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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閉封五行雷音生 文 / 鐵萼奇蘭

    張伯芳有志氣,四處打聽著學習**捶,沒人教,人家只在寺內練。有道是七式打**,怎麼怎麼樣。七式雖說是教門拳,但漢人也很多練的,怎麼傳出來的不知道,反正有。水寨過了河,對面就有很多。長伯芳就找著了,苦練了一個春秋,真下功夫了,中間跟師兄弟偷著出去試手,真是粘身就倒得心應手,期間還偷學了一個劈拳。

    對形意來說,練對了不用太久就出功夫,所謂一年打死人,不是妄談。相比較功力確實大,身子就是協調,還不是一般的大一般的順,所以發此感歎太正常不過了。

    需要很久才出點功夫的那是不敢練,而且出那點東西也不叫什麼。劈拳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不敢猛練的原因太簡單了,因為一發力就哈得後腰疼,都是理解錯誤,軸轉身搓出來的毛病。胳膊打直就震得頭疼,為了不讓頭疼就含曲,含曲就須調節,下沉調節膝蓋就疼。

    本來就練錯了,但一些聰明的教師還做一做改善,改成裹胯含胸縮身子,然後脊柱反弓彈講手腳搓出,好麼,這一彈勁大了飯都往上漾。

    這些聰明師傅有辦法,慢慢練,整體不行就光晃上半身。這下好了,晃晃悠悠舒服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功夫也出不來了,頸椎出毛病了。

    再改,改成獨立步,一趿一鬆,腰不疼了,還能上步了,可惜下盤根沒了。

    最後實在不行,太極形意是一家了,太極為根基,偶爾豁上頭疼來那麼一下子發勁裝裝樣子,謊稱內家拳都一樣,太自欺欺人了。

    如今練形意者,有此情形,十有**。

    伯芳在那個時期也有這個問題,但他是聰明人,一試不對就不練了。

    練七式的教內穆民,通常三樣都練。而外界的漢民,會一樣就不錯了。張伯芳就聽老師講之所以能克,是因為提勁與放勁之間有個關竅,一般的**拳師,不經前輩後起點撥,或者不是跟高手實戰之後,過不了這個關竅。打低手用不著考慮這些,打高手恐怕一次之後再沒了機會。

    所謂高手,說得也是同門的高手,對付當地其他,通常綽綽有餘。

    這個關竅跟打法一理貫通,因為他太狠毒,取得是爭鬥之勇,進步必勝。但是往往少年有成者,他感覺不到這裡有個關竅,而這個關竅過不了,打人雖然是一把的事情,但是不敢留手。

    七式就在這個留手與關竅之間下了功夫。這個對高手來說毫無作用,因為打法上走了「裹」字訣出來,七式也就那麼回事了。但是出不來「裹」字跟「踩」字的,可以說碰見教內七式的高手,一把一跟頭,就這麼玄。

    這是從技術上平手之間而言,七式打**,一把一跟頭,**打七式,一把就要命。當初有個說法,在一些支別裡,這個是清理門戶用的,實際被清理那些都是缺德的,缺德的自然練不到那個境界,挨打那正常。這是說得了功夫的,沒得功夫的也就是個摔拿跌打一體的拳而已,而且嘎崩脆。

    但是張伯芳不知道這,光打聽著那些說辭了,還耀武揚威地就去了。半路在匯川迎水街就遇到一撥練形意的,卻是同族。聽說心意形意是一家,想到當初偷學被人罵走了還不服,就想拿形意先開開刀。發現一步上不去,當初練得接手就倒的功夫竟然用不上了,就發現總是慢半拍,在那電光火石的對比中,有這半拍足夠分勝負了,輕鬆就讓人家打出老遠。

    張伯芳哭了,就不信同樣下功夫,差距就這麼大。

    然後那邊師父就出來了,任海山。任海山也沒責任也沒鼓勵,就說,你走吧,回家好好想想,別去找人家比了,如果方才換了**的雙把,你就起不來了,走吧。

    張伯芳也沒臉求人解答,回到家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沒明白這個拳,但發現了這個關竅。

    所以,他聽說項城有一位袁鳳吟,兩樣都會,這就打算拜袁鳳吟為師。後來一打聽袁鳳吟家出事了,又以弟子之名,強行出頭。剛才說的挨打的所謂「師侄」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經這麼一說,袁鳳吟感覺這個孩子很有天賦,但是心眼不壞,而且是有心之人。就想到了自己的三叔成仁,這個孩子當收,不然流落下去,怕要步三叔後塵。

    袁鳳吟道:「你真想學?」

    張伯芳一臉虔誠,道:「恩師在上,弟子雖然時常與人切磋,實則不是為了論個高低或者報仇出氣,不能說一定私心沒有,但確實是想瞭解這拳法之間的差異。」

    袁鳳吟看了看門外,道:「我渴了。」

    張伯芳立馬明白了,雀躍著一陣風就出去了,托了新茶盤來,向楠幫忙主持,恭恭敬敬就為鳳吟上了茶。

    袁鳳吟道:「你既有根基,敢不敢回去找回所失之物?」

    伯芳道:「恩師在上,弟子知恥卻不懼難,有恩師在,我這一路定有大長進,絕不怕他!」

    袁鳳吟道:「好,打法定要先上身。我切不教你練法,先傳你兩套打法,一套一步之間決定勝負,一套一丈之內定生死。」

    張伯芳心裡驚喜,但面上驚奇,半天沒說出話來。袁鳳吟知道這個孩子有心眼,便接著道:「就是五行連環,名字我且不與你講了,一字有差,其理隨錯,待看你悟性如何。」

    張伯芳還是沒有說話,若是一般教師,他肯定會說,弟子腦子愚魯卻願意十倍修煉。但是在袁大拳師面前,這話不必講了。

    說是連環拳,實際還是一拳一拳教的,不過講明了其中連環之法的奧妙。

    這是死法。

    而鳳吟之所以這麼教,明知死法還以死法相授,他是有他的用意的。本來五行為功,八字為法,十二形為用,但如今緊迫,來不得練得功夫上身,而且一旦身子換勁,就是一段時間的不適,也影響後起發揮。

    所以就以死法灌輸,以之前的根基藉著理解去套用,能套用多少套多少,然後就是藉著過去的圓活,加了新的打法,待和諧時,慢慢調形,慢慢加料,如此一步到位。

    而這期間有個大難點,就是在協調之時必須拋棄過去一切所學,能不能成就,就看捨得不捨得。若捨得,有自己調教,不出兩年定有成就。若捨棄不得,即使能出成就,也不是形意,這個弟子就入不得門。

    一切就看自己造化了,這些,不能對他明講。形意拳是引出來的,不是教出來的,一教就進套子了,那時再解決問題,老師就得下大心血了。所以過去挑徒弟很嚴,不是料的就得考慮考慮,人品不行乾脆免談。這個到不是怕他人品不好成了功夫出去作奸犯科,而是人品不好心思不正,他就練不到好處,老師不忍心看他壞了身子。

    過去傳藝非常注重德行,這是很關鍵的一個原因,不是怕成了害人,能成,就不會害人,形意門有個把握。能害人,必然不成。寧可得罪人不使人壞了身子,也不能貪圖什麼而失了德。

    如果誰說自己寬容大度,或者另有方法,那是別家,一家出一家的功夫,袁鳳吟這絕對不行。

    袁鳳吟比張伯芳也不能說大出多少,但收了弟子,磕了這個頭,袁鳳吟就把他當兒子了。

    袁鳳吟道:「伯芳,你父親什麼年紀?」

    伯芳道:「三十有七。」鳳吟心道,還算合適。

    至始至終,袁鳳吟就沒看伯芳練拳,伯芳也沒打過去的拳給鳳吟看,別說沒當面打,自己都不練了。從此,長伯芳再沒把過去的拳當功夫,雖然後來鳳吟教的也有這一路拳,但在張伯芳心中,過去都忘記了。他做到了,所以二年便有了成就,簡直是平步而起。

    中間袁鳳吟就給伯芳講解了難派拳法。都道是南派拳法因為南方人個子精悍靈活,閃用活步巧打。實際恰好相反,他們無論大馬窄馬,無不強調根基之紮實,橋手之堅實。而且也不強調什麼拿一處而動全身,大小擒拿沾衣跌之類,要得是不被制約的破擒拿,更加直接兇猛,絕不拖泥帶水。

    通常的特點是短小精悍結構緊湊,短手連打鐵橋硬開。注重的是爆發力跟精力骨氣神鍛煉之法,講究實效,大有短勁硬馬,無堅不摧之勢。

    談到內練,拳之呼吸之法尤為重要,鳳吟沒教拳,卻先教息。每種拳有每種拳的呼吸法,通常是配合發力,即便金鐘罩鐵布衫,也須呼吸換氣,而拳法中就有了打氣口破鐵布衫之說。這是專門鍛煉出來的,也有按一定法則自然養成的,內外合一,同步長進。很多拳師四下拜訪高手,求得就是這個換氣之法。而有的拳,是可以避開這個問題的,就沒了氣口,這就是「雷音」之法。

    這個之前已講過了,這裡就慢慢地談作用,閉五行而隨意換氣,便是其作用之一。

    南拳打法,短促連貫,而且身子強悍結實,都是下苦功專門練的,跟他們鬥,首先就得在氣口的迴避上佔住強項。

    形意不但解決了氣口問題,還解決了助力問題,而這就可以收發自如。若在含蓄的情況下,斂氣入骨,雷音必生。這不是專門修煉得來的,而是在大實戰之後,逐漸激發出來的。

    如同劈拳上步,不發力的練法根本體會不到拳譜中要領的作用,而只有夢練需要調整時,才會發現那些隱藏的要義是多麼的重要。

    練拳,就是一個不斷解決問題的過程,若鬆鬆垮垮的練,也就不存在問題了,沒有問題,也就不生功力。而這,就是袁鳳吟倒著先交給張伯芳深層技藝的原因。

    起步就出個大難題。

    (這些篇章各位就不要揣測或者借鑒了,因為都是在前期那種真實戰之後才能出來的東西。

    真不騙你們,前期那些感受都沒有,而且已經猜錯了,後邊就更不行。

    我寫出來,不是為了人人學會,而是給自己人留個材料,就不是給大眾長見識的。

    我感謝各位支持我,但為了身子,別隨便聽人分解。有機會當面見了前期部分,後邊才有機會體驗到。

    拳,真的不是想想就想出來的。為了作品的完整性,暫且如此,好奇的可以群裡問我,我盡能力解答。

    完善的解釋,各位一路看下來也該發現,實際都是苦口婆心的講解,到結束的最後一章,肯定有個圓滿答覆,不會讓各位頭疼。

    也不用怎麼支持我,別給我賣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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