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眾女極其溫馨地嬉笑過後,我就想去隔壁看看已經沒有大礙卻沒有完全復原的易芷蝶。對於這個女孩,我深深地記住了她面對敵人時鎮靜無比的神情,記住了她和我如最親密戰友般共同抗敵的情景,記住了她在我瀕死時那淒慘的哀叫和奮不顧身的英勇行為……
我低聲將當時和她並肩作戰的情景和大家一一敘說了。
女孩們都驚呆了。她們知道易芷蝶擅長射擊,當時易芷蝶能說服所有女孩們留下,由她一人前去幫我,而且除了射擊這項本領外更是因為她展現了自己具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武功——在跆拳道上有相當造詣的清顏幾乎連她一招都沒法接住。
我苦笑著,自己又被人騙了,那丫頭告訴自己的不是和小晴猜拳贏的麼?我當時還甚至差點要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力了呢。
但女孩們還是一直非常感激易芷蝶的,最主要的是她在最後時刻挺身而出,以自己的受傷挽救了愛人的性命,並將罪魁禍首永遠地送入了煉獄。
我一個人輕輕的推開了易芷蝶病房的門,女孩們都留在了我的病房中。她們的心思我知道,就是不想影響我和易芷蝶敘敘戰友之情。而她們最近在照顧易芷蝶的時候裡,和她的交流已經足夠多了。
對於易芷蝶,以往我的感覺很奇特。她是蓉蓉安置到我家中替代蓉蓉位置的,但我因為對蓉蓉的感情一直卻沒有從心底完全接受她。然而就是這個看起來柔弱的丫頭,在關鍵時刻卻迸發了最大的能量,成為我的救星。
我現在對她是該感激呢,還是該親暱地將她接受為我家庭中真正的一份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複雜難明,頗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在裡面。
或許是因為現在才七點多一點的緣故,易芷蝶還在安寧地睡著,那粉撲撲的圓臉上,可愛的眼睛輕輕的閉著,白得幾乎透明的肌膚顯現出柔嫩的顏色。然而這副嬌弱的軀體裡卻蘊藏著絕對不能小覷的能量,最終幫助我們度過了幾乎毀滅性的劫難。
我微笑著站在那裡沒有吭聲,但也沒有向前邁出一步。因為我發現了一件可笑的事情,那就是丫頭那美麗的睫毛在輕輕地顫抖著。她為何要裝睡呢?難道因為羞怯?可她為何會羞怯呢?以我們並肩作戰的交情,她也應該歡笑著祝賀我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啊!
嗯,有問題,這是否說明她剛才在偷聽我和女友們的談話呢?也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對我的醒來表示驚訝和歡喜,而是羞怯。接著,我又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細節,這使得我更加認定自己的猜測。
我想清楚了全部緣故後,才輕輕地走到丫頭的床前,屈起手指彈彈她那白潔的額頭,說:「睜開眼睛吧,女英雄,就別裝睡了!」
易芷蝶俏臉立即緋紅起來,然後故意迷糊地睜開眼,繼而「驚訝萬分」的張大小嘴,「驚喜交加」地看著我說:「咦,大哥……你,你醒了?」
如果不是我事先就認準了丫頭在做假,除了臉紅外,這丫頭的做假功夫還真挺不錯啊,一板一眼的就是那麼回事。
看著我不由地失笑,易芷蝶那圓圓的俏臉顯得更加的通紅起來,她噘嘴說:「大哥,你……都在笑什麼啊?」
我笑著將她的被子呼地拉開,也「驚訝萬分」的張大血盆大口,「驚喜交加」地說:「哇,芷蝶你真能耶,穿著這麼整齊的衣服和鞋子都睡得這麼安穩!」
易芷蝶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沒有作出辯解,卻轉身撲倒在床上,拿起一個大枕頭壓住了自己的頭臉。
我笑著去拉枕頭,但丫頭死死地拉著不放。我不由失笑說:「芷蝶,你這樣做可就『親者痛,仇者快』了啊!要是憋死了,敵人不得笑掉大牙了?而我們以後哪裡去找你這樣一個易門女將來幫我們殺敵救命啊!」
易芷蝶聞言忽然惱羞成怒地爬起來,舉起那個大枕頭劈頭蓋臉的朝我亂悶一頓。我大笑著和她搏鬥起來,抓住了大枕頭就不放。忽然她「哎呀」一聲朝我跌來,我一驚,難道她的傷口觸動了麼?在這一瞬間,我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自然的將她攬入懷裡。
入懷的易芷蝶突然一聲不吭地抱住我的腰,將自己貼近我的軀體。我有些奇怪起來,不由得問道:「丫頭,你的傷口沒事吧?」
易芷蝶就像被人忽然打斷了什麼美夢般一驚,突然坐直身子,將我推開,將大枕頭摀住自己的臉,悶聲說:「沒事……」
我有些好笑了,這個女孩子平日還是蠻大方的啊,今天是怎麼啦?老是跟這個枕頭過不去的。於是我就拉拉枕頭說:「丫頭,能不能把枕頭放下,我們好好說話啊?」
易芷蝶呼的將枕頭放下,看了看我,隨即又滿臉紅暈地將枕頭摀住臉,低聲說:「色狼!」
我倒!這丫頭,你在我家裡住了這麼長的時間,難道就不知道我是不是色狼?再說了,我和那些女孩子的關係固然使我看起來像色狼,但哪一次是我主動的啊!都是那些女孩們非得將自己強行的塞進狼嘴巴,如果我這條狼實在是肚子撐得慌的話,她們就以舉手表決的minzhu決策來杜絕我閉嘴的可能,於是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羔羊都被我無奈地吞入肚子中……
易芷蝶稍稍的挪開枕頭,看見我滿臉的委屈,不由嗤的笑了起來,說:「還不是啊?我就從來沒有看過你這樣的大色狼呢!一口氣就騙了八個大美女,哼!」
我使勁拍打一下枕頭,說:「是不是我沒有騙你,所以你就不高興啦?」
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都驚呆了:我靠!這是我說的話嗎?完全是在調戲良家少女啊!完蛋,我真的成了一個花心大少了!
易芷蝶也驚呆了,她怔怔地看著我,幾乎不相信那話是從我嘴裡蹦出似的。
我們就這樣面對面盯著對方,呆愣得就像兩尊泥塑的雕像。
良久,我們都不由失聲大笑起來。易芷蝶又揮動手中的大枕頭,使勁的悶我的頭,說:「無恥色狼,你還敢調戲本小姐!看我的美少女捨羅悶!」
我笑說:「哇,你還打啊。我可警告你啊,就算你是女英雄,你也不能侵犯我的**生存權。哇,還打啊,再打我就還手了啊!那樣的話,一切後果都由你自負!我可數數了,1、2、3!」
我說著就直接抓住枕頭稍稍使勁一拉,哪知那個丫頭卻頓時「哎唷」一聲又一次朝我懷裡直直的撲了過來。我不由失笑的將她再次摟住,嘴裡連忙解釋說:「喂喂,這可不怪我啊,我可事先就一再警告你了哦!」
丫頭掙扎著準備離開我懷抱,我盯著懷中曲線動人的玉女,突然咕嘟一聲吞嚥了一下口水。於是兩人又被驚呆了。我腦子懵懂起來,不會吧?難道我真的是色狼,就連看著美女吞嚥口水這種事情都會做得出來?而易芷蝶也呆住了,不會吧,難道開玩笑將大哥的腦袋開壞了,真的變成一個大色狼了啊?
我們就以這個奇怪的姿勢呆愣良久,最後又撲哧的笑了起來。她用那雙細嫩的手撐在我的胸口上,然後坐直身子,說:「色狼大哥,你不會是想吃掉我吧?」
我苦笑說:「大概是餓了。我都快一月沒吃東西,每天靠藥水養著,你說餓不?加之你秀色可餐,所以就不自覺的吞口水了。」
易芷蝶微微羞紅了臉,呸了一聲說:「大哥,你就每天看著自己那些大大小小的女朋友好了,那樣連飯錢都省了,不錯嘛!看我?哼,那可得收費啊,沒的讓你白白省了飯錢。」
我訝然說:「不會吧。看看你就得收費,難道你是動物園裡的……」
易芷蝶大氣,終於拋棄了枕頭,站在床上,**裸的拳頭侍候我的肩背、胸口。我連著挨了幾拳頭,見女孩似乎沒有休止的勢頭,於是退後一步,正待說話。不料我卻「彭」的一聲撞上了平日掛藥水的鐵架子。我吃了一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撞倒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於是連忙又往前跨了一大步。哪知女孩正跳下床來追我,兩人頓時撞著一團。我皮糙肉厚的,倒完全沒事,女孩卻「哎唷」連聲的抱著額頭蹲了下去。
我有些駭然,但又有些想笑的感覺。想了想,我還是按捺住笑的念頭,否則正痛苦的丫頭豈不暴怒起來?自從這丫頭成女英雄後,她的性子可就烈了很多了,完全失去了平日裡裝的那般溫馴、謙讓的性子。
我也蹲下身子,低聲說:「芷蝶,你沒事吧?頭很疼嗎?」
易芷蝶一聲不吭。我於是又問了一遍。女孩終於有反應了,她一手仍捂著頭,另一隻手卻使勁的在我腦門上拍打一記,委屈的說:「問什麼問啊!你那破腦門就像鐵一樣硬邦邦的,我能不疼嗎?沒事,哼,你拿自己的頭去撞擊一根大鐵柱子試試?」
我不由苦笑,說:「似乎也不能全怪我吧?還不是某人單單只顧著追打我,所以才釀成了這樣的苦果麼?」
易芷蝶突然將我一把推倒,然後呼的跨坐在我的腰身上,使勁拍打著我的胸口,大聲說:「我叫你嚼舌頭!我讓你氣我!我看你還敢不敢撞疼我!」
我靠!這完全是一個野蠻女友的造型啊!以前那個溫順、謙讓、善解人意的易芷蝶哪裡去了?難道因為女俠的本性就是如此的麼?先前的性格大約真的只是起掩飾作用的吧?
在她使勁打我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奇觀,於是不由得什麼都忘記了,只是呆楞楞的看著某個地方,幾乎連哈喇子都掉了下來,而鼻子更是癢癢的難受。
那個地方就是易芷蝶身上最高聳和凸出的地方,現在她如此騎在我的身上不斷揮手左右開弓的打我,那個地方頓時波濤洶湧,起伏跌宕起來,絕對蔚為奇觀!
極品啊,絕對的極品!如此嬌小的身材竟然有著這樣傲人的酥胸,簡直就像平原中突然隆起一座雄奇的高山一般,誠然是奇跡!
不好,我的鼻子好癢癢,芷蝶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否則鼻子裡流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來,你又會驚得像塑像一般呆住了。
易芷蝶終於發現我的眼光不對,於是依著我目光的路線掃視自己,頓時用可稱之為雌獅子吼的聲音尖叫起來,雙手摀住自己的酥胸,喘著氣羞惱的看著我。
丫頭,你就別再折磨我了!就你那雙細嫩如白玉般的小手,還能摀住那雙碩大無朋的大白兔?你越是這樣羞答答的捂著,就越發鮮明的對比出大者愈大,小者愈小來。
同時,我怎麼越看就越發覺得你顯得如此的嬌羞可人,柔弱可口了?哇,我……我的口水又出來了,凝視著如此柔弱的少女,我竟然油然的生出一種暴虐的蹂躪她的感覺來!不會吧?我難道開始變態了嗎?暴寒啊!
丫頭終於受不了我的se眼那烈焰般的注視,於是羞紅著臉想起身。我忽然不由自主的做出一個絕對色狼的動作來,伸手扶住她的腰部輕輕往下一按。丫頭不由得嬌吟出聲,竟然被我那麼一按就直接伏到了我身上,濃密而蓬鬆的秀髮覆蓋住我的頭臉,香氣馥郁。最讓我心跳加速幾倍的是,丫頭那渾圓高聳的酥胸直接就壓在了我的胸口上,那份香艷分外讓我感到驚心動魄。
最讓我吃驚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丫頭忽然將她那鮮嫩的紅唇印在我的嘴上,輕輕的「啵」一下,然後抱著我羞怯的將螓首埋到我懷裡,低聲說:「你要負責!」
我驚得無法言語,良久傻傻的問:「負什麼責啊?」
丫頭氣得兩眼圓睜,呼的坐起來,迅捷無比地將我的手抓起按在她那雙奇跡上,然後大聲叫道:「流氓啊!非禮啊!救命啊!」
我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繼而就很乾脆徹底地昏暈過去!在無可奈何之際,裝死以達到死遁也是三十六計中最為精妙的一招之一……
(卷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