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家裡之前,我去超市買了很多做菜的原料。小雪一邊推著車子,一邊道:「哥哥,今天你才回家,就別忙了,趕明兒再給我們做好吃的吧?」
我憐惜地摸摸小丫頭的腦袋道:「這兩天你們都沒有怎麼好好吃飯吧?」
小雪吐吐粉紅小舌頭,說:「也不是啦!除夕那天和初一那天都是我和蘭姐姐一起下廚的。我煮飯,蘭姐姐就炒菜。嘻嘻,哥哥你不知道,蘭姐姐做菜可難吃了,魚被燒糊了,紅燒肉燒成了黑炭頭,咖喱雞燒成了叫化雞。而且在炒肉絲的時候,油鍋著火了,嚇得蘭姐姐跳了起來,將鍋都扔到地上,還逃出了廚房呢!最後呢,我們只好叫了兩份匹薩,將就著吃了年夜飯。大年初一再次失敗之後,蘭姐姐就不敢下廚了,我們都是叫東西來吃的。」
我苦笑道:「你們啊,除了姐姐做飯很不錯,小雲做飯還能算得上可口之外,其餘女孩子都根本就不會做廚房的事情。看來,這輩子我給你們做奴隸做定了!」
小雪聞言嘻嘻一笑,說:「哥哥別怕!蘭姐姐和我約定了,以後有時間一定去家政學校將廚藝學好,決不讓哥哥一人勞累著了!」
我搖頭道:「不行,那萬萬不行!」
小雪一怔,隨即奇怪地問道:「哥哥,為什麼不許我們去學習家政啊?」
我抄起小雪那雪白粉嫩的小手道:「雪兒你想想,就你們這樣細嫩如玉的皮膚,竟然去cāo起鍋碗瓢盆,然後在洗滌劑與油煙中變得粗糙起來,難道不是暴殄天珍麼?就算你們肯,我也不捨得哦!」
小雪聞言喜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一雙大而雪亮的秀目立即彎成了兩輪可愛的弧月。她滿心甜蜜地挽著我的手,歪著螓首看我,暱聲道:「哥哥,今天跟你說話,好有戀愛的滋味哦!心裡甜絲絲的,舒爽得就像吃了人參果一樣!」
我開懷一笑,一邊推著車往收銀台走,一邊對天真的小丫頭道:「小雪,我們的戀愛還沒有正式開始呢。等得你上大學了,我們就正式交往,好嗎?」
丫頭此時簡直喜得心花兒都盛開了,於是連連點頭,甜蜜地應承了。
回家後,幾女已經將所有的行李放好,而且所有的野味都已經存放到廚房冰箱或櫃子中。當我和小雪進門時,清顏笑道:「喂,你們兩個今天約會一個小時零五十一分鐘。柔姐姐和藍姐姐說了,她們也是沒有去婆家過年的,等會她們也需要補償!」
小雪羞得紅霞滿面,但卻驕傲地說:「哥哥說了,等我上大學就立即和我正式交往!明年下半年,我就是哥哥公開的女朋友了!」
眾女聞言不由都笑了起來,小雲將小丫頭攬到身邊道:「那麼後天我們的訂婚儀式你就不參與了,是吧?」
小雪一震,驚惶地望了望我,隨即又看了看大家,驚疑地問道:「姐姐們,你們……都要和哥哥訂婚嗎?」
眾女都認真地點了點頭。還沒有等得小雪回應,我立即問道:「喂,小姐們,你們這個決定是什麼時候作出的?經過俺的同意了嗎?」
清顏忽然拿出一張紙放置在桌上,道:「哥哥,根據我們的家庭公約,minzhu決議是最後決定。我們家現在一共十人,八人投贊成票,你說我們決定的事情,算不算有效的minzhu決議啊?」
我苦笑無語,直接躺倒在沙發,將頭靠在白薇姐姐那柔軟芳香的**上,享受地呻吟一聲,閉上眼睛道:「我無話可說!」
小雪聽後立即叫道:「顏姐姐,我也贊成!我也要訂婚的哦,姐姐們不要將我一個人丟下了,要不我會哭死的!」
清顏笑吟吟的道:「那怎麼辦啊?要是這次你訂婚的話,以後雪妹妹你就算哥哥的未婚妻了,正式交往也不存在了,好可惜哦!要不這次你就不參加了,等你交往得差不多了,咱們再補?」
小雪遲疑一會,顯然在衡量兩者之得失。但很快她就有結論了,這個丫頭明顯是務實派,覺得抓到手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於是果斷地答道:「不!顏姐姐,我要跟你們一起!如果不跟你們一起的話,我不就影響了家庭的團結?交往呢,以後再補也可以呀!」
小雲笑道:「嗯,這個打算精明而實際,哥哥也吃到嘴裡了,以後的浪漫也有保證了。小雪,你的小心肝還挺深的啊?」
小雪忸怩地將螓首埋入小雲的懷裡,羞得無語可說。
語柔坐到白薇姐姐身邊,摩挲著我的頭臉,溫柔的說:「偉,雖說我們沒有和你商議,但其實這是你自己決定的不是?本來說在年前就辦的,後來推遲了一些日子。難道你不願意和我們訂婚麼?」
我渾身一震,隨即笑道:「哪裡啊!我願意,實在是太願意了!呵呵,只是我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些,就有些惶恐了!」
語柔咯咯一笑,附到我的耳邊低聲笑道:「是啊,過兩天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品嚐小雲、小顏、芷蝶的滋味了,很幸福是吧?」
我一怔,不知道為何卻有些想苦笑的意味,當下呼地站了起來,道:「鑒於這是全體女性的英明決定,本人當然無條件執行!為了祝賀這個偉大的時刻,請葉佩雲同志與我共同主持午餐的烹飪工作,以便盡快為大家提供一頓精美的大餐。大家以為如何?」
女孩們歡呼起來,清顏叫道:「哥哥,我要吃麂肉火鍋,銀魚豆腐,兔肉燒烤!嗯,還有你拿手的紅燒排骨,醋溜鱖魚!」
我還未來得及回話,趙雅笑道:「小顏,你過年這幾天一直就在叫飲食過度,體重超標,現在還敢暴飲暴食?不怕長出胖胖的小肚腩麼?」
清顏想了想,答道:「怕是有些怕的。不過忽然想到馬上就要和哥哥訂婚了,以後就算長出小肚腩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啊!」
眾女不由爆笑起來,雪凝道:「偉子,大事不妙啊!這婚一訂,說不定以後你家裡就是滿屋子的肥婆了,你說怎麼辦才好啊?」
我一邊將小雲朝廚房拉,一邊笑道:「你們就儘管吃吧!要是滿屋肥婆了,大不了我白天不回家,晚上回家戴副墨鏡不就是了?眼不見為淨!呵呵。」
來到廚房,我們開始收拾菜餚起來。幹了幾分鐘,忽然小雲住手凝視著我,輕輕地說:「偉,你得知要和我們訂婚,似乎並不太開心吧?」
我怔住了,良久才長歎一聲道:「是啊!本來我是該驚喜交加的。要知道,你們每一個都是我所愛的人,你們對我的情感我也非常珍惜。可是……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為突然想到她的緣故吧?」
小雲一愣,隨即點頭道:「我能理解你的感覺。小影當年先是被家庭強行與那個鐘敬琦訂婚,後來在離開你的時候卻是與林斌訂的婚。不過,偉,難道你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將小影從心底抹去嗎?那麼我們還得等待多長時間?」
我沉默無語,默默地將小雲摟到懷中。我們就這樣相擁著,互相汲取著對方的溫暖。過了好一會後,我道:「雲,你放心。雖然有些記憶還在觸動著我的某根心弦,但我確實已經將自己的心全部都放到你們的身上了。我時刻都在慶幸著自己能夠得到你們這些知己,讓我能如此快地擺脫了那深重的痛苦。現在想來,剛才我的惶惑或許是因為對自己即將面臨的艱難困苦有些畏懼罷了。」
小雲舒適地依偎在我的懷裡,微笑說:「或許如此吧!不是還有什麼婚姻恐懼症嗎?你這大約就是婚姻恐懼症的變種吧?嘻嘻。」
我的心漸漸開朗起來,凝視著懷中玉女,得意地笑道:「不過,現在我的心卻有些變化了哦?雲,我們幾次都沒有完成的好事,這次應該可以光明正大地繼續了吧?」
小雲羞得俏臉緋紅起來,使勁地在我的胸口上揪了一把,暱聲道:「色狼!誰跟你做什麼好事啊?人家才不呢!」
我笑道:「雲,你知道嗎,你爸……哦,我師傅他現在已經正式答應了我們的事情呢!」
小雲一愣,怔怔道:「偉,他……說了什麼嗎?」
我撫摸著小雲一直珍而重之地戴著的崑崙燧玉,微微一笑道:「雲,你知道這串玉真實名稱是什麼嗎?」
小雲笑道:「不就是黑玉麼?嗯,我記得你送我這個的時候幾乎還說要告訴我它有什麼特殊功效的,後來我卻忘記問你了呢。」
我凝視著她道:「不是忘記,你是意亂情迷,根本就無暇顧及那件事情了。雲,那次初吻的滋味還記得麼?」
小雲害羞地摀住彤紅的臉蛋,輕輕地說:「記憶猶新,終身難忘……」
我微笑起來,隨即撫摸著玉串道:「這串玉叫『崑崙燧玉』,有著強身健體,改善人體質的奇特功效,在古代是傳世之寶。」
小雲一震,抬頭向我望來,眼光中都是驚疑之色。聰穎之極的她已經略微猜出我話中所隱含的意思。
我摟緊了她,低聲道:「雲,其實這是你父親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他生怕你不肯接受,於是只得以我的名義送出,讓你能天天戴著,改善體質,無病無災。」
此時小雲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緊緊地擁著我無聲地哽咽著。
我歎了一聲道:「雖然他過去做了很多錯事,而且還是黑道的魁首,但他對你的慈父之心絕對不下於世間任何一位父親。雲,我不是要求你現在就原諒他,但你應該如我一般,也逐步將過去某些傷痛的記憶抹去,好嗎?」
小雲抽泣了一聲,點頭說:「偉,其實在得到你的愛之後,我就已經不怎麼恨他了。至少我的心已經完全得到補償,我也將過去的事情遺忘了。可是我不想認他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為我不想讓我們家跟他緊密地聯繫到一塊,你知道嗎?」
我一愣,不由問道:「為什麼啊,那有什麼不妥嗎?我們現在其實不已經和他聯繫到一處了麼?」
小雲抹去眼淚道:「偉,你仔細想過沒有:他畢竟是黑道人物,如果我認親了,那麼我們就完全與黑道人物攪到了一起,政府會怎麼想我們?而且,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她……她是被那個人的仇家追殺的時候,難產死的!當時我還只有兩歲,被他們藏到了一戶人家。母親挺著大肚子逃亡,最終就……」
我無比憐惜地摟緊了小雲,不斷撫慰她。唉,我們家的女孩子,其實家庭幸福的很少啊!芷蝶是孤兒就不用說了,小雪的母親慘遭殺害,小雲的母親也是死在逃亡的路上,趙雅的父母都死在了牢獄之中,如今清顏的家也是四分五裂……
小雲悲泣地嗚咽了一會,忽然想到什麼,於是收聲道:「偉,我們是來做飯的,看我們都延誤了多少時間啦?大家肚子應該都餓了吧?」
我苦笑著看了看手錶,說:「讓他們先叫幾份匹薩吧,我們也填鉋了肚子再做事。至於大餐,我看得順延到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