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見賊首昌豨竟然統兵應戰,怒哼一聲:「不知死活∼!」回頭對著張飛喝道:「翼德,要死不要活,此戰就交給你了∼!」
昌豨率領五千賊寇奔出豐縣,遙遙的看見楊義僅僅領著一小撮不足千人的小隊,昌豨端坐在馬上不由得就是一陣狂笑,拍馬舞刀走出隊伍,手中板斧一點楊義怒吼道:「楊義
小兒,因何犯我疆域?」
楊義端坐馬上看了看耀武揚威的昌豨,強壓了壓怒火,衝著張飛點了點頭。張飛哪裡會不明白楊義的意思,再說楊義剛剛已經說過要死不要活,如今張飛見楊義點頭示意哪裡
還忍耐得住,提起丈八蛇矛,一拍坐下寶馬王錐,一聲怒吼,便衝了上去。
昌豨正在陣前口無遮攔的謾罵:「楊子昆,都說你血騎天下無雙,怎麼見了你家昌祖就痿了∼!」說完仰天狂笑。昌豨還在洋洋得意之時,就聽晴空落下一聲霹靂,緊跟著楊
義的隊中飛馬躥出一人,昌豨一驚暗讚道:「好一員虎將∼!」
張飛來到陣前二話不說,手中丈八蛇矛分心便刺,昌豨心中正在讚歎,張飛的蛇矛便已經到了眼前,再想閃身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這昌豨也是了得,手中大斧竭力的往上撩
,橫掃張飛的倆個手腕。
張飛一驚暗讚一聲:小子有倆下子∼!張飛如果不躲不架,蛇矛雖然能一招捅死對方,可昌豨的一斧子也很有可能把張飛的雙手廢掉,這就叫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不過昌
豨還是小看了張飛,張飛明知昌豨這一招是拼著倆敗俱傷的戰法,手中的蛇矛不退反倒刺的更猛。
楊義見了驚得雙眼一閉,暗道:完了,完了∼!就在楊義閉眼的剎那,耳邊傳來了一連串的聲響:「噗嗤∼!」
「啊∼!」
「噹∼!」
「噹啷啷∼!」
「好∼!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同時耳邊響起血騎將士的高呼。楊義猛睜開雙眼,但見張飛已經挑著手刨腳蹬的昌豨奔了回來。
張飛挑著昌豨來到楊義面前,蛇矛一抖,「噗∼!」摔昌豨的屍體於地,沉聲道:「大哥,某幸不辱命,此瞭已經授首∼!」
「劍鋒所指;所向披靡∼!」楊義身後的血騎將士見此手中舉著馬刀,再次狂吼起來∼!
原來昌豨見張飛不退反進,就知道今天遇上個打仗不要命的主,心底不禁就是一陣慌亂,昌豨這一慌亂手中的斧子可就慢上不少。張飛得理不饒人,抓住機會左手突然撒手,
右手同時一鬆一撰,蛇矛猶若一條黑蟒指向發呆的昌豨。
昌豨萬萬沒有想到張飛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的是張飛的招法竟然詭異到如此地步,因為張飛撒開左手時就已經讓過昌豨的大斧,右手一鬆一撰的瞬間,蛇矛足足躥
出倆尺多長,矛頭剛好把昌豨扎個對穿。
到此昌豨也只能絕望的慘呼受死,而昌豨劈向張飛手腕的大斧則剛好剁在那已經讓開雙手的矛桿之上。
此時的昌豨只好慘叫一聲撒手扔斧,抓住那刺入心窩的矛頭,怒瞪著雙眼,口中湧出殷紅的鮮血
昌豨臨死也沒有猜到張飛的行動,因為張飛並沒有抽槍,而是左手再次抓住蛇矛,右手使足了力氣往下一壓,把昌豨倒挑了起來。這就是楊義閉眼的剎那所發生的事情,可謂
驚心動魄∼!
豐縣城頭之上孫禮看的清清楚楚,不禁也是膽戰心驚,知道眼前的黑大漢城中無人可敵,而且軍心大亂將無鬥志,離城破不遠了,自己該何去何從啊?亂世為何如此輕薄自己
∼!孫禮一陣的悲傷難過。
楊義一愣的功夫,豐縣城下的五千賊寇猶如炸了窩的山雞,驚叫著四處逃竄,楊義眉頭一皺暗道:不好∼!讓這些賊寇逃出,四鄉的百姓可就遭殃了。想到此處楊義急得怒吼
:「不要放走賊寇∼!」拍馬提刺便衝了上去。
血騎揮舞著馬刀緊隨其後狂湧而上,孫禮已經顧不了許多,急的怒吼:「關城門,快關城門∼!」孫禮這一關城門不打緊,城下五千洶湧入城的賊寇到了如此境地可不管這許
多,舉起手中的鋼刀便剁向那關門的賊首,賊首一個沒留神被迎面劈了個正著,頓時慘叫一聲死於非命。
別的賊寇跟著有樣學樣,沒過多久豐縣城裡的賊寇全部亂了起來,孫禮見此急得連續劈倒數人,但依舊是於事無補。賊寇缺乏鍛煉和統一的指揮,打順水順風的仗還可以,一
旦遇上逆境或者潰退,想制止那是妄想的事情∼!
孫禮到此還沒有慌亂的失去理性,也知道現在只有關上城門才有活路,回頭對著身邊的親兵怒吼一聲:「隨我來∼!」,俯身向城門衝去,如今的城門洞早已被潰兵塞的水洩
不通,孫禮火紅著眼睛大吼:「力士上前堵住城門∼!」
可惜的是人流洶湧,力士們衝上去又被人流湧了回來,來來回回數次依然無法靠近城門將其關閉,就在這時城門外一片大亂,孫禮知道楊義殺來了∼!
其實楊義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衝鋒會造成這種結果,但事已至此別無它法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楊義偷眼掃視了一遍身邊不滿千人的血騎,怒吼道:「傳令兵回營搬兵,速去速
歸∼!」
「張飛率領三百血騎速奪城門,不得有誤∼!」
「其餘人等隨我收拾潰兵∼!快∼!」楊義急急的下著命令。
「隨我來∼!」張飛一聲怒吼,丈八蛇矛挽出數道烏光,在眼前衝出一條血路,率領血騎急撲向混亂中的豐縣城門。楊義讓張飛奪取城門,是因為楊義在跟張飛接觸的這些年
裡發現張飛對戰爭有著特殊的直覺,在戰鬥關鍵的時候總能作出最正確的反應。
楊義不明白別人要靠頭腦才能分析出來的東西,可他張飛只是靠直覺就行,最後楊義只能罵一句:「這小子真他媽的天才∼!」
張飛在楊義吼出奪取城門的霎那,立馬明白此戰的勝負關鍵就在城門的得失,所以張飛一開始就瘋狂了,像一頭受傷的狂獅,對眼前凡是擋著他的東西,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摧毀∼!手中的蛇矛如同嗜血的妖獸,上下翻飛左右橫掃,每一招都會帶起數股噴射的血箭。
身後三百血騎的馬刀挽著雪白的刀花,濺起一股股飛洩的血花和一顆顆烏黑的頭顱,慘號和馬嘶使豐縣的西城門頃刻變成了人間血獄,張飛的血騎與孫禮的力士兵把三百多名
賊寇夾死在城門洞裡。
雙方一步一血艱難的向城門殺去,城門洞裡的賊兵此時也紅了眼,城門洞就像是只受傷的猛獸張著血盆大口不停的吞噬著雙方的人馬。
城門裡的三百賊寇在張飛、孫禮合力的絞殺下很快被肅清。衝到城門前的剎那,孫禮看見了渾身是血的張飛,同樣張飛也看見了孫禮。
二人沒有多餘的話,怒吼一聲衝向對方,張飛身後的三百血騎也紛紛棄馬與孫禮的力士絞殺在一起。戰鬥持續升溫,楊義抖刺挑翻一名賊兵,回頭望了望大營的方向,心底不
住的祈禱,張頜你可快點啊,不然此戰恐難善終∼!
還沒待楊義想完,不遠處的地平線下猛然浮起血紅的蠻獅戰旗,楊義心中大喜,知道張頜來了,舉刺振臂狂呼:「張將軍援軍已到,建功立業就在今朝,弟兄們隨我殺啊∼!
這一聲犀利的狼吼聲刺透天際,響徹大地久久而不絕,血戰中的將士們聽的真真切切,偷眼一望果然如此,士氣頃刻間再度飆升,馬刀揮舞的更急更猛,而賊軍聽了更如沒頭
的蒼蠅般越加混亂。
城門洞裡的張飛、孫禮心情也是各不相同,二人僅僅交手三招孫禮已是渾身是汗,手臂也酸麻不已,都沒了知覺。孫禮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無法挺過這第四招的,又聽到敵援
軍已到,知道大勢已去,怒吼一聲:「停∼!」
「別打了∼!」
張飛被孫禮吼的一愣,蛇矛一撤一橫怒瞪雙眼:「你有什麼要交代的?還是要束手就縛?」
孫禮回頭看了看身後已經不足千人的力士,搖搖頭歎息一聲:「可歎昌豨不聽我話,若聽我話何來此敗,也罷∼!」說話間「噹啷啷∼!」兵器一扔,沉聲道:「我就縛可以
∼!還請將軍放過我這些苦難的兄弟∼!」
「哈哈∼!這你要當面問我大哥∼!」
張飛話音未落,只聽聲後響起一言:「這有何難?你們也是窮苦的百姓,造反也是迫不得已,既然已經歸降,楊某發誓絕不殘害手無寸鐵之輩∼!」
張頜的加入,楊義知道潰軍已經不再是問題,立馬揮軍殺向戰鬥最為激烈的城門,恰好趕上孫禮扔刀伏法的一刻,當聽到孫禮的請求時,心底讚了一句:「是條漢子∼!」因
此才會突然插話∼!
孫禮的投誠使一切變的簡單多了,賊軍很快便投降的投降,誓死反抗的則被絞殺一空,不過反抗者是寥寥無幾。直到楊義坐入豐縣的府衙,仍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突然楊義心底一動想到一事,抬頭看了看下手的一眾將士,沉聲道:「雋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