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想說自己是周行的養子,但此刻周萍已經蹬蹬蹬下面前這個女人是林琴詩的母親,可在沈言的心目中,當然是周萍更加重要。司令書院
於是,他也不再解釋,只是點了點頭道:「對不起,告辭了!」
說著,沈言急忙轉過身,追著周萍的身影也下了樓。很快,周萍已經當先走出了歌劇院,來到了停車的地方開門上車。沈言趕過去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一邊坐進,一邊問道:「萍姨,到底怎麼回事?以前您和我媽跟我同學的母親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嗎?」
周萍哼一聲,一邊發動了引擎,一邊冷笑道:「豈止是不愉快而已?我告訴你,本來我姐可以不用死的,就是被這個女人所害,所以才慘死在歹徒的槍下。我們和她勢不兩立,她的女兒,以後不准你們再有任何來往了。」
沈言都有些驚呆了。養母周行的死,是被一個流竄的通緝犯開槍拒捕所害,這點沈言是清楚的。而且,他也已經為養母報了仇,當天晚上,就找到了那個通緝犯,使出重手,打得他全身筋骨寸斷,沒多久就死在了醫院裡。可是周萍竟然說周行的死是林琴詩母親所害,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車子很快倒出了停車場,拐了個彎,就向沈言家的方向駛去。司令書院沈言看著臉色鐵青,表情氣憤的周萍,認真的道:「萍姨,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能詳細的告訴我嗎?」
周萍深深的吸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緩緩的道:「十幾年前,那時候你都還沒有被我姐領回家來。有一天。我姐接到一個女孩子地報案,說她被一個流氓**了。根據那個報案女孩子的陳訴,我姐立刻帶人拘捕了犯罪嫌疑人,通過審訊,嫌疑人也對**婦女的事實供認不諱。可是就在我姐準備定案,正式上報批捕時。你這個同學的母親忽然找到了我姐,帶來了十萬塊錢,說嫌疑人是她的表弟,希望我姐可以法外施恩。放她表弟一馬。並且說什麼她表弟和那個被**的女孩子其實是在談戀愛,她表弟只不過是性急了一點,在不合適地情況下和那個女孩子發生了**關係,算不上犯罪。但根據我姐掌握的情況,她的表弟只是一廂情願的在追求那個女孩而已。在始終追不到地情況下,終於按耐不住邪念。使出卑鄙的手段騙女孩出來並實施了**。司令書院事關法律的公正和被害人的權益,我姐當然沒有答應。嚴詞拒絕了你同學母親的賄賂,還是按照法律程序辦事。這下,可就惹惱了你這個同學的老媽,她馬上想盡一切辦法,不惜買通了我姐地上級。用上層的命令來阻止我姐實施法律公正。並且,她還花了一大筆錢,竟然擺平了那個受害地女孩。讓她撤消了報案。可是,犯罪就是犯罪,法律的尊嚴,是容不得人隨便踐踏的。我姐頂住壓力,在另外一些正義人士的支持下,還是堅持把這個**婦女的罪犯送上了法庭。不過,由於這個受害女孩已經被買通了,在法庭上,她推翻了口供,說犯罪嫌疑人地確是她的戀人,只是因為吵架,故意要整整他,所以才報的案。結果,法庭宣判犯罪嫌疑人無罪,當庭釋放。哼哼!你這個同學地老媽,可真是了不起啊!」
聽到這裡,沈言心裡想:原來林琴詩的母親是這樣的人,難怪萍姨看到她就沒有好臉。不過,剛才她說養母周行之死也是林琴詩母親所害,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於是他道:「哦,原來我們和我同學的母親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可是,剛才您說我媽之死,也是我同學母親所害,這又是為什麼?」
正在開車的周萍又是一聲冷笑,道:「這你還想不到嗎?因為我姐的堅持,害得你同學的母親為了救她的表弟而花了無數的金錢。這筆帳,當然就算在了我姐的頭上了。從此以後,你同學的老媽算是恨上了我姐,運用她強大的人際關係,無時不刻的對我姐進行打壓和迫害。你知道我姐為什麼在刑警隊一幹就是十多年嗎?按照她的資歷和成績,早就可以升上去了。可就是因為你這個同學老媽買通了局裡的某些人進行壓制和挑刺,所以直到我姐死的那天,她還是一員普通的刑警小隊長。快四十歲的一個女人,還必須得和那些年輕刑警一起戰鬥在抓捕犯人的第一線。
要不是這樣,我姐怎麼可能會被歹徒開槍打死?你和我……又怎麼可能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說到這裡,周萍的話語都開始哽咽了,似乎想起了慘死的姐姐,心中充滿了悲憤和傷心。
沈言也沉默了,他也想起了養母在臨死的時候,那付滿身血跡的慘狀。他明白,自己從此以後,怕是和林琴詩沒什麼緣分了。雖然不能說養母的死是林琴詩母親直接造成的,可是這樣一個曾經迫害過養母,間接造成養母之死的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打交道的。
他轉過頭來,默默的看著車窗外城市的街景,想起了以前養母對自己的關懷和照顧。這個不是母親卻勝似母親的偉大女人,離開自己都已經五年了。在她臨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要妹妹照顧好自己。這份恩情,這種母愛,沈言一刻都沒有忘懷。
接著,他又想起了林琴詩。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驚艷,想到了她被蛇咬後,背著她送她回家的溫馨。還有那個五年前夏天,兩人共同度過的幾十個美好的夜晚。
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嗎?她母親的錯,不是她的錯。她母親的為人,不代表她的為人。可是,只要林琴詩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這就是個無解的難題。對曾經迫害過養母的人,沈言是絕對不會原諒的。但如果沈言不放棄對林琴詩的愛戀和追求,又怎麼去面對養母的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