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歷1239年十月七日,是軒轅嵐值得記憶的日子,無他,只因為,這一天他用自己的勞動換來在青龍大陸的第一次成果。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離開京師三天的軒轅嵐走到一片稻田邊時遇到一場豪雨,瀟瀟灑灑走出京師的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沒有一把雨傘或者蓑衣!不得已,跑到臨近村莊裡敲開一間土坯房子的門。主人一家熱情的將他迎進去,令軒轅嵐烤乾衣裳,喝了一碗熱乎乎的青菜湯。
軒轅嵐觀察一下屋子內的環境,進門是廚房,左右各有一間房,一個壯漢帶著妻兒與雙親住在一起,壯漢房間的四周牆上掛著農具,一張大床和一個小床一個矮桌就是全部傢俱。
忽然,注意到房間西側牆上掛著一件蓑衣!軒轅嵐眼睛一轉,掏出一枚金幣,說是要買這件蓑衣。壯漢驚的離座而起,只因以前根本沒有見過黃燦燦的金幣!聽軒轅嵐竟要用金幣買一件蓑衣,他苦笑著搖頭表示:不是不賣,可他全部家當加起來也不夠找錢的,如果執意要買,他只有賣掉自己的三畝薄田了!偏偏軒轅嵐用光了身上的銅幣,撓撓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壯漢想了一陣,猶豫道:『反正這件蓑衣是我用了一天時間做的,不如壯士幫我干一天活計,我就將它送給壯士好了,算是交換如何……『軒轅嵐清楚是自己背著寶劍緣故,壯漢害怕自己是強買強賣的綠林人,裂開嘴笑了:『好,我們交換!『
這天雨未停,軒轅嵐在壯漢家休息一夜,第二日天光放晴,軒轅嵐與他一起下地割稻子。一天下來,不僅將壯漢自己的三畝地全部割完,又將他租種的十三畝地也割完。天黑時分,當軒轅嵐提出拿走蓑衣時,壯漢又面露苦笑:『壯士實在吃虧了,你今天一天干的話,頂上我三天的活計,我又沒有什麼可以讓壯士看上眼的東西……『軒轅嵐知他生活緊巴,搖搖手制止他,取下蓑衣,『我們說好的,你不反悔,我也不應該反悔的,是不是!『壯漢又yu留宿軒轅嵐作為報答,軒轅嵐不想再打擾他,謝過好意,乘夜色離開。
軒轅嵐一ri行程可達百里,在常人眼中夠快的,但是以這百里腳程要何年何月才來能走遍中原這十數萬里江山?幾日下來,一雙新的快靴磨掉一半,看著靴子,軒轅嵐臉都綠了,這得備上多少雙鞋?
步出投宿的客棧,軒轅嵐在蘇郡熱鬧的大街上散心。許多人遊學實際是四處遊玩,哪裡景色優美,哪裡醇酒最香,哪裡姑娘漂亮,就去哪裡。軒轅嵐不然,他專門尋找歷史遺跡,古人戰場,名城故道遊覽,同時對照《雜記》,考察真偽。這蘇郡是通城大邑,商賈林立,尤以織繡聞名天下,藍鷹帝國皇室專門在這裡設置貢坊,織造御用織品。如此,蘇郡織繡更加名滿天下,加之每年產量有限,『蘇繡『成了王侯大富們財產與地位的象徵。
蘇郡得蘇繡之助,百業發達,成為藍鷹帝國境內一個重要的稅收來源,故而,帝國在蘇郡單獨設立一個節度使,統管軍政事務,常年保持六萬左右兵力。這些駐軍同時也成為蘇郡城內經年不斷的客源,進一步刺激蘇郡的發展。
皺皺眉,軒轅嵐一邊看著身邊來往的美女,一邊尋找著可以買到結實靴子的店舖。眼前一晃,軒轅嵐注意到一個衣飾華麗的男子自身邊通過,並不是軒轅嵐對這個男子有什麼特別的心思,僅是看見這個人平地比自己高出半個身子,好奇的多看一眼。順著男子身子下看,原來是這人騎著一匹馬的緣故。
『馬!『軒轅嵐意識到自己前幾天徒步旅行的行為多麼可笑。自嘲的笑一下,又發愁起來,馬在藍鷹帝國是管制物資,專供軍用。尤其是帝國南渡後,獲得馬匹的途徑僅剩下由川中經吐蕃向西域購進一途。如此,軍馬尚且不夠,民間更加沒有可能獲得馬匹,一般市井有未穿軍衣而騎馬的人,不是軍官便衣就是與軍隊關係極佳的世家豪族,門閥氏族之所以可以弄到馬匹也是因為多有子弟在軍中。
『這可難了!『軒轅嵐愁眉苦臉的繼續散步,『什麼途徑可以得到一匹馬呢?『由於只顧低頭思索,全不知自己已經走到哪裡?
『喲!公子,來我們怡香院坐呀……『一陣香風籠罩軒轅嵐,濃重的水粉、胭脂味道讓他直咧嘴,『乖乖,這是什麼地方?『軒轅嵐感到胳膊被人拉住,向左側用力,急忙抬頭觀察。不知不覺,他已經拐入一個熱鬧的大街,街道左右都是裝飾華麗的建築,有樓有園,有的門口站著許多青衣小帽的男子,有的站著花枝招展的大姑娘,慇勤的拉著街上走過的男子往建築內走去,一些幽深的園子門口還有數輛馬車停著,應是在等主人出來。
『這是……『軒轅嵐心中馬上明白自己來到什麼所在,『是這個時代的『紅燈區『呀,我怎麼走到這裡了。『既來之則安之,軒轅嵐抱定平常心,輕輕掙脫身邊一個綠色衣裙、臉上抹了厚厚一層水粉的、不知多大年齡的女人的懷抱,左右仔細觀察起來。
一般的,出來攬客的姑娘,多是年老色衰,引不起採花客興趣的妓女,軒轅嵐第一次來這種你賣我買的交易場所,完全不通其中訣竅,站在那裡倒是有些發呆。綠衣女閱人無數,哪還能不知道面前的少年是個風月場所的初哥,『嫣然一笑『,『小哥,第一次來花街吧,有什麼不明白的姐姐可以幫你喲!『說話又將自己的身子貼上軒轅嵐。
『這個……『軒轅嵐回過頭來,上下打量面前的女人:身高與軒轅嵐相若,都是六尺左右,身材極其苗條,柳肩蜂腰,盈盈一握,兩腿修長,皮膚嫩白,穿著十分暴露,一件細紗衣裙披在身上,隱約可以看見內裡的紅色鴛鴦戲水兜肚,下身是一條與外裙同se的衫褲,遮住重要部位,腳踩一雙白色牡丹繡花鞋。如果不看女人滿是厚粉的臉蛋,還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尤物,只是臉上的水粉甚至令人辨別不出她的面容來。
『大姐貴姓?『軒轅嵐有些興趣的看著女人,如果去掉那層厚厚的水粉,這個女人還是很有看頭的麼。
『喲!小哥,我白牡丹就這麼老麼?『女人掏出身上汗巾,佯作傷心的擦擦眼角,淚水是沒有擦掉半滴,臉上水粉卻隨著汗巾的移動好似下雨般掉下。
『啊?『軒轅嵐看到這個景象,吃驚不小,開始重新盤算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嘴上卻毫不吃虧,『哦,牡丹小妹,你倒真的可人呀,能讓哥哥找個地方疼疼你麼?『
『哎呀,小哥你的嘴好甜哪,還吃姐姐豆腐,來,到我們怡香院來,姐姐和你吃花酒,好不好!『白牡丹一點不吃虧,順勢把軒轅嵐的胳膊放到胸前磨擦,令眼前的『俊俏小哥『感受自己的資本。
果然,軒轅嵐通過白牡丹的舉動,身上立刻有如過電一般,一種十七八年沒有感受到的悸動瞬間流遍全身,心中原先的一點點火苗突然成為燎原野火,燒過心頭的慾望荒原,有些猴急的勾住白牡丹玲瓏的香肩,『好,牡丹姐快領我去吧!『
怡香院是一座面街三層的建築,門口的龜奴、花姐見到平日裡五人光顧的白牡丹竟領著一個面容俊朗的少年回來,心中大是驚訝,而且看著兩人親密的摟在一起,絕對是白牡丹的恩客,有些竊竊私語起來。摟抱中的軒轅嵐感覺出白牡丹身材勻稱、凹凸玲瓏,還真是有貨,與初次看到時的略略瘦弱完全不同,心中竊喜自己的眼光還沒有退步,看見這些人的樣子也不以為意。白牡丹則是在看見人們議論的時候,頭微微仰起,用眼角掃視他們。
門裡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見白牡丹被人摟著回來,眼睛一閃,迅速換上一張笑臉,『牡丹呀,我的乖女兒,怎麼這位公子這樣面生呢?想是第一次來吧,快請公子到騰雲軒用點心,我去叫姑娘們下來讓公子爺過過眼!『
白牡丹眼中一絲恨意快速流過,佯裝害羞的回話,『媽媽,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咱們怡香院,在騰雲軒伺候也是應該的,只是這個再找姑娘就好像不必了,公子他……『說話她假意害羞的瞧一眼在他身上不那麼規矩的軒轅嵐,『他說了,今次只要牡丹伺候的啦!『
老鴇臉上一陣發青,但還是壓下去,笑臉對軒轅嵐道:『公子還是移駕騰雲軒,雖然公子已經定了牡丹,但是我們怡香院的姑娘還有很多,我呢,都叫下來讓公子您過過眼,看有沒有還能進您法眼的?『說話讓龜奴領路,請軒轅嵐往怡香院裡面走,自己卻找個借口將白牡丹留下。
進到騰雲軒,龜奴伺候上茶水、點心後告個罪退出房間,軒轅嵐也不馬上在房間當中的桌旁坐下,而是背手在房間內隨意看看。這家怡香院老闆想是很有情趣的人,將個妓院中的房間裝飾的文雅舒適,牆上的字畫詩軸雖是贗品,卻也精細,需要很強的眼力才能看得出來,而且一些來過客人的題字也保存下來,精心裱上,這些題字想來都是精品,字跡上,有的是工整小篆,有的是豪放的狂草,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女人的筆跡。內容上就是更令人叫絕了,沒有一句的yin詞穢語,但是組合起來,卻是香艷異常的恐怕連這些妓女都不一定敢當著男人讀出來。軒轅嵐暗讚,他雖師從龍天行學習經書六年,要他題這樣的絕妙詞句卻也只能搖頭作罷。
房間與臥室間用一襲幔帳間隔,臥室內數個紅燭,一方梳妝台,一面銅鏡,一張近丈寬大床,簇新的枕被,燭光搖曳中,好像新婚的洞房。
外間門一推,老鴇帶著十幾二十個姑娘進來。這時才看出外間的闊大,這些人一字橫排站立,房間竟絲毫不顯狹窄!軒轅嵐仔細掃視一圈,環肥燕瘦姿色各異,當真群花綻放艷麗奪目。再看一圈,軒轅嵐臉色陰沉起來,慢慢踱回桌子旁坐下,自己倒上茶品嚐起來。
老鴇站著等了一會,也不見軒轅嵐點出哪個姑娘,心中發毛,又等一會,客人還是不點姑娘。這些站著的女人們不是滋味了,左顧右看,不知原因。『公子,您難道對這些姑娘都不滿意麼?『老鴇猶疑起來。
『滿意,姑娘們艷麗迷人,我當然滿意!『軒轅嵐擺擺手讓門口的龜奴送上酒菜。
『那公子為什麼不找個入眼的姑娘陪您呢?『老鴇聽到軒轅嵐滿意,才放心下來。
『我在等人啊!『軒轅嵐自己倒杯酒,前酌一口。
『等人?難道公子還約了別人來我們怡香院?『老鴇剛想打發幾個龜奴出去接一下,被軒轅嵐揮手制止。不知為什麼,經驗豐富的老鴇今個見了軒轅嵐,心中總是打鼓,多少有些懼怕。
『我在等你這裡所有能來的姑娘來讓我過過眼呀!『軒轅嵐一邊慢聲慢氣的說話,一邊夾起塊紅燒鰻魚。
『所有?『老鴇開始有些明白原因了,只得強裝笑臉,繼續裝糊塗,『我們怡香院現在能來的姑娘都在這裡了,已經是所有了!不知公子所說的『所有『是……『
軒轅嵐轉頭直視老鴇,『哦,你非要讓我把話挑開了說,那好,我就要白牡丹也站在這裡,難道她不是你們院子裡的姑娘?『
老鴇心中直罵,但是眼前的主無論風度、氣質、服飾都是上上之人,不定是哪個世家門閥的公子哥,自己這個小小的怡香院可是得罪不起,再說,人家已經點了白牡丹的名,也不可能再推三阻四的,只求今次白牡丹不要得罪這個主了。同時,老鴇心中也隱隱有一絲報復的快意,希望白牡丹仍如以往一樣表現,叫這個公子哥後悔,『哼,自己明天再收拾那個惹麻煩的白牡丹『!
不多時,白牡丹急急忙忙的走進騰雲軒,軒轅嵐招招手,這個女人會意的放慢步子走到他的面前。軒轅嵐抬手握住白牡丹嫩白的皓腕,很涼,想是從外面進來也未停留直接進到騰雲軒。軒轅嵐也不鬆開手,調笑著:『姐姐這一會又招到幾個客人?『
白牡丹明白自己回到這裡應是面前公子的要求,半是感激半是挑逗道:『姐姐老了,除了小哥誰又會看得上姐姐這蒲柳之姿!『
軒轅嵐也是見過美女的人,不算以前的郭月寒、寧藍雲這些各具千秋、一等一的美女,只現在屋內的還未退去的幾十個女人,都是姿色出眾,可就是不知為什麼,他一看到白牡丹,以前心中完全可以控制的慾火便輕易被撩起,只想將這個尤物抱到床上恣意撻伐。『好呀,那就讓我嘗嘗姐姐這棵蒲柳的味道香不香!『說話,手上一用勁,將白牡丹拉入懷中,雙手在這具迷人的**上遊走起來。
屋內其他人為兩人的大膽和毫不顧忌的放浪看得呆住,軒轅嵐將埋在白牡丹胸前的頭抬起,『怎麼你們想看,這個沒有問題,但是要收錢的!『老鴇與眾女識趣的離開騰雲軒,至於她們心中的憤恨自是不小。
軒轅嵐將白牡丹的紗裙退掉,拔開那鴛鴦戲水兜肚,一對飽滿白皙的嫩ru映入眼底,深吸一口,一股不同於胭脂水份濃香的淡淡體香入鼻,令他迷醉於眼前美景。『去,把臉上的粉洗掉!『軒轅嵐在出神好一會後,才戀戀不捨的放下懷中女體。
『這?『白牡丹一陣猶豫,沒有動身。
軒轅嵐又喝口酒,輕輕說句:『不管你臉上有什麼,我今晚都要和沒有化妝的你上床!『
女人的臉色看不出來,脖頸卻泛起紅來,點點頭去了臥室內。良久,軒轅嵐身後響起沙沙的腳步聲,也不回頭,他拍拍左腿,『這裡!『一具身無半縷的美好**坐上來,晶瑩的蓮足,玲瓏的**,不帶半點多餘脂肪的胸腹,一對剛剛領略的隆胸,剔透泛紅的脖頸……只是臉部左右面頰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雖已癒合,但是血紅的內肉自傷口向外翻起,令人心驚膽戰,而一個好端端的美人也就此被破壞。
『原來是這樣!老鴇不讓你來陪我,是為我好呀!『軒轅嵐平靜的點點頭。女人聽到這句話,臉色發白,身子顫抖起來,軒轅嵐冷不防將女人身子打橫抱起,在女人驚呼聲中來到裡間的床榻之前,一把扔在上面,極溫柔的擁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