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晶瑩的美玉化做片片殘渣宣告它璀璨的一生已經結束。
這已經是馬丁•;安德烈摔碎的第七件昂貴的珍藏品了。自從早上議事回來之後暴怒就沒有停歇過。就連最受寵愛的小妾的撒嬌換來的都是很很的幾個大耳巴子。被踢斷骨頭的下人更是手指加腳趾都不夠數的。在發狂的獅子面前管家只能低垂著頭顱象只最溫順的兔子等著被揉虐。
將還發燙的青茶一飲而盡,茶杯在臨終前終於發出了垂死的吶喊。狠毒的光芒從瞇著的眼睛射出,雖說聖級的高手還幾個可這不僅僅是實力損失的事。都記不清有多少年了,老子看中的東西在帝國除了那幾個人外誰不是雙手奉送還要陪著笑臉,老子想要欺負的人那個不是敞開大門象脫光衣服的羔羊等著老子去蹂韌。可就在昨晚這一切都變了,打自己耳光的傢伙不但升了爵位而且皇帝還特意為他準備了密諜司的位子。一個拉皮條的現在居然可以監視我們這些大佬的言行,還他媽的說是早就埋下的暗子,狗屁。就連以前那些看到老子就打哆嗦的狗屎今天居然敢抬頭正視老子,那些老傢伙眼裡的嘲笑就怕別人看不出來嗎?一群廢物,居然連個墊背的都拉不上,把我這堂堂的商務大臣,商會會長的顏面全丟盡了。偏偏自己連個屁都不能放,私自調動城衛軍的罪名可大可小,流寇就流寇吧。最氣人的是帝國的明珠居然要到學院去拋頭露面:因為沒有適齡皇子只好出此下策去拉攏聖女。哼,你不就是想告訴大家克魯那老傢伙是你最信任的人嗎?
惡狠狠的盯著管家,從祖輩到現在一代又一代管家的位子從來沒有變換過,如果他也不可信了那身邊還有誰能信得過?是那些一心想做這家主之位的逆子還是一門心思往夫家撈好處的千金?哼。眼神緩和了下來努力不大聲:「怎麼樣查出來了嗎?」
恭謹的答道:「老爺,查出來了,昨晚去辦事的人有個叫雷夫的之前到春花坊裡去了一趟,我們已經拷問過那個相陪的婊子了,是他洩露了行動。」
「那還不去把他的家人給我剁碎了餵狗。」在也忍不住不咆哮了。
「是的,老爺,屬下這就去安排。」
「等等,」叫住就要退卻出去的管家:「給我通知沃德叫他給我好好的找妮可那賤人點麻煩。」
「老爺,這恐怕不太好吧,畢竟…」
「有什麼不好的,」粗暴的打斷道:「不就是克魯的徒弟嗎?這事不算完別人怕克魯老子可不在乎,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備車,我要去麥克家。」
管家只能無奈的應承著:只能讓四少爺別做的太過份了。
昨晚didu的風雨透過老師的閒聊慢慢的也在學生傳播了開來,雖然只是隻言片語,雖然才剛剛開學,但對每個步入這座大型監獄的熱血青年來說外面的精彩畢竟不容易捨去。何況掌握最新的消息雖不能在學院內叱吒風雲但總是能引起那些芳心寂寞的美女投來讚許的眼光。於是每個人多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的說法是最貼切最正確的,言之鑿鑿彷彿如親眼所見。在不斷的轉輾添油加醋中,大家在昨晚didu發生的故事達成了共識:一群黑衣黑面膽大包天的悍匪居然敢挑釁帝國的權威,期間腥風血雨殘酷到讓人夜不能寐,當然結局是禁衛軍的精英把這些妄徒砍成了肉沫而自身連滴血都沒流,只是折了幾把有些年頭的砍刀而已。話題很自然的就轉到了黑衣人的身份上來,只要是這個大陸有的種族統統都被列入了嫌疑對象。一時間大家是熱血沸騰,浩大恢弘的戰爭場面在唾沫中逐漸的清晰起來。
像這種殺人放火這麼罪惡的事尼得普是不屑一顧,大家檔次不一樣,在說俺還忙著呢,沒這閒工夫參與到這種不切實際的爭論中去。看著滿口仁義道德的聖女不停的用戰爭的危害各族應該和平相處共創大陸美好而輝煌的未來忽悠著一教室已經發傻的豬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名人尤其是名人美女哪怕說一泡被稀釋後的狗屎可以強身健體都有大把的人相信。乘大家都癡迷在這些狗屁倒灶的事的時候老子去會美女雙胞胎算了。
高年級就是好呀,不說這臉蛋畢竟美女是少數人的專利詞語,你看看這身段,這才有女人味嘛,就是天冷衣服穿多了些不過冬天過去了夏天還會遠嗎?一手雞腿一手美酒在同學們詫異和羨慕的眼神中飄然來到了三年級魔法四班。
鮮花總是會被綠葉簇擁,但現在這種情況表明事事無絕對。淡藍色的外套,潔白精緻的小臉上滿是粉色的雲暈,秋水般的雙眼散發著萬丈星光,不斷張合的紅唇的曲線有著無比的誘力。可惜桌子高了些而二女又雙手護胸其它的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這並不影響前後射出的貪婪目光。至於左右嘛,遠離冰山那骨折和身體的創傷發生的指數都能大大的降低,先例可循啊。
仔細的掃瞄了許久,連髮型衣著都是一樣的怎麼分大小啊!用滿是油漬的黑色法袍擦了擦嘴抹了抹手在眾人不知死活等下有好戲看的眼神中安然的坐在了兒女的旁邊。
皺了皺眉二女停下了輕聲細語,望著身邊的不速之客凱琳很有禮貌道:「尼得普同學雖然你是聖女名義上的哥哥但還是請你回到自己的教室去,這裡並不適合你這個新生。」
「呵呵,兩位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等在下表演玩一個小小的把戲後我相信兩位一定會認為我有很充足的理由做在這裡的。」本想是調戲一番的,不過這話一出口很多詞語就崩不出來,畢竟是自己的子民雖說不必表現出主人的威嚴但說些輕浮的言語卻總覺得不是那麼恰當,看來修行還是不夠啊!
有點發怔,沒聽出讓你走嗎?是不是想在床上躺幾個月啊?控制住微怒的心情:「好吧,看在聖女殿下的情面上請你在表演完後自覺的離開。」
果然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呀,這種自我保護的手段雖然簡單但效果確實是最好的。雙手在身上摸了摸除了衣物啥都沒有,尷尬的笑了笑,望著就快惱怒的美女急道:「冷靜永遠是制敵的法寶。」
二女互相的對望了一眼,詫異的眼神都清楚的印在了對方的眼睛中,這是黑暗教義裡的起始句,他怎麼會突然說出來。凱琳不著痕跡的說道:「忍耐為得是得到該有的結局。」這是教義的尾句,說完便作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挺聰明的,在眾人妒忌的眼神中從戒指中取出一隻脆皮雞腿飛快的吃成了根骨頭。看了看周圍道:「非常抱歉,這個小把戲我是特意為了兩位美麗的小姐而學習的,所以大家就不必欣賞了。」右手伸進了凱琳的書桌內:「兩位小姐請仔細看好,我只做一遍,看的清楚嗎?」
雖然裡面很昏暗但尼得普掌間的那根雞骨還是比較清晰的。不過他的這個姿勢比較曖昧,很很的盯了被黑暗籠罩的側在自己身旁的尼得普一眼拉著妹妹肩並肩將外面的視線完全的隔離了開來。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一團黑霧從尼得普的掌中升起將骨頭纏繞包圍,伴隨黑霧的散去骨頭也消失不見。
兩女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額頭都已經起了密密的細汗。能將暗系的終極魔法吞噬如此小範圍且控制自如在魔族的歷史上都沒有記載。這一手顯然是告訴自己他知道我們的身份,如果是前輩那他的手怎麼會比自己的還要白嫩呢?而且要知道他是學院的一位新生!可是人族是不可能使出暗系魔法的!
震驚和疑惑的表情讓尼得普很滿意,抽出右手使勁的敲打了下書桌:「兩位美麗的小姐認為在下這個小把戲還能入眼嗎?」
互相看了一眼,凱麗朝姐姐點了點頭,生或死現在已經不是自己能掌握了。
凱琳輕輕的拭去了額頭的汗水輕輕的笑道:「尼得普同學的表演實在是太精彩了,不知道是否還有其它震人心扉小把戲演給我們看呢,要知道我們姐妹兩非常的期待。」
眾人嘩然,冰山融化了。妒忌啊,她們居然對這個連臉都瞧不見的亡靈法師笑了。悔恨啊,早知道我也去學幾百個小把戲了來打動芳心了。
發出帶滿笑意的聲音:「只要兩位願意我隨時都願意為兩位小姐效力,不過有些道具我放在宿舍裡,不知道兩位漂亮的小姐能否屈架?」
點了點頭:「今晚我們姐妹有些時間,不會打擾您的休息吧?」
「那我就恭迎兩位的芳駕了。」
「那好,我們晚上在見。」
起身從上而下仔細的在姐妹花身上掃了幾遍:「那麼在下就先回去準備了,我們晚上見。」從黑暗中射出的目光讓二女覺得身體有些瑟瑟發抖。
晚上、在他的房間、表演,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漫罵在尼得普的背後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