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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上帝在人間的事業(中) 文 / 鍋鍋

    克拉提努斯出示了自己的佛倫人證明,軍士們沒有難為隊伍,很快放行,雖然傭兵們和子爵的僕人都佩戴著武器。

    若門城內又是一番景象,大街上滿是祈禱的人群,一隊隊身著法袍的修士、神甫手持十字架行色匆匆的來往於各個教堂之間,每經過一個市民的身邊,市民都要停下腳步,恭敬的向這些神的僕人低下頭,並在胸口劃著十字。

    護送著馬車來到一座幽靜的豪宅門外,婉言謝絕了年輕子爵的邀請,傭兵們帶著報酬與子爵的祝福找到一家兼營客棧的酒館住下。

    吃過飯,叮囑十幾個傭兵一番,軒轅嵐便帶著金髮徒弟上街遊覽去了。

    走在街上,肅穆的氛圍更本不適合觀光,但是青龍男子不知是遲鈍,還是其他的原因,興致卻越來越高,而金髮的少年也好像沒有理會到那莊嚴、肅穆的空氣,拉著軒轅嵐游來逛去。好似以前來過,少年對這座名城的街道異常熟悉,鑽起小路、平民區來沒有絲毫猶豫。

    師徒兩個一路嚼著小吃,一路欣賞著若門帝國時期的建築和雕像,伊沙興奮情緒開始逐漸消退,學著年輕師父用品評的眼光瀏覽道邊那些數百、上千年的藝術精品。

    二人不知不覺間走到一條格外偏僻的街道。整條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影,更不用說富人出門必備的馬車了。但是,令軒轅嵐奇怪的是,這條四五里長的街上,所有建築都是若門風格的豪華宅邸,臨街的院門,花園,水池,花園中間點綴的噴泉、雕像,一叢叢的名貴花草,宅子門口兩人合抱的巨大立柱,這些都說明了宅邸主人的富有。

    更加離譜的是,整條街道上,也只有區區六座庭院,也就是說,最多只有六家住戶,就將這條原本可以容納千人的街道佔滿,由此便可以想見當年這些人的權勢。

    金髮少年有些猶豫不定,拿不準是繼續在這條街道上閒逛,還是轉身離開。不過青龍男子已經為他作出答案,軒轅嵐被一所庭院內精緻的雕像所吸引,慢慢行去仔細觀賞。沒有選擇的,金髮少年也只得跟了下去。

    吸引青龍人的是一組大理石人物雕像,佇立在一道迴廊下,依著軒轅嵐不是很豐富的白虎大陸知識,這組十二個人物造像應該是若門神話中的十二天神。不過,這些雕像的形態,完全不同於時下白虎大陸流行的、並為神聖天主教會所提倡的那種死板、呆滯的風格。

    相反的,雕像男女都裸露出身體,男的雄壯,女的撫媚,盡情展示著人類最天然的美麗與魅力。

    伸手推開橫在眼前的銅製大門,軒轅嵐信步走入庭院,悠閒的好似在自家花園散步,走在百花怒放的五彩繽紛之間,嗅著迎面而來的芬芳,心情一陣放鬆,青龍男子盡情舒展自己的神經,全身心投入到面前的美好事物中去。

    然而,這樣的心情卻被一陣腳步聲打破。惋惜的歎口氣,打起精神,軒轅嵐不得不應付疾步而來的四個壯漢。

    「喂,那個異鄉野蠻人,你知不知道規矩,這裡是私人庭院,不許隨便進來!」當先一個比之軒轅嵐高上一頭的魁梧漢子大聲吆喝著,與其他三人將師徒兩個圍在中間。

    稍稍皺眉,軒轅嵐還是客氣的回答著,「是呀,我剛從外地來,看到這裡的景色實在美妙,情不自禁走了進來,還請幾位原諒,我和小徒這就出去!」

    「哼,東方來的蠻子,懂得什麼叫優美景色,這裡的雕像不是你能體會的,是不是看到光著屁股的女人才跑進來的……啊?哈哈……哈哈!」大漢肆無忌憚的嘲笑著黑髮青年,幾近下流。週遭三個同樣看著好像打手一樣的漢子也放肆的大笑起來。

    軒轅嵐的臉剎那間沒有絲毫表情,只有嘴角微微彎曲口中擠出幾個詞,「下流,野蠻,放肆!」

    領頭的大漢聽到這話如何受得了,一翻臉,掄圓的拳頭就要向他面前這個看著有些瘦弱的青龍人揮去。猛地他身邊一個同伴將其死死抱住,在他的耳邊不知說些什麼,又向軒轅嵐身上跨著的重劍指指,才使這個領頭漢子放下拳頭,只是大聲叫道,「滾,快滾出園子,異鄉的野人,這裡不是你這樣的人能來得起的!」

    忽略掉打手的污言穢語,軒轅嵐有些驚訝於那後邊的話,「來得起?」難道這裡不是普通人家,還是什麼需要花錢才能進來的地方麼?

    魁梧的打手頭目看到軒轅嵐愣住的神情,更加開心起來,大聲罵道,「快滾,土包子,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連金幣都沒有見過的人還想到這裡來,快滾,不然老子打折你的腿!」

    「多少錢?」冷冷的,一個聲音飄進狂妄的打手頭目的耳中,不禁是他有些愣神。

    「什麼?」打手頭子不自覺的問出來,隨即意識到失態,立刻恢復那狂妄的表情,「你他媽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多少錢?你花過那黃橙橙的金幣麼,還敢問價錢!」

    「哼,不就是妓院和賭場麼,裝什麼高貴,有錢我就是你祖宗!」軒轅嵐嗤笑著說道。

    「你……」打手頭目怒極,不待其他幾個打手阻攔,揮臂,掄圓拳頭向青龍年輕人打去。

    怪事發生了,青龍男人只是伸出左手,快捷的抓出,那看似呼呼帶風的「凶器」就被制止在距離青龍人不足一尺的距離上,任這打手頭目如何用力,他的拳頭就是不能脫出青龍人的掌握。

    打手頭目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但他還是不認輸,還想揮出左拳。但是,沒有等到他出手,一隻腳已經踢在他的小腹,將這壯漢踢出四五丈遠,趴在地上不能起身。另外三名打手一看頭目被打,急忙作勢圍住師徒兩個,可就是沒有人敢出手。

    「好了,這人異鄉人算是我介紹的客人,你們下去吧!」庭院的正門傳來一聲大喝。

    爭端中的幾個人齊齊望去,一輛鑲著金飾、就連拉車的馬匹身上都披著繡花絲綢馬衣的豪華馬車停在那裡,一個年紀不算大的男人,自車中探出半個身子,大聲命令著。不知為什麼,這幾個打手看到男人,彷彿矮了一頭,縮脖縮腦的走開了。

    走到馬車前,軒轅嵐剛要說話,那個男人在車廂中揮揮手,「青龍人,上車!」看看這個也就只有三十多歲的男人,沒有猶豫,黑髮男人帶著自己的徒弟登上馬車。

    軒轅嵐仔細觀察這個處處表現出富貴氣息的男人,滾著鑲邊的綢緞長袍,上面每一個花紋都是用金銀細線繡成,帶著所有若門人都會佩戴的十字架。不過,這個十字架沒有幾個人能擁有,項鏈是一個個豌豆大小的珍珠串成,而十字架本身由無數大小鑽石鑲嵌而成。配以蒼白而細長的面龐,薄薄的兩片嘴唇,一雙不大的眼睛配以渾濁的眼球,「一個典型的貴族。」青龍男子在心中得出結論,一個好奇的貴族吧。

    馬車在庭院內沒有行走很久。金髮少年當先跳下,顯然嚇到那等候在馬車外的侍者,隨後是黑髮的軒轅嵐,以及這個亞麻色頭髮的馬車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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