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但就在水芙蓉嬌軀消失的那一瞬間,我清楚地看到七彩的顏色忽然蕩起一陣巨大的波動,顯然她已經躲閃不及,被暗敵所傷!
我心頭大怒,心神鎖定敵人氣息,雙掌運氣齊齊擊去。四掌相交,我立時恍然,明白自己對敵何人了。就在我暗叫不妙之際,一股炙熱如烈焰般的氣息朝我的經脈迸發!
就我軀體來說,由於習武時間極其短暫,所以最薄弱之處恰恰是自己的經脈。如果對敵者是擅長外門武功的,我或許憑借神力以及無與倫比的抗擊打能力,輕而易舉地取得壓倒性勝利。然而在對付修煉數十年上乘內家功夫的武者,我誠然還是欠火候。加之敵手與我曾經對敵過,深知我的弱點,所以一上來就直接攻擊我最薄弱的環節。
我不由自主地悶哼一聲,口中溢出鮮血,身子卻趁掌勢往後驟退。
敵人雖然有心追擊,但我那兩掌力道之大遠遠出乎他的所料,故而也被掌力逼得露出了身形。果然是那個甲賀流派的安樂君!
忽然我後退的身子被人所扶住,我一怔,隨即耳邊傳來水芙蓉那嬌柔中略帶一絲焦急的聲音:「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我苦笑一聲,回道:「我還好。你呢?剛才我看到……」
水芙蓉放開扶住我的纖纖玉手,道:「我並無大礙。這個日本人似乎很厲害啊!溫……嗯,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點頭道:「是。這個傢伙就是甲賀流派頭子,叫什麼安樂君。」
水芙蓉正沉吟中,那邊安樂君止住身形之後立即朝我們冷笑道:「溫君和這位水小姐,你們都已經受傷了,就不必作困獸之鬥了吧?」
我冷笑道:「困獸之鬥?我靠,你這個老傢伙學了幾句中國的成語竟然拿來賣弄!死倭寇,你們一次又一次的為難老子,到底有什麼陰謀?」
安樂君一揮手,黑暗中又是一陣氣息波動,顯然又有新的敵人在加入包圍圈。隨即老傢伙道:「聽說溫君正準備去你們明門聖壇,不知然否?」
我見老者拖延時間,不斷指揮手下加固包圍圈,也不加以打斷,只是不斷運氣療傷。而且這次我知道征途險阻很多,所以準備非常充裕,特意從聖水使那裡討來了一些法寶。這些法寶對付安樂君這樣的高手或者效用不大,但對付像他手下這樣的普通忍者,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故意沉默良久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去明門聖壇的?」
安樂君道:「這個似乎不是你所能問的。溫君,你們聖壇裡有我們甲賀流派一樣聖物,多年前被你們明門取來。我有個不情之請,望溫君答應。」
我冷笑道:「既然是不情之請,為何還要我答應?簡直是可笑!」
老者聞言氣得蒙面巾都開始飄動,良久才道:「溫君,如果你肯答應我的要求,你將獲得最大的報酬,好處大大的!」
我聞言不禁笑了起來,道:「那就請你將那個大大的好處說出來吧?」
老者斜睨了水芙蓉一眼道:「我知道溫君最喜歡美女。我將贈送溫君五名我們大日本國最美麗最優雅,經過高素質教育的美女!」
我一怔,隨即笑道:「不不不!你們日本女人都是av明星,而且在中學時代就一貫喜歡援交,誰知道那些所謂美女有沒有xing病啊?」
水芙蓉聽我說得噁心不堪,於是竟然在我身後又給我一腳。我只得苦笑著回首低聲道:「大小姐,我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呢!」
那邊老者聞言連忙道:「溫君,我贈送給你的五名美女都是處女,絕對沒有什麼xing病,請你放心大大的!」
我笑道:「她們有沒有被你們吃過女體盛?」
老者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她們此前都就讀於女校,很純潔!」
我沉吟道:「是那樣啊?不過,我雖然好色,但身邊的絕色美女卻實在很多啊!譬如我身邊這位大美女吧,我還來不及吃……哎唷!」
我被含憤出腳的水芙蓉踢得一個踉蹌幾乎栽倒在地,我轉身苦著老臉低聲道:「大小姐耶,你想收買人命啊?明知道我在胡說還這樣下狠腳!」
水芙蓉一雙美麗之極的秀目清冷地凝視著我,低聲道:「如果你敢再對我胡說八道,我或許會將你腦海中全部的記憶徹底給抹去!」
我一驚,想起她那神奇的粉色光芒,心底暴寒,連忙點頭道:「是,是!」
那邊老者咳了幾聲,忽然道:「既然如此,那麼除了五名美女外,我們另外再加上一家在蘇州開設的香水工廠。聽說溫君的紫芸香水公司最近飽受產能之苦,只要有了那個工廠,你們紫芸香水的產能將擴大至少一倍以上!」
我「嗯」了一聲,道:「是這樣啊,那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不過,你那個不情之請到底如何不情法?你是否能仔細說明?」
老者道:「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過分,那就是希望溫君能帶我們去聖壇,將我們的聖物給取回來。」
取回聖物,還同去?我心底冷笑一聲,嘴裡卻道:「請問安樂君,你的那件什麼聖物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呢?」
老者一怔,隨即道:「乃是我甲賀流派的最高忍術要訣,以及甲賀流派的聖劍『冰魂』。我想,這些留在聖壇裡,似乎對貴門派似乎也並不大用吧?」
我道:「那倒也是。不過有一個問題是很難解決的。」
老者道:「溫君請說。」
我笑道:「我師傅你應該知道吧?他僅僅只告訴我開啟聖壇第一重玄關,以做取藥之用。至於你所需物品,似乎得開啟第三重玄關方可。看來,我既沒有享用你們那五個美妙處女的艷福,也不大可能得到你們蘇州的那個香水公司啊!」
老者冷冷道:「看來溫君剛才一直是在消遣我了?」
我暗自調息其實已經完畢,由於一直在修習「少陽護體功」,加之某些我現在還不明的原因,我的經脈修復能力已經快捷得幾乎讓人咋舌。我也冷笑道:「我們明門聖壇是何等重要之所在,且容你們這等野獸去玷污?想也別想!」
老者大怒,立時揮手讓手下發動攻擊,同時他的身形也一怔波動,竟然憑空消失在朗朗月光之下!我心中一怔,不禁心中懍然,知道這個老者實在是不容小覷的勁敵,於是向身後的水芙蓉揮手示意,讓她注意。
當先向我們攻擊的是兩名甲賀中階忍者,他們自我們身前數米處現身,然後手持明晃晃的長劍朝我們劈來,勁風凜冽,使得我們的蒙面巾都被刮得飄舞起來。
我和水芙蓉相顧點頭,然後忽然二人各出一掌相擊,隨著「啪」的一聲,我們飄然而退,就像憑空御虛,輕而易舉地避開兩敵的攻擊。
當然,我們的避讓早就在敵人的意料之中。隨即各有數名忍者對著還未來得及落腳的我們展開狂風暴雨般的襲擊!
我信手劈開一柄長劍,但背後卻險些被一柄東洋刀給劃開!我心頭大震,知道自己畢竟打鬥技巧尚不成熟,如果一味留手,很可能就會迅速中彩。我的臉開始漠然起來,突然自腰間摸出一樣東西,然後迅速無比地撒在空氣之中,並且揮掌將之遠遠送開。
做完這些之後,我迅速地後撤,朝水芙蓉那個方向掠去。那幾個忍者冷笑著正待追擊,忽然似乎被人扼住脖子般,摔倒在地,捏緊自己的咽喉掙扎起來。
我見自己揮灑出的安魂(靠,遊戲耶)已經起效用,於是運氣內息,一掌朝與水芙蓉搏鬥的兩名中階忍者襲去。
這兩個傢伙武功相當不錯,劍法更是相當凌厲,但水芙蓉那神出鬼沒的身形竟然逗弄得他們一直師出無功。此時見我襲來,其中一人冷笑著正準備揮劍猛刺,不料我這一掌在臨近他兩米之處突然風雷之聲大作,隨即一股瑩然的氣機自我手掌呼嘯而出,直奔那人的心臟!
這就是內家氣功中最高境界的外發!雖然我對氣息的掌握還不是那麼純熟,但由於體內蓄有幾乎無盡的能量,使得我竟然直接使用出傳說中最高境界的「隔空打牛」招數!
由於技巧上的欠缺,這樣的外發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有些可笑,但對付這樣的中階忍者來說,簡直完全讓他震駭不已。要知道,就算他們的首領安樂君也沒有達到如此境界啊!
那人還來不及完全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我的掌力已經電閃雷鳴般擊到他胸口。由於技巧極其生澀,掌力其實已經消散了大半,但由於擊中的是要害部位,那人依然重傷噴血,滿眼不相信的顏色,到底昏暈過去。
水芙蓉看到這個場景,眼露一絲奇異之色。而與她對敵的另一名中階忍者則驚得連連後退,不敢與我們為敵。
我正要得意地大笑幾聲,忽然心中一陣悸動,我一驚之下猛地運氣向後擊去。
我背後偷襲的是安樂君,他見到我剛才那一掌之後,對我的評價自然提高了一個等級,此次偷襲自然是全力以赴。兩掌相交,來不及運足全力的我自然吃虧,我悶哼一聲,身形急退,渾身竟然一時間都不自禁地顫抖起來,此時我的體內就像被一團烈焰所焚燒,全身經脈都在扭曲錯亂!
見到安樂君還待進襲,水芙蓉的嬌軀上忽然暴發出一陣耀眼的亮光,隨即就在瞬間她已經如飛掠至,將我護在身後。
安樂君一怔,隨即冷喝一聲,雙掌一併,朝水芙蓉擊來。
水芙蓉忽然嬌斥一聲,隨即渾身粉色的神秘光芒大作,一股勁風竟然圍著她的嬌軀凜然旋轉,隨即她翩然若游龍飛鳳般迅疾地掠到老者身側,雙掌齊齊朝他肋部襲去。
老者猛地轉身,大喝一聲,揮掌抵住水芙蓉的攻擊。
二人雙掌一沾即分,一股氣機立即波動開來。讓我心神具震的是,水芙蓉嬌軀一陣震顫之後,一絲鮮紅的色彩在她那白色的蒙面巾上開始蔓延!而安樂君倉促出手,自然也無法討得了好,就連白鬍子都被猛噴出的鮮血染紅。
這個安樂君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進行偷襲,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死命壓下沸騰般的氣血,朝老者奔去,力圖在他重傷之際,將之不計代價搏殺掉!
安樂君見了我竟然還能健步如飛,不由大驚失色,連忙後退。此時三名未受傷的忍者連忙擺出了一個陣勢,將他護住。
我冷笑一聲,還待進擊,不料水芙蓉卻將我拉住。我一怔,隨即感到佳人的手竟然綿軟無力之極。很明顯,水芙蓉的傷勢實在不輕,得立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進行治療才是!
我恨恨地看了安樂君一眼,只得扶起已經幾乎無法站立的水芙蓉急急離去。
剛剛脫離敵人的視線,本已重傷的水芙蓉突然身子挺直,將我的手彈開。我一怔,疑惑地問道:「大小姐,你……你沒事?」
水芙蓉微微笑道:「也說不上沒事。不過,也算是並無大礙吧?快走!」
我們回到旅店,關緊房門之後,我才疑惑地注視著她,等待解釋。
水芙蓉並不回答,卻首先到洗手間進行一番清洗。這讓本就焦急地等待答案的我不由苦笑長歎:女孩子果然是酷愛潔淨的動物啊!
在等待的時間裡,我暗自凝運少陽護體功,修復自己已經受創的經脈。安樂君那兩掌雖不至於使我重傷,但其獨特的烈焰般的內力卻給我的經脈帶來莫大的損傷。不過經過歷次的交手,多次受傷的我,經脈已經著實擴寬不少,修復起來其實也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