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
「這個秦潛下次別讓我看到他!」小梨氣沖沖的掛上了電話。
「又怎麼了?」李夏問。
「他又學貓叫!」
「是嗎?咦?不對,小秦家出事了知道嗎?」
「知道,是昨天吧!」
「嗯,他家裡人昨天就沒回家,都呆在局裡。」
「是嗎?現在回家了吧。」
「好像還沒,剛聽那個小張說要拿什麼資料給小秦呢。」
小梨站了起來,「那我去看看。」
門突然被推開了,會議室裡的人都站了起來。是老局長帶著一個穿白大掛的和一個年輕的女警進了會議室。
「你們都坐下吧,秦老其實我是希望你們不要來干涉這起案件。雖然你們一在要求,我還是不希望你們參與到破案裡。這樣對我們會帶來一些麻煩,小秦是局裡的他最瞭解。」
他還想說,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一伸手阻止了老局長說話。
「小胡,你的憂慮不必要。小潛和我們說過了,我們不會麻煩你只是有個要求而已。」
「什麼要求?」
「我要求你們對我們家裡所有人保持透明度而已,對我們不能有一絲隱瞞。任何線索都要讓我們知道。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老局長臉上露出很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答應了。
「那張醫生你來報告一下屍檢。」
「好。」那男醫生站了起來。「死者認定腦死,身體機能全部喪失因而確定死亡。很奇怪的是身體外部除了輕微的擦傷,沒有置命的傷口。頭部是有個明顯的大包,開始……」
話還沒說完,老局長加了一句:「小張,注意的你的言詞。」
「哦,對不起。可是實在很奇怪,我檢驗過形形色色的屍體,這樣的還是頭一糟。」
秦老發話了,「讓他說吧。」
醫生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一開始我猜測可能是內顱出血,因為當時被送到醫院急救,因為不能確定是否死亡,你們也知道病人有時會進入假死狀態,在不能確定腦死之前是不能確定為死亡。所以在救護車上時死者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急救的醫生也用了電擊,可依然沒有用。直到醫院在腦波室經過確定為腦死。因為是交通事故被移交到司法機關,也就是我接收進行屍檢。」
「這種事故正常情況下多半是由於顱腦損傷而導致死亡。可是我打開他的頭顱一看,並沒有損傷和正常人一樣。如果有區別就是一個是活的一個是死的。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的確沒有腦波,那是不是中毒呢?可又沒有中毒的特徵。只有進一步的屍檢了,小伙子很健康,他的肝臟沒有任何缺陷。在他的胃裡發現了…發現…」
這醫生臉上露出不太好說的表情,大家都認真的聽著。「你說啊。」秦潛催了一句。
「這個……那好我就說了,嗯,一個漢堡…幾…幾乎是完整的。」這話剛說完,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細長脖子的小男生將整個漢堡吞下去的畫面。「我以為只有蛇可以這樣,原來人也可以啊,呵呵~~」
「小張這一點也不好笑。」老局長對著醫生使眼色。
「喔,還…還有近兩升的可樂,兩個雞翅,一些薯條也…也是幾乎沒有咀嚼的痕跡。難道他吃飯一向如此嗎?」
張姨說話了,「是的,是的。小少爺就是這樣,你越是叫他細嚼慢咽,他越是要和你唱反調。」
「也難怪他胖不起來,這種吃法根本不能充分吸收食物中的營養。啊,好了,繼續。胃裡也沒有有毒成分。所以他只是單純的腦死,這種沒有內外傷的情況下的腦死,機率是幾萬分之一,幾乎是不可能。太不可思意了。對了,我忘了說他的死亡時間可以確切的說就是被車撞到在地的那一刻,23ri上午12點左右。完畢。」
「好了,小張你出去吧。」老局長一發話,醫生站了起來出了門。局長接著說,「小葉放一下那卷監控錄像,」又對著其他的人說,「這個屍檢就是這樣,我知道你們也想瞭解事情發生的經過。我們已經看過也經過了研究,這並不是一起單純的交通事故。也許是謀殺。」
謀殺!這個詞一出現,一陣沉默……幾分鐘過去了……沒有一個人說話,都靜靜的看著牆壁上投影儀播放的畫面。要是我們的男一號看到一定會大叫「喵嗚喵喵喵(那不是英俊瀟灑的我嘛!)!」
那正是貓喵還活的時候的影像。你們看他那大搖大擺若無旁人的德性,撞到人頭也不回一下,也不管紅綠燈看都不看一眼,就往馬路對面走,不過在不看也得看著車吧。剛好一輛車過來,再囂張也不會撞,他停了下來等車過去,車已經離他很近了。突然好像被後面撞了一下,馬上就被車撞倒翻滾到斑馬線上。看到這一幕,一個中年婦女用面巾擦著眼淚,幾個男人臉上都帶著疑重的表情。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在這停一下。」畫面被定格下來,車禍現場被圍觀的人擋住了,人很多也很雜,畢竟那是市中心。
在市中心發生車禍常會有很多人圍觀,而且久久不能散去。交通也自然堵塞了。這畫面是剛撞上的那一刻,人馬上圍上去的時候。
「你們看那個人。」一位年輕的警察就是秦潛,用一支長的指示棍指在一個正要離開現場向人群外擠的人身上。
「他怎麼了?」一位年老的警察問。
「你們看他手上的帶子,那是背包的帶子。背包被擠到人群中看不到,但我肯定那是我弟弟的書包。那種書包也只有他有那樣的帶子。」
畫面很小看不清,一邊坐在放映機旁電腦前的女警馬上用電腦把畫面分割下來,對圖片進行了處理後,那個人手上的帶子便清晰可見了。
「是他的,那帶子上的顏色還是我上的。」一位婦女用抽泣的聲音說道。
那帶子是一個蘋果樣的圖形,是少年用筆在帶子上畫好,讓張姨幫他上的se。
「是…蘋果?」老局長問道。
「不。」秦潛小聲的說恰好被局長聽到,他好奇的問:「那是什麼?」
一下子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秦潛乾咳了幾聲,滿臉通紅的說:「是…是…是…」一聲比一聲底,「美女屁股。」
……汗……
秦媽哭的更厲害了,咬這手絹,「我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子!…嗚嗚嗚…」不知是氣的還是悲傷的……
局長尷尬的清清嗓子,「好了好了,快倒到發生車禍前。」
畫面上拿帶子的人,戴著帽子也戴著墨鏡。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穿著長袖夾克還戴著手套。這也太怪異了,現在是夏天嘛。畫面又倒到還未發生車禍前。那個人出現在少年的身後。交通部門用來拍攝違章車輛的攝像頭的角度有限,不能確定那名男子的體貌特徵,只能看出175左右的個頭,不胖也不瘦,至於什麼髮型,面部一律看不清楚。
這人海茫茫到哪兒找去啊,還吊出了街頭為維護治安安置的隱藏的攝像資料,銀行門口的資料。那人像憑空飛出來的,其他資料上完全沒有他的身影。
在坐的十幾個人都很失望,角落裡張姨和秦媽又開始流眼淚了。秦爸和他的兩個大兒子都面色凝重緊握著拳頭,秦爺爺也在一旁哎聲歎氣的。其實發生這種案子是不允許家屬參與破案的。可老局長是秦爺爺的學生,秦潛又是局裡的,而且這秦爸秦媽可掌控著這市裡的經濟命脈。連市長都要敬他們幾分,在威逼利誘的情況下,想不讓他們參與都難。
這一時間大伙都靜靜的,突然一陣手機的合弦聲響起。秦潛從口袋裡掏手機還一邊嘟囔著:「誰啊!這時候打電話。」這電話一響那緊張氣氛稍稍有些緩和了,大家都盯著秦潛接電話,他先瞄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號碼,這號挺眼熟,但不記的是誰的。
「喂,是誰啊?」
「喵嗚喵喵喵……(是我啊,小哥家裡……)」
「嘖,有沒有搞錯,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喵嗚喵嗚喵喵喵(哥,我沒開玩笑,你一定聽不懂我在說什麼。)」這不廢話嘛!
秦潛心情惡劣到極點不耐煩起來。「不說人話是吧,不說我掛了。」
「喵嗚喵喵喵……(我想說也說不出來啊…)」
秦潛把電話一掛停止了通話,一旁的秦媽很少見兒子這麼急躁過,「怎麼了,小潛。」
「沒事,媽。一個朋友開玩笑。」他拿著手機尋找剛剛打進的電話號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號碼特眼熟,分明就是自己另一個手機號碼。還真是奇怪了,秦潛驚訝的問:「張姨家裡有人在嗎?」
「沒有啊,昨天我把門鎖的好好的才出門的。」
「那就怪了,你看哥,有人用我的手機打電話給我。」
「什麼?」秦梧接過二弟的手機看,「是你的手機,沒錯。」
大家都一臉的莫名其妙。
咚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請進。」局長應了一聲,門開了是接線員小梨,「小梨什麼事?」局長問了。
小梨卻沒有回答局長的問題,「原來你們都在這啊,那就奇怪了,幾分鐘前小秦的手機撥打了110,是一個人學貓叫,我還以為是你搞鬼呢。我打過去還是貓叫,我聽他們說你們還沒走,我就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想到你們還在啊。那是誰打的電話?」
「有這種事?」秦潛站了起來,「我剛剛也接到這樣的電話。」這話音還沒落,手機又響了。但不是秦潛的而是秦梧的,他拿出手機一看,「老二是你的號碼。」秦潛接過手機一看,果然。他接通了,「喂?」那邊又傳來了貓叫聲。不管他怎麼問全都是貓叫聲。他只好掛上手機,他都被搞糊塗了。
「爸媽是不是今天有什麼人去了我們家啊?」秦爸秦媽搖搖頭,「應該沒有,我們家親戚都在國外,還不知道這事呢。」秦潛又轉過頭問小梨,「那你有沒有查地點?」
「有啊,在你家那一帶,應該就是你家。」
「不會是……」手機又響了,這回輪到秦媽,秦媽拿出手機一看,一句不說地又遞給了老二秦潛。他不看手機號碼也知道又是自己的手機號。於是又接了一通,聽了一通貓叫。也沒聽出什麼名堂來。掛了沒多久秦爸的手機也響了。總之這一家人的手機響了個遍,都是貓貓聲。把會議室裡的十幾個人搞的一頭霧水。
我掛了最後一通電話,這回小哥應該是起疑心了。從剛才的電話就知道。我給家裡所有人都打了電話,而且都是那幾句,怪的是怎麼都是小哥接的?他們怎麼湊到一塊去了?難道是家裡人背著我出去旅遊?不可能吧?不管怎麼說,他一定知道裡面有貓膩。(路人:這不廢話嘛!)
我暗自慶幸還好小哥的手機裡存了家裡人的電話號碼,我可記不了這麼多。我的手機就從不記這些個電話,因為都只有他們找我,我沒事打他們電話幹嗎?
哎~~~打電話打的都口渴了,到冰箱裡去找點什麼吃吧!我下了樓到了廚房,走到了冰箱面前。我突然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我打不開冰箱的門!!??(某人:這…也算秘密?)我看著冰箱裡的東西乾瞪眼,冰箱的門是透明式的,裡面的東西一目瞭然,可是讒的我不行。哎~哎~冰淇淋啊~還有可樂~只有…只有…去吃白水了,還好飲水機放的位置很方便爬上爬下。我也只得灌幾口冷水解解渴。
水是喝好了,我決定去看看爸媽的臥室,還好他們的房間東西不多,沒多亂,這兩人只是隨便翻了翻。只是有些奇怪放在桌上當擺設的布偶,被五馬分屍了,腸子漏了一地。我又跑到爺爺和張姨的房間也是一樣。我又爬了二樓,大哥小哥的也是。
一去我的房間,差點被氣暈過去,我的布偶最多那慘不忍睹的場面就不說了,更過分的是枕頭和被子全都割爛了,羽毛飛的到處都是連心都挖出來了。
真是…真是…不公平!憑什麼就偶的房間最亂!嗚~嗚~嗚~本來就老天就欺負我,連小偷也…我。我…不活了我!我很想那樣做,可就是沒那勇氣。嗯…嗯…(某人:搞了半天白說~)
門口傳來停車的聲音,我跑到玄關,坐著正對著門。倒是要看看誰最先回家。
一開門,是小哥!我迎了上去,「喵喵嗚~(小哥~)」
「還真有貓啊!」小哥把我抱了起來,想一想離上次小哥抱我有幾百年了吧。(某人:鄙疑的眼光~)我本想和小哥說兩句,他突然大聲說話嚇了我一跳,「爸媽,大哥你們別進來。」就連小哥自己也退了出來。他這一出又嚇了我一跳,還不止爸媽回來了。還有好幾輛警車,好多121。(?笨啊!想想警察部隊訓練的時候說的最多的是什麼!)
小哥抱著我朝一位pp的女警走過去,「頭兒,我家有人入室偷竊。」
「不會吧?真的出事了。」這女警聲音有點啞一聽就知道是很有個性的女性。誰說胸大無腦!你看看這位還頭兒呢!我這麼聰明的小哥(也許吧…心虛…)都得聽她的。要是我也聽美女的,個子那麼高,一定是美女模特(se咪!)。
「喵喵嗚~~(姐姐~~)」我伸出了偶的魔爪。
「你家貓咪好可愛,你看叫我抱呢!」美女sir把我抱在懷裡,此刻就是死了也心甘了。哇,那柔軟胸部的觸感可真是爽歪歪。她的衣服那麼薄而且還是底胸的,我…嘿嘿…舔了她幾下…逗的她呵呵直笑。(你說舔哪兒…嘿嘿…)
「這個貓好色哦!」小哥不好意思地把我從她的身上扒了下來。我故意伸出偶的小刀(指甲)刮著她的衣服,就像真貓一樣,喔噢~好…好好…深哦~~~她穿著紅色的內衣,嘿嘿…好性感哦…
(某人:小色鬼一個。)
「這…這不是我家的貓,也可能是嫌疑人帶來的。」
「是嗎?那好吧,把貓放下,去換衣服進現場不能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yessir!」小哥把我交給了媽,「別讓它跑了。」老媽抱著我輕輕摸我的頭,「貓兒,我家的聖最喜歡小貓了,要是他還活著,看到你一定很高興。」
我聽到這話一下子驚呆了,活著??!我抬頭看著老媽,她的眼淚正往下滴,滴在了我的身上。媽媽看上去老了十幾歲,白髮彷彿突然一夜之間變多了,格外刺眼。不可能!我怎麼可以死?(不過好像沒什麼感覺。咚…正經點。誰敲偶頭啊?)
我看著爸爸,他雖然沒有流淚但眼神很悲傷。爺爺偷偷擦了擦眼角,大哥滿眼充血,張姨在一旁擦眼淚。難道我真的死了?我並不是變成一隻貓?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幽靈!!(某人:似乎有點興奮?不正常。)那我的身體呢?我是否能在回去?對於這一切誰也無法回答我。而此刻我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