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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三章 山蜞窩 文 / 天天笑

    難道有人想偷襲我?

    我們行走在茂密的森林中,因為山路崎嶇難行,我被迫爬在白蛇的脖子上。

    我雙手緊緊地抱著白蛇,白蛇在山間穿行如履平地。

    白蛇頻繁地伸出舌頭嗅著周圍的動靜。

    一個黑色的小點從一片樹葉中象離弦之箭般地射出,直向我襲來,無聲無息,只是它原來藏身的那張葉子輕輕搖了搖,好像是被風吹動了兩下。

    白蛇早已張出了大口,擋在那個黑影向我射來的軌跡的半路上,那個黑影就像自投羅網一樣把自己送進了蛇腹。

    接著周圍很多黑點都騰身向我襲來。

    這回我看清楚了,又是這些吸血鬼——山蜞。山蜞俗稱螞蝗,雖然與水蛭有點區別,但大同小異,都是附著在動物的身上,無聲無息地吸血,而且動物無痛無癢,一點感覺都沒有,血就被吸乾了,變成一具乾屍。

    但是這些山蜞對蛇是沒有辦法的,因為蛇是它們的天敵,蛇皮又出名的堅韌。

    大白蛇是千年靈蛇,蛇皮更加堅厚無比,所以大白蛇對山蜞的襲擊毫不在乎,但她要保護背上的我,所以一點也沒有輕敵。

    大白蛇以敏捷的身法一一擋住山蜞向我的襲擊,在崎嶇而漆黑的山林中快速穿行。

    一陣密集的山蜞的襲擊之後,山蜞又變得稀疏了,只是偶爾還有一條二條的會弓身向我射來,白蛇也時不時地張口把它們裝了。

    當我們來到一片闊葉林,突然山蜞像雨點般向我們襲來,猶如千軍萬馬。

    我早已仗劍在手,我一隻手緊緊抱住白蛇,另一隻手拿著干將,把從後面向我襲來的山蜞砍成肉泥。

    太多了,砍得我手都發軟,慢慢地,彈跳起來向我襲擊的山蜞又逐漸少了起來,我剛想鬆一口氣,冷不防看到有幾條特大的山蜞正擋在我的面前,我再回頭一看,身後左右全都是山蜞,樹上、地下也都是山蜞。

    我們被山蜞包圍了。

    我看到如此巨大的陣勢,我心裡驚得目瞪口呆。

    這時的我不得不對動物充滿了崇敬與畏懼之情。雖然眼前的是我的敵人,是要置我於死地、覬覦著我身上的鮮血的吸血鬼,但我不得不佩服它們的這種精神——團隊合作精神。

    動物都是有靈性的,不只是人,凡是動物都如此。

    我們都曾讀過這樣的報道:在亞熱帶原始森林裡的一種蟻,它們叫劫蟻。它們所過之處,龐大的動物也只能剩下一堆白骨。當它們去襲擊一條村子時,村民們早有防備,他們在村子的周圍挖了一條溝,溝裡注滿了水。衝鋒在前面的劫蟻卻奮不顧身地投身河中,用自己的屍體為自己的兄弟姐妹築成一條浮橋,讓後來者踏著自己的身體渡過河去。

    村民又築起了一道火牆,劫蟻也毫不退縮,它們抱成一團,堅決地從火堆中滾滾而過,蟻團外圍的夥伴被燒得吱吱作響,但是它們那燒焦的屍體卻保護了裡面的同伴。

    為了種群的生存,它們義無反顧。

    還有一個《斑羚飛渡》的故事,那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群斑羚被猛獸追趕,在慌不擇路之際,被追趕到了一個懸崖絕壁之邊緣,中間是一條山澗,儘管斑羚的彈跳力驚人,但是它們還是無法跳過此澗,山澗的確太寬了。如果要跳,只有一死,斑羚猶豫了。

    而這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出現了:一些年老的斑羚帶頭向山澗跳了過去,接著年輕的也跟著後面跳,當年輕的斑羚凌空要落下的一剎那,它們的腿猛然向即將yu落山澗的前輩的身上用力一蹬,就借了這一個跳板,年輕的羚羊跳過去,而年老的羚羊就葬身山澗。

    劫蟻是為了食物,斑羚是為了逃命,它們都譜寫了一曲曲氣壯山河的壯麗詩篇。

    所以,動物的團隊協作精神令我敬畏,一想到此,面對這密密麻麻成百千萬的山蜞,我毛骨聳然。

    在對對峙的過程中就有山蜞零星地向我們彈射過來。

    不多一會,彈射過來的山蜞越來越密集,像急風驟雨般。

    我伏在蛇背,越來越顯出弱勢,畢竟我只有一隻手可以迎敵,就算寶劍的威力再大也是難佔上風。

    白蛇怒目圓淨,口裡發出「嘶嘶」聲響,但是她不敢噴毒,怕毒氣逆風而上傷了我。

    一股強大的火焰從白蛇口中噴湧而出。

    只聽見山蜞被燒焦的屍體發出吱吱的聲響,空氣中充滿了焦臭味。

    但是強猛的烈焰僅僅消滅了最前面的很小一部分山蜞,後面的卻毫不退縮,前面的死了,它們又迅速彈跳過來,一下子就填補了剛才那一批死去的山蜞的位置。

    山蜞的身體佈滿沾液,因為山蜞多到如一座座的山,蜂湧地壓過來,它們的粘液使空氣都變得稠粘,以致白蛇的火焰威力顯得越來越小。

    山蜞又發動了新的一輪攻擊。

    白蛇噴出烈焰環掃了一圈,倒下的山蜞越來越少。

    白蛇無心戀戰,她掉過頭來,一把噙我在口中,準備撤退。

    白蛇左衝右突,想從山蜞堆中穿透而過,可是只有白費勁。山蜞的粘液極稠,一條連著一條,好像築起一道萬里長城,想從它們之中穿過是絕對沒有可能的。那麼就從它們上面爬過吧,此路也不通,因為山蜞的粘液會把蛇的身體膠住。

    白蛇又退回到包圍圈的中央,在那裡喘氣。

    我從她張開的嘴中跳了出來。

    我右手握著干將,左手拿著莫邪。右手一陣揮動,山蜞堆成的山被削去一大塊,但很快又合攏來。我再揮動莫邪,只見寒光到處,一切都化為了堅冰,包括樹木,用力一撞就哇啦啦地散落下來。

    一大堆的山蜞化成了緊硬的山蜞山。

    大蛇瞅準機會爬上了凍結的山蜞山。

    然而,所有的山蜞又迅速地圍攏了過來。我們永遠被圍在中央,被圍在一個山蜞的海中央。

    剛才領頭的那些身軀碩大的山蜞又開始向我們發起了進攻。

    有一條弓身一彈彈向了空中,隨即一股毒液向我們噴了過來,像消防水龍頭一般強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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