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工廠後,見到我們的聞世傑、張世傑、石明三人都非常的欣喜。聞世傑敲打著我的肩膀說:「溫總,你可來了!公司裡怎麼也聯繫不上你,怎麼回事啊!」
我微笑說:「就是手機電池沒了,而我在gz辦事。對了,在這件事情上,到現在為止廠裡是怎樣佈置應對措施的?」
聞世傑向張世傑望了一下,張世傑於是說:「首先我們廠裡所有的大小領導幹部開了一個會,部署了一下對工人安撫的工作。其次,我們廠裡領導和公司領導一起去看望了受傷的工人,並給予了一定的獎勵。第三,我們這些幹部剛才去了車間視察了一下生產情況,慰問了生產線上的工人。溫總,我們暫時就做了這些事情。您有什麼補充佈置嗎?」
我點頭說:「就一般情況來說,你們做得已經很好了。但經我瞭解,我們面對的是一個黑社會團伙,他們就是想將我們紫芸工廠搞垮,搞破產。就這樣的目的來說,他們今天白天的行為絕對不是孤立的行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可能有兩個。第一,破壞我們紫芸香水公司正常生產秩序,搞亂員工人心;第二,這可能是敵人對我的一些警告而已,也就是說,他們肯定還有後續破壞行為。不管那種目的,我們首要的事情就是提高警惕,使敵人的陰謀破產。石明!」
石明聽了嗡聲應道:「溫總,我在呢。」
我說:「石明,你去選12名可靠的、身材魁梧點的員工,你們三天之內就不用上班了。每人去配備了一根一米長的木棍防身,三人一個班,24小時在廠裡輪流巡邏,不得有誤。如果出了事情,立即將所有人集合,應對敵人的破壞行為。知道嗎?」
石明點頭說:「溫總,知道了。我們一定將事情做好,將那些龜孫子打個屁滾尿流。」
我說:「石明,千萬別將來敵打得過分了,我們的目的是將他們驅逐出去。外面自然會有人對付他們的。如果你們13個人做得好,甚至立功了,我會給你們重獎。」
石明高興的點頭說:「知道了,溫總。我們一定將事情做好。」
我又說:「你們巡邏的時候,尤其對在生產線、原料倉庫多叫注意。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他鬼鬼祟祟的接近生產線、原料倉庫,而又沒有正當理由的,立即羈押起來,交由公安機關審理。記住,內部員工也有被收買的可能!」
石明點頭示意,臉上有些不豫,對內部員工可能被收買而表示震驚。
我又對張世傑說:「張廠長,待會你去將廠保衛科的人員集合起來,要求他們在近期內24小時廠裡值班。在生產線、原料倉庫增加一倍的攝像頭,而保衛科的人全部補充到監控室去,保持監控室24小時不離人,而且至少2人在崗。另外,一定要宣佈紀律,決不容忍消極怠工的事情發生。如果沒有做到自己本職工作應該做到的事情,會受到最嚴厲的懲處。而如果做得好甚至立功的話,同樣有重獎在等著他們。」
張世傑點頭說:「好的溫總,待會我馬上就去佈置。」
我又說:「我分析敵人後續破壞的手段不外乎以下幾種。第一,破壞我們的生產線,使我們生產遭到破壞,無法兌現合同;第二破壞我的原料倉庫或向原料投毒,同樣也使我們無法實現合同生產,賠付造成企業破產的大筆毀約金;第三,在我們生產工藝過程中投毒,使我們產品成為有毒產品,甚至造成顧客毀容;第四,以重金收買內奸,對我們生產線、倉庫進行破壞。」
聞世傑驚疑不定的說:「都是些什麼人啊?他們跟我們有仇嗎?竟然會使出種種不法的手段。溫總,我們得報警吧?」
我微微一笑說:「以上都是我的猜測而已。我們並沒有真憑實據,怎麼報警啊!不過大家放心,三天之內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真兇一定會落網。」
小雲也說:「我們待會一定得和員工們說清楚,廠就是我們的家,有廠就有家,廠倒閉了,我們的家就散了!保衛工廠,人人有責。另外,絕對不要造成恐慌,我們溫總已經有了充分的佈置,敵人一旦出手,就是他們落網之時。但是我們巡邏的人、監控的人,甚至生產線的工人和倉庫管理人員都不得懈怠,絕對不能讓敵人的陰謀得逞。我們要像保護自己的眼睛一樣保護好我們的工廠。」
我說:「馬上招開公司幹部和廠裡幹部會議,事情大家一起佈置,這樣似乎更快。石明主巡邏,張廠長主監控,一車間正副主任得在車間輪流值班。至於領導也24小時在監控室輪值,除了在外工作者,一律停止休假,除了絕對重大的事情,不得請假。」
石明和張世傑聽了馬上去佈置人員開會了,而聞世傑也開始組織在dg的公司大小幹部至工廠來參加會議。
在會議中我們同一了認識,部署了所有的應對措施,另外我們原先的安排還在討論中得到了一些很好補充。而所有人都表示,在這個關鍵時刻願意犧牲自己所有休息時間,大家都住在廠,吃在廠,一定將敵人的陰謀破除。
短暫的會議之後,大家各負其責的行事。僅僅在一個小時後,石明向我匯報,巡邏隊已經組織起來了。大家報名極其踴躍,都對廠裡的事情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員工們都表示,紫芸香水公司的員工待遇好,福利好,沒有任何剋扣薪水、肆意加班加點的行為,員工們願意為這樣的企業賣命。
我和石明就安排班次、巡邏路線、報警信號、應急措施、自衛武器等幾個方面商議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在生產線、倉庫以及廠區某些重點部位加設部分攝像頭。這樣,就使敵人的行動暴露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暗地裡,我還是要求石明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讓敵人竟然混進了巡邏隊,那樣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一旦生產線或原料遭到重大的毀壞,我們公司的前景將不堪設想,後果將不可收拾。
石明表示他知道了,四個小隊中的領頭人他都會安排自己最親信的人擔任,並且會千萬提醒那些人注意。另外,他自己也會定時前去監察巡邏隊人員是否有異常舉動,決不讓敵人有機可乘。
我對石明表示讚賞,讓他一定要注意宣傳我們廠一貫的政策:愛廠如家,廠家一體。廠興我興,廠榮我榮。
在做了許多措施後,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我突然想起答應蓉蓉說晚上給她做好吃的,看來現在得食言了。我只好打了個電話給小丫頭,向她道歉。小丫頭非常體恤的安慰我,說讓我安心,只要保住工廠三天,她一定將事情全部擺平,要不自然門都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我苦笑著,原來我這個小妹妹一直就是混江湖的小太妹啊!蓉蓉生長在黑道門派中,打小見到的都是江湖的jiān狡詭詐,天資遠遠超乎常人的她,自然學會了如何利用種種手段保存自己,打擊敵人。
萬幸的是,或許是因為她天性純善,或許是她小姨對她的正面影響,蓉蓉還保持著少女的很多天性,並沒有淪為真正冷血邪惡魔種。而我戲稱她為小魔女,也只是因為她身上確實帶有一些小小的可愛魔性而已。實話說,蓉蓉對待哥哥和姐姐們非常好,也以真心對待我們。嘉芷地產的成立,完全得益於蓉蓉的奉獻,資金是她的,所有計劃也是她的,平日裡公司也主要靠她和俞鳳吟在打理。然而蓉蓉從沒有叫苦叫累,也沒有半點邀功請賞的意思。這個小丫頭,她只是用自己稚嫩的雙肩挑起了就連我都無法挑起的重擔。
夜幕來臨之後,我們廠裡到處佈滿了眼睛。明裡有巡邏隊和廠保衛科定時的巡察隊,暗裡有眾多的攝像頭和工人們警惕的眼睛。
在吃過晚飯後,我和小雲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了幾個傷員。他們的情緒很穩定,對廠裡的一再慰問和安排如此高級的病房表示感謝。
我告訴他們,一定要好好養傷,公司現在正在加緊配合公安機關緝拿兇手,估計幾天之內就會有消息。在他們出院後,廠裡會立即派人來接他們回去上班,安心在這裡養傷。
接著我又與負責我們廠裡這個案件的dg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以及主管刑偵的dg市公安局副局長進行了會晤。
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叫曹剛,是個北方人,個子卻並不大,但顯得非常幹練。而那位副局長叫吳建斌,典型的南方人,異常黝黑的皮膚,兩隻眼睛卻亮得發光一般,長相十分有特點。
吳建斌表示明市長已經明確要求公安局限期破案,以維護dg市經濟秩序的穩定。他們公安局也已經開了多次會議,得出的結論是參與襲擊工廠工人的絕對是涉黑人員。
曹剛則問:「請問溫總,你們公司和那個黑社會有什麼恩怨沒有?」
我微微一笑說:「就我們公司來說,沒有。至於我個人,或許與個別人有些結怨,但絕對結怨不深。」
曹剛又問:「那溫總你是否能將與你結怨的人告訴我們?」
我遲疑了一下,說:「我也只是猜疑而已,完全沒有真憑實據。比如我和天方集團的總裁柳安邦就有一些嫌隙。最近柳安邦的女兒柳清顏認我做了哥哥,但柳安邦竭力反對,柳清顏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和父親反目,甚至揚言要和他脫離父女關係。在柳清顏和父親反目之前,柳安邦就曾經警告過我,說要我立即離開柳清顏,否則會報復我的企業。」
我所說的是和小雲、蓉蓉商量過的話。將柳安邦拋出來,一是將柳安邦搔擾得無暇對我們使壞,同時麻痺林桐,讓他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
曹剛點頭記錄著,一邊問:「請問溫總,柳安邦反對你和柳清顏的交往,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我的心一震,但還是慢慢的說:「我曾經和柳安邦的長女柳清影談過戀愛,但因為柳安邦反對,最後沒有成功。事實上,柳安邦一直對我這種草根出身的人懷有偏見。」
曹剛看著我,半晌才說:「怪不得。那麼……柳清顏對她父親原先的做法一定非常反感,所以才會那麼激烈的反對父親干涉她的事情。就這麼說來,柳安邦對你實施報復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吳建斌則說:「柳安邦我知道,他是gd省人大代表,也在政協裡擔任了職務。溫總,我老實話說,我們不可能對他隨便採取措施。但是,我們也絕對不會就此罷休,我們依然會一查到底。只要查實是柳安邦的所作所為,我們決不姑息這種打擊報復的行為,會報請市委、市政府處理。」
我點頭說:「我相信政府和我們公安辦案的公正性,也相信我的企業在dg在這個法治的地方會受到很好的保護。謝謝你們為了維護我們企業的權益所做的一切。
在與公安局的人會談後,我心底有一絲報復的快感。柳安邦,你不是在利用林桐報復我麼?那麼我就先合理的給你抹抹黑,讓你受到公安局的某些搔擾。而且,蓉蓉的第一波打擊即將降臨,或許那時候你會暴跳如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