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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三章 凡心一顆胸中隱 知人知面難知心下 文 / D十三

    飛簷連環鎖chun柳,出牆紅杏笑誰家?

    庭院重重深幾許,一彎月湖勾萍莎。

    好高的圍牆,好大的門。好多的房子,好大的府邸……

    跟著那女子,蜃迷迷糊糊就出了城,七拐八拐地就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連綿的圍牆不知幾許長,一眼是望不到頭。

    牆內是亭台樓閣,座座雕樑畫柱;花草樹木,株株鬥艷爭奇。

    有假山,卻渾然天成。

    有小湖,真個能留住天上明月。

    眼前是一雙朱紅大門,門上鎏金描銀。陽光一照,閃閃生輝。

    門上一金色巨匾,上書三個斗大的草字:「蓬萊白「!

    筆走龍蛇,恣意張狂,端是顯得寫字之人敢將天下小的豪情壯志。

    也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大手筆,於這麼一個地方,建造了如此彰顯富貴的宅邸?

    這一路行來,別看蜃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是以他有限的江湖經驗卻也發現那女子有著不弱的輕功。

    雖然她走的並不快,但是從仙萊城到這裡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平常人走上這一趟,也要長喘幾口氣,但是這女子卻呼吸未變,額角也未見汗,從始至終走路都是一個頻率。

    可見她有著不錯的輕功,以及不錯的內功。

    兩人站在那大門前,蜃不知做,女子不去做,所以二人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蜃撓撓頭,最近他覺得自己的頭是越來越癢了。

    看蜃的動作有缺,白姓女子呵呵輕笑,說道:「蜃大哥,咱們到了,呵呵進去吧?」

    蜃一愣說道:「進去?進這裡?」

    女子笑道:「是呀,剛才你不是答應我了嘛,去我家做客,怎麼現在蜃大哥要反悔了?」

    蜃指了指那朱紅大門說道:「哦,那就進去吧。」

    聲音裡卻沒有驚訝,好像眼前不是巨大的府邸而是小小茅草屋一樣。

    隨便想想也知道,能天天閒著開善堂的人怎麼著也不可能沒錢吧,所以蜃對女子有個這麼大的家是毫不驚訝的。

    女子一陣氣惱,滿心以為能看到蜃吃驚的樣子,卻只是得到平淡的一句,這讓存心想要蜃出出醜的她十分失望。

    女子眼珠一轉,突然拿出無限溫柔來,輕輕地瞥了一眼蜃,那一瞬間的風情讓人迷醉,可惜蜃這個傢伙屬於有眼無珠之輩,所以那女子的表情算是白搭,好好的肉包子都餵了狗了……

    眼看自己的小花招沒用,女子一跺腳,也不管蜃了,一馬當先,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也不見她作勢,那兩扇朱紅大門就打了開來。後面也沒見來打開大門的僕人——難道這門竟然是自動的不成——也沒有僕人前來迎接。

    這樣大的府邸卻沒有僕人伺候著,這讓女子微微有些不自在,心裡暗怪那不喜人多的爹爹。

    不過蜃倒是沒在乎這些小事情,只見他從從容容地走上台階,隨著女子進入這巨大的府邸,走到門旁邊時,還好奇地用手摸了摸大門,顯是不解這門為什麼能自己打開。

    想了半天,他才想起自己是在遊戲之中,那麼有些許不明所以的事情也就不算奇怪了。

    想明白問題後,蜃也不再和那大門較勁,轉而欣賞起,恩確切說是聞起院中綻放的花香來……

    他這邊自得其樂,而那女子卻十分鬱悶,這麼大的一個家,是個人都要震撼好久的地方,偏偏這個傢伙是個瞎子,再好的景色看不見也是白搭啊……

    經過花叢,經過月湖,經過一座座華美的房間,不知走了多久後兩人來到了一座小庭院前。

    庭院有月亮門相隔,門上也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的是「夏晴」,和大門不同的是這塊匾額上的字跡清新秀麗,透出陣陣馨香。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所為。

    看來這裡就是女子住的地方了。難道她閨字夏晴?

    庭院中,矗立這一座二層小樓,許是女子住所,那小樓也顯得溫溫柔柔秀秀氣氣。老遠就透出幾分脂粉香來。

    女子將蜃引入樓內,分賓主落座後,依然不見有丫鬟來獻茶。

    女子歉意一笑道:「家父不喜僕人過多,所以這裡除了我父女二人外就只有做飯打掃的僕人。

    父親曾說,『只有親事親為,方能體會出生活的滋味』。所以平時我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蜃大哥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泡茶。」

    說著女子就要起身去泡茶。

    蜃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讓一個女孩子去忙活,連忙說道:「夏晴姑娘,不用麻煩了,在下不渴的。」

    蜃倒是大方,或者說他打蛇隨棍上。人家叫他一聲蜃大哥,他可倒好,直接就叫了人家的閨名,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

    不過這次,他可是錯了,大錯特錯了。

    只聽那女子詫異道:「夏晴?你叫誰夏晴呢!」

    蜃傻傻地說道:「當然是你呀,你不是叫夏晴嘛,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呢?」

    聽到這話,女子差點暈倒,這人怎麼不問人家叫什麼就隨便給人家起名字啊,還誣陷人家不記得自己名字……

    那女子一瞪眼,說道:「你才叫夏晴呢,哼告訴你,人家叫做青霓,白青霓!」

    原來她還真不叫那個夏晴啊……蜃的臉有點紅,想拉近點關係,卻適得其反。

    這可怎麼說呀,唯有傻傻一笑,裝傻充愣道:「青霓,好名字啊,好名字,這才是好名字嘛,比起那個難聽的夏晴可是強了千百倍呢。」

    這個叫青霓的女子卻不領情,繼續瞪著那好看的眼睛說道:「哼,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笨,把那門上的匾額當成我的名字,哼!」

    蜃訕笑道:「一時失誤而已,呵呵,青霓姑娘不要見怪了,我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說著就站起來作了一個揖。

    青霓眼睛一翻,不看向蜃,嘴裡不依不饒地說道:「我看你這人就不老實,你說你一個瞎子怎麼會看見那匾額?我也沒念給你聽啊。而且這一路行來也不見你磕著碰著,我看比那有眼睛的走的都好。你說你是不是個假瞎子,騙取人們同情心的大騙子?」

    說到眼睛的問題,蜃是一臉神秘——外人看卻是猥褻——只見他湊近青霓,小聲說道:「要說在下的眼睛啊,嘿嘿……」

    看他樣子神秘,青霓也不禁好奇起來,豎起可愛的小耳朵仔細聽著。

    「嘿嘿……我這個眼睛呀,嗯……是,是……」

    「哎呀!是什麼是?你倒是說呀!」

    蜃笑笑,坐直身體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要是也瞎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罷一臉壞笑地看著青霓。

    發現自己被耍了的青霓姑娘,猛地一跺腳,將頭扭過去,不看蜃了。

    蜃撓撓頭說道:「這個,青霓你別生氣,我說的可是實話,這玩意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啊……」

    青霓轉頭呸道:「行了,不願意說就不說,哼我還不想聽呢……」

    蜃陪笑道:「是,是,青霓大小姐當然不會聽我這小小草民的事情了,免得污染了你那尊貴的耳朵。」

    青霓也笑道:「呵呵,就你會說?什麼尊貴啊,都是鬧著玩的。嗯,你坐著我去給你泡茶,這是我這主人的一片心意,不許拒絕!」

    說完也不等蜃答話,對著蜃輕輕一笑,然後就搖曳著嬌軀向外行去。

    這一笑,將蜃笑得是一楞楞的,心裡實在是弄不明白這位姑娘在玩什麼遊戲。

    剛才還一臉怒氣,現在卻跟沒事一樣非的要去給你泡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女人心,海底針。

    古人誠不我欺也!

    微微歎息一聲,蜃不再想這個無解的問題。

    一盞飄溢滿屋香,要飲還需女兒茶。

    雖然青霓泡的茶不是女兒茶,但是卻依然茶香四溢,引人心神。

    從她端茶杯的姿勢就可以看出,她是真正苦練過茶藝的。

    被那香氣吸引,蜃顧不得燙,一下子就將那杯茶倒在口中。

    雖然飲茶中也有牛飲灌茶一說,但是這蜃也忒糟蹋這茶了,吞到嘴裡,因為太燙,直接就吞嚥進去了,別說是品,就連灌都不如了。

    青霓歎息一聲,這個傢伙真是糟蹋好東西啊。

    這君山神女淚哪能像他這般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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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山神女淚,茶中極品,傳說九天女神遊歷到君山峰頂時因為想起故去的丈夫,因此流下了一滴眼淚,滴落在峰頂的茶樹上。天長日久這茶樹也沾染了神仙之氣,漸漸顯出不凡之處來。

    凝香聚馨,清心靜氣。據說這茶樹開花時,整個君山都能聞見茶花清香。

    因為君山常年霧氣繚繞,其中異獸頗多,險峻異常,常人難以接近。

    每年只有幾日能雲開霧散,異獸也都銷聲匿跡。

    只有這幾天才能採到峰頂的茶葉,而且每次只能採摘茶樹最頂的嫩芽。所以這茶葉珍貴非常,平常人別說喝,就連見都難以見到。

    這會被蜃這麼糟蹋,難怪青霓要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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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青霓笑了起來。

    而蜃,也許是因為茶香,也許是因為眼前青霓姑娘笑得可愛,他也跟著笑起來。

    青霓笑問:「蜃大哥,你笑什麼?」

    蜃也笑著回答道:「呵呵,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覺得想笑。」

    青霓這時笑得更燦爛了,只見她輕輕站起,自打身後拿出一卷繩子,對蜃說道:「呵呵,蜃大哥,你聽說過三笑鎮魂散麼?」

    蜃搖了搖腦子,似乎有些不清醒,他的臉上還保持著笑容,呵呵笑個不停:「青,青霓,你,你拿繩子做什麼?三笑鎮魂散?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啊……」

    青霓笑著靠近蜃,將手中繩子展開,就向著蜃捆來:「呵呵,蜃大哥,這三笑鎮魂散呢,聽名字也知道,是一種迷藥,能讓人四肢無力,昏迷三個時辰的迷藥。

    呵呵放心吧,蜃大哥,我還捨不得你死呢,所以怎麼好意思用毒藥啊,所以你就放心睡一會,醒來一切都不同了呢……」

    邊說,青霓邊將蜃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而蜃,卻已經雙眼緊閉,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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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不識恩,錯將花枝分。

    夏蟲難入夢,一夢百年身。

    悠悠張開眼睛,蜃發現自己渾身赤條條地只剩個褲頭,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被粗如拇指的麻繩捆了個結結實實,全身上下只有雙眼還能轉動,其他地方是分毫動彈不得。

    這是一間黑漆漆只閃著一盞油燈的小屋,那氣悶的感覺讓人相信這裡不是深埋地下就是被包裹地嚴嚴實實。保證再大的聲音也傳不出去。

    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讓人一看就頭皮發炸的行刑器具。

    尤其可怕的是那些器具上沾染的斑駁暗黑色——那是乾涸的血漬!

    此刻,青霓姑娘正一臉笑意的坐在屋子中唯一的凳子上,一手端著一杯君山神女淚,一手拿著一把珵明瓦亮的剔骨尖刀,不斷地上下拋擲著。

    看到蜃醒過來,青霓放下手中端著的茶杯,將美麗的臉兒湊到蜃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中那尖刀幾有向下掉落的架勢,讓蜃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咕嚕……」蜃嚥了一口唾沫。

    此時此地,此種形式,再蠢的人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蜃掙了掙,發現那繩子捆綁的及其結實,靠自己是不可能掙脫了。於是他只好澀聲道:「青霓,你這是開的什麼玩笑?快放了我吧!」

    青霓笑了笑,聲音依然溫柔:「呵呵,蜃大哥,不用著急,一會我就會放了你了。但是現在人家好無聊啊,蜃大哥你人好,就賠賠人家玩兒會吧!」

    溫柔軟語,但是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蜃皺眉道:「青霓,你要是無聊的話,將我放了,我再陪你可好?」

    青霓眼珠一轉,將手兒抵在唇邊,笑道:「那可不行呢,要是放了蜃大哥,蜃大哥肯定要怪罪人家,不賠人家玩兒了!」

    蜃連連說道:「不生氣,不生氣,我怎麼會生氣呢,青霓快放了我吧!」

    青霓呵呵笑道:「蜃大哥你說的不生氣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一會青霓要做出什麼冒犯的事情,蜃大哥可不好怪罪我呢!」

    說完也不再聽蜃說什麼了,逕自走到牆邊去看那滿牆的刑具去了。

    交涉失敗,蜃臉色蒼白,自己等級太低,又沒學過內功心法,怎麼能掙脫開繩索。

    唯有閉目等死了?

    但是蜃卻不是坐以待斃的主,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冷靜,一邊思考著脫身的方法,一邊和青霓東拉西扯,雖然那青霓十句裡答不上一句,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時蜃突然問道:「那個,青霓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咱們以前有仇?」

    此時青霓已經選好了刑具,只見她手拿著一支巨大的鐵鉤,走了回來。那鉤上的寒芒讓人不敢直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

    只聽她笑嘻嘻地說道:「你去善堂,我好心好意讓你去洗澡換衣服,你幹嘛不回來感謝我呢?」

    蜃一愣,他想了千萬個理由,但就是沒想到青霓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下手對付他的。

    蜃苦笑道:「青霓姑娘,這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之前已經解釋過了,我是被那惡徒大福推下井去,所以才不能去感謝你……」

    他還沒說完,就被青霓打斷了:「呵呵這些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嘛。」

    蜃忙不迭地點頭。

    「但是!」青霓又接著說道,「但是我曾發誓說要你好看。爹爹說過做人要言而有信,所以呢,我現在是在實現自己的諾言,蜃大哥千萬不要怪罪呢……」

    蜃聽得一腦門子冷汗,眼前這個巧笑倩兮的女子莫不是腦袋有病?隨便說個什麼誓言就要去實現,這也忒極端了吧!

    蜃無語,他知道,和這種神經不正常的傢伙說不清楚。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唯有咬牙堅持吧。

    好在這裡是遊戲,忍忍也就過去了,一天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反正自己新人一個也沒什麼好失去的。

    緊盯著漸漸靠近的青霓,蜃咬緊牙關。

    有人說,哥們你可以自殺啊,又不是不能做到。

    確實,這時的蜃可以自殺,但是蜃卻不肯這樣做,他認為,男子漢大丈夫只能死在別人手裡不能亡於自己手中。

    動不動就要自殺的人,那是相當脆弱啊。

    所以他要忍,哪怕最後死於非命也不會自我了斷。

    「蜃大哥,你準備好了呀,咱們這就開始嘍!」

    說完,青霓噗地一下,將屋子中唯一的油燈吹熄……

    密不透風的屋子,一下子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當中。

    沉靜的黑色中,只聽見青霓溫柔的聲音輕聲細語著:

    「蜃大哥,我來了……」

    ps:那個弱弱地問一句,起點的字數統計是不是和word不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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