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兩點鐘,沈言準時趕到了位於城中繁華地帶的綠溪進去之前,沈言在茶樓附近的一家報亭裡買了一份當天本地的報紙,果然看到登有昨晚在k大淺水湖畔發生的事件。毫無疑問,女俠盜只留香又一次成了人們談論的話題。
一邊看著報紙,一邊進入了茶樓。從樓梯登上二樓,找到了林琴詩說的那個包廂,剛推門進去,卻看到了在包廂裡,除了林琴詩,還有另外的幾個女人存在。
沈言一呆,林琴詩已經看到了他,笑著招手道:「沈言,你來啦?快過來,就差你了呢。」
幾個圍著林琴詩正在聊天的女人都轉過了頭來,接著有人驚奇的叫了起來:「這……這不是我們班上那個怪人嗎?琴詩,難道你和他很熟?」
幾個女人一轉頭,沈言也看清了她們。在座的除了林琴詩外還有三個女人,其中兩個都是沈言以前高中時的同班同學,一個是班長傅梅,還有一個叫蘇海燕。最後一位雖然不是同班的,但沈言也認識,不就是當年那個號稱林琴詩粉絲團的團長,叫……叫洪小靜的嗎?
看到了以前的同學,沈言一時間很尷尬,想要退出去,卻也來不及了。本以為林琴詩叫自己來是單獨見面的,沒想到,除了自己,還有好幾個當年的同學。
剛才說話的,是那個叫蘇海燕的女同學。她和洪小靜,就是五年前那個暑假的晚上,慫恿林琴詩去迪廳跳舞的人。在發生了幾個女太妹圍住她們找碴後,怕死最先跑掉的也是她們兩個人。沒想到。到了今天,她們居然還有臉坐在這裡,和林琴詩有說有笑!
看到沈言站在門口不動。林琴詩乾脆站了起來,一邊向他走去,一邊笑道:「沈言,過來坐吧,大家都是同學,好多年都沒見了。今天我特意約了你們來,就是想好好聚聚地。」
沈言**不住伸手扶了扶眼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個蘇海燕這時候也跟了過來,好奇的看看沈言,又看了看林琴詩。問道:「琴詩,你怎麼也約了他過來啊?」
林琴詩笑道:「沈言也是我們的同學,約他過來,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沒有,不過……真地很意外耶。這個怪人從來不和我們來往的,你和他怎麼還會有聯繫?當年……你們很熟嗎?」
林琴詩笑著看了沈言一眼,道:「是啊。沈言同學救過我的命,要不是他,現在我可能早就死了。」
「什麼?」在座的女人聽了都十分驚訝,紛紛開口詢問原因。林琴詩先邀請沈言一起到茶桌邊坐下,然後邊親自給沈言倒茶,邊說起了當年自己被蛇咬了後,沈言為她吸毒救命的事。
沈言既然來了,也只好坐下。聽林琴詩說起了當年的事,他也沒辦法能阻止她不說。苦笑著,接過了林琴詩遞過來的茶杯。一言不發的,低頭喝起了茶。
幾個女生……不,現在應該說是女人了。五年時間過去。她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女高中生。雖說相貌沒太大的變化,可是不管是氣質還是打扮。都已經是成年人地摸樣。幾個女人聽林琴詩說起五年前沈言救她的事,一直說到昨天晚上的相遇。才瞭解了他們之間,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對於沈言今天的到來,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沈言更是鬱悶,原以為今天是和林琴詩單獨約會,卻沒想到林琴詩不但約了自己,還約了別人。好好的一次令人憧憬地約會,忽然就成為了一個同學之間的聚會。雖說沈言自認為不太可能得到林琴詩的青睞,可是面對自己曾經喜歡過地女孩,怎麼可能沒有幻想和憧憬呢?
看來,林琴詩只是把他當作了一個普通的老同學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區分。一時間,沈言心裡悵然無比,真的是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只想稍微坐一會兒後,便提出告辭。
接下來,幾個女人又開始聊起了天。大家紛紛說著高中畢業後,自己發生的一些事情。不外是工作啦,年薪啦,男朋友啦等等。問到沈言時,沈言就簡單的說了自己在熙遠公司上班,只是一個普通職員。
熙遠公司雖然是個大公司,但只是一個小職員,倒也沒引起幾個女人的驚奇。加上沈言的話不多,以前和同學們也不交好,很快,他就成了邊緣人士,大家也不再對他感興趣。沈言也樂得清閒,見自己插不上什麼嘴,索性打開了手裡的報紙,繼續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坐在沈言身邊的傅梅看見他在看報紙,探過頭瞄了一眼,忽然叫道:「咦?又有女俠盜只留香地新聞了嗎?借我看看!」
沈言還沒答應,報紙已經被她一把搶過去了。另外幾個女人一聽,注意力馬上都轉到這裡來了。紛紛探過腦袋,好奇的道:「什麼?只留香又出現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說起了女俠盜只留香,好像特別容易引起女人的興趣。沈言只好扶著眼鏡苦笑一聲,拿這幫女同學無可奈何。只有林琴詩不動聲色,只是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這些女人,神情似乎若有所思。
女人們看了一會兒報道
蘇海燕哼了一聲,道:「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大了,對待這種男人,就該這麼懲罰。要不然,會有多少可憐地女人受到男人的欺負啊?」
洪小靜馬上格地一笑,道:「既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萬一這位女俠盜把所有男人的那東西都切了,只怕你又會有意見了吧?」
「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有意見?」
「嘻嘻,你那寶貝男朋友,難道不是男人嗎?」
「切,我男朋友才不是這種人呢!」
「咦?不是你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嗎?既然說了這個都字。難道不包括你男朋友嗎?」
「洪小靜!」
「哈哈!」
「哎,哎,你們倆注意一點行不行?沈言同學可就坐在旁邊呢!」
女人們在這裡笑鬧成一團。沈言卻注意到林琴詩開始沉默了下來,目光看著窗外,不聲不響的,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沈言知道,林琴詩是認識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俠盜不留名地。莫非,她聽到大家在談論女俠盜只留香,就想起了當年的不留名?
過了一會兒,傅梅似乎也發現了林琴詩的異樣,叫道:「喂,琴詩。你在想什麼呢?」
林琴詩收回了目光,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我在想,這位女俠盜,和當年很有名地不留名有沒有關係。」
洪小靜一聽。馬上道:「肯定有關係,你沒看到前兩天報紙上的分析嗎?女俠盜只留香,多半是俠盜不留名的女兒或者徒弟。不留名已經老了或者死了。作為他的女兒或徒弟,當然要繼承使命,繼續出來為我們善良的老百姓主持正義!」
蘇海燕笑道:「切,你也算善良的老百姓嗎?天下最壞的壞蛋,我看就是你了!」
「你說什麼?我哪裡壞了?」
「不壞嗎?不壞你剛才幹嘛諷刺我?」
「我開個玩笑不行嗎?小氣鬼!」
說著說著,女人們又吵了起來。沈言尷尬得只好低頭喝茶,對這些女同學,簡直無語了。一杯茶喝完,沈言覺得自己真的不合適留在這兒,便對林琴詩道:「林琴詩。我還有點事要辦。如果你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林琴詩一呆,看了看手錶。道:「就走了嗎?你來才十幾分鐘呢。」
沈言站了起來,道:「有時間我們再聚吧。謝謝你今天的邀請。」說著,他又對其他女人道:「各位同學,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女人們似乎毫不在意,哦了一聲,也沒有人出言留他。沈言對林琴詩點點頭,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剛剛走出兩步,卻聽林琴詩叫道:「等一下,沈言同學!」
回頭一看,只見林琴詩匆匆打開了自己地拎包,從裡面取出一疊小冊子來。從中抽取了一本,飛快的來到沈言面前,道:「本來還想等一會兒再給你的,但你急著要走,只好拿出來了。給,這是下週六我個人鋼琴音樂會的邀請函,到時候,請你一定要來為我捧捧場,好嗎?」
沈言一呆,下意識的接過了這本印刷精美地小冊子。剎那間,已經明白林琴詩今天把自己和這幾個同學都叫來相聚的用意了。
以林琴詩的名氣和人氣,當然不愁個人音樂會沒有人來聽。這幾張邀請函,看來是她特別留給好朋友和重要地貴賓的。沈言心中頓時一暖,心想原來我在林琴詩的心裡,還是比較看重的嗎?
林琴詩一出示邀請函,幾個女同學馬上都圍過來了,紛紛叫道:「哈!我說呢,今天怎麼會突然要我們出來喝茶,原來是要我們給你去捧場啊!快給我兩張,不,十張好了,我保證我們全家都會去的。」
林琴詩只好苦笑,道:「哪有這麼多?我這裡一共也沒有十張。哎,哎,你們不要搶啦,名額有限,我還有幾個朋友要送的啦!」
鬧了一會兒,幾個女人分別搶走了一張或兩張不等。林琴詩只好無奈的一笑,又對沈言道:「我這場個人鋼琴音樂會是不對外開放的,只邀請一些音樂界的人士和一些朋友前來欣賞。不過,大部分都是我父母的朋友,我自己手裡反倒沒有幾張邀請函。沈言,你是我地朋友,到時候,請一定要來。」
沈言心中暖暖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會來捧場的!」
林琴詩開心地笑了一下,又道:「對了,一張邀請函,除了你,還可以帶一個人來。嗯……你沒有女朋友,就把你那位美麗的姨娘帶來吧。哦,順便問一句,她真地是你的姨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