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歐家在didu也經營了近十年,不說風吹草動,但凡稍大的動靜在第一時間獲知的手段還是有的。著場被栽贓的大火硬是將倆位家主愉悅的心情給生生的燒了去。在此之前那些保持中立觀望的didu大部分的權貴恐怕經此一變,只要馬丁家能適時把握便將紛紛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了。這和整個帝國對立有何區別。若說以前依靠克魯的顏面還能有三分周轉的餘地的話,現在已經被徹底的封死了,好狠的手段。
大廳外妮可正在瘋狂的肆虐著黑白少年,銀玲的笑聲不時傳來。大廳內倆兄弟望著尼德普面色苦澀,若再不有所行動的話只怕只有坐以待斃了。
凱裡擠出笑容道:「賢侄,你看如今寒意已去萬物復甦不知可有外出遊玩之意啊。」
若是那些文人sāo客或飾挎子弟聽到長輩如此說道必會欣然前往,寄情於山水在順帶調戲那些水靈靈的應景人兒豈不快哉。可尼德普是誰,什麼奇山大浪沒見過,哂然一笑道:「這山水之色雖也有些催人奮進的磅礡之處,但觀帝國各處,哪裡不是鶯燕妖嬈酒氣熏人也不知消怠了多少大好才俊。若是前去徒然消耗大好光陰,利人不利己之是我一直都是堅決反對的。」
倆兄弟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凱裡繼續道:「賢侄多慮了,不說那青山秀水可以讓人心胸開闊陶冶情趣,況且這風土人情若不親臨體會總是少些意味。何況這世間有多少奇人異士都是靠這奇觀異象而感悟那飄渺的意境的,便是那偶有的成神之事也多發於清淨之地。這didu人雜氣濁若是耽擱了世侄的自身修為怎能叫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過意得去呢?世侄年少多才一身才藝也多有驚人之處若是能在這峻峰驚水之間有所頓悟豈不又是世間一大佳話。待到那時便是這大陸也有世侄的一片天地,這天下父母若看到兒子能有如此能耐只怕夢中也能哈哈大笑呀。」
尼德普本以為凱裡只是隨便扯個由頭好談論一番,不過瞧這架勢自己若不外出一遊恐怕上對不起天下有負這煌煌摯意了。若不是對雷歐家的目前情勢大致瞭解的話直以為是在驅趕一位賴在他家白吃混喝的主,心念一動其中意味到也體會了幾分。情,就是天界眾神又有誰沒有呢?否則永存不滅又有何意義。淡淡道:「我這人向來是懶散慣了的,山路崎嶇水路飄蕩這旅途的辛勞非我所願也。我常常在夢中到是有那虛無之感,不知這是否就是那快成神的意境。」
差點將剛入口的茶水給嗆了出來,這種懶人意境世人百人之中只怕沒有九十九人也有九十八人是常有的,若這也是成神之境那天界之人也只有站著睡的份了。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傳說那成神之境便是虛無,世侄這般年紀便能有此意境也不知要羨煞多少前輩。不過,若要在向前一步的話那就非得取天地之靈氣觀天地之威勢不可呀。看來世侄這一行斷然是少不了的了,這種齊天的好事宜急不宜緩若是錯過良機讓世侄抱憾終身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有何顏面能苟活於世。今日天色還早不如這便打點行裝即刻出城,不知世侄子意下如何?」話到最後凱裡的臉上的笑容都有阿諛之色了。
尼德普心中暗笑,若是世人都往那深山密林中一鑽便打坐修煉成神是不用指望了成鬼到是概率高得很啊。不過今日這一出得好好的演演否則對不起求己之人啊!搖晃著腦袋道:「這種美事小侄嚮往已久,」凱裡兄弟倆樂得都快站了起來,不過很快一盆就快凝冰之水鋪天蓋地的倒了下來,「不過,小侄家中只有我這一獨子萬一這一去真的被接引到了那眾神之界,不說這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就怕我那還沒好好侍奉過的慈母經受不住如此的打擊就此撒手而去的話便是天也難容我這無情無義之人啊!等過些時日小侄成家留下一點香火在家中有所交代,到那時定然周遊大陸奇異之處求那天人之境。」
凱裡哽了半天這才悠悠道:「看來是伯父疏忽了,還望賢侄不要往心裡去。」
偷笑道:「伯父也是一片好意,小侄感激還來不及那還會誤會呢。」
呆呆道:「那就好,那就好…」卻是好不出個所以然來。
山姆見兄長受挫終於開口道:「賢侄的胸懷著實讓人敬佩啊!難怪能與我這孤僻的侄女交好,有此良友真是妮可天大的福分啊!」話鋒一轉:「只是近日我這侄女卻遭受了些常人難遇的折難,雖說如今還是有說有笑但我這做叔叔的知道她心中必定難過萬分。我與家兄看在眼裡卻是束手無策,這心結不是靠三言兩語拖些時日就可化解的。本來可趁其休學之際好好的帶她去散散心一來可以還她多年的夙願,二來也可讓她暫時拋卻這些煩憂,或許就此忘卻也是有些可能的。」面色突然憂鬱和傷心了起來便是雙眼也有些紅光,「只是你也知道,如今的形勢別說我與家兄就是想抽些人手也是妄想。可妮可這種情形一兩天還好若是時日長了些要是落下心病,我與家兄…」聲音都有些哽咽,就連凱裡都在偷偷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