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山坐在偷天診所的大堂給病人家屬的固定椅子上,無聊的準備點一支煙,卻被自己請的那個小護士用眼睛給瞪了回去,江遠山還真是鬱悶,在自己的診所被自己請的人給警告不能抽煙,還真是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最後江遠山也只能把剛點的煙給掐滅了,然後隨便的放在另一張固定椅上。
這個小護士在診所就像是個大管家,別看她一天都很調皮的樣子,在診所要是有誰不守規矩的話,不管是誰都得承受她的怒火,別看著她平時一副可愛的樣子就很好欺負一樣,罵起人來不帶髒字都能讓你覺得出生在世界上是多餘的,所以診所的兩個醫生都有點怕她,江遠山這個老闆不遵守規矩的話,她雖然不會罵他,但是給些眼神警告之類的可是很常見的,所以在大堂這樣的公眾場合江遠山也只能訕訕的把煙收了起來。
江遠山今天帶回診所的那對男女,男的叫程剛,女孩叫喬麗,至於兩個還只能算是孩子的人為什麼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江遠山還不知道。
其實當時程剛還不想跟江遠山走的,但是在看到喬麗那因為生病而蒼白的臉之後也就勉強答應了,雖然這樣就等於是賣身給江遠山打工了,但是程剛當時是想總比讓喬麗就這麼病死的好,他手上的那點錢實在是沒信心能讓喬麗接受好的治療,而且就算是治好了又怎麼樣?他們現在這樣根本就跟乞丐一樣,現在名義上雖然是還債給江遠山,但是好歹有吃有喝有睡的地方,總比一直住在那些廢棄的貧民區要好,而且程剛還有一些顧慮,這些是江遠山能看出來的,但是卻不知道他到底顧慮什麼。
「叔叔,你的煙頭應該丟進垃圾桶。」一個很可愛的聲音就在江遠山的耳邊響了起來,聽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只有七八歲,江遠山轉頭看去,發現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粉雕玉琢小女孩,身上穿著白大褂,呃,或者應該說是白小褂,套在她那較小的身子裡看起來就像是個小醫生,而現在白白淨淨的臉上正一臉認真的指著江遠山隨手放下的那支根本就沒抽的所謂煙頭上,看著江遠山的眼睛一副責怪的樣子。
「呃,對不起,我,我馬上收拾,咦!原來是你呀。」江遠山看到自己被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姑娘指責,面子上實在是掛不住,但是又不能發脾氣,因為這個小女孩明顯正在教訓自己這個大人要講公共衛生,江遠山連忙拿起自己剛放下的「煙頭」,這個時候他卻一直覺得這個小姑娘好像很面熟,突然靈光一閃讓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是誰了,這才有後面的驚呼出口。
「嗯,大哥哥原來還記得芬芬,芬芬好高興。」小女孩聽到江遠山好像認識自己就像是中了大采一樣不斷的蹦蹦跳跳,拍著手掌表示著歡樂,這反倒讓江遠山有點無所適從了,他認出了這個小女孩就是那個賣花的小女孩,記得自己還把她妹妹一起救了回來,安置在了診所,要不是這次遇到了自己都忘記了還有這麼兩個人,而江遠山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女孩叫芬芬。
「呵呵,原來你叫芬芬呀,真乖,你妹妹呢,現在在哪?」江遠山揉揉芬芬的腦袋,笑著問道。
「妹妹已經沒事了,現在在二樓幫忙打掃衛生。」芬芬可愛的臉蛋上浮現因為剛才蹦蹦跳跳而出現的紅暈,但是她說的話卻讓江遠山感覺有點自責,芬芬的妹妹是自己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看起來才不過四五歲的樣子,現在居然在打掃衛生,這讓江遠山有種僱用了童工的罪惡感。
江遠山看著小護士就在不遠處,於是招了招手把她叫了過來。
「老闆,什麼事情?」小護士仍然是那副可愛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的老闆一直都沒什麼架子的,所以她每次在江遠山面前也特別的放得開。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讓兩個這麼小的小女孩做事情?」江遠山責怪道,他平時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威嚴,但是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也能讓人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的。
「不管姐姐的事,大哥哥是不喜歡我們在這嗎?那我馬上帶妹妹離開,大哥哥不要罰姐姐。「芬芬聽到江遠山的話以為江遠山對她們姐妹留在這生氣了,所以急忙的幫小護士辯護著,一張臉急得通紅,雖然她出了這裡就沒地方住了,只能帶著自己的妹妹再次流落街頭睡天橋,但是如果要讓這個可愛的姐姐受罰的話,芬芬會覺得不安,所以連忙表示自己可以離開。
江遠山看著芬芬,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說道:「芬芬不用著急,大哥哥不是想要讓你們離開,放心吧。」江遠山安慰著,他對這個芬芬說真的多了一份感情,讓他把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當成了妹妹一樣,剛才的話讓她著急了也讓江遠山感覺有點心痛。
「哦。」小女孩放心了,其實說真的,如果真的離開這裡,芬芬不知道自己跟妹妹能不能活下來,自己也就算了,但是自己的妹妹還小,她不想讓自己的妹妹跟自己一樣死在街頭,她卻沒想過其實她自己也很小。
「她們還是孩子,你們怎麼能讓她們幫著幹活?難道我沒給你們工資嗎?沒有請清潔工人嗎?要這麼節約資源?」江遠山轉頭對向小護士的時候臉色又變了,一副嚴肅的樣子讓小護士也不敢放肆了。
他生氣是因為小護士居然讓兩個小女孩幫忙做事情,而且還是做清潔這麼累的事情,這讓江遠山感覺很生氣,而對小護士來說,就是老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