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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鬍子帥哥 文 / 風之語絲

    第三章鬍子帥哥

    發佈「曉陽,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明天我要去拍外景,怕是不能天天來看你。」謝欣欣沒走過來,在門口說。

    發佈「不用了,謝謝,我晚上約了雪兒一家。」

    發佈「噢,那我先回去工作了,夏如雪,一會兒過來,我把活交待給你。」說完自己先走了。

    發佈「我先跟她過去交接工作,一會打電話給你。」我跟著站起來。

    發佈「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沒回答。」

    發佈「如果是緣分,我願意珍惜,給我時間考慮,好嗎?」沒等他再說話,先走為妙,再說下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發佈晚上我們兩家坐在一起吃飯,他的父母和藹可親,最近因為他的情緒不穩定,沒少費心,看著四位長輩象家人般親切交談,我感覺很溫暖,人世間要說留戀,最先就是感情難捨。

    發佈「出去走走好嗎?」他提議。看外面燈火輝煌的夜景,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常常深夜的遊蕩,我點頭。

    發佈夜晚的城市有著出奇的安詳,街上的人來人往,在我眼裡飄動,如城市的水墨風景,匆匆勾勒卻栩栩如生,我和曉陽並肩走在人行道,沒開口說話,不遠處有座公園,睜著黑黝黝的眼睛望向行人。

    發佈「想進去轉轉嗎?」他打破安靜,從深思中抬起頭,走路時我知道他的心不在焉,明明沒在意,怎麼知道我想去那裡看看。

    發佈「公園已經關門了。」

    發佈「跳牆進去,正好裡面沒人。」這是第二次見他不一樣的笑容。

    發佈「裡面太黑……」其實心裡是想跳進去,嘴上卻打了結,不是為別的,我在行人中發現了她,一雙全無生機的眼睛,透出冷淡的目光,她的身後有道黑影,有點像暗影,我想上前去看看。

    發佈「害怕了?噢,原來雪兒你膽子很小。」激我是吧。

    發佈「我可沒害怕,要是你膽大,咱們去做件好事怎麼樣?」心裡打定主意救下那個女孩。

    發佈「你說。」

    發佈「看到前面那個女孩沒有?」手指向她。

    發佈「看到了,怎麼樣?」

    發佈「她是去完成自己生命的,你想不想救?」

    發佈「你肯定?憑什麼說人家?」

    發佈「第六感,去不去吧。」一報還一報。

    發佈「要是你猜錯了,要有懲罰措施才行,不能害我白跑。」

    發佈「要是我猜對了,我說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能後悔。」控制與反控制而已。

    發佈隨人流往前移動,接近她,我們兩個目不轉睛的樣子,誰都知道是幹什麼,幸好她並沒回頭。「哎,別總看人家,這樣會嚇跑她。」我拉拉他的胳膊。「別光說我,你不也是。」「我……我不過是……」算了,解釋說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知道她的心理,他也不信。「哎,別解釋,她轉彎了,那邊有座橋,這個時候人很少。」兩人加快步伐追上去,她依舊是目視前方,似乎周圍不存在物件。

    發佈果然轉過彎是座立交橋,橋上少有行人,底下黑黑的,很高,我靈力探去,知道下面一條淺淺的河,已經化開,有細細水流。她站在橋上,任憑初春的冷風吹過,吹掉肩上輕搭的頭巾,短髮隨風飛舞,身後黑色的影子越來越深。曉陽和我靠著一根橋的支柱當隱身,在不遠處看著她的動作,本來我想用靈力放在她四周,又怕發力的樣子讓曉陽懷疑,功到用時方恨少,如果不用靜思就隨意而發,該有多好。

    發佈她一直站著,我們也陪著站住不動,很長時間,甚至讓我們覺得她只是為來這散心。「你看,她沒想不開,你輸了。」曉陽悄悄說。我指指前面,示意他看下去。

    發佈她動作不大,但卻動了,身子直直地向橋欄杆走去。「你過去和她說話吸引她的注意力,我去找人來。」我輕輕說。「怎麼是我?」曉陽不太樂意。「聽我的沒錯。」趁他發愣的空當,我把他推向前,正好他身上的手機大聲響起來,算是幫個忙,那女孩轉過頭看他,我則藉機跳到橋下,發出跟蹤和尋找兩項靈力,跟蹤是用來掌握橋上情況,尋找是看看城市裡的情況,發現救她的方法,不然,救一次救不了兩次,等於沒救。

    發佈橋上的情況正發生著變化,女孩正向曉陽走,「你……你……跟我來幹什麼?」「我……我沒跟你,只是路過。」曉陽無力地解釋。「哈……哈……,你忍心騙我,還來追我有什麼用,不如讓我去了,就沒有紅塵煩惱。」「小……姑娘,你別這樣。」「我又怎樣?不是說過我們不要假裝,你怎麼還說莫名其妙的話,我是愛上你沒錯,可並不想讓你傷心,你不要因為好心哄我。」她絮叨叨地說著,曉陽根本插不上話,她身後的影子跟著情緒變化忽明忽暗。

    發佈我的另一方向靈力也有所感應,街上一個男孩子正瘋狂地喊著「玲玲,你在哪兒?玲玲……」嗯?看長像有點像曉陽現在的樣子,不修邊幅,臉上鬍鬚橫飛,應該是他了,我用靈力引導他向這邊跑來。

    發佈橋上的情況又發生變化,那女孩見曉陽沒反應,忽然跑過來抱住他,「敏浩,別離開我好嗎?如果你走了,我只有死路一條,這世上我只有你。」「我……你……」這麼半天,曉陽一句完整話都沒說呢。「不用你說話,你只要點點頭,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她沒鬆手。再脫兩分鐘他就到了,雖然感覺那擁抱有點影響我的心智,但心裡默念,堅持啊,曉陽哥哥,最好不用我發靈力救她,又要摔什麼的。

    發佈總算沒讓我失望,其實看得出她求死的念頭已經不像開始那麼強烈,黑影淡離,但另一個場面是我始料不及,飛奔上橋的男孩稍愣一下,馬上把兩人分開,女孩推到自己身後,眼光狠狠地瞪向曉陽,「你們什麼關係,不許你輕薄她?」「她……我哪有?是她……」「還說沒有,剛剛我親眼所見。」「剛才是……」

    發佈「敏浩,你?」要不是女孩發言,曉陽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剛才我把他當成你。」她有點不好意思,見到他的一瞬,她已一心清亮,逃離死境,而我心中竟會有絲失落。

    發佈「玲玲,先不說他,你這是要幹什麼?」從兜裡掏出一張信紙(什麼時候還流行這個),「說什麼愛我就讓我快樂,你走了我會快樂?早就說我只愛你一個人,我的話你不信,偏信別人的子虛烏有?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我可怎麼辦?」

    發佈「我這不沒事,幸虧有他。」指指曉陽,「他那鬍子、頭髮,真的很像你,天又黑,對不起。」

    發佈「一場誤會,你要不說,我差點把他推橋下去。誤會說開就好,對不起,剛才我有點衝動,沒傷到你吧。」他總算想起站在旁邊的曉陽。

    發佈「沒事,哎!知道誤會以後好好照顧她。」指指女孩,「你們快回去吧,這風大。」

    發佈「那你呢?」兩人齊聲問。

    發佈「我還等個朋友,她馬上會到。」我想我該現身了,於是從橋頭跑過來,「她來了。」

    發佈兩人揮手告辭,手拉著手,橋上的故事彷彿是場夢,其實也不過是場沒有慘痛誤會的夢而已。

    發佈「雪兒,跑哪去了?」他自然地拉起我的手。

    發佈「去找那個人呀,要不是我,他能及時趕到嗎?」

    發佈「你認識他們?」

    發佈「不認識,可是我有千里眼,呵,碰巧遇到(希望他相信)。」

    發佈「你的運氣真不是一般好。」從橋上下來,電話聲又起,是爸爸媽媽,問我們在哪,他們要回家了,讓曉陽送我回去。

    發佈「你願意看一條生命在面前消失嗎?僅僅是個小小誤會,如果沒有我們,那注定是場慘劇,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所以老天會給我運氣呀。」接上他說的話。

    發佈「那就要我犧牲?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以這種方式救她,剛才看那個男人,樣子不怎麼樣?我就那樣嗎?」

    發佈「不然你以為自己是帥哥?」我們在風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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