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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七章 白衣清麗寒若雪 中 文 / D十三

    眼看漫天的利劍以及滿地的石筍就要將蜃吞沒,可是那傢伙卻依然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會害怕,將生死置之度外,還是他根本感覺不到那種冰冷的地獄氣息!

    不管怎麼說,這淡定的神情讓圍觀的人一陣佩服,不管這人功夫高低,這一份從容,漠視生死的態度就讓大伙佩服不已了。

    深吸一口氣,蜃手腕一挑,只見青濛濛的劍氣突然漫天而起,無數劍影斑駁,化為陣陣狂風,「呼」的一聲,天地色變,狂風肆虐,飛沙走石,天地間瞬間就變得灰暗無比,只餘下點點土黃之色!

    大風之中,傳來蜃的聲音:「黃沙漫漫征塵染,今生有淚莫輕彈。捲起萬里莽荒草,只見白骨罵蒼天!看我的『狂風笑』!」說著,那大風更加瘋狂起來,不但將漫天的利劍吹去,也將遍地的石筍吹斷!

    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木棉大叫一聲。沒想到自己的「勢」竟然被對方硬碰硬地破解了!

    這人到底是誰?竟然連宗師都不能將他打敗麼?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了這樣的想法,也許這就是那個最近盛傳的神秘高手吧,也許只有他才能無視宗師級,才能打敗宗師級……

    風散去,顯出立在原地的蜃來,只見他面色有些蒼白,嘴角隱隱帶有血跡,不過精神倒還不錯。

    只見他呵呵一笑,對木槿說道:「如何,還要戰麼?」看神情,他根本沒將木槿放在眼中,這是多大的侮辱,對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來說,這是多大的侮辱!

    木槿爆喝一聲:「自然要打!我要你死!」說著,他突然向蜃衝來,雙手揮出無數石塊的同時,更是大叫一聲:「狂劍!」隨著他的聲音,空氣之中突然顯出一柄血紅色的寬刃利劍來,這柄劍上面用人類的腦髓一連寫了七七四十九個「狂」字,顯得十分邪異。

    這把劍一出,天地間似乎都陰冷了幾分。

    將劍抓入手中,木槿的身形好似快樂數分,幾個閃身,他就來到蜃的身前,手中血紅色的寶劍猛地刺出,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噁心味道,以及死亡向蜃的心口刺去!

    蜃皺了皺眉,運劍架住那狂劍,渾身一震,臉色更加蒼白。

    木槿哈哈大笑:「這狂劍的滋味可好?哈哈,你給我去死吧!死吧,死吧!」木槿看來是恨極了蜃,一劍得手之後緊跟其後就是千百劍,那種速度,那種角度,那詭異莫名的劍法完全違背了劍尊的劍道,這到底是什麼?

    那劍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人十分不舒服,蜃在一次交擊之後再也不去碰那劍身了,因此他只能不斷躲避,不過此時他的腳下竟然有幾分不靈活,不片刻身上竟然被那狂劍劃出四五道傷痕來,其中右臂上那一道更是深可見骨。

    被狂劍所傷之後,蜃的行動更加緩慢,一舉手一抬足都好似有千斤重擔壓在肩頭一般……

    佔盡上風的木槿哈哈大笑,他似乎起了玩弄的心理,每一劍刺出,都不朝著致命之處,只挑一些手腳不重要的地方刺去,他好像要這樣玩弄死蜃一般。

    皺著眉頭,那女子突然問道:「君先生,這人的劍好像十分邪異,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門道,我看這人與那劍尊的用劍之道相去甚遠,應該不是劍尊門下吧?」

    君好逑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白骨煉神魂做膽,血凝冰淚恨蒼天……這劍自然是邪異萬分了,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這種骯髒噁心的方法的,唉造孽啊造孽……至於他是不是劍尊府的人,可得好好問問青玉山青先生了!」說著他向青玉山瞥了一眼。

    見那女子果真看向自己,一雙美眸滿是探究,青玉山只感到面上潮紅,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是和不是都不能說,因此他諾諾半晌,也沒說出話來,其實如此態度,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和說畢竟不同……

    這一打岔,場上形勢又起了變化,那木槿原本佔盡上風,好似貓戲老鼠一般將蜃耍弄,在他身上添加傷口的同時不斷大笑著,而蜃卻只能徒勞地躲避著,可是幾句話的功夫過後,那蜃突然輕笑一聲。一掃之前的軟弱,手中的斬靈犀突然化出千百光華,同時他用力一甩肩膀,將不能動彈的右臂甩起,甩出漫天血滴,那血被劍氣挑起,瞬間化為冰寒的血花,地之間,隨著蜃的劍勢向那木槿纏去。

    猝不及防之下,木槿被那血花纏身,好似被十二月的飛雪吹去週身的體溫,彈指間他就從下到上被凍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冰雕。

    「雪凌落,愁交錯,淚凝千年猶自問,問君可是花間客?送你一式『雪凝淚』,哼如此為禍人間自當有此劫難!」說著蜃一揮斬靈犀,一動劍器舞,再動誰人顧?一劍起,百劍生,千劍萬劍不需停!劍影交錯之中,千百鮮花再次開放,五光十se,煞是好看,輕輕一劍攪動花間的精靈,飄花瓣隨風起舞,隨著蜃的劍勢慢慢飄動著,此景美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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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一聲大響,那血紅色的冰雕突然破裂開來,只見一身鮮血淋漓的木槿掙扎著竄了出來,他大叫著衝向蜃,一柄斷了一半的狂劍再次散發出森森幽冥之氣,漫天的冤魂狂叫,狂笑……

    「弟弟,不要啊!」本來與廖傑、寂常二人纏鬥的木棉見木槿突然變成如此狀態不禁高聲大叫,只見他好似發瘋了一般扔下廖寂二人,向木槿奔去,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弟弟,不要啊!」木棉再次大叫,聲音急切,也不知道他要阻止自己的弟弟所為何事。雖然他連叫數聲,可是木槿卻置若罔聞,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站在繁花之中的人影!

    「狂劍!」木槿的聲音嘶啞,隨著他的叫喊,嘴裡更是冒出點點鮮血,隨著他的動作向地上落去。這一聲「狂劍」似乎是木槿最後的呼聲,這一聲之後,他身體中的劍氣竟然全部湧到了那折斷的邪劍之中,隨著這股磅礡劍氣的注入,那柄狂劍好似活了一般放聲大笑起來,淒厲的笑聲在半空不斷迴盪,迴盪,讓人從心底泛起寒意。

    將全部劍氣釋放之後,木槿渾身上下突然噴射出股股鮮血,不僅僅從那些傷口噴出來,更是從眼睛鼻子耳朵之中竄出,隨著鮮血噴出,他整個人突然乾癟下去,還沒跑幾步,木槿的身體竟然完全變成了漂浮在狂劍四周的血霧。這到底是什麼招式,竟然要同歸於盡?

    「弟弟,弟弟啊……」木棉見木槿化為血霧,不禁悲從中來,只見他慘叫一聲,突然用力將右拳狠命地錘向了自己的胸口,一口心血噴了出來,一柄漆黑的白骨短劍從心血之中現了出來,才一出現,這白骨短劍就連連慘叫,冥氣森森,無數冤魂在短劍旁漂浮掙扎,無數扭曲的面孔突出凹陷,時隱時現,十分滲人!

    噴出鮮血之後,那木棉竟然也突然炸成一團血霧,裹住白骨短劍,也向蜃刺去,一路上鬼哭神嚎,天地灰暗。

    見木棉木槿兄弟化為血霧包裹兩柄邪異的利劍,那女子不禁用袖子將口鼻掩起,皺眉道:「青先生,這兩個傢伙是你的手下?怎麼會如此邪異呢?竟然會這種殞身化血**?」說完略有厭惡的看了青玉山一眼,好似對他十分不滿。

    青玉山此時是有苦說不出,誰知道這兩個傢伙竟然這樣邪異啊,他們明明就是劍尊的孫子……一想到這層關係,青玉山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

    君好逑突然搖頭道:「這不是殞身化血**,而是更加惡毒的東西!」說著他突然歎了口氣,小聲說道:「劍老頭怎麼變成這樣?真是……」搖搖頭,再次歎了口氣,再也沒了聲息,只是牢牢地盯著那兩柄利劍好似兩道血色的閃電一般向蜃刺去。這樣的手段,蜃要如何抵擋?

    沒想到有如此變化的寂常和廖傑兩人已經來不及上前幫助蜃,只能靠他自己對抗這兩柄由宗師化成的利劍了!

    「以身化劍,還是劍化人身?邪道,還是正道?唉……」眼看越來越接近的兩柄利劍,蜃突然歎了口氣,然後他一擺斬靈犀,化出萬千花朵,那原本漂浮在空中的花瓣慢慢組成一個巨大的「訴」字,深吸一口氣,然後他一揮斬靈犀,一道劍氣將那「訴」字炸裂,一圈圈漣漪從那炸裂處湧出,一時間萬千花朵都被那漣漪波及,化為紛紛擾擾的花瓣雨捲向那兩柄利劍。眨眼之間花瓣雨與那利劍就絞在了一處,說也奇怪,那些花瓣雖然看起來十分柔弱,但是卻貼在那利劍的血霧之上,一點一點地將那些血霧消去,不過片刻,血霧已經消失,只剩下那不斷嚎叫的邪異利劍在不斷掙扎。可是它們被重重的花瓣包圍,根本難以動彈分毫,只能徒勞地掙扎,嚎叫了……

    輕輕歎了一口氣,蜃突然跨了一步,就這一步,他就來到了那兩柄利劍之前,沉默半晌,蜃突然一震斬靈犀,一道青芒過後,兩聲慘叫傳來,那兩柄利劍掉在地上失去了光澤,也不再嚎叫,掉在地上不一會就化為了飛灰散去。

    「秋風起,百花黃,落到淚盡,何處訴衷腸。

    訴衷腸,怎相忘,夜起憑欄風正涼!不慣醉酒仍不醒,淺吟輕思仍斷腸!」花瓣飄灑,落在地上,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酒醉訴衷腸」,是否真的只有酒醉才能傾訴衷腸……

    輕輕地吟著,蜃歸劍入鞘,「錚」的一聲輕鳴,將那些被這驚心動魄的戰鬥震驚的一眾旁觀者,不管是站得很遠的觀眾,還是那女子,君好逑或者青玉山,就連寂常、廖傑在內,都被這聲輕鳴震醒過來。

    每個人看蜃的眼神都有所不同,兩個宗師,不管如何也是被蜃幹掉了,以前那傳出的寒江亭宗師死去的消息,這些人畢竟沒有在現場,感受不是很深,此時親眼看見宗師殞命,這才真正感覺到江湖無情,不禁對那些普通人,就是站在巔峰的人稍有不慎也只能接受死亡的命運……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蜃,眼神之中有羨慕,有崇拜,有厭惡,有不屑……不管怎麼說,此時的蜃正是眾人的焦點。

    歎了口氣,蜃的身子突然一晃,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力抗兩個宗師的全力一擊,怎可能不受傷?噴出鮮血後,他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軟軟地向後倒去,。

    「蜃!」

    「蜃……」

    ps:補昨天的一章,一會還有一章~~汗,這兩天除了吃就是聊天,嗯……真是頹廢,一開始說擦玻璃也不過半天時間搞定……不過在別人家裡畢竟不能太過放肆,因此還是沒時間打字……

    最晚後天回去,大後天就能正常更新了,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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