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忙重整行裝,又開始向前走去。一路之上,沒有風花雪月,只有陰風淒淒。
荒野之中也不乏孤魂野鬼,然而這些鬼也只不過是過客而已,他們對我們也都沒有什麼惡意,有的只是遠遠望我們一眼,就長嘯一聲飄然而逝。也可能是見到兩條大蛇的緣故吧,他們只能對我們望而卻步。
兩條大蛇在我兩邊爬著,雖然身軀龐大但卻毫無聲息,靜悄悄的就像兩道小河在我身邊緩緩流過。她們的兩條舌頭不停地嗅著空氣中的情況。有她們兩個,我放心多了。
如果我懶得走了,就跳上大白蛇的背上坐著,但大白蛇的身太光滑了,我時不時就會滑下來。我不能做一個像馬鞍似的東西,綁在蛇的身上,因為會影響大蛇的爬行。
山蜞皇后消失了,那個吃人的遊戲是不是就結束了呢?我一邊走,一邊想著。
我們漫無目的地走著。這時來到了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
一條大江,清麗脫俗地躺在寬廣的大地上,好像一個美麗的姑娘向我敞開著她那溫柔的胸懷。
「啊,多美啊!」乍一看下去,你會情不自禁地就這樣叫了出來。
她是那麼的悠閒自在,風情萬種,靜靜地就躺在你的身邊,任你肆意地發揮各種各樣的想像。此時此刻,除了把她比作一個女人,實在再也沒有詞語能表達得出我內心對她的那種深深的愛戀。
江水如鏡,是因為她澄清,是因為她寧靜,是因為她翠綠。
圍繞著這一江綠水的,還有橫亙起伏連綿的群山。有的一座座拔地而起,各自duli,孤岸不群;有的連綿不斷,雄偉多姿;有的從半山腰以上雲霧繚繞,如夢如幻。
人在岸上走,如在畫中游。真的好像是一派桂林風光。縱管不是桂林也勝於桂林吧。
江對岸的一座山峰上,有一股瀑布,像一條千尺白練,凌空飄下。激起的水汽,繚繞於山水之間。在瀑布流出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洞口。洞穴裡面黑黝黝的,陰森恐怖。然而我的慧眼卻能從這麼遠的地方看到洞裡有一種紫色的光,一閃一閃的,好像一個人在眨著眼睛。
這時,我發現白蛇和青蛇也注意到了這一奇異的現象,因為她們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著那裡。
我們三個應該是心有靈犀吧。
於是,一下子,我們已騰身而起,向洞口騰身而去。白蛇和青蛇的身法一點都不差,在我腳跟剛剛站穩,她們也已到達。兩條大蛇一馬當先,她們不停伸出舌頭,在前探路。
我見有她們兩個開路,也就放心多了。便細細地打量起這個洞來。
一進洞口,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大廳,好像一個石造的宮殿一般。
我抽出干將寶劍,寶劍的華光在漆黑的洞窟中顯得特別的明亮。
只見洞內的景物千奇百怪,多姿多彩。有的石頭光滑如玉,鮮紅無比。有的石頭怪石嶙峋,稜角分明,一簇簇指向各個方向,有的像一朵盛開的菊花。真是爭奇鬥艷,異彩紛呈。
洞裡的景觀就如一副山水畫。
洞的頂部有一個「天窗」,洞的中間有一個大潭。洞外的光線直射洞內的水潭,再從水中折射到洞頂和四邊的牆壁上。
由於水鏡的反射,漆黑的洞頂和四壁都在閃閃發光,好像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點。
但見閃閃發光的「星星」都堅固地鑲嵌在堅硬的岩石上。
再看我腳上踩著的細石,竟也全部在閃閃發光。
我用手一兜,一大把閃著紫色光華的「碎石」在我指縫間流動,「嘩嘩」有聲。啊,這種聲音聽起來是多麼令人興奮!比數美元還要動聽不知多少倍!
你知道那是什麼?全部都是藍寶石!隨便抓一把就足以把全世界的銀行買下。甚至還可以買下世界上的一些小國的全部領土。
「嘩,發達啦!我再也不用去做什麼窮教書匠啦!」我狂呼著,以至躺在寶石堆上打滾。
我把寶石蓋在我的身上,我要在寶石堆裡死去!就用這些寶石把我掩埋!
兩條大蛇詫異地望著我,好像不理解我為什麼在這裡大喊大叫,又是倒地打滾,又是把自己掩埋。
我拍了拍她們的頭說:「我要給你們二條蛇建起二棟別墅,讓你們在裡面歎世界,風雨無憂!我還要請來一大班人來服待你們!」
「對,還有落花,飛花,羞花,我都要給她們一人建一座別墅。甚至還有雅文。」我想起雅文那特別醉人的桃花眼和醉人心魄的胸脯,興致所至,連她也令我想入非非了。
太走運了,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窮教書這輩子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我大把、大把地把藍寶石往口袋裡塞。
「這一袋是買夏威夷的,我要把那裡變成我的家;這一袋要把台灣島買下來,免得他們在那裡天天跟我們唱反調;這一袋要把整個日本買下來,……。我還要再裝一袋,足夠讓我乘上宇宙飛船去金星一趟,木星一趟、土星一趟……。」我一邊撿著寶石,嘴裡一直念個不停。這個時候我都已經不是我自己了,雖然平時我沒有這樣的不停念叨的習慣,可是現在情不自禁地就這樣嘮叨起來了。反正我已不是原來的我了,管它呢,我現在已是個百萬富翁,不,千萬富翁,呸!什麼百萬富翁、千萬富翁!我已富可敵國啦!世界富豪榜上,如果我排第二,誰敢排第一?我已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富人了!世界上最有錢的人!
然而我的身上的衣服只有三個口袋,三個口袋已裝滿,遊遍整個太陽系的資費無法裝。怎麼辦,我脫下上衣,把袖口打一個結,然後把寶石往袖管裡邊塞。上衣裝大大的一包藍寶石,可是地上還有很多呀,不拿白不拿,可我不能脫下褲子也用來裝吧,不能只穿著一條三角褲衩與兩條美女大蛇一起上路吧!
為了財富,我已顧不得禮義廉恥了,世上很多所謂的仁人君子都是如此,更何況像我這樣的一個窮教書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