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鍋遭人拒絕,受到重大挫折,本周不定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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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嵐看著一場好戲就這樣結束,心中大有不甘,不過,既不是他自己親身演出,也只得悻悻作罷。伸手拉開東廂房門,平緩的聲音略略壓低,笑道,「佳客臨門,何不出來一會。」
寬袍人看到軒轅嵐站在那裡,有些驚惶,一個縱身躍起,竟然直接上了主屋的房頂,又是一個翻身,已經落在後院之外的小巷中,幾個起落之間便再不聞聲息。
軒轅嵐看到寬袍人的動作,曉得此人今夜已經不能對自己構成威脅,笑容不散,也不回房,仍然站在那裡,等待著,「佳客遠來,軒轅嵐未及出迎,難道在責怪我這個作主人的麼?」
「啪」的一聲,前院的小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人慢慢走過頭進院落,出現在西廂房與主屋之間的廊道上。軒轅嵐看去,是個年歲在五十左右、身材瘦削、有著一縷山羊鬍子的男子,一身藍緞錦袍罩身,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富貴感覺。此人每次邁步都是同樣距離,腳步落地有力,身形平穩。
軒轅嵐抱拳拱手,身子作揖,「先生遠來,小子未能遠迎,請先生原諒則個。」聲音頓了頓,又繼續道,「敢問先生高姓,還望先生賜教。」
那老者來到軒轅嵐面前兩步遠處才停住,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又看看軒轅嵐挎在腰間的玫瑰重劍,就是在行走之中也沒有離開鬍鬚的右手,捋了捋那叢尖尖的山羊鬍,笑呵呵的道,我姓來,京師人,小子,不知者不怪,不過,這就是你待客的禮數麼?」
軒轅嵐動作一滯,隨即側身而立,擺手作出邀請的姿勢道,「老先生請進,老先生光臨寒舍,小子甚是歡迎。」
那老者也不謙讓,大步走入東廂房,並自顧自的在軒轅嵐臥室內的那張圓桌後坐下。
軒轅嵐急忙用火折點亮燭燈,才又在老者面前作了一揖,問道,「還望老先生原諒小子,不知老先生名諱?」
「我麼……」老者收起笑容,冷冷的道,「我姓來,名俊臣,字仁善,官拜當朝刑部尚書。」
「撲通」一聲,軒轅嵐立刻跪倒在地,叩首道,「不知竟是尚書大人親臨,下官軒轅嵐拜見大人。」
來俊臣捋著鬍鬚,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軒轅嵐。而軒轅嵐也作不知,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
許久,來俊臣才厲聲道,「軒轅嵐,你可知罪?」
軒轅嵐隨即回話道,「下官不知所犯何罪,還望尚書大人指點迷津。」聲音誠懇,沒有半絲的震顫,身子更不因為來俊臣的突然問話而抖動絲毫。
來俊臣眼中一道寒光閃過,嚴厲的質問道,「軒轅嵐,你夥同逆賊夏步原,私自抓捕清河縣令來宦臣,你們眼中,還有朝廷的法度,還有我堂堂藍鷹的刑律,還有我這個刑部尚書麼?」
軒轅嵐跪在地上,頭也不抬,「下官駑鈍,拘捕罪犯來宦臣的命令,乃是郡守柴大人所下,夏大人在出示了柴郡守的命令後,我才跟隨夏大人前去抓捕罪犯來宦臣。軒轅嵐一向謹尊朝廷法度,更崇敬尚書大人,若非如此,下官又何必跟隨夏大人,出手作那抓捕來宦臣的異常危險之事,這不正是下官對朝廷忠心耿耿、對尚書大人恭敬的表現麼。」
「那麼,你可知道來宦臣究竟犯了什麼罪,柴晉紹要抓捕他?」刑部尚書大人眼睛微微閉上,聲音略微放緩的問道。
「不知,」軒轅嵐痛快的回答,「下官只知道,夏大人是我的上司,柴郡守也是我的上司,既然有了郡守大人的命令,來宦臣就是有罪的罪犯,郡守大人代朝廷懲辦罪犯,我僅僅是在執行朝廷命令而已。」
「哼,狡辯,你難道就不想想看,為什麼柴晉紹不直接抓捕來宦臣,反要一個縣丞和一個錢糧小吏出手?」刑部尚書來俊臣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你就沒有想到其中的蹊蹺麼?」
「回尚書大人的話,」軒轅嵐的語氣仍舊是那樣的平靜,「如果朝廷每一個官員,在執行上司的命令時,都要仔細思考再三,反覆權衡利弊,那麼,朝廷的法度又算是什麼?朝廷的威嚴又置於何處?」
「巧言令色,」來俊臣突然提高聲調道,「你就不知道夏步原和柴晉紹,可能是誣陷了來宦臣麼?」
「知道,」軒轅嵐坦然道,「但是,若不執行郡守大人的命令,那帝國的律法豈不是虛置,刑部要來何用?再說,郡守大人的命令,僅僅是抓捕來宦臣而已,並沒有說要來宦臣的命,他也沒有這個權力,處罰來宦臣的權力,最終還是把握在刑部,把握在尚書大人的手中。」
「嗯……」來俊臣又是半晌沒有聲息,最終,刑部尚書大人才緩聲道,「清河縣丞,請起。」
軒轅嵐從地上站起,身子稍稍晃動一下,用手在圓桌上支撐了一下,才慢慢挺直身子,毫無表情的站在了來俊臣面前,坦然而對當朝的刑部尚書大人。
來俊臣又一次上下仔細打量一番軒轅嵐,才點頭道,「清河縣丞,你很有膽色,非常有膽色,膽子大的可以啊。」
軒轅嵐如何聽不出來來俊臣語氣中的恨恨,此時只能繼續裝糊塗,「多謝尚書大人誇獎,軒轅嵐就是有著些微的膽量,以及對朝廷的忠心而已。」
「你姓軒轅?」來俊臣假意剛剛注意到似的,歪著頭好像在回憶什麼,「你是軒轅世家的庶門?」
「是不是庶門小子不知,」軒轅嵐一躬身道,「只是小子祖上在這清河縣安身已過百年,其間與那軒轅世家並無來往,估計,就是我想去攀這門親戚,人家都不會相認吧。」略帶自嘲的笑笑,軒轅嵐說得倒是大實話。
「嗯,」來俊臣沒有多說什麼,捋著山羊鬍須,思索一陣,才忽然問道,「來宦臣是怎麼死的?」
「畏罪自殺,」軒轅嵐毫不猶豫的說道,早在他解決了來宦臣之後,便賞給每個獄卒銀幣三百枚,又裝作不經意似的,在大牢中粗逾兒臂的鐵柵欄上,深深的攥出一個手印,才在獄卒們既驚又喜之中離開。故此,他平不怕那些個獄卒們敢多嘴將那日的情形說出去。
「既沒有經過朝廷的審訊,來宦臣幹嗎要畏罪自殺?」刑部尚書大人緊緊的盯著軒轅嵐的眼睛問道,但是,他失望了,在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眼神中,他只看到的是坦誠,毫無心機。在他以往的經驗中,有著如此眼神的人,若不是真的無辜,便是大奸大惡之人,可是再看看軒轅嵐的年紀……
「不清楚,下官也是過後才知道此事。」軒轅嵐一晃腦袋,索性推個一乾二淨。
來俊臣突然頭微微向前探出,「聽說,那個縣令夏步原,在來宦臣死前去過大牢?」
「啊?」軒轅嵐一愣,眼中自然而然的露出奇異的神色,「這個……下官不知……只是,此事與來宦臣的死有什麼關聯麼?」
滿意的看到軒轅嵐的表情,來俊臣暗自得意,在他看來,他已經基本掌握了那個表弟的死因,「這個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清河縣丞,如果我要說,來宦臣是被冤枉的,是死於夏步原與柴晉紹的謀害,你可相信?」
「這個……」軒轅嵐雙眼目光下移,看向地面,嘴上低聲道,「……是這樣啊……既然尚書大人已經調查清楚,下官明白了,不知尚書大人有什麼需要下官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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