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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新家新生活(下) 文 / 鍋鍋

    『阿富哥,你在忙呀,嵐哥哥來找你!『遠遠的望見山上一個壯實的身影,郭月寒大聲招呼著。

    『哇,阿富怎麼又壯了許多。『回想記憶中的阿富,對軒轅嵐總是一副厭惡的樣子,兩人說話不多,都是冷冷的,有一種看不順眼的味道,以前的軒轅嵐整日足不出戶,兩人接觸的機會更加罕有。

    『是呀,聽說阿富哥經常打些小兔子什麼的,在山上烤著吃,還說要給我,可是,那麼可愛的小兔子就那麼……『說著郭月寒臉上露出不忍的神情。

    『烤著吃了,對不對,小寒兒不忍心了。『說話,軒轅嵐愛憐的捏了捏郭月寒的鼻子。

    『討厭啦,嵐哥哥總是捏人家的鼻子!『女孩揮起小拳抗議道。

    『哈哈,你能打到嵐哥哥,嵐哥哥就不再捏小月兒的鼻子!『

    『誰怕你,看我追上你的……『

    山上壯實的身影冷冷的打量著兩個不速之客,手中的柴刀卻不閒著,將枯枝一根根砍下。

    『阿富……哥,嵐……哥哥……來……找你!『一氣跑到山上的二人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阿寒,我說過了,我在幹活,你有事就來找我好了,不要帶不相干的人來打擾我。『叫阿富的小孩也就是十歲左右年紀,身材卻異常壯實,若單看他的身材,旁人以為是十三、四的小孩也不奇怪,滾圓的胳膊足有軒轅嵐現在的兩個粗,揮起柴刀來毫不費事,只一下,一根兩三寸粗的枯枝就被砍下,姑且不論枯枝的堅硬程度,這份臂力也是同齡的孩子中少有。

    『好力氣,阿富真是好力氣,難怪小寒兒說我的力量不如你。『軒轅嵐不禁大聲稱讚。

    阿富這才抬起頭看了看軒轅嵐,又看了看郭月寒,好像是奇怪軒轅嵐對郭月寒的稱呼,又好像是有些氣郭月寒拿自己和軒轅嵐做比較,片刻,嘲諷道:『你那一點力氣,能幹些什麼,能鏟地,能砍柴,還是能打獵?我看就是爬樹也爬不明白吧!『

    『阿富哥你……『郭月寒臉色大變,這可是當面揭短,一點面子也不留,『你太過……『

    軒轅嵐先是臉上一紅,嘴上卻接道:『是呀,我以前光在家裡讀書,是少了鍛煉,不過,阿富,你敢跟我打一個賭麼!『

    『不要叫我阿富,這不是你叫的,我叫雷富!『阿富頓了頓,有些疑惑的看著軒轅嵐,『打賭?什麼樣的賭?要我讀書寫字,我雷富承認不行,其他的你說說看!『

    『好,『軒轅嵐更加喜歡這個鯁直的少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雷富和自己過不去,不過這樣的直xing人,一旦交上朋友就不會背叛。『我只要求我們三個月後比一比力氣,看誰的力氣大!『

    『力氣?『雷富有些吃驚了,這個軒轅嵐是讀書讀傻了,還是掉到懸崖斷壁下摔傻了,和他比力氣,打量著軒轅嵐和麻竿有一比的胳膊,雷富反倒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嵐哥哥!『最吃驚的當數郭月寒,軒轅嵐有多大力氣,其他人不清楚,郭月寒還是明白的,和雷富比力氣……軒轅嵐是不是摔糊塗了!

    看著兩個人像打量怪物一般的目光,雷富反而怯於軒轅嵐堅定的目光,心中直發毛。軒轅嵐久久得不到答案,發問,『喂,怎麼不回答,你害怕了?『

    『我怎麼會怕你,賭就賭,不過你得先說清楚,賭什麼,如果我贏了……『雷富顯然陷入一種叫做激將法的圈套。

    『如果你贏了,我輸你二百個銅幣……『軒轅嵐好像漫不經心的回答。

    『二百個……銅幣……『雷富真的吃驚的看著軒轅嵐,這足夠買一石糧食的了,這傢伙不會是真的摔傻了吧,想著轉過頭望望郭月寒。郭月寒也很吃驚,怎麼看軒轅嵐也不像在開玩笑,那可是二百個銅幣呀,一個男人半年的人頭稅不過這麼多,軒轅嵐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呢,『嵐哥哥,你……『

    『你說的是真的?『雷富一看郭月寒要提醒軒轅嵐,急忙攔住話頭,追問一句,『不是在耍我?『

    『哈哈,我要騙你,也不用在小寒兒面前吧,你說呢,小寒兒!『軒轅嵐笑瞇瞇的看著郭月寒。

    郭月寒臉上無端的一紅,點頭認可。

    『好,我就賭了,阿寒是見證人,你可不要賴帳……『雷富發覺了郭月寒的異常,也沒有往心裡去。

    『慢著,只是說了如果我輸了,賠你二百個銅幣,那……如果你輸了呢?『

    『我……會輸?『雷富這下可是真的呆住了,好一會,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回到頭,仔細的看了軒轅嵐幾遍,才哈哈大笑起來,『我……我會輸給你,你在做夢吧!我怎麼可能輸給你!『

    『我只是要把條件說的公平些,不是麼,既然是打賭,我們雙方就要都有輸的準備,我可以輸給你二百個銅幣,那……『軒轅嵐瞇了瞇眼睛,微笑著說,『那你能輸給我什麼呢?『

    『這……『雷富想想,軒轅嵐說的也在理,『我……我可沒有二百銅幣,我連五個銅幣都沒有,這一擔柴,就算賣了也不過兩個銅幣,我一天才能砍三擔,還要留給家裡用一擔……『雷富為難起來,確實,作為一個不多的自耕農子弟,一家三口守著區區十畝薄田,養家尚十分困難,還有這樣那樣的稅賦,自己都要天天上山砍柴以周濟家裡,哪有多餘的錢供他打賭揮霍!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輸給你的,我不可能輸給你二百銅幣的!『雷富心中一急,索性耍起蠻來!

    『哈,你這不就成了耍賴了,空手套白狼,我可不幹!『軒轅嵐讓雷富這麼一賴,反倒笑了!

    『就是,阿富哥,你這是耍賴,羞羞羞,要刮臉皮的的!『一旁的郭月寒也被逗笑了起來!

    雷富滿臉通紅,讓軒轅嵐說兩句也就罷了,讓小自己好幾歲的郭月寒笑話自己,可怎麼做人!『我……我不賭了,我要幹活了!『說著揮起柴刀又要繼續幹活。

    『不行,不賭不行,你自己答應的,難道要食言?你還是不是男子漢!『軒轅嵐驀的收起笑臉,嚴肅的說道,『連打一個賭都不敢,你以後能作什麼!『

    『你……你別逼我!『雷富有些惱了,攥緊左拳。

    『怎麼,說不過就想動粗打人!看來說你不是男子漢還真說對了!你是個懦夫!『軒轅嵐面對雷富揮起的拳頭毫無懼色,仍是侃侃而談,令郭月寒有些不可致信。

    『你……『雷富掄起拳頭就要打,『我……我怎麼會是懦夫!『

    『好,你想證明你不是懦夫,我們就繼續打賭!『軒轅嵐雙眼緊緊盯住雷富,步步進逼。

    『唉!『聽到這句話,雷富有些洩氣,全身緊繃的氣勢鬆懈下來,『我……我……我……『

    『男子漢說話就要爽快,別吞吞吐吐的!『軒轅嵐邊說邊輕拍郭月寒的肩頭,以安撫被嚇壞的女孩。

    "我……沒有二百個銅幣!沒辦法和你完成這個賭約"雷富咬牙說出原因!

    『哦,是這樣!『軒轅嵐眼睛裡閃爍著『早就料到『的神色,仔細看看雷富,『你倒是一個誠實的人,『背著手繞雷富走一圈,仔細觀察這個壯實的少年,那種目光不像在看人,倒好似看牲口一般挑剔。

    『對,隨便你怎麼說,我沒有錢,不像你們這些少爺,可以隨隨便便拿出三五百個銅幣來玩,怎麼樣後悔了!『雷富既然已經說出原因,反而不怕人笑話,腰板挺的筆直,聲音也大起來!

    『呵呵!『軒轅嵐來到雷富面前,略略抬頭笑著望向他,『我要糾正你三個錯誤!其一,我不是什麼少爺,我父親是個縣衙裡的小吏而已,離那些老爺、大人們還遠著呢,因此,我和少爺這個詞根本搭不上邊;『看了看雷富有些錯愕的表情,回頭向郭月寒眨眨眼睛。

    『其二,我也不是能隨便拿出三五百個銅幣出來玩的人,這二百個銅幣是我兩年的零花錢攢下的,不容易的哦!『後面的郭月寒笑出聲來,雷富也開始迷惑起來。

    『這其三……誰說的要你賠我二百個銅幣的?你還是我,抑或是小寒兒?『

    『不是我,不是我!『郭月寒急忙擺手。

    雷富已經完全呆住了!良久,才看著得意的軒轅嵐疑惑的道,『那……你想要我輸什麼?『

    『還不是很笨麼!『軒轅嵐打趣著,伸出一個指頭,『我只要你的一個承諾!『

    『一個承諾?就這麼簡單?『雷富已經完全被軒轅嵐搞糊塗了!

    『簡單?『軒轅嵐收起笑臉,逼近雷富,『你認為男子漢的承諾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麼?你有為自己的承諾承擔後果的決心麼?如果沒有,不要隨意答應!男子漢生於天地間,有什麼是比男子漢的承諾更重要的?沒有,這樣的承諾其實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雷富閉上眼,想了好一會,倏的睜眼,緊盯著軒轅嵐,『好,我答應你和你打賭!我輸了,欠你一個承諾,就是你要我的命也不後悔,你輸了,要賠我二百個銅幣!『

    『好!這才是我想看到的雷富!我們三個月後的十八號,還是在這裡,讓小寒兒做公證!『

    『好!『說話,二人學著大人的樣子舉起右手擊掌作誓。

    看著雷富突然有些猶豫的神情,軒轅嵐微一發愣,隨即拍拍雷富肩,『放心我不會讓你做違背你的良心和道義的事的!『

    雷富吃驚的看著軒轅嵐,忽然大笑起來,『好,好,不管是否輸贏,我都把你軒轅嵐作為朋友!你認為呢,朋友!『

    『不,不做朋友……『軒轅嵐沉吟著,又悄悄對面露喜色的郭月寒眨眨眼。

    『什麼!『雷富瞪圓眼睛望著軒轅嵐。

    『做兄弟不是更好!『軒轅嵐才不管雷富的反應,自顧自的說下去!

    『哦,就是,作兄弟,作兄弟!『雷富還是孩子,自不覺得兄弟與朋友存在什麼太大的區別。

    『嵐哥哥,阿富哥,那……那我呢,我也要和你們做朋友,作兄弟!『郭月寒在一旁見無人理會,走上來拽住二人的衣角,撒嬌起來!

    『啊!『『啊!『兩個小男孩對視一眼,又笑起來!

    『行不行呀,嵐哥哥你說呀,阿富哥,你呢?『

    還是軒轅嵐反應快,『好,不過小寒兒是我們的小妹!好不好!『

    『好呀,小寒兒是嵐哥哥的小妹,也是阿富哥的小妹!『郭月寒拍手笑道,『阿富哥你看呢!『

    『你們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雷富故意苦著臉,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

    『行了,你有這麼好的一個妹妹還有什麼可抱怨的,來笑一個!『軒轅嵐逗弄著雷富。

    『就是,阿富哥,你要是笑了,嵐哥哥一定會給你買糖的,以前嵐哥哥就是這樣哄小寒兒開心的!『郭月寒一本正經的開導雷富。

    這下,雷富想不笑都不行了!

    『嵐哥哥,你怎麼會要求和阿富哥比力氣呢,你不會贏得。『軒轅嵐和郭月寒二人幫雷富砍一擔柴才回家吃飯,路上郭月寒十分憂慮的埋怨軒轅嵐,『嵐哥哥,你根本不可能贏阿富哥得,三個月後也不能呀,別看阿富哥只有十歲,他可是干了四年活了,光是上山砍柴就已經兩年了,我爹爹說,阿富哥都可以和小牛摔交!你實在是太……『

    『太莽撞?呵呵,小寒兒放心,你的嵐哥哥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什麼?『郭月寒停下腳步,仔細端詳了軒轅嵐好一會,才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難道嵐哥哥真的能在三個月內長力氣,和阿富哥比一比?這……『

    『不可能是不是?好,小寒兒,我們也來打賭,好不好!『

    『不不不,小寒兒不和嵐哥哥打賭!『

    『咦,這是為什麼?『

    『其一麼……『郭月寒學起剛剛軒轅嵐教訓雷富的口氣,『其一是我可沒有二百個銅幣和嵐哥哥打賭,我現在連掙錢的機會都還沒有;『

    『哦!『軒轅嵐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點頭同意,『可是……『

    『慢,還有其二呢,『郭月寒打斷軒轅嵐,急急的道,『這其二,我是個女孩子,沒有什麼男子漢的承諾呀!『

    軒轅嵐看著郭月寒狡黠的目光,實在說不出話來,『啊……啊……還有其三麼?『

    『有,當然有!其三呢,『郭月寒盯著軒轅嵐,幽幽的說,『既然嵐哥哥說能,就一定能,小寒兒相信嵐哥哥!『

    軒轅嵐對著郭月寒天真的笑臉,算是被徹底打敗了,只好換個話題,『那如果嵐哥哥贏了,小寒兒願意學麼?『

    『學?學什麼?『郭月寒一時不能理解。

    『就是嵐哥哥三個月變的力氣比雷富還大的方法呀!『軒轅嵐忍不住捏捏郭月寒的玲瓏俏鼻。

    『呀,嵐哥哥又捏人家的鼻子!但是,嵐哥哥……我真的能學那種方法麼?『郭月寒遲疑著。

    『能,為什麼不能!『

    『那不是為男孩子專門準備的麼?『

    『不,雖然你和我學的可能有些差別,大體上是沒有區別的!『

    『也就是說,我學了三個月後也可以和阿富哥比力氣,也可以和小牛摔交?『郭月寒有些興奮。

    『那……可不能!『軒轅嵐一桶涼水潑下。

    『啊,那嵐哥哥為什麼可以呢?『郭月寒一臉失望。

    『因為……因為……『軒轅嵐不知如何解釋才好了,說內功原理?十成十郭月寒不懂,說的太淺,又怕造成這個對自己盲目信任的女孩的不良後果!反覆揣摩,才慢慢說,『因為,嵐哥哥已經有了一定基礎,現在只是應用和提高,小寒兒一點基礎也沒有,要從頭開始,所以要慢,但是,只要小寒兒堅持練習,三兩年後也會達到的!『

    『是麼?『郭月寒本已失落的情緒又提高起來,『好,小寒兒現在就向嵐哥哥學習,小寒兒一定用功,就像嵐哥哥教小寒兒讀書寫字時那樣用功!『

    『嵐哥哥相信,小寒兒一定會成功的,不過,嵐哥哥現在不能教你!『

    『為什麼?『郭月寒臉上難掩的失望令軒轅嵐一陣好笑,這小丫頭的表情還真是豐富,我現在的內力還不知道要多就才能完成一個大周天,怎麼教你,怎麼在你第一次練習的時候為你穿宮過穴,打通穴道!想法如此,嘴上卻不能說出來,只是淡淡的說,『總得讓小寒兒驗驗貨吧,不然以後小寒兒說嵐哥哥騙她,要求退貨,嵐哥哥可是有口難辯嘍!『

    『不會的,小寒兒相信嵐哥哥的!『郭月寒的頭搖的像撥浪鼓,腦後兩個小辮子一前一後的,更加形象,軒轅嵐看的哈哈大笑,大步前行,『三個月,就三個月,三個月後嵐哥哥教小寒兒!『

    『哦,小寒兒明白了,嵐哥哥要自己用功,好先贏了阿富哥!『

    『是……是呀,要是嵐哥哥輸了,多沒面子,不是麼!『

    『不會的,嵐哥哥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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