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騎將士正搖旗吶喊慶祝連勝,突然歡呼聲被來自東方的震天廝殺聲掩蓋,這樣的突變不禁使眾人大驚,楊義手搭涼蓬遙遙望去,但見涿縣城東濃煙四起,紅光沖天,楊義心裡一顫,暗道:「不好~!」,連忙將手中令旗一揮,血騎如潮水般退往涿縣城內。
黃巾見血騎退卻,怎肯輕易罷休,咚咚咚擂起戰鼓,想趁勢奪城,楊義早已料到黃巾賊會趁機攻城,提前做了準備,此時一見苗頭不對,立刻高聲道:「舉弓四十五度,放~!」
「彭~!彭彭彭~~!」弓弦振動!「咻~!嗖嗖~~!」血騎的狼牙箭帶著嘯聲飛向敵陣,轉眼間,只聽「噗~!噗噗~!噗嗤~~!」之聲不斷,黑壓壓的箭雨紛飛,賊兵一個個應聲倒下,「啊~~!呃~~!哦~!」,四下裡慘號聲此起彼伏,楊義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慢慢退進城池,吊橋高調,城門關閉,黃巾在扔下幾百具屍體後無功而返。
楊義迅速登上城頭,倆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重新集結的黃巾軍。
此時小校來報:「城東敵軍的偷襲已被高將軍殺退~!」楊義心底狂震,驚怒過後一陣狂笑,大聲罵道:「張牛角還真有一手,鬥將引我出城,伺機偷襲城門,算盤打的確實不錯,只可惜你出門未拜神襲錯了地方,跑去偷襲高順把守的東門,簡直是自尋死路~!」
要知道,涿縣四個城門當中,楊義最放心的莫屬高順防守的東城門,更何況,由於戰前充分的分析準備,如今的涿縣不能算是銅牆鐵壁,那也可謂堅如磐石。
楊義罵完高聲道:「吹血騎角號~!」
「嘟~!嘟~~!嗚~!嗚~~!」兩長兩短,意思告訴其它兩個城門,東門已勝無須擔心。其它倆門同時回應著號角聲示意著自己的戰況,低沉的牛角號聲剛剛落下。
「咚~咚~~咚~~~!哄哄哄~~!」黃巾戰鼓又開始響起,漸快漸強,楊義知道黃巾賊集結完畢,馬上要開始攻城了!
如今楊義知道敵軍開始攻城反而變的輕鬆起來,看著城下密密麻麻聳動著的黃色人頭,一眼望不到邊際,楊義突然沒有了緊張感,渾身反而充斥著一股莫名的興奮,胸中的戰意熊熊的燃燒起來。很快,黃巾軍列隊完畢,前鋒倆千賊兵排成四個巨大的方陣,慢慢靠近城牆。
楊義知道這是敵人試探性的攻擊,大手一舉高聲喊道:「弓箭~~!準備~~!」
「吱~!吱~!」強弓拉動狼牙箭上弦,箭尖迎著陽光閃爍著冷芒,展開了一張張嗜血的大嘴。
「火箭準備~~!」
「轟轟~~!」黃巾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步步逼近城池,楊義手中虎刺高舉,眼睛死死的盯向推進的賊兵,心裡默念著:「四十、三十、二十、十五~!」眼看黃巾靠近了護城的壕溝,楊義的虎刺重重落下,口中高呼:「放~~!」,立時,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
「嗖~!嗖~~!嗖~~~!」狼牙箭呼嘯著飛了出去,噗噗噗嗤~!長箭不分先後的射入身體,輕易地撕開根本就沒有防護的血肉之軀~!慘嚎四起,可憐這些只懂逞血氣之勇的黃巾士兵,幾乎頃刻間就死傷殆盡~!
「嘩~嗤~鐺~~!」
「嗡~~嗚~~~!」
最後一支重弩飛離弩車,噗嗤射中最後一個站立的賊兵,拖著他倒退三四米遠,蓬~!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了帳,一場屠殺終於畫上了句號。
黃巾如飛蝗般湧來,再似潮水般退去,僅僅盞茶時間,涿縣南城門外卻完全變得天壤之別,剛剛還是艷陽高照大地,此時卻如同森羅地獄,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哀號陣陣;沒斷氣的黃巾賊兵不甘心的掙扎著舉起手臂,哆嗦了幾下又重重摔下。沒過多久,哀號逐漸消失,戰場上一下子又變得無聲無息,只有遍地的屍體證實著先前的那場慘烈的屠殺。
楊義冷漠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高聲道:「弟兄們,看見沒有,這就是蝗蟲的實力。」
「哈哈哈~!將軍,蝗蟲退了~!」身邊一個小校對楊義說道。
「恩~!退了~!」
楊義看著年齡不大的小校問道:「你多大了?」
「回將軍,我十六了!」
「十六歲?什麼時候當的兵?」
「就是在血騎招兵的時候我當的兵,不過在第三關被淘汰了!」說到最後小校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能闖到第三關不錯了,害怕殺人麼?」
「不怕~!燕趙男兒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你叫什麼名字?」
「鐵牛~!」
「好啊~!鐵牛,現在我問你,你還想來血騎營麼?」
「回將軍,進入血騎是每個兵的夢想~!」
「好~!這仗打完來血騎營找我~!」
「是~!」
「咚咚~!咚咚~~!」戰鼓聲再次響起,這回黃巾動用了五千的兵力,手中也多了一些大盾,緩緩的推了上來,特別是多了一些雲梯。楊義眉頭一皺,暗想張牛角還真有兩下子,既然這樣我就和你過過招。
「火油準備~!」
「火箭準備~!」
又到了剛剛的距離,楊義高聲喊道:「火箭she敵人云梯~!弩車she敵人云盾~!放~!」
「嗡~!嗡~!噶鐺~!」火箭、巨弩同時飛出,又是一柱香時間的屠殺,敵人二次退了下去。這次賊人摸到了城牆根,但依舊沒能上的了城頭。張飛嘎嘎大笑,叫嚷著:「黃巾賊子,就這麼點本事麼?嘗嘗你家張爺爺巨石的滋味。」一邊喊一邊投下手裡的巨石,大石帶著風聲落入敵陣,剎那間石裂人亡,血肉蹦濺,被砸中的人連慘呼都沒有發出一聲,就已經魂歸西天。
楊義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別看連勝了倆陣,只要黃巾精銳和死士沒有出來,張牛角、褚飛燕的勝算還是要高過自己許多。突然楊義心底一沉,暗道:「莫非張牛角、褚飛燕有意的叫這些雜兵上來送死,以便減少糧草損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張牛角、褚飛燕可真是毒啊!」
楊義看著扔下一地屍體退走的黃巾,高聲喊道:「擊鼓聚將~!」
片刻,四城的主要守將紛紛趕到。
「說說你們各自的情況~!」
高順站起回答道:「桐油耗盡,箭矢損耗萬支~!傷亡郡兵百人!」
楊義聽著高順輕描淡寫的回答,點點頭沒說話,可他心裡明白戰鬥的激烈程度,能叫高順帶的隊伍有損傷、桐油耗盡,守城之難可想而知,幸虧張牛角遇到的是高順,想偷襲卻踢上鐵板,不然結果還真不好說!楊義沉吟了一下吩咐道:「把一切能用於守城的器械全部調上城頭,我就不信,沒有攻城器械,黃巾賊能飛上來!」
「將軍,兵器庫已經調空~!」高順低聲說道。
「什麼?兵器庫調空了?」楊義驚異的看向高順。高順無力的點點頭,算是回答。
楊義現在終於明白童縣令為什麼逃跑了,也知道黃巾雖然攻下了那麼多縣城,而至今裝備仍然短缺的原因了。楊義咬的鋼牙咯崩暴響,猛抬頭道:「去民間徵調,把涿縣大戶手裡的兵器、弩箭等全部調來,記住,要好言相勸,不可用強。另外馬上去清查涿縣內的黃巾教徒,以免生事,萬一他們裡應外合就完了。這件事要辦的嚴密,叫十六統領中老七、老八去辦。好了,散會。」
眾將散去,張飛起身道:「大哥不若我帶人去偷營~!」
「三弟!偷營談何容易,張牛角、褚飛燕、程志遠也算是黃巾中少有的驍將,怎能不防備我們偷營呢。再說敵軍中有近萬精英,過萬死士,已經不再是一群烏合之眾,去少了恐怕無濟於事,反而害了偷營的兄弟,去多了城中又過於空虛,難啊。」楊義搖搖頭歎息著回答。
「大哥我不是說這個時候去偷營,我的意思是說監守幾天以後,我們再去偷營!」楊義頓時眼前一亮,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轉頭驚喜地看著張飛,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張飛嘿嘿笑道:「大哥,我的意思是把血騎雪藏起來,養精蓄銳!三五天後突然偷營,不為殺退敵兵,只求能毀其糧草就夠了!」
楊義越聽越驚,毀人糧草這是曹操最喜歡幹的事情,眼前的這人真的是猛張飛麼?楊義心中尋思嘴上卻回道:「此計待我們守住城池再說,如果可行我定派三弟負責偷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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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帥,城東防守嚴密,我們損失八千弟兄,才剛剛摸上城頭就……」褚飛燕懊惱的回報。
張牛角揮手打斷道:「褚兄弟不用說了一切我都知道了,別說偷襲東城了,就是南門防禦也是十分嚴密,倆次試探足以證明,沒想到楊義這麼難對付,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建立起如此堅固的防禦。知道是他們是怎麼分派守備任務的麼?」
「其它三面我不知道,但東城可以肯定是帶血騎突陣的將領!」
「哦~!是他,難怪如此難以對付,傳令!連夜造雲梯、雲盾,明天我要站到涿縣的城頭~!」
「張帥~!不如再叫掘子軍挖地道,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邊上一個頭裹黃巾,鬍子拉碴的壯漢說道。
「程兄弟說的有道理,那就先叫周倉帶人負責挖地道~!」說完張牛角忍不住歎息一聲。
「張帥是歎息鄧茂兄弟麼?」
「這個鄧茂太大意了,明明知道楊義陣中猛將如雲,竟然還如此拖大……哎~!悔不該叫他出戰啊!」
「張帥若想與楊義鬥將,恐怕非得把管帥請來不可~!雖然褚帥也是武藝過人,但畢竟人單勢孤啊!」
張牛角看看褚飛燕,轉頭對著程志遠搖頭道:「就算褚兄弟加上管帥也不是楊義的對手,先不說今天一招挑了鄧茂的張飛,就是後來戰敗周倉的顏良也是無人能敵,另有一個使冷艷鋸的傢伙更是勇猛,還有手拿雙劍的和統率血騎衝鋒的人,不是我長他人志氣,這些人確實無人能擋。好了,抓緊準備,他楊義不是有將麼,那我就叫他知道什麼叫有人!明天全面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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