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衣主教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軒轅嵐眼前恍惚之間浮現最近幾日的情形:
那日,在那幽靜的別墅,荒淫的一夜,三個男人消受了十個美妙的姑娘,更向腹中傾瀉五倍於這個數字的香檳、葡萄酒,外帶一桌價值五百金幣的瓊餚。
讓軒轅嵐難以想像的是,十個姑娘中,竟然有五個被那位渾身泛起油光的科納主教大人所享用。當那些曼妙的身體坐在肉山之顛上下起伏的時候,青龍年輕人顯然看到一幅題為——美女與野獸——的畫卷。只不過,這只「野獸」膚色潔白,與頭腦中的野豬形象相差太遠,倒是很像野豬那種被飼養的親戚。
清晨,當科納主教走出這座消金窟時,一雙豬爪搭在兩名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孩肩頭,口中語無倫次的對軒轅嵐說著,「嵐……我的朋友……我們是朋友不是麼……我們一定要一起發財……你從東方來的貨物……直接運到若門好了……我幫你在白虎大陸發賣……這些事情我太熟悉了……」
送走肥豬一般的主教,軒轅嵐望向籠罩在晨曦中的若門城,佇立在粗大的立柱下沒有挪動。耳邊忽然傳來紅衣主教的聲音,「費邊主教一定會邀請你出席新任教宗的加冕典禮,我就不多發出一份邀請函了!」
「呵呵,主教大人,我想,大人也會在這次的典禮上有所斬獲吧!」軒轅嵐笑著調侃道,天知道教廷副**官是個什麼官職,但同時負有紅衣主教的身份,這個職務想必位高權重。
「斬獲麼……」紅衣主教博爾吉亞口中喃喃著,「是呀,斬獲,這次我可是大豐收!」
「那麼,我在教宗的加冕儀式後,在這裡為紅衣主教大人慶祝一下!」軒轅嵐轉身笑著對年輕的紅衣主教說道。
「好呀,不過,你不能在這裡賭錢,那樣的話,就成我請你了!」紅衣主教嘴角微微翹起,輕鬆的說著。
「小氣的人!」青龍年輕人撇撇嘴,揮揮手離開這個令人迷離的地方。
在客棧找到玫瑰的成員們,軒轅嵐來到一個單間的門前,「伊沙,我知道你在裡面,可以進去麼?」而一旁的傭兵們以戲謔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首領。
等了許久,木門被打開,青龍人的面前出現一個身穿白色睡衣的金髮少年。「我可以進去麼?」青龍人試著詢問道,「我想,我可以解釋一下!」少年彷彿剛剛睡醒,但是當他用那雙湛藍的、現在卻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不那麼好意思的青龍人時,曝露出少年徹夜未眠的事實。良久,金髮少年側過身子,讓出通道。
輕輕將門關好,金髮少年身子倚在門上,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老師,那目光之間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又似乎受到極大的打擊,讓軒轅嵐心中有些疼痛。在青龍年輕人看來,現在的金髮少年眼中失去了什麼,「失去了靈性啊,沒有了靈性的雙眼,已經不是那可愛的伊沙的眼睛了!」青龍男子心中感歎著。
「說吧,什麼事情?」終於,還是金髮少年打破了平靜,冷冷的聲音中還帶著絲絲顫音,透漏出少年的心並不如表面上那樣平靜。
「……嗯……這個……伊沙……你我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你現在不會明白……但是我相信……過個三五年後……你會理解……一個正常的男人……半年沒有接觸女人……的痛苦……現在的你還太小!」吞吞吐吐的說出自己那並不上得了檯面得理由後,青龍男人就想離開這個無不透出尷尬氣氛的房間。
「你怎麼知道我不懂?」一個脆脆的聲音響起,「我為什麼就不懂?」
「這個……你還小麼,小孩子不會明白的!」青龍男子的耳朵有些發熱,只得繼續用年齡作擋箭牌。
「哼!對於一個十七的『孩子』來說,還會有什麼不懂呢?」金髮少年口中重重的咬住那「孩子」一詞,語氣中嘲諷意味表露無疑。
忽的猛一轉身,軒轅嵐死死盯住金髮少年,盯著少年湛藍如天空般的雙眸,盯著少年金黃色的髮絲,盯著少年僅僅到他下巴的身高,盯著少年纖細的身材。遲疑的發問,「你……有十七歲了?」
「是的!」伊沙驕傲的抬起頭,不退縮的望著軒轅嵐,手上卻沒有停頓,輕輕鬆開衣裳上的腰帶,白色睡衣滑落,本以為會看到少年身軀的青龍男子驚奇的發現,自己這個徒弟,竟然在睡衣下藏著具被一塊寬大白色棉布緊緊裹住的身軀。
慢慢的,帶著白虎大陸上現在不多見的優雅,伊沙略帶羞澀的解開胸口處打著的結,很顯然這個結並不經常鬆開,金髮少年有些吃力,但仍然保持著矜持,一個貴族式的矜持。隨著結被解開,束縛著少年身體,幾乎可以說是將少年身子硬生生改變形狀的棉布墜下,一個掩蓋著的秘密將軒轅嵐牢牢釘在那裡。
「你……你……你……你……」精明如軒轅嵐,這時也不能說出任何話出來。面前的事實,好像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這個青龍男人的臉上,金色的髮絲下面,是藍色寶石一般明亮的雙眸,俏挺的瓊鼻、朱紅的雙唇,佈置在一張白皙的瓜子臉上,是那樣的動人。
少女美麗的面容之下,是一具勻稱的、玉脂般無暇的身軀,飽滿的雙峰之上,是兩粒晶瑩的紅色寶石,腹部玲瓏的凹陷,雙腿之間,與髮絲同se的叢林之間,掩蓋著那迷人的所在。所有的一切,足以勾起世上任何人心中的熊熊火焰。
「你……我……你……我……你……是女人啊!」難怪,一個自稱十七歲的人身高竟然只及軒轅嵐下頜,一個十七歲的「男孩」,身子竟然會這樣淡薄,一切都有了答案,女人!精明的青龍男子沒有想到,自己無心之中竟然揀了個絕世美女作徒弟。突然意識到身處的環境,青龍男子急忙癡癡望向自己徒弟的眼睛,向房間木門走去,「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子!」
當青龍男子的手剛剛碰到門時,他整個身子一緊,一具溫軟的身子撲到,軟玉似的雙臂緊緊環住男人的腰,脆脆的女聲略帶驚惶的低低質問,「師父,難道我不夠迷人麼?難道伊莎,師父的伊莎不能滿足老師麼?為什麼老師要去找那些骯髒的女人?老師,你的伊莎願意成為你的女人!」
深深吸氣,在慢慢吐出,軒轅嵐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伊沙,我,是你的老師,你是我的徒弟!我不能……」
「不,這樣的話,我就不要作老師徒弟,僅僅作嵐先生的女人好了!我喜歡你,嵐!」金髮少女加入玫瑰後第一次改變了對這位青龍男子的稱呼,女孩那聲深情的呼喚,是那樣的感性,那樣的引人神思,深情之中帶著微微的挑逗。
「不要誘惑我,伊沙,我的好伊沙,你應該明白,你自己有多麼迷人,你的聲音可以誘使墮入地獄!」軒轅嵐無力的掙扎著自己那一絲清明。
「不,嵐,我不信仰聖天主教,地獄對於我沒有意義!就是要下地獄,首先也會是我這個異教徒,難道嵐你就忍心讓你的伊莎一個人在地獄中受煎熬?」女孩的聲音越發的低沉,磁性的嗓音,配以緊緊貼在青龍男子背上豐滿的雙峰,是這樣的誘人,軒轅嵐的精神防線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突然,令軒轅嵐震撼的事情發生了,一雙小手緩慢而堅定的伸進男人的衣衫,細細的撫摸著男人寬厚的胸膛,動作是那樣的溫柔,似乎是賢惠的妻子正在服侍自己深愛的丈夫般。
這最後的一擊終於粉碎掉青龍男子最後的防線,男人低吼一聲,猛然轉身,一把橫抱起那具有如白玉雕像般的年輕軀體,大步走向那寬闊柔軟的睡床。女孩放棄一切抵抗動作,雙臂環住男人的脖頸,將紅透的小臉埋入男人的胸懷。
………………
男人輕輕吻上一粒紅寶石,女孩的身子顫抖起來,白嫩的雙腿不自覺的繃緊,一對玉手卻死死抱住胸前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的頭,任這個惹少女心湖波動的傢伙品嚐她身上每一處香甜。
………………
當男人的突起頂在少女那迷人的所在時,女孩紅透的雙唇微啟,發出一句低不可聞呻吟,「珍惜我……」男人憐愛的吻住已不知品嚐多少次的櫻唇,將少女餘下的話語吞進口中……
………………
幾番激烈的相互表達愛意,幾番溫柔的用自己的唇自己的舌為對方洗去激情的痕跡。雲收雨歇,少女無力的臥在男人寬闊的胸前,享受男人細心的撫弄。
「伊莎,你的真名是什麼?」男人將心中盤旋已久的問題說出來。
「伊莎貝爾-羅慕路斯-愷撒!」女孩彷彿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很自然的說出一個名字。
「羅慕路斯?愷撒?」軒轅嵐感覺這兩個姓氏是如此的熟悉,好像經常聽到似的。
「很熟悉吧!咯咯!」女孩突然笑起來,「這是若門帝國皇族的姓氏啊!前幾天,瓦勒裡安老人不是還向你提到過麼!」一雙寶石藍的大眼睛盯住身下那剛剛成為她的男人的青龍人,女孩眼中流出一股戲謔的神情,「要是在帝國時期,你可是要拜倒在我得腳下,親吻我腳下的泥土,稱呼我為女皇陛下的哦!」
「是啊,我現在就是拜倒在『女皇陛下』的身下了麼,難道陛下還不滿意?」男人毫不猶豫的反擊回去,同時雙手不老實的在自己女人身上「搜索」起來,逗的女孩咯咯笑個不停。
接下來的幾天裡,除了必要的事情外,熱戀中的二人都是膩在房間內,明瞭伊沙是個女孩子的事情後的傭兵們,也都聰明的不去打擾二人。
經過複雜的選舉、討論,(軒轅嵐現在想來,這些倒好像是討價還價),佛倫王費邊到達若門後的第十五天,教廷終於選出了一位紅衣主教作為自己新的領袖,同時也是上帝在人間新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