朝我們再次撲來!

    我心中一驚,知道皮筏絕對不堪爭鬥,就算在皮筏上打傷了他,單憑這麼猛力的衝擊,皮筏也非傾覆不可!

    在判定形勢之後,我於是在剎那間脫下身上披著的皮大衣,雙腳一蹬朝那人迎去!四掌交擊,「彭」的一聲中,那人雖然自高而下,但依然被我的雄厚掌力震得口噴鮮血,往後摔去。而我也無法止住身形,眼看就要墜入寒冷的河水中。

    就在此時,忽然紅影一閃,隨即我腰部一緊,一道巨力倏忽間將我拖到皮筏中。皮筏晃動幾下,隨即平穩起來。我轉頭凝視水芙蓉,道:「謝謝。不過,似乎你剛才用的是一條紅色的長鞭吧?」

    水芙蓉微笑道:「是啊!不過謝謝不用,你不也是為了我們大家麼?」

    我苦笑道:「以後你有這樣的寶器請早點拿出來。要知道你還有長鞭,我何必不要命的撲過去啊?」

    二女齊齊噗哧一笑,水芙蓉道:「我還沒來得及出手你就已經撲出去了嘛!再說,讓你表演一下英雄救美的情景劇不好嗎?」

    我苦笑道:「好倒是好,不過我怎麼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像呆頭鵝啊?」

    兩女咯咯嬌笑不已。而此時那些尾隨者已經被岸邊高山所阻,只得望河興歎。

    隨著皮筏的漂流,兩岸的山勢越來越陡峭險峻,**的岩石連苔蘚都不能生存,就像一個個黑色巨人在緊盯著行進的我們一般。

    而河水也越來越發湍急起來,時時有漩渦產生,我們只得將三柄木槳cāo到手中,不斷用力划動,以免皮筏竟然被漩渦所傾覆。

    「還得多久才能上岸啊?」沈清雲一邊拍拍開始有些嘰哩咕嚕的小肚腩,一邊朝我看來。

    我瞥了一眼她的小肚腩,微笑道:「怎麼,餓了?清雲,似乎你最近的食量相較以前有很大的進步啊!」

    沈清雲臉色忽然一變,隨即垂首道:「哪裡啊!不就是氣溫低,為了御寒就多吃了些麼?」

    她身邊的水芙蓉一邊cāo槳,一邊白了我一眼道:「嫌人家吃多會長出小肚腩啊?你是她什麼人呢,這麼關心她的體形?好像你已經有九個女朋友了吧!」

    我被水芙蓉這麼一嗆,差點羞愧得直接就跳進冰冷的河水中。

    當天色開始陰暗下來時,我們將皮筏划到岸邊,然後繫在一塊巨石上。沈清雲伸伸懶腰,嘀咕道:「終於可以休息了,這皮筏可真顛簸!」

    我將帳篷搭建起來後就開始準備晚餐。像往常一般,我們享用過簡單的晚餐之後就準備休眠,尤其今天曾經與人打鬥過,自然稍稍疲乏一些。

    然而,當我剛剛鑽進帳篷,忽然一陣寒氣從我的心底冒出。我悚然一驚,隨即爬出帳篷,只見迷茫的月色下,一個白色的身影立在數米開外。

    雖然我眼力極佳,但不知為何,此人身影竟然隱隱約約,模模糊糊,令人完全無法看清,就算再怎麼盯看,也就能隱約看到幾分面孔的表情和一雙雪亮得灼灼發光似的明眸。

    在兩女出來站定在我背後之後,我凜然道:「你是誰?」

    白色的身影微微晃動,一陣像迷霧般的白色氣體從身影騰起,那人的白色衣衫竟然瞬間無風而劇烈擺動,隨即一陣勁風朝我襲來!

    我一驚,正待出掌相抗,忽然腰部一緊,隨即一股巨力將我帶離原地。在我醒悟過來的時候,水芙蓉已凝身站在我身前,道:「請問您是天水韓前輩嗎?」

    那白色身影一震,隨即一道輕柔動聽但卻清冷異常的聲音道:「你這個女娃子怎麼知道我的?」

    水芙蓉微微一笑道:「恩師曾經和我說起過天下三個她所佩服的人,其中就有韓前輩。韓前輩的『水月鏡天』心法,恩師也曾經對我說起過。前輩剛才那道水月勁氣純熟無比,威力無窮,凌空就可以傷人。晚輩自然知道這絕對只可能是前輩親自光臨了!」

    那人微微一笑,隨即低吟道:「水月鏡天?談何容易……」

    沈清雲忽然上前一步,道:「韓前輩,我與令愛情屬姐妹,我與前輩也曾見過一面的,不知道前輩是否記得?」

    那人一怔,隨即緩緩道:「你是沈家丫頭?不過似乎不大像啊!」

    沈清雲忽然轉過身去,在臉上一陣動作,隨即一張國色天香的俏臉露出來。

    那人見了點頭道:「原來雪兒竟然將她的易容術都教給你了!」

    沈清雲微笑道:「是啊!韓姐姐對我很好的,而且這次她也來玉樹了。」

    那人聞言一驚,喜道:「你說雪兒也來玉樹了?那她現在在哪兒?」

    沈清雲蹙額擰眉道:「我也不知道耶!那天雪妹妹和我們分開之後,她都沒有告訴我們自己的去向。不過,我想她肯定暫時不會離開玉樹吧?」

    那人呆愣了一會,點頭道:「原來這樣啊!」

    隨即她抬頭朝水芙蓉看了看,點頭道:「久聞瑤琳宮有個女孩子與我家雪兒齊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水芙蓉嫣然一笑,道:「哪裡啊!詠雪妹妹風華絕代、顛倒眾生,哪裡是我這樣的庸脂俗粉所能比擬的啊!」

    那人搖頭,淡淡道:「據說,過分謙遜其實就是驕傲。嗯,不過你這樣的女娃子,有些驕傲的個性似乎也是自然的。」

    不待水芙蓉回話,她又問道:「令師白玉仙子可安好?」

    水芙蓉稍稍屈膝,表示謝意,回道:「恩師身體很好,多謝前輩問安。」

    那人微微一歎道:「故人星散,生離死別,甚可悲也!昔日瑤琳聚會,八姐妹今日僅存令師與我,其餘姐妹已經作古多年!」

    水芙蓉一怔,顯然沒有料到此人竟然與自己師門還有此等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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