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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六節 邊關急報 文 / 蘭箭

    金鑾殿朝堂之上,孝靈皇帝劉宏大發雷霆,把太尉劉寬上的奏折摔下龍書案,並指著滿朝的文武大聲喝斥,最後孝靈皇帝指著太尉劉寬道:「限期三日緝拿元兇,拿不到兇手,你可以告老了。」

    太尉劉寬滿頭大汗,頻頻點頭稱是。

    劉宏發了半天脾氣,也是累的不輕,臉色煞白坐在龍椅上喘息著,不時用眼睛掃視下面的一眾文武,喘息半天才怒哼哼的說:「番邦聯軍非同小可,如今使節又被殺,看來難免一戰,這該如何是好?眾卿家可有良策可以退敵?」

    「啟奏陛下;如今黃巾已定,四海昇平,不似當初黃巾動盪叛亂四起,我朝不能一心對外,如今黃巾既然已定,我們完全有力一戰,況且使節被殺,蠻夷絕不會輕易放手,所以依老臣之見,柴義不但不能處置,還要賞賜重用,番邦既然怕柴義的血騎怕的如遇蛇蠍,何不就派柴義鎮守邊關,不但可以威懾番邦,還能鼓舞士氣,老臣認為就是我們懲辦了柴義,那番邦也不會講信義,一樣會騷擾我邊關。」說話的正是司空楊賜。

    劉宏看了看楊賜點點頭,沒發表意見,因為他也知道楊賜忠心耿耿絕不是玩忽職守的人,楊家一門皆是大儒又忠心於大漢,其祖楊震、父楊秉都是大漢的太尉,他也做到了太尉,只是因故辭了,如今天下大亂復招他再次為官,現在還是三公之列,楊氏一門為大漢可謂「兢兢業業!」,今天的出的事情實在太大,不然劉宏也不會這樣說。劉宏想完沉聲道:「恩∼!還有其他意見麼?」

    「啟奏陛下,柴義尚有欺君之罪,還請皇上明察∼!」劉宏話音剛落緊跟著一個聲音響起,劉宏循聲望去。

    「哦∼?蹇碩校尉此話何意?」劉宏望著說話的蹇碩問道。

    「老奴有罪!」沒等蹇碩再次說話,張讓首先搶步上前請罪道。

    劉宏被倆人弄得又是一驚,滿臉疑惑的看著二人,一時間蒙了。只聽張讓講:「陛下,柴義本是楊門之後,這點董刺史可以為證,老奴不求甚解,是陛下錯信了微臣,請皇上治罪。」

    「這柴義怎麼又姓楊了,而不姓柴了,那這柴義還是不是柴武大將軍的後人?愛卿又怎麼不求甚查了?」劉宏不但沒怒,反倒是一臉微笑,他似乎對此很有興趣。

    何進見蹇碩說話了連忙附和著道:「柴義是姓楊,不是大將軍柴武之後,這實在是冒名頂替,至於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臣不知曉,不敢妄言!」

    劉宏見幾位重要的大臣都說話,望望眾人道:「傳楊義上殿,朕有話要問!」

    「陛下,據臣調查楊義與司空大人頗有淵源,此次是不是司空大人的唆使,臣不得而知,還請皇上明鑒。」張讓突然語出驚人的說道。

    楊賜聽張讓如此一說,渾身一震,臉色煞白,凝望著眼前的幾人,暗道:「如此巧妙的佈局,原來不是為了柴義,實為了這三公之位!」楊賜想罷轉頭凝眉望了一眼上首的司徒張濟與太尉劉寬。

    此時二人也正在看著他,三人的眼光短暫接觸了一下,在滿朝的文武面前完成了一次小小的交流,三人同時微微點頭,楊賜此時不好說話,忙抽身退後,司空張濟起身道:「陛下,事有蹊蹺,還是傳楊義上殿問個明白!」

    「准奏∼!朕也正想看看這位憑借手裡不足萬人的隊伍就能破黃巾十萬之眾,能用幾千血騎把漠北攪的天翻地覆的人,到底是何許人也?」漢靈帝說完,努力的提高聲音道:「傳破虜將軍楊義進見∼!」

    『傳破虜將軍楊義進見∼!』的聲音由強漸弱,在空中交替著漸漸遠去。

    楊義正在外面候著呢。因為楊義知道如今朝堂上能幫自己的,也就只有中郎將皇甫嵩,但皇甫嵩能不能幫自己還是倆說的,因為這陰謀裡真有何進的話,皇甫嵩畢竟是何進手下,所以楊義不敢奢望。昨夜行動雖然成功了,少了外部壓力,但今天這朝堂上的爭鬥依然會圍繞著自己展開,最終如何楊義不敢想像!

    楊義猛聽見殿上傳召,忙解劍整理朝服,步上大殿,對著劉宏心中有一百八十個不願意的跪地叩頭,口稱:「吾皇萬歲,萬萬歲∼!」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叫好的就是。

    劉宏見了楊義,沒說話先是上下打量一番,這才開口道:「抬起頭來!」

    「不敢∼!」

    「朕恕你無罪,抬起頭來!」

    楊義緩緩抬起頭,殿上所有文武全部看向楊義,有幾位老資格的大臣不由得一怔,齊齊看向楊賜。楊賜更是震撼,眉頭皺的都成了川字,喃喃自語道:「太像了!」

    漢靈帝劉宏看了半天開口道:「果然一表人才!」

    「謝陛下誇讚∼!」楊義連忙回道。

    「朕問你,為何要冒認柴氏後人!你可知這乃欺君之罪!」

    楊義雖然心裡知道有此一問,仍不免激靈靈打一冷戰,叩頭道:「陛下聖明,容臣道來!」劉宏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陛下,臣本姓楊,本是赤泉侯楊喜之後,祖楊震受刑之時,家父隻身在外,故逃過一劫,後流落雁門定居,因為我年少多病,故送山中習武多年,誰曾想我學藝歸來,家早已被蠻夷鮮卑…」說到這裡楊義的眼淚早已是順著臉頰流下,楊義是真的哭了,因為楊義邊講邊想另一個空間自己的母親。

    楊義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低吟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chun暉!」楊義低吟完已是泣不成聲,用袍袖拭淚道:「陛下聖明,臣接到聖諭賜臣姓柴,臣至今尚在迷惑中,因為臣從來不曾上表過自己的戰績!另外對鮮卑動武實乃國仇家恨,還請陛下明察∼!」

    楊義一番聲淚俱下的表演,把在場的朝臣全都給鎮住了,張讓也是一個苦命的主,太監多是少年便離開父母被送入宮內,如今被楊義這麼一頓表演觸景生情,頻頻搖頭不語。

    皇族鬥爭向來是充滿了腥風血雨,劉宏更是缺少母愛,楊義歪打正著,正中劉宏的軟肋,靈帝看著楊義道:「楊義念你孝義可嘉,過去的朕不再追究,但……」漢靈帝剛說到這裡。

    大殿外:「報∼!西涼急報∼!邊章、北宮伯玉、韓遂、李文侯等集十萬大軍殺護羌校尉冷征反了。」

    這個戰急報的聲音剛落下,又一個報字遠遠傳來:「報∼!鮮卑、匈奴、烏桓聯軍率十萬之眾兵壓雁門關∼!」

    劉宏被一個個緊急的戰報驚的魂不附體,臉色刷白愣愣的跌坐在龍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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