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一路狂奔直撲敵營,眼看就要到達敵人的主營。高順突然覺得身後不對勁,忙甩首回頭觀看,不禁使高順一陣吃驚。
原來身後不遠處周倉正用一雙肉腿「蹂蹂∼!」地連躥帶跳的緊緊跟隨而來,這周倉每一跳都能蹦出來足足幾丈遠的距離,比之這戰馬似乎還要快上不少。
這使得高順一陣讚歎:這周倉真奇人也∼!高順見四周並無危險,忙回過頭狂衝向戰場。
此時敵人主營裡雙方早已經纏鬥在了一起,張郃帶著一部分血騎不停的來回衝殺。敵人的營門早已經不知去向,兩軍在營門前長三百多米的戰場上展開了拉鋸般的殊死搏殺。此時的血騎也失去了本來的靈活機動,略顯被動,岌岌可危。高順就在這個時候殺到了。
跟隨在高順身後騎馬而來的陷陣兵也足足有二千多人,遠遠望去還有另外一些手持火把的士兵正狂奔著趕來,在黑暗中忽隱忽現的,似乎大地上有無數的援軍正源源不斷的往這裡飛撲過來,不用問也知道那些是沒有馬騎的士兵正跑步趕來。
高順掃了一眼戰場∼!怒吼道:「戰∼!」
「戰∼!」
「嘩∼!」所有陷陣營的士兵大吼一聲,翻身下馬。
「周倉,帶倆百人接應張郃將軍,告訴他撤出來重新衝鋒∼!」高順對著身邊正氣喘吁吁的周倉吼道。
「跟我來∼!」周倉並沒有廢話,一招手衝著下馬的眾人吼了一聲,提著狼牙棒便撲了上去。這周倉簡直就不是人,一般人根本就沒有他這樣的體力。
憑借雙腿飛奔十里,並且不落於馬後,這要什麼樣的體力啊∼!高順對周倉的表現感到驚詫。但此時由不得高順多想,趕忙轉身對後邊吼了一句:「周將軍,多加小心∼!」周倉被高順喊得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高順重重點點頭,狂吼一聲「殺∼!」,提著狼牙棒衝向被困陣中的張郃。
「陷陣營∼!殺∼!」高順在周倉衝下去後,狂吼一聲,在周倉衝擊的側面也絞殺了進去。陷陣營的士兵都是沙場的宿將,一個個根本就悍不畏死,近的由校刀手砍殺,稍遠的有長矛手絞殺。
「滾滾向前∼!」高順少有的一邊砍殺一邊下命令。陷陣營當然明白滾滾向前的意思,「轟轟嘩嘩∼!」擺好了進攻陣型∼!
第一排的長矛手在前,奮力把長矛捅進人叢裡,第二排的校刀手跟著一下重劈,把沒倒的敵人砍倒,接著第三排長槍手跨步上前把手裡的長槍刺出,再就是第四排的弓弩手從縫隙裡射出弩箭。如此滾滾向前,逢敵殺敵,遇陣破陣∼!這可是陷陣營獨有的攻擊方式。
陷陣營的攻擊是致命的,特別是這種滾滾向前的攻擊方式,匈奴、鮮卑根本無法防禦,你所能看見的就是一片槍林矛陣,根本就見不到敵手。往前憑借校刀手白森森的刀刃開路,往後退還有咻咻的利箭,讓敵人防不勝防。不多會兒工夫,敵人的側軍瞬間破潰,四散讓開了一條血路。
周倉率領倆百陷陣兵一陣狂衝猛打來到張郃面前,就只見眼前之人身著一身烏紅色的鎧甲,也不知道對不對的就吼:「高將軍有令,命你撤出,重新衝鋒∼!」
張郃一愣,暗道高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偷襲敵人的糧草營難道失敗了。張郃並未多加考慮,回頭掃視了一眼血騎:此時血騎營大半掛綵,死傷也將近三分之一了。
「偃月陣∼!」張郃瞪著猩紅的眼睛怒吼一聲,帶領血騎從周倉、高順衝出的縫隙中殺了出來。
「掛刀取弓∼!」張郃明白現在應該用弓箭來保護陷陣的兩翼,只有這樣陷陣營的滾滾向前才不會被打斷。
「上箭,敵軍兩翼∼!放∼!」張郃跟著狂暴的怒吼。
「蓬蓬∼!」
「咻咻∼!」
「刷∼!」
兩千多支狼牙箭準確無誤的插在陷陣營的兩翼外圍。
「噗噗∼!」
「啊∼!呃∼!」
敵人一陣大亂,剛想包抄陷陣兩翼的敵軍被利箭射倒一片。
「殺∼!」
張郃怒吼一聲掛好弓箭飛馬衝向陷陣營的兩翼,把還在站立的敵軍砍倒。此時的陷陣營已沒有後顧之憂,沖的更猛,沖得更凶。
鐵蹄跺著鋪滿屍體的大地,不停的發著「噗∼!啪碴∼!」之聲,奮力的往前衝殺∼!倒地戰死的將士被踏得血肉模糊,和著泥沙頃刻間便成為了肉泥,血水橫流!但沒人理會這些,在雙方將士的眼裡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砍倒敵人,把敵人殺光∼!
徐晃帶著狼牙棒兵在戰鬥中也鍛煉出自己的戰法∼!四千戰士橫著排成四排,第一排捅,第二排、三排、四排一律砸,平行推進,敵人的盾牌兵擋不能擋防不能防,被殺的節節後退。徐晃的開天罡斧更是逢人殺人、遇兵斷兵,那真是斧鋒所指、所向披靡。
魁頭看著楊義的兵漸漸接近自己的中軍,特別是後營似乎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兩眼角瞪得掛血,不停的吼罵:「廢物!頂住∼!去看看柯比能這個廢人怎麼回事?」
「報∼!敵人又有新援到來,前營步度根大人已經頂不住了,要求撤退∼!」
「報∼!匈奴頭人於夫羅帶兵撤走了∼!」
「報∼!柯比能頭領帶兵撤離∼!」
「報」
「什麼!匈奴人逃跑了?柯比能也逃跑了∼!」魁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六萬大軍就這麼被楊義打敗了?
「我不甘心∼!為什麼?」魁頭仰天怒吼.
「大汗,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魁頭身邊一眾首領跪求道。
「我有何面目回草原?我不走∼!我要與楊義血戰到底∼!」魁頭咆哮著。
「草原的勇士隨我來∼!」魁頭咆哮完對這一眾親衛大吼一聲,向後營楊義殺去。
楊義殺的正爽時,突然小校來報:「將軍;有大隊人馬向西北逃去∼!是否分兵追趕?」楊義看著小校一陣苦笑,真的好想問他:「兄弟,你看我還有兵可分嗎?」但楊義根本不可能這樣問。
「跑了就跑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楊義一陣冷笑,接著厲聲道:「鏈錘兵在前,盾牌手在後,沖∼!給敵人最後一擊∼!」
「嗷∼!」所有的士兵跟著楊義狼嘯起來,跟吃了興奮劑一般,瘋狂的衝了下去,根本就不防禦了,在他們眼中只有進攻∼!把眼前一切站著的敵人砸躺下成了他們腦袋裡剩下的唯一念頭。
「嘩楞楞∼!」鏈錘抖動,「呼∼!」帶刺的鐵錘掛著惡風向敵人的腦殼敲下,「啪碴∼!」頭骨爆裂之聲交錯響起∼!
「噗∼!啤兒∼!」鋼刀入肉帶起血花之聲,戰場到處都是吼聲、叫聲,雙方都殺紅了眼睛,楊義猛然覺得進攻速度一緩,不禁冷冷的一笑:知道敵人派大將來抵擋了。
「魁頭你不覺得來晚了麼?」楊義念叨了一句,站定衝殺的身體,猩紅的眼睛放著冷芒,掃視著敵軍陣營,最後楊義停住了眼神,死死的盯著大旗下的敵將。
藉著火光打量來將,但見此人身高九尺掛零,長著絡腮的鬍子,胡茬如鋼針一般立著,怒瞪著一雙鷹眼放著野狼一樣的光,手裡提著開山大刀,來到兩軍交接處,當∼!一聲準確的磕開鏈錘的鐵頭,接著寒光一閃,噗∼!一名鏈錘兵的頭顱應聲飛上天際,血光迸濺,「啤兒∼!」濺了來人一身。
楊義瞳孔收縮,背後抽出鐵背弓,從箭壺拽出三支拇指粗細的狼牙箭,「嘎吱吱∼∼!」楊義奮力拉開鐵弓,「噠∼!」三箭同時上弦。楊義同時大吼一聲:「看箭∼!」隨著「蓬∼!」一聲刺耳的弦響「咻∼!咻∼!咻∼!」三支牙箭掛著冷風呼嘯而去。
正在拚命搏殺的賊將,陡感惡風襲面,猛的大刀一抬,「噹∼!噹∼!」倆聲爆響,賊將只覺得臂膀一震,手掌發麻,跟著身體一震,低頭看了看心口的血洞,喃喃道:「好利的箭∼!」跟著一聲悲慘的大叫∼!仰面摔下戰馬∼!
「噹啷啷∼!」大刀落地∼!這一下衝到近前的鮮卑士兵都愣住了,跟著咆哮道:「為大汗報仇∼!」但是只有幾百名勇士相應跟著瘋狂的衝上,一些普通的士兵聽到這個消息都四散奔逃∼!再也沒有人能控制住局面∼!
楊義與鮮卑交戰多年,當然明白敵軍喊的什麼,急忙跟著用鮮卑語厲聲大吼:「魁頭已死,降者免死∼!」一眾士兵根本不知道楊義吼的什麼,但有一些明白人也跟著楊義不倫不類的亂吼起來,這吼聲一下傳遍了整個戰場。
楊義掃視一眼抵抗的鮮卑人怒吼道:「絞殺一切抵抗者∼!」可憐魁頭的三百勇士,被鏈錘兵、弓弩手、以及投矛手頃刻絞殺一淨。
張郃統領著血騎正配合著高順往敵陣裡沖,突然不明所以聽見吼聲,跟著敵陣一片大亂四散奔逃,血騎將士僅僅一愣,立馬也跟著吼了起來,離張郃最近的一名老血騎將士對著張郃叫道:「魁頭死了∼!我軍勝了∼!」
接下來的戰鬥就簡單多了∼!張飛嗷嗷暴叫著四處追殺奔逃的敵兵,徐晃掄著大斧跟在張飛左右,也不知道倆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這二人跟比賽一般,你砍一個我扎死倆。
張飛還不停大吼:「別和我搶,前面那倆是我的∼!」
「不行!一人一個∼!」結果倆人說話的功夫,只見倆賊兵「彭∼噗∼!」腦袋被人砸開了花,紅白之物灑了一地,二人全傻眼了,同時怒吼:「周倉你怎麼能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