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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老師,學生(中) 文 / 鍋鍋

    『龍先生在家麼?『軒轅嵐站在龍天行的屋子外恭敬的扣門。

    這座房子是溪山村的村民為龍天行建的,就連在村子裡只有一座充作夏季避暑別墅用莊園的陶朱行寧家也出了五十枚銀幣,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有個大病小情的,平時多結交些大夫,對那些怕死的有錢人來說不是壞事。屋子不大,兩進五間,鄉下人家已經感覺恨寬敞,還加一個不小的院子,院牆用木板夾著,種了一些花草,平常龍天行無事就種花養草,悠悠哉哉。

    『小嵐呀,進來吧!『龍天行醇厚的聲音自屋內傳出,軒轅嵐也不客氣,自己開門進去,來到左間書房內。

    龍天行坐在太師椅上,正伏案看些什麼,軒轅嵐湊近一瞧,是一張地圖,比例尺用的不是很精確,不過已經有了山川河流的走向,甚至等高線也有,只是不知道用的什麼參照物,拿現代的眼光這張圖自是很粗糙,可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很精確的地圖。

    『龍先生,這是什麼?『軒轅嵐的眼光落到圖上,感覺描繪的地形有些熟悉,那裡呢?

    『小嵐認得這是哪裡麼?『

    『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軒轅嵐也不掩飾自己的感覺。

    『哦?你看的懂麼?龍天行聲音裡來了興趣的樣子。『

    『這是山吧……『軒轅嵐指著圖,『這是河流,在山上,應該是山上的溪流吧,這是什麼呢?『軒轅嵐指著分三排排列上三、中四、下三的十個小點問龍天行。

    『哦,這個我用來表示村莊。『

    『那這個呢……等等,我明白了,這是我們清水的地圖,難怪我看著這樣熟悉!『

    龍天行吃驚的觀察面前的男孩,觀察這個竟能看懂地圖的男孩,『你肯定麼?『

    『當然,龍先生你看,這山是衝霄山,這個溪流就是清溪了,旁邊的村莊是我們溪山村,這個村子應是林山村,這個方框應該是城市,是清水縣吧,這個大一點城市的就是麗山郡城了,先生看我說的可對?『軒轅嵐一臉得色。

    『沒錯,沒錯,小嵐真聰明呀,『龍天行又仔細看了一眼軒轅嵐,撫著鬍鬚稱讚道,他只四十多歲,未顯老態,這樣作來,倒有些做作似的,『小嵐在哪裡學的這些呢?『

    『沒有學呀!我就是在先生這裡借過一本帝國河川志,自己看了幾張。『

    『是這樣,『龍天行點點頭,話題一轉,『小嵐今天想看什麼書?『

    『今天我來不是向先生借書的。『

    『哦?『

    『今天,我是來感謝先生四月以前的救命之恩的。『說罷,軒轅嵐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

    『這算不得什麼,我會些許醫術,救人是應該的,不要放在心上。『龍天行擺擺手,毫不在意。

    『先生可以不放在心上,小嵐卻不敢!『

    『也好,我已經受你一禮,可以了!你……還有事麼?『

    軒轅嵐抬頭看一眼龍天行,突然跪倒,叩了一個頭,『小嵐還想請先生收我作學生!『

    龍天行初時一晃,隨即坐穩,『你要我作你的老師?『

    『對,還望先生收留!『

    『如果我沒記錯,你原來是在林山村東郭先生那裡讀書吧,你現在還沒有功名,我能教你的也就是東郭先生教的那些,現在拜我做老師沒有用的。『

    『不,小嵐想向先生學其他東西!『軒轅嵐正色道。

    『其他東西,你要學什麼呢?『

    『除了經書,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除了…經書?『龍天行來了興趣,『我可是進士科的狀元,你向我拜我做老師,卻不學經書,你要學什麼呢?『

    『治國興邦之學,富民強兵之策!『

    『咦?具體呢?『

    軒轅嵐一指龍天行的書架:『就是先生架上的學問!『

    『哈哈!這些可是雜學,將來進學時即使第一名也只能授從八品官,還不如自己花錢捐官來得快!你真的想學?『

    『當官不一定要進學,我只要能當好官,進學與否並不重要!『

    『有趣有趣,起來,我考慮一下。『

    『不先生不同意,小嵐決不起身!『

    龍天行面色一整,『難道剛拜師就不聽老師的話麼?『

    『啊?『軒轅嵐一楞,馬上興奮的『咚!咚!咚!『叩了三個響頭,『學生軒轅嵐叩見老師!『

    『好,明天開始你上午來我這裡上課吧!『

    『那,老師,我的師儀呢?什麼時候給?多少銀幣?『

    『反正我也是閒著,免了吧!『

    『這樣……不好吧……『

    龍天行擺擺手,『不必客氣,我也是看你有趣,才決定收下你這個學生,以後如果不用心學,我馬上開革的,你小心了!『

    『老師請放心,小嵐一定用心!『

    軒轅嵐回到家裡,把決定告訴韓飛燕,韓飛燕對經書本就沒有什麼好印象,聽說軒轅嵐要學一些實際的學問,也不多問,還答應幫他做軒轅維的工作。軒轅嵐於是上午到龍天行那裡學習,下午上山練武,晚上有時幫韓飛燕做家務,有時教郭月寒識字、讀書,日子倒也充實。

    臨近十一月,在北方早是隆冬,清水地處南部,又是山區,氣候沒有那麼寒冷,儘管如此,大家也都穿上了厚實一點的衣物。軒轅嵐到龍天行處讀書已經月餘,龍天行不教經書、古文,挑了歷史、地理、人文書籍傳授於他,令軒轅嵐眼界大開,才知大陸之廣,歷史悠久,各地風俗景觀各異,欣喜不已。

    離打賭的日子還有不到二十天,軒轅嵐每日從龍天行處下學回來,匆匆吃過飯就上山練武,由於真氣一刻不停的運轉,已是越來越順利,速度有了些許提高,運勁出拳,竟可以打的一棵人抱粗的大樹直顫,看的郭月寒心驚膽戰,提起一對石鎖毫不費力。這種進境不單軒轅嵐自己吃驚,軒轅維和韓飛燕也奇怪不已,軒轅維還特意探察一下兒子的真氣,結論是,不出三年,軒轅嵐的功力就會趕上他。韓飛燕偷偷觀察軒轅嵐半月,只得出,阿嵐就是練武的料子這樣沒有太大意義的結論。

    『嘩啦!『一隻野兔一瘸一拐的鑽出草叢,撞上正在做俯臥撐的軒轅嵐身上,輕輕一夾,獵物手到擒來,『哈哈,今天打牙祭嘍!『

    『放下,那是我先打到的!『一個童音穿來。

    『咦?你說什麼?『轉頭一看,練武場外站著一個七八歲大的男孩,左手還有一個木製彈弓,『憑什麼,是它自己撞上來的!『軒轅嵐童心一起,毫不相讓。

    『你講不講理,明明是我先打到的,不然它怎麼會自己撞上你!『男孩握緊拳上前一步。

    心中明白男孩說的沒錯,嘴上卻反駁著,『要不是我你能抓到麼,恐怕早就跑沒了,不行這得歸我!『站起身低頭看著男孩,現在的軒轅嵐由於練武的緣故,身體逐漸壯實起來,身高也長了好幾寸,可不是兩個月前那個麻竿男孩。

    『怎麼,你身體壯就想欺負人麼?『男孩也不畏懼,只是稍稍後移一步。

    軒轅嵐這才注意到,男孩不止身材瘦小,衣著也十分破爛,頭髮隨意一扎,用粗繩在腦後結了個小辮,腳下是一雙爛的快掉底的草鞋,身體污濁,好像幾個月沒有洗過澡。

    發覺軒轅嵐在打量自己,男孩微微又後退半步,看了看天色,『快把兔子給我!『急急道。

    『你不是溪山村的人!『軒轅嵐可以肯定。

    『你管是哪裡人,快給我,不然我不客氣了!『男孩聽到這個結論,有些心慌。

    『哦,你還要打我不成?本已想交出兔子的軒轅嵐聽到這樣的威脅,反而不願這樣輕鬆的讓男孩如意。

    『哼!『男孩快速將左手拿到面前,『嗖『的一聲,一個物件射向軒轅嵐。

    『不好!『這才想起男孩左手的彈弓,軒轅嵐來不及躲過,拿著兔子的右手已經火辣辣的,五指一鬆,野兔掉在地上,只是由於昏迷的緣故而沒有逃走,男孩乘軒轅嵐不自主後退的機會,低身衝上前,一把搶過獵物,轉身鑽入樹叢。軒轅嵐緩過神來,男孩已經消失。不自好笑,自己以前什麼暗器沒見過,今天竟然吃了一記彈弓,看來來到這裡以後實在是習慣了這副身體和環境,心態也逐漸成為一個九歲孩子的心態了,暗自警惕自己,不可再犯這樣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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