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有人忽然從我後面拍著巴掌走到圈內,我一看,原來竟然就是謝秋蘭,只見她含著感激的目光看著我,道:「多謝溫先生對秋蘭如此盛讚!秋蘭一直為世人對鋼管舞的偏見而苦悶,今天得到溫先生這一番話,秋蘭實在是感激不盡。」
我連忙道:「哪裡,我只是說些肺腑之言罷了,絕對當不了謝小姐感激的。」
沈清雲微微笑道:「溫先生不經沉吟便出口成詩,不加思索的話語卻一語中的,惹得人家都感激涕零了。嘻嘻。」
這弱質纖纖的女孩子盈盈的笑著,那極柔極弱的眼波流轉中,一股勾魂攝魄的風流之態顯露無遺,直看得眾狼眼都直了,口都歪了,下面竟然更加無恥的凸起了可怕的蒙古包。
我幾乎不敢看她那嬌柔的媚態,實在太誘人不是?我也算不上君子,萬一竟如群狼般起蒙古包,豈不是要被影鎮壓?當下我笑道:「沈小姐過譽了。都是謝小姐舞蹈實在過於感人,至今我才知道為何孔子三月不知肉味了。只要看了她舞蹈的人,我相信都有我剛才的感覺。大家說是不是?」
群狼連忙大家贊成。一人道:「那是那是!秋蘭的舞蹈不愧是全國大獎啊!」
另一人則無恥的道:「以我看,那次大獎賽的評委要麼眼睛瞎了,要麼受了黑錢搞內幕!要不我們秋蘭怎麼也是第一名金獎啊!」
又一人道:「錢哥之言大暢我心!我也深為贊同秋蘭的舞蹈絕對天下第一!你看中央台春晚那些亂七八糟的舞蹈,那還看得入眼啊?別提什麼感動,出境界了。我看秋蘭未來肯定是全國第一的舞蹈明星!」
還一人則道:「維萊老弟之言我基本贊同,但有一點我必須給你更正:秋蘭現在已經就是全國第一了!未來則是世界第一!」
一時諂諛之語獻媚之聲不絕於耳,我和影、清顏聽得幾乎要吐,而沈清雲則吟吟而笑,不以為意。至於當事人謝秋蘭則被諛詞媚語淹得臉色慘白,連連向我射出哀哀的求救顏色。
我滴神啊,我身邊可是有女朋友在的哩,你這麼做將我當成什麼了?但英雄救美一直是我們男人最好的美德不是?當下我只得勉為其難的道:「大家靜靜!現在距十一點尚有兩個小時之久,我們在這裡閒著卻也無聊。我提個建議,大家不如以擊鼓傳花方式依舊做白天那個真心話大冒險遊戲如何?」
眾狼正待反對——你小子誰啊?我們聚會由得你作主嗎?不料美女們竟一致贊成,謝秋蘭更是拍手歡欣鼓舞起來,其殷切之情流於眉目,使人無法反對。
在劉菁的強力組織之下,鼓和花弄來了,規則也很快定下來:鼓聲定持花者隨意在座中選一對手划拳,敗者做勝者題目,而題目規則與白日同。
劉菁自告奮勇敲鼓,於是背身而坐。大家圍圈而坐,鼓聲起,紅花傳,瞬即一圈。忽而鼓聲定,大家仔細一看,卻是在沈清雲手中。我和影笑道:「看來有人遭難了,這位沈小姐划拳那可是……」
我話尚未說完,卻被沈清雲的手指所嚇倒!錯了吧?不會又是我吧?我滴神啊,為何偏偏總是我?第一次出詩題難我也罷了,後來你又要我評價謝秋蘭的舞蹈,這次你的針對性更強了——小姐,我和你有仇嗎?
沈清雲見我流露出哀哀求饒的神色卻微微一笑,道:「我看大概溫先生又要大冒險了。不過呢,我的題目都已經出好了,你先得好好想想倒底選什麼哦?」
我當時鼓氣而起,道:「沈小姐未開戰先言勝,未免樂觀過早吧?」
於是依舊拳頭上分勝負,我素來引以為傲的猜拳又一次被人蹂躪了,那丫頭似乎有窺視人家心靈之術,每每你出的拳,她都似乎料敵先機。三戰三敗之下,我只得俯首認輸,歎道:「在猜拳技術上,我對沈小姐是驚為天人啊!」
沈清雲微微笑道:「人家是個醜丫頭麼,不在這些小技巧中略微勝出點,都沒人看人家半眼了!」
我不敢言語,連忙謙讓眾狼。眾狼諛詞媚語頓時如錢塘江大潮翻滾奔湧而去,但沈清雲可不是謝秋蘭,她完全是「任你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待得眾人言語越發不像話了,沈清雲卻道:「溫先生選好沒有?我要出題嘍。」
我咬咬牙道:「還是大冒險!相信沈小姐會『憐香惜玉』吧?」
影笑著掐我的胳膊道:「無恥,你都是什麼香玉啊?」
清顏也笑道:「是啊?偉子,你是不是去過泰國做了那什麼什麼啊?」
我大汗!只好低頭不語,耳中聽沈清雲道:「我當然會憐香惜玉啦,嘻嘻。其實我的題目很簡單,就是請溫先生用《初戀情人你在哪裡》作一首歌,唱出來。由於是現場作詞作調,我可准許你借用其它歌曲的曲調,只是詞必須合拍。」
我巨呆!我都很少唱歌哩,雖說初中時代也曾參加過歌曲比賽也得過二等獎,但那是在我們家鄉的小鎮子裡啊!還作詞借曲?我都不知道什麼叫曲,就連簡譜都識不全啊!我欲哭無淚的想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我呆了又呆,直到現場諸狼嗷嗷的催促,我才用我那稍顯「稚嫩」的歌喉開吼道:
初戀的情人啊,告訴我:
你現在在那裡,在那裡開花?
你曾如施魔法般讓我感到這人世間的無限美麗
你曾讓我有著無法自抑的癲狂
東方的晨光可在撫慰著你——
在那清澈的美麗小河畔?
昨夜吹過的凜冽寒風,
可曾讓你如昔日般顫抖?
當北山的那個野孩子,
把你的形影當成綠葉在編織自己的夢想時,
他在低聲向上蒼禱告,
還唱著那古老的頌歌。
那棵古槐樹棵還活著?
可仍舊用那密密的樹葉,
常在夏日炎炎的時節,
把戀愛中的男女招徠?
莫非它在我們傷別的痛苦中,
已經凋殘得如我一般,
黃土地的塵土正在貪婪的,
撲向它的枯黃樹葉……
告訴我,是誰在你的身邊,
撫慰著你那受傷的心靈,
他是否如我一般時常為你帶來憂傷?
你可曾把他的苦淚流在自己的身上?
幽冥的暮色啊,
同樣撒在我們的身上。
在我的記憶中你身披聖光,
一切都充溢著歡悅和寧靜。
我的歌喉雖然亂七八糟,但我這個人確實在有些急才,稍稍借用了些《威尼斯的眼淚》曲調,加之我稍顯蒼涼嘶啞的音質(最近剛出醫院,上次挨打嗓子還沒完全恢復不是?),竟然將這首《初戀情人你在那裡》表述得淋漓盡致,只要有情感的人,大約就會被歌曲的內涵所迷惑。
我在歌唱中其實已經沉浸在自己編寫的歌詞意境中,唱完後一看,大家都愣在那裡呆呆的凝視著我,一個個似乎在看怪物。
我傻傻的道:「嗯,唱完,大家繼續。」
「嘩啦啦」,大家醒悟過來頓時爆發一陣熱烈的掌聲。沈清雲柔柔的秀目之中竟然有了些霧氣,她道:「溫先生真是大才!要是溫先生在音樂上發展,清雲願將先生的所有音樂作為典籍收藏。」
謝秋蘭則呆呆的道:「是啊是啊!溫先生說我跳舞有意境,溫先生唱歌我看也唱出意境啦!我都似乎看見你那個初戀情人啦!」
我苦笑道:「且慢!大家都別當真,我只是為你們所迫胡亂湊數罷了,真的到台上,我這樣的東西絕對是拿不出手的!」
我說話中,影悄悄將手指挪到我的腰間,道:「偉,你的初戀故事可是沒有告訴過我的哦?」
我倒!沈清雲你為何總是叫我作情詩、唱初戀歌啊!這不惹禍了?
繼而大家繼續。幸運的是此後雖然有清顏挑我做對手,我卻很不憐香惜玉的將她pk掉——看我連輸兩次拿我當軟柿子捏是不?我叫你看看我老溫的厲害!結果恨得她在我這個准姐夫身上捶了好幾下——這丫頭可是練過的哦!真要命,我的胸口都被她打麻了嘛!不敢亂出題目,就問她初戀是什麼時候。而那丫頭鄙視的看我一眼,咯咯笑著說no初戀!no時間!我倒……
在歡樂的氣氛中,兩個小時很快消失,時間已經到十一點整了。大家收拾收拾就分別駕車朝mini迪廳而去。聽清顏說過,mini迪廳名字雖為mini,但規模卻一點也不mini,在gz市絕對可以排名前三甲,廳名取自迪廳老闆女兒英文名字。這家迪廳的特色是極富有學生風情,在老闆的精心維護下,賣藥的人很少,k粉、搖頭丸甚至**藥都在禁止之列,只要賣藥甚至吃藥,被發現了那是絕對要被送往公安局的——故而來此消費的學生特別多。
我當時笑道:「哇卡,這樣純情的迪廳只怕在gz也是獨此一家吧?現在流氓混混這麼多,他們可都是靠這些發財的,老闆肯定很難啊!」
遠在百米之外我們就看見mini迪廳的巨大招牌,閃爍的七綵燈光昭示著裡面世界的精彩。我們很快找到停車點,大家會齊後聽從劉菁的安排。劉菁道:「這家迪廳雖然相對比較純點,但還是有不少色狼衝著這裡都是純情甚至膽小怕事的學生,所以還是經常發生意外。女生們一定要跟在男生附近,絕對不要單獨一個人獨自行動。要是去洗手間,就叫一位姐妹一起作伴。有事呢不要怕,我們都有這麼多護花使者不是?叫一聲就是了!男同胞們,你們不會聽任我們的花朵被色狼欺辱吧?」
群狼頓時激昂的大叫道:「絕對不會!!!」
影拉拉妹妹的手道:「清顏,待會我們三人一起。」
清顏笑道:「好啊!我的拳腳對色狼可不含糊,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和偉子一定保護好你哦。」
買好票走進迪廳,現在這個時間正是迪廳裡最火爆的時刻,大廳裡充斥著極其勁爆的音樂,而無數七彩射燈則將偌大的大廳渲染成極其迷幻的世界。在這個迷幻的世界裡,有至少一千幾百個男女在裡面隨著瘋狂音樂的節奏搖頭晃腦的舞動著,扭擺著。而人群的前方有個約為兩米高的巨大舞台,十來個穿著極為暴露性感的長髮女郎在那裡火熱的扭動著她們那豐乳肥臀,逗弄得台下少年們更是狂熱的歡呼,越發搖晃得歡了。
在找到服務員定下一間大包間後,我們喝了些飲料就開始出去了。
我本來是最討厭這種過於狂熱的場面,其中最怕的就是那像打擊在我心中的重重鼓槌聲——這聲音如此巨大,以至於在迪廳裡說話都完全無法聽清,只能用手勢交流了。我皺著眉頭在影和清顏的拖拉下也下了舞池。影的舞姿很好看,她的腰肢是如此的苗條柔軟,以至於只手摟著她的我都感到自己的那隻手在享受著。而清顏則用她那細嫩的小手拉著我和影,三人組成一個極小的圈子圍著,隨著音樂而晃動搖擺。我眼中是姐妹花的無暇美玉般的臉龐,鼻子充斥著二女那醉人的玉女芳香,一時我都迷失在這幻覺般的美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