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初逢敵手
時間匆匆劃過,窗外風雪揮揮手,迎來春暖花開,一樹青綠的枝條透過紗窗,伸進玻璃的夾層內,讓靈兒驚喜了足有一星期之久,對於一個不能外出的人,這一絲chunse就能代表整個春天。
我和靈兒的學習也正像春天,剛剛萌芽就顯出蓬勃生機,靈兒提前兩個月學完小學一年級的課程,經過夏亮老師(還是用下尊稱的好)的考試,成績不錯,媽媽為此特地買了她最喜歡的娃娃放在床頭,作為孤單時的伴;我就更不用說了,靈力迅速提升,控制力增強,尤其是遠程控制,已經能走到方圓幾百公里的城市,如同在眼前,物品、人、各種機器全部達到有效操作,練習期間還有好幾次特別出色的發揮,東北方的一座樓,七樓一戶人家窗戶開著,小男孩從窗口探出頭來往下看,不小心掉下來,是我用靈力救了他,他雖然掉下地上(送回去的話太出乎意料),卻毫髮無傷;水庫前方有個年輕人跳水,我用靈力托起大部分水,將它們隱藏在空中,跳水人只摔傷了大腿(對自己生命不負責的人總要受些懲戒),被人救起;一輛客車在山路轉彎處出道,我用靈力將它托住,讓一車人有驚無險……當然,這些都有賴於日漸發達的網絡,靈力依仗網絡而強大,無網之地我亦暫時無能為力,幸好幾個月來果如那位郝經理所料,網絡快速發展著,除了偏遠之地,網絡覆蓋率在70%以上。
學無止境,靈兒和我都沒停下來休息,她提前進入二年級功課,對於學習來說,靈兒更顯認真,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況且不像其他學生每週放假休息,她是有時間就學,只要身體允許,根本不放下課本,哪有不進步的道理。
我則進行膽量突破嘗試,主攻醫院,呵,說來很慚愧,這些日子我的靈力能達的地方,除了醫院沒有試探過,其他地方都去過,那個白色的領地一直象塊巨石壓在心頭,不曾去領略。這次,我下了很大決心,不成功絕不罷休。
早上,媽媽依然被那輛黑車接走了,那位鍾總的韌性真令人敬服,媽媽在靈兒的反對下,並沒對他承諾什麼,甚至多次拒絕他的邀請,他依然風雨無阻,上班接、下班送的,我感歎呀,要不是靈兒感覺不對,連我都動搖,心裡有點支持他呢。
夏亮老師今天有事,昨天走的時候說了。我陪著靈兒,她打開書本到特製的書桌邊學習,這個書桌是經過認真地打磨處理,所有的尖角都成了圓的,坐在那裡很舒服。我將意念放入電腦,現在已經不用身體進去,意念可以操作所有的需求,這時有人敲門,會是誰?靈兒不能出去,只好由我的靈力探了探,是李爺爺,控制打開門,靈兒請他進來,他隨手關了門。
「爺爺,你來看我嗎?」靈兒在屋裡喊,我也跟著叫了聲「老師爺爺」,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是啊,小靈兒,我來看看,順便帶些練習給你。對了,家裡沒人門怎麼沒關(忘了我的存在嗎)?」爺爺進屋把一包經過處理的書放在桌上,靈兒用的書都要經過磨邊處理。
「有姐姐在啊,她開的門。」
「你是說那個靈嗎?她還在?」怎麼親切的老師爺爺讓我感覺很陌生。
「是啊,姐姐一直陪著我。爺爺你?」
「噢,老糊塗了,」他沒有讓靈兒說下去,「靈兒學得怎麼樣?」
「夏叔叔教我特別認真,靈兒覺得學會些東西(真像大人話,還懂得表揚夏亮)。」
「這就好,爺爺一直想來看看你,總算有機會過來,不過,只能呆這兩分鐘,我得走了,你好好學習啊,累了就歇會,有需要儘管告訴爺爺。」他站起來,出了門,又回頭,「你和姐姐都要保重。」整個談話裡就這一句才對我稍有關心。
靈兒無力挽留,只能跟著說,「爺爺再見。」我從窗口望去,老人步履蹣跚,不似去年來時的健壯。
送走爺爺,一人一靈繼續各自的學問,昨天我試著感應一家醫院,控制著心理的恐懼感,竟也堅持了十多分鐘,今天我繼續同一家醫院之旅。
我的意念掃過醫院,不舒服的感覺隨之而來,忍住,不突破自己就難提高靈力。婦產區,一個新的嬰兒剛剛出生,響亮的哭聲震動耳鼓,頭腦為之一閃,清明感頓時讓我的靈力集中,因不舒服產生的頭痛暫時消失了,原來人的新生有這般力量。
繼續擴散靈力,發現手術室內正在為一個男人動手術,他緊握拳頭痛苦的表情又引來我的頭痛,不是有麻藥嗎?怎麼這種表情?忍不住掃視室內,一團黑色的東西站在床旁邊冷笑,是他搗的鬼。這是個什麼東西?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病人都已經很痛苦了,不幫忙也罷,怎麼幫倒忙?
加大了觀看的意念力,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沒想到,「它」也正轉向我,彷彿知道有不速之客到來,那是團只有形狀的黑氣,形狀似人卻沒有人的表徵,由於我是從遙遠處散放靈力,力量不夠,無法看得更清楚,「它」卻是近身狀態,感應相對強烈很多。「你是什麼?」從那安靜地方傳來一句問話,看看,除了「它」不會有第二個東西。
「我是什麼不要緊,你該離開那。」我心裡將話送了過去。
「我的任務還沒完成,不能離開?」
「你的任務?」
「既然能感覺到我,不怕告訴你,我的任務是讓他死掉。」
「為什麼那麼殘忍?你這麼做我不同意。」
「殘忍?也許吧,但這是我的任務,你不同意沒有用。」
「那我們就比一下(先拖他也好,手術應該很快做完吧),誰厲害誰說了算?」頭痛加劇,看來我堅持不了多久,越快越好。
「我沒選擇。」
「它」從黑色形狀裡分出一部分,很像人的手臂,揮向身前,這只是種作戰的感覺,而我的靈力其實是遍佈屋子的,這一動作不會對我有任何傷害。而我知道必須出手阻止了,因為「它」的影響正讓手術台的人痛苦不堪,手術正進入關鍵時刻,醫生頭上的汗不停往下流,助手正一次次幫著擦,我伸手凝聚力量,一拳打向意念中那個東西的位置,「它」在一擊下散開,但我收回手的瞬間,看到黑色回聚,一擊不過使它受傷但沒消失,看來我的遠程控制力需要提高呀(力到用時方恨少)。
「你……究竟是什麼?」受傷還是有的,「它」說話明顯吃力。
「我算是個靈吧,有人這麼叫。」同樣我也不怕告訴你。
「為什麼阻擋我?」
「靈為光明而來(老師爺爺的書上說的,現學現賣)。」不好,「它」也用了一樣的計謀,故意拖住我,頭痛,看來要離開了,不能留下「它」在那裡。既然你可以再聚,我瞬間想到了一個辦法,將靈力分散穿透到黑色內部,然後將黑氣四散打開,在我收回靈力前「它」終於消失掉。
「靈……我……回去……找主人,你會後悔……」「它」在離去前沒忘斷斷續續警告我,切,兵來將擋,水來土囤吧,這是我對看不見的敵人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