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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寧宅小宴(上) 文 / 鍋鍋

    『今天怎麼比?『

    草棚前的練武場上,兩個男孩相對站立,一個高大魁梧,**的上身已經出現結實的肌肉;另一個中等身材,身體勻稱,面目清秀,只是雙眼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厲芒叫人心悸。

    『不如這樣,我們一人提一個項目,最後我們共同商議一個項目,你只要贏了三個項目中的一項就算贏了,而我要所有的三項都贏才可以如何?『清秀男孩隨意解說,全身上下散發一種懶懶的儀態。

    『你在侮辱我!『魁梧男孩握緊拳頭,『如果這樣,我們不但不再是朋友,還是仇人!『

    『哦,是我錯了,『清秀男孩看著對手,重新提議,『那麼,我們就以贏了兩局的人為勝家,如何?『

    『好,我提議比砍柴,你呢?『

    『我?我想比賽跑!『

    『賽跑?這可怎麼比?魁梧男孩有些迷惑。

    『我們從這裡出發,先到村裡的曬場上取一件在那裡曬太陽的老人們的一個隨身物件,再跑回這裡。你來得時候也看過了,我這個草棚到村子,只有一直走最近,其他走法全都繞遠,因此,我們跑的距離是一樣的。『

    『恩,合理,那我們最後一場比什麼?『

    『不著急,說不定有人兩場全贏了,我們就不用比第三場呢。『

    『呵呵,這個人一定是我。魁梧男孩笑道。『

    『阿富哥,小心呀,嵐哥哥很厲害的!『一旁的女孩郭月寒出聲提示。

    『小寒兒你這麼說不是拆我台麼!『清秀男孩『惡狠狠『的回應。

    女孩可愛的吐吐舌頭,回身與身邊的男孩說話,『師弟呀,你看,阿富哥和嵐哥哥誰會贏?『

    男孩搖搖頭,『不好說,很可能他們真的需要比過第三局呢!『

    『為什麼呀?『『師姐你看著吧!『

    『那好了,現在第一局比試,砍柴開…….『

    『不行,我們認為不公平!『練武場外的森林裡傳來一個男孩聲音。一陣枝影晃動,一對衣著光鮮的男孩和女孩走過來。

    『你們……『軒轅嵐聽聲音就已經在記憶裡找到聲音的主人,『你幹嗎來了?不好好的上私塾,竄到這裡作什麼?『

    『喂,喂,好歹我們也是兩年的同窗,不要這麼冷淡嘛。你這個竹竿都可以在這裡和別人比力氣,我為什麼不能來作個公正!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小姑娘……啊!你為什麼掐我?『新到的男孩還未說完,就已大叫下場。

    將這個男孩推到一旁,新來得女孩卡腰對他道,『方聞達,我說過了,我不是什麼小姑娘,你還敢當著別人面這麼叫,當真以為我不會在其他人面前掐你麼!『

    『哼!怎麼不是『小姑娘『,比我還小著五個月零三天呢,阿嵐比我大一歲,在我和他面前,你就是『小姑娘『。『

    『你還說!『女孩捲起袖子作出上前的樣子,這個方聞達飛快的縮頭到軒轅嵐並不寬厚的背後,看看縮頭躲在軒轅嵐身後方聞達,女孩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就是軒轅嵐了,方聞達說你們是好朋友,我叫寧藍雲,是方聞達的朋友,這次他來我家過夏,聽說你和人比力氣,他說你以前的樣子,要是比寫字還好,比力氣可就……『

    顯然那個方聞達後面沒說軒轅嵐什麼好話,軒轅嵐笑笑,『可就怎樣呢?『說話時伸手到背後,捉到方聞達的耳朵就是一擰,將同樣有些瘦弱的男孩揪了出來,陰聲笑問,『可就怎麼樣呢,方聞達方二少爺?『

    方聞達打了一個寒戰,強擠笑臉,『當然就是百戰百勝呀!『

    『哦,是麼?『他的背後響起一個女聲,『我怎麼記得是百戰無一勝呢!『

    『寧藍雲,你有完沒完,我們今天是來看比賽的,不要糾纏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叫方聞達的男孩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著新出現女孩大聲道。

    『你說什麼?『女孩一叉腰,可以再說一次麼?

    『哦?不,不,我什麼也沒有說!『方聞達的態度轉變之快,令在場所有人吃驚,除了那個叫做寧藍雲的女孩。

    『不要轉移話題,『軒轅嵐擰著方聞達的耳朵,湊上他那張滿英俊的臉,『從今天開始,三個月,我們吃定你了!『

    『你……你們?還有誰呀?『

    『今天在場的人人有份,來不了的可以包好捎帶,三個月,三餐免費呀!『推開方聞達,軒轅嵐回身向看的目瞪口呆的幾個人大聲宣佈。作為背景聲音,傳來方聞達痛苦的抱怨!

    『姓方的,你給我說明白,為什麼我定的規則不公平?『敲詐得手的軒轅嵐記起前情,又抓住方聞達追問。

    『你的規則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麼,還談什麼公平!『方聞達這次躲到郭月寒與任志堅背後,以逃避極具進攻xing的軒轅嵐。

    『什麼?『在場的其他五人同時出聲,疑惑的盯著這個嬴弱的小子。

    『嘿嘿,『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受矚目者走出來,學著大人一步三搖的樣子,晃了晃腦袋,慢聲慢氣的道,『其實,你和這個大個子各自提出的項目都是你們所特長的,自信能夠擊敗對方,事實也是如此,相信你們都能各自勝出,舉行第三場較量,如此一來,不如直接較量第三場決出熟贏!『看看場中若有所思的二人,以及旁邊滿臉不明所以的三個少年男女,繼續解說,『其實,這個大個子提出比賽砍柴,再看看他魁梧的身材,就知道他力氣大的很……『

    『可是,嵐哥哥的力氣現在也很大呀,應該可以和阿富哥較量的!『一旁的郭月寒替軒轅嵐不服氣。

    『呵呵,小妹妹,你看你的阿富哥的手,看到沒有?一手的繭子,那是什麼?那是幹活人的手,而且相信還是一個砍柴人的手,看看你的嵐哥哥的手,白白淨淨的,什麼也沒有,說明他平時很少幹活的。這個砍柴,不知道你們試過沒有,一個沒砍過柴的人就算力氣大於一個樵夫,可他不會知道柴刀應該砍在哪裡才最省力氣,哪裡下刀可以最大的破壞一棵樹,什麼樣的樹砍下來又快又好燒。不知道這些就和一名熟練的樵夫比試砍柴,這個人能贏麼?『說完,促狹的看了一眼軒轅嵐。

    其實,郭月寒不是沒幹過活的千金小姐,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中袒護軒轅嵐而已,還想爭辯什麼,一旁的軒轅嵐止住她,『小寒兒,不用說了,這砍柴我贏不了!『

    雷富聽了方聞達的解說,覺得這個人將原在自己心裡模模糊糊的東西解釋的條理清晰,頭頭是道,既驚訝於這人對砍柴的瞭解,又讚歎這人清晰的思維。最後聽到軒轅嵐當眾認輸,好不得意。

    方聞達瞧瞧滿臉得色的雷富,笑笑,繼續,『再說這賽跑。這個項目,大個子可就贏不了阿嵐了。『雷富正在欣喜自己『不戰『而勝,聽到這話,臉色沉下來,方聞達伸手制止企圖出言辯解的他,自顧道,『這賽跑,比的一是速度,二是體能,這大個子身體魁梧,若是比賽跑個一二十里,應該可以佔到上風,偏偏這裡距離溪山村只有不到兩里地,來回也不過四里,大個子的耐力根本發揮不出來。回頭看這個速度,大個子身體大,速度不會非常快,阿嵐身材中等,正好發揮速度,而且,這裡是阿嵐平時鍛煉的場所,阿嵐來了好幾個月,以他的記憶力,就是將眼睛蒙上,也能跑著回村。呵呵,大個子,你認為,可以在這種條件下贏這個地頭蛇麼?『

    雷富思考好久,來回看著軒轅嵐和方聞達,長歎一聲,『贏不了!『

    『所以啦,這兩局,你們都是必贏的結局,不如不比,直接比賽你們的第三局好了!你說呢,阿嵐?『

    『哈哈,你個靈牙利齒的傢伙,好,阿富,我們就比摔交如何?『

    『啊!『這下子,輪到方聞達吃驚不已,『你……你……你和這個大個子比……比……比摔交?你瘋了,不看看你的體格!不要以為這一年你強壯一些,便不知道自己有多……『

    『有多重的斤兩是不是?呵呵,我的事你還有不知道的呢,為什麼就認為我會輸呢?比不比,阿富?『

    『不比!別人會說我欺負你的!『雷富搖搖頭,認真的說。

    『就是,阿富哥和嵐哥哥比摔交,根本就是欺負嵐哥哥,是不是藍雲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郭月寒與寧藍雲已經稱姐道妹了,熟悉的還這是快的很。

    『我也認為不那麼公平,但是,說不定阿嵐有自己的勝算才這樣提的,是不是呀,志堅小弟?『受到兩個女人聯手欺壓的任志堅,加之以前沒有與女孩子打過什麼交道,被兩人『欺負『的只得甘任小弟,『恩,是呀,師姐,說不定,師傅真的有勝算呢!『

    看著三個幫腔的傢伙,雷富心中有些動搖,比不比?如果真如他們所說,以軒轅嵐這樣的身材還提出和我比摔交,會不會是真有勝算呢?這,是不是阿嵐在虛張聲勢呢?這時,耳邊響起方聞達那慢悠悠的聲音,『大個子,我不攔你,可你自己要想好,阿嵐不是那種喜歡冒險的人!『心下一橫,怕什麼,大不了就是輸給阿嵐,頂多一條命罷了,有什麼的,『好!我比了!『

    『呀!『雷富雙臂用力,抓住軒轅嵐的的兩隻胳膊,向一旁扯拽。已經是第四次了,與前三次一樣,無論他如何運勁,軒轅嵐的身子如鐵鑄一般,就是不能移動分毫。『啪!『一腿絆住對手的左腿,軒轅嵐紋絲未動,倒是自己的小腿生疼。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一個鐵人,不單無法撼動,敢於挑戰者反而會被反咬一口。自己的力氣與精力已消耗到盡頭,難以作出繼續的進攻,可是軒轅嵐還是穩穩的站立,用頭頂著自己的頭,比自己細上近一半的胳膊牢牢的抓住自己雙臂,無論自己抓他的胳膊,抱他的腰,他就是保持這個姿勢。天!這是怎麼了?自己引以自傲的力氣竟然摔不動面前瘦弱的傢伙。

    就在雷富胡思亂想的時候,軒轅嵐一聲低吼,兩隻胳膊較力,同時伸出右腿,一個橫掃,將雷富的左腿盪開,失去平衡的他向右摔倒在地,軒轅嵐順勢壓上他的身子,用手將他的頭與肩部按在地上。雷富先後七次用勁,企圖將瘦弱的男孩從自己身子上甩開,通通失敗,軒轅嵐的手太有力氣了,這種力氣和他的身子根本不成比例。

    『認輸吧。『一個懶懶的聲音傳到耳內,心中雖是不服,身體卻傾向了放棄,內心掙扎好久,終於低頭,『是我輸了!『

    『耶!嵐哥哥贏啦!『郭月寒聽到雷富認輸的聲音,第一個歡呼出來,隨即發現身旁的幾人根本沒有出聲,奇怪的打量著。

    從方聞達到寧藍雲,再到任志堅,呆呆的看著爬起身的軒轅嵐和雷富,這場比賽對他們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任志堅看到了力量,看到軒轅嵐竟然摔倒了自己都無法挑戰的『大個子『,他從軒轅嵐的身上看到了力量,更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寧藍雲一早就聽方聞達說過軒轅嵐的情況,這個男孩沒有練過武功,至少一年以前是這樣的。自己來到溪山村後又聽莊園的管家說,七個月前他摔下後山懸崖,昏迷了四個月才撿回一條命。可是看現在的他,怎麼也應該有了兩三年的內力了。自己自信可以摔交上贏過這個傻大個,畢竟自己已經修習內功四年了,可是軒轅嵐卻在一年……哦……不,應該是不到半年時間裡有了自己同等的功力,這是什麼內功?

    方聞達是幾個人裡最瞭解軒轅嵐的人——打從軒轅嵐在林山村上私塾開始,兩個人就是同窗,又因為兩個人同樣的瘦弱,總是受同學的小孩欺負,逐漸形成攻守同盟加好友關係——兩個人的底子相互清楚的很,自己是練不了內功,軒轅嵐是根本沒有興趣練內功。不過,出身世家的方聞達雖沒有練過內功,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軒轅嵐現在的內力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總有個兩三年。不認為軒轅嵐以前欺騙自己,其實也沒有必要,那麼,問題就是出在他練的內功身上了——邪功——這個以前聽父兄提到的名詞閃過腦際,只有這種功法才是上手極快,成效顯著,但是後果也是十分危險——輕者走火入魔,重者功散人亡,而且越往後越容易出危險!『不會是阿嵐練上這種武功吧。『低低的自語,只有他自己才聽的清楚。

    『我輸了,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承諾?『即使站起身,仍然上下酸軟,雷富卻沒有忘記三月前的條件。

    『呵呵,好說,明天,還是這個時候,到這來,我告訴你。『

    『好,那我先走了。『也不問為什麼,雷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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