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之處泛起了微微的光芒,妮可坐在尼德普的房內靜靜的看著他,雙眼通紅,銀色的面具上乾涸了幾道小溪。深邃的眼眸中泛起微微的漣漪,就這樣靜靜的。
對於這種無聲的哀怨,尼德普只能默默的承受,在妮可那浩瀚的黑色海洋中任何的安慰和解釋都只會顯出自己的蒼白和貧乏。既然一切都因自己而起,那就讓這些小小的麻煩都在自己手中終結吧。明天,最晚後天,自己的部下在順帶解決那兩個小小的家族之後一定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唯一的顧慮就在於這種有些規模的殺戮是不是會影響到自己的修養期,這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一縷晨曦如作賊般在窗沿處探頭探腦忽隱忽現。這一夜妮可都在回味和沉思老師告訴自己的一切,如果這是夢中那怎麼嘴唇會被咬的如此的疼痛呢?為什麼這一切,這有關自己親人的一切自己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呢?這十幾年來至親的關懷是決然不會有一絲的虛假的,可為什麼他們將這麼多的事情瞞著自己呢?眼波流轉,進入那漆黑的頭套中似乎那裡有著一切的答案。改變就從眼前這位自稱為神的俊美男子開始的。突兀的出現,沒有任何的徵兆就被自己和家人所接受,他比自己還瞭解家中的隱秘。罕見的首飾和武器只是輕輕的幾句話語便贈予了自己,隨後自己便末明的成為了國師的徒弟,而現在自己還可以與高貴的聖女殿下同居一室並互稱姐妹。這一切在已經發生和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中是那麼的不真實,或許這是早已安排好的。可為什麼呢?
每一處看來都是一個清晰的線頭,可一旦輕輕的扯動便發覺所有的這一切全都攪亂到了一起,理不清剪不斷彷彿生來便是如此。無助地發出了低低的呻吟,這一切對自己來說真的是太複雜了。輕啟朱唇道:「你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嗎?」
楞了楞,道:「貪婪,一切的原由。」
埋怨的剜了一眼,憤憤道:「少和我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語,就在昨天,我親手終結了一條生命。這是在噩夢中都不會出現的情景,在上一刻他都還是那麼的鮮活,難道是我貪婪嗎?那他又貪婪什麼呢?」
腦袋一陣陣的發暈,真的,我雖然是神可我怎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無奈的轉移話題道:「冥神會很樂意接受你送給他的禮物的,我保證。」
不滿的哼道:「你少來這一套,不要總是用飄渺的神靈來糊弄我,也許」死死的盯著尼德普的身軀:「你根本就是特意被安排來保護我的。」
有創意,一般人還真想不道呢。可我絕對是正版貨,不信大家都到天界隨便找個神靈問下就清楚了。低歎道:「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你居然懷疑我的身份,我真想在豆腐上撞死算了。」
「哼,能不懷疑嗎?你要是真的是神,你會做我的保鏢?就算你是,那在我受到襲擊的當天晚上以你這個神的無邊的能力,哪怕是用小手指點一下馬丁家族還會不灰飛湮滅嗎?」
額頭的汗比黃豆都還要大,你當神想做什麼就可以所什麼呢?要這樣的話和這被神明創造出來的這些物種又有什麼區別?搖了搖頭,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不過,這神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在說,我一但用了我這無窮的法力,恐怕還沒發出來就給捉回天界了。這世間的美味我還沒有享用夠呢?」
手中的茶杯都要砸了過去,只是在這內心的深處有一種濃濃的不捨。啐了一口道:「你還在這裡扯謊,誰都知道天界哪怕是最普通的食物都比世間最精美的佳餚要好上百倍。這點常理我還是懂的。」滿臉的得意,這下看你還說什麼好?
宣傳害人啊,同志哥。你想啊,要是見人就對他說天界除了能讓你擁有永恆的生命外其他的東西連苦行僧都比不上,誰還來啊!就憑神靈們那可以忽略不計的生育,怎麼維持那曠日持久的艱苦卓越的戰鬥。伸出右手,攤開手掌,意念只下一層薄薄的土壤懸浮在了掌中,一株碧綠的小草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著,僅有的兩片嫩葉輕盈的隨風搖擺,晶瑩的水珠輕輕蕩漾,光芒一閃,一明一暗的兩棵細小的圓球緩慢的圍著青草上下起伏的盤旋著。看著妮可放大的瞳孔道:「讓我來好好的給你上一堂天界普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