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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零一章 幸福遐想 文 / 天地蜉蝣

    午餐很豐盛,大家都很安靜地用餐,但內裡的氣氛卻實在是不怎麼融洽。語柔和她媽媽一直在給我夾菜,所以我總是被六道如火一般炙烈的目光罩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難道這些情敵竟然想用目光將我殺死麼?靠!

    午餐之後,石修賓三人不得不悻悻然地告辭了夏家。臨別之時,他們每人都給我悄悄的留了一句話。

    張康年云:「溫老弟,後發未必不能先至。老弟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而已。」

    林勤曰:「老弟,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我堅信我心中的明月是不會是永久地照溝渠的!」

    石修賓則非常誠懇地說:「溫老弟,願你能真心珍惜我們心目中的公主語柔。」

    對於他們的相繼演出,我但以微笑報答。前二人看似氣勢洶洶,但只是草包而已;後者明顯是笑面虎,就這樣的事情,林斌當年不是做過麼?

    在三人離去後,語柔立即將我的手挽上,將我拉到她樓上的臥房裡去了。她的臥房非常西化,那張香噴噴的床竟然呈高低兩級,大得幾乎有十來平米。我心中不禁想起小雪在她自己家裡的那個臥房,小丫頭的床不是也大得很誇張麼?

    隨即想起今天的唇槍舌戰,我苦笑說:「語柔,你之前為何沒有對我說過,我們過來會遇到這樣事情啊?」

    語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人家是怕你知道後不肯跟人家回來了嘛!而且,這幾個人在我大學時代就這樣了,人家根本就對他們沒有意思的,只是他們不肯死心罷了。今天我將你帶來,他們應該從此偃旗息鼓了吧?!」

    我苦笑說:「只怕未必。我看他們似乎在積蓄著力量,準備進行最後的垂死掙扎啊!」

    語柔咯咯的直笑,我轉頭看她時,她卻將小嘴附到我的耳邊小聲說:「你怕什麼啊?你這個色狼將人家連皮帶骨都吃到肚子裡去了呢!」

    我得意地笑了起來,隨即挑逗說:「小柔柔,要不我今晚再吃你一次?」

    語柔聞言一驚,連忙搖頭說:「好哥哥,饒了人家吧,小柔柔今天很睏了。再說在家中很危險,我們……我們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我微笑著揪揪她那玲瓏的鼻子,說:「知道了,哥哥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語柔說:「偉,你不去睡一下嗎?我們今天可是兩點不到就起來了呢。」

    我起身吻了語柔一下,準備告辭。但語柔卻將我送到樓下的客房中,非得我躺到床上才肯離開。我只好微笑著睡好,然後看著她將鮮嫩的香唇印在我的額頭上。語柔最後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偉,你的額頭真好看,又寬又白淨。」

    等得語柔走後,我立即坐起身來。說實在的,我根本就不睏,只是因為想讓語柔安心的睡眠而作出睡覺的姿勢。我起身下樓,想去外面溜躂一下,不料忽然有人朝我走來,並示意讓我陪他走走。

    我們來到別墅後面的花園裡。此時菊花很盛,一叢叢地綻放著她的美麗,嬌黃的嫩蕊在陽光的照耀下明艷得晃人的眼睛。

    夏玟讓我坐到一張石凳上,他自己則坐到對面的木椅裡。

    「小溫,我從親家那裡聽說過你。聽說你曾經和天方集團的柳家大女兒有過戀愛關係,是吧?」

    我一怔,點頭說:「是,不過已經成為過去式。伯父,您想知道什麼但管問就是了,我會知無不言。」

    夏玟看著我,「嗯」了一聲,忽然說:「你和黑石的女兒是什麼關係?似乎你和她一直住在一個別墅裡吧?」

    我無奈地點點頭。在來之前,我和小雲、語柔就曾經商議過如何在近期隱瞞我們複雜家庭的事情,此時雖然是知無不言,但絕對不可能言無不盡了。

    我想了想於是說:「我和小雲是朋友加兄妹關係,小雲也是我公司的副總。另外,語柔也住到別墅裡去了,同住的還有我的乾妹妹小雪,我公司的秘書安琪。」

    夏玟瞇著眼睛瞄著我,喃喃的說:「你的男女關係很複雜啊……」

    我微笑說:「所謂複雜,那是因為外人不知道內情,所以有些迷惑不解。但其實在我的內心裡,我們的關係卻很簡單。別墅的女孩子但分兩類就是,一類是我的女朋友,譬如語柔;另一類是我的妹妹,如小雲、小雪、安琪等。伯父,您說這樣分,是不是就很簡單了呢?」

    夏玟說:「或許吧。不過,聽說黑石對你可是一直另眼相看啊!」

    我點頭說:「葉前輩對我其實有救命之恩,但我是無以回報了。也葉前輩對我另眼相看的主要原因是我還有些骨氣吧?」

    夏玟微笑說:「骨氣很好啊,一個人如果沒有骨氣的話,遇到困難就不能挺住,日後也絕對沒有大的發展餘地。」

    說著,他忽然說:「其實我對你這個年輕人第一感覺不錯,而且從後來的談話中看得出你的頭腦很靈活,不死板。不過,年輕人如果能少說多做的話,似乎更好一些。另外,我希望你對我們家小柔是真心的。」

    我的心一凜,看來語柔的父親一直對我和語柔的關係心存疑慮啊,要不他怎麼多次的提到讓我真心對待或珍惜語柔啊?

    我想了想,於是正容說:「伯父您放心,我和語柔絕對是真心相愛的。或許我們的愛情來得很突然,很迅速,但那不影響我們感情的真實度。」

    夏玟看看我,點頭不語。我們於是順著小路往前走,出了夏家的別墅範圍後,前面有一個小小的藍得異常純淨的湖泊,有幾個孩子正在菊花滿地的湖濱揮灑著自己無盡的歡聲笑語。

    夏玟帶著我走到湖邊,坐到猶未枯黃的草地上。他忽然喟然一歎,說:「我夏玟平生自傲,年輕時自以為憑藉著自己的本事足以成為天下之雄。然而光陰荏苒,我卻依然被困頓在南京這個小小的彈丸之地。」

    我有些疑惑他為何突然對我如此慨歎起來,於是只好略帶阿諛的說:「在晚輩眼中,伯父已經是非常成功的典範,也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夏玟聞言不由失笑,用某種令人不舒服的眼光看看我,說:「年輕人,聽說黑石對你的評價是『非池中之魚,亦非淵中之蛟』。我不知道眼界極高的黑石為何對你如此青睞有加。但年輕人以我為楷模,似乎做不到黑石所說的境界啊!」

    我心中一震,沒料到黑石對我竟然評價如此之高,怪不得他極力想將我收為徒弟了!黑石說人有宿命,是真還是假?我忽然想起自己和語柔在清華園水底的情景,那神秘的呼喚和心靈相通,那可怕的宿命難道真的在掌控著我們的一切麼?我是個唯物者,但有時我真的無法解釋我所遇見的事情和某些現象。

    夏玟又輕歎說:「我本有一子,但被仇家給綁架後慘殺。而語柔姐姐又如此的不爭氣。所以我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語柔身上。但語柔在家中時,被那些紈褲子弟當作公主般供奉,不利於她的成長。於是我又苦心孤詣的將她送到親家那裡去培養,以期早日成才,日後能接我的班。現在你和語柔相愛,其實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不想過於干涉你們的感情,只是希望你絕對不能抱有玩弄語柔的心態,真心待她。而且,不管你以前和現在有多少的女人,我也希望你能和她們一刀兩斷,一心一意的對我們家小柔。小溫,你能做到嗎?」

    我聽到夏玟前面一段話時,還有些感動,但最後他的詢問卻如炸雷般在我的耳邊響起。讓我一心一意的待語柔?我怎麼能做到啊!清顏、小雲、秋蘭,甚至是小雪,都是我絕對不能拋下的啊!尤其是清顏,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和她一刀兩斷。我該怎麼回答?撒謊?然而這樣殘酷的謊話就像利刃般梗在我的咽喉中,讓我無法說出。實話實說麼?那麼我和語柔的前景堪憂!我不禁想起當日為了柳清影而去柳家的情景,我在那裡受到的侮辱已經夠多了,以至於最後爆發出自己人生第一次無窮的怒火來。而且,當日柳清影受到折磨也不比我小吧?難道今天我又將重蹈覆轍?

    我正猶豫得幾乎痛苦呻吟的時候,忽然語柔在後面叫道:「爸爸,嘉偉,你們怎麼在這裡啊?家裡來客人啦!」

    夏玟一怔,隨即起身,微笑著問道:「是嗎,誰啊?」

    語柔跑過來挽著我的胳膊,說:「是萬伯伯啦,他和他兒子一起來的。爸爸你自己回去吧,我和嘉偉就在這裡逛逛。」

    夏玟於是點頭說好,但他在轉身之時對我發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我知道,他是在告訴我,剛才的問話他並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不算完。

    在夏玟走後,語柔和我坐到湖邊的一張木椅上,她將自己的螓首輕輕的依靠到我的肩膀上,問:「偉,剛才我爸爸在和你說些什麼?」

    我苦笑著將剛才夏玟對我發起的突然襲擊說了出來。語柔一怔,疑惑的說:「難道爸爸聽說過些什麼流言蜚語麼?不會的,我們家的關係可是秘密啊!」

    我苦笑一聲說:「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秘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語柔,你說我該怎麼回答?讓我說謊,我無法將那些殘酷的言辭吐出來,那些話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咽喉。」

    語柔略略的抬起螓首看看我,然後輕聲說:「偉,你別著急。這事交給我去辦就可以了,我會很好的處理的,絕不會出現你和柳清影那樣的情形。」

    我看著她,不禁心中有些愧疚的說:「對不起,就算這樣最基本的承諾我都無法給你,其實對你很不公平。」

    語柔微笑說:「既然愛了,就沒有什麼公平與不公平。而且,在我確信一輩子都愛你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至少我的愛人沒有欺騙我,他對我是坦誠的。而且,我的愛人曾經為我出生入死,為了我,他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想到這裡,我的心就會很溫暖。」

    我歎息說:「語柔,你們都是好女孩,我能擁有你們任何一個都是天大的福分。如今我擁有了你們,你說上帝會不會因此懲罰我?」

    語柔一愣,隨即撲哧笑說:「他敢!他要是懲罰你,我們姐妹就跟他拼了!」

    我也不由失笑起來,親暱的揪揪語柔那晶瑩的小耳朵,說:「是。別說你們拼了,誰敢阻止我和你們的幸福大計,我也和他拼了!」

    語柔說:「那是。我們一家子是人人同心,其利斷金。偉,你但且放寬心,我們現在不比往日了。只要我們團結一致,執行我們發展大計,最後肯定達到移民婚姻的理想,去建成一個世外桃源。」

    我也微笑說:「聽說美洲或者太平洋上有許多幾十、幾百平方公里的島嶼是被一些私人或公司擁有的。到時我們去哪裡買一座,我們全家都住到那裡,不就可以達到柔柔你說的世外桃源了麼?」

    語柔也笑著打我一下,說:「偉子你是網絡小說看多了吧。島嶼不是那麼好買的,要大量的錢不說,還對國籍都有一定的要求。」

    我說:「只要是能夠出售的東西,我們就有希望得到。國籍又怎樣?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通過種種手段將島嶼弄到手。我做島主,你們就是島主夫人。我們再生一群小鬼,滿島亂跑。嘿嘿!」

    語柔羞了,將螓首埋進我懷裡,輕輕的說:「色狼,誰跟你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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