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網吧」的霓虹燈還在發著幽冷的光,我撿起一塊石頭向霓虹燈砸去,只聽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霓虹燈被砸壞了,裡面的電線造成短路,火花四濺,不一會,網吧裡面的雜物被引燃,頓時,起火了。
不一會,火光沖天。說也奇怪,可能是天喪「網吧」吧,這場火燒得非常奇怪,一下子就燒著了,一下子就大火沖天了。整個「網吧「都籠罩在一片烈焰之中。
城裡的消防車鬼哭狼嚎一般鳴著警笛向這裡撲來。我惟恐被抓一個縱火之罪,帶著夏田美子迅速撤離了現場。
我們回到宿舍。我給夏田美子作了全身的檢查。
夏田美子除了兩個乳房的皮膚有輕度的灼傷和屁股上有幾道指甲的抓痕之外,基本上沒有大問題。
可能是因為乳房上的皮膚太嫩,所以會被灼傷,別的地方只是略顯潮紅而已。我在她乳房上塗了一點「紫花燒傷膏」,在指甲的抓痕上塗了一些碘酒也就完了。
我們基本上都沒受多大的損傷,不過夏田美子最可惜她的那隻狗狗——雄風一朗。其實我也感到可惜,因為這些天來,我也已充分感受到了雄風一朗的價值。唉,狗「死」不能復生,隨它去吧。但願夏田美子可以回去重做一隻。
處理好身上的傷之後,我急忙上網呼叫夢裡落花:「嗨!在嗎?落花,你在哪裡?」……
可是我呼了千遍萬遍,仍不見落花的回答。
我心頭緊縮,一陣心酸湧上心中。我被落花誤會了,誤會如此之深,我又怎樣解釋得清楚呢?
我在電腦前呆呆地坐著,一直等了三個多小時,然而落花卻沓無音信,好像在宇宙中消失了一樣。
落花的音容笑貌時刻印在我的腦海裡,我想一下落花,看一眼在床中熟睡的夏田美子,心中對這兩個女孩進行著比較。是的,夏田美子的確很美,她的美麗在酒店裡已讓我們領略了一回。但是要是將她和夢裡落花兩相對照,她的神韻就差了一籌。夢裡落花的身上總是透出一股優雅的,具有著中國傳統的女人的味道,又有著江南水鄉女孩的靈秀與精緻。唉,這裡用的詞都非常抽像,不足以形容落花之美之萬一。總之,那種美,是男人看了,三天都可以不必吃飯的,當然,這樣形容也太俗了,什麼「秀色可餐」,那是低級的感受。在這裡我不想再寫什麼了,寫得再多都是敗筆!寫得越多越是對落花的美麗的褻瀆!
如果沒有落花,夏田美子今夜就是我的新娘了。但是如今,夏田美子擺在我的面前,我對她竟沒有一點的慾望。我對落花之情,此心可鑒,寸心可表,天地也應為我而動容。
「落花,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在qq上一遍又一遍表露著我的心跡。
但是,我的心聲在茫茫網海之中就如一根繡花針跌到海裡,不落一點痕跡。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小軒窗,正梳妝,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縱使相逢應不識,明月夜,短松岡」。我在qq裡又呤誦了一遍落花最愛的這首詞。
「老同學,不要傷心了。人鬼殊途,我怕她會誤了你的終身啊。如果她真的愛你就應該為你著想,早早離開你。」夏田美子睡了幾個小時,已經醒了,她見我傷心的樣子,開解我說。
「可是……,可是我們除魔的任務還沒完成啊!」我找了一個不能分離的借口。
「除魔?她自己就是魔,她能除掉她自己麼?」夏田美子搶白我道。
「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們都在等待奇跡的出現。這段時間已讓我經歷了許多奇遇,將來會出現什麼重大的轉機,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未可知。」我充滿期待地說。
「只怕你們兩個是有緣無份啊!」夏田美子說道。
「『份』?什麼才是『份』?難道一定要佔有她的身體才是有『份』麼?她的心全部都已經屬於我,這難道我還不滿足嗎?」
「你對她已走火入魔,不可救藥啦!快回頭吧,回頭是岸,你媽還等著抱孫子呢!『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中國男人!」
「奇跡會出現的。啊,不,網魔未除,何以為家?」
「不要唱高調啦,三十的男人了,好好找個女人過日子吧!」
「你對我們中國的傳統文化瞭解得太透徹了!」
「我不是在努力學習做一個中國婦人嗎!」
「唉,如果不是遇見落花……」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們出去走走。」
「你要去哪裡?我當然奉陪。有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
「你何時嫁——給我了?」我故意把「嫁」字念得很大聲。
「啊,那就換個說法,叫夫唱婦隨吧。」
「我不是你的夫,你也不是我的婦。」
「死心眼。」
「好啦,不說了,你幫我看看傷口怎麼樣了。」
她脫下上衣,含情脈脈地凝望著我。我走了過去,只見她敷在乳房上的「紫花燒傷膏「已經脫落。原來灼傷的地方兌下了一塊死皮,又長出了一層白嫩的新皮,比以前看起來更加嬌艷欲滴,就像春天剛剛長出來的葉子和花蕊,」我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於是,趕忙把頭轉向了電腦。
電腦裡什麼回應都沒有,我禁不住又一陣心酸。
「好吧,去哪?」夏田美子的傷已完全好了。
現在的醫學技術就是發達,特別是對皮膚灼傷、燒傷更是藥到病除,而且不落下住何疤痕。
「去散步!」我說。
「大半夜的,去散步?」
我們一直來到了湖邊。這時,夜闌人靜。我舉目向湖裡望去,深夜的湖顯得幽渺而寂靜,有股陰森的寒氣籠罩著整個大湖,我無心欣賞湖中夜景,面對寧靜的大湖,心中產生的不是嚮往而是恐怖。
在湖的對岸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個人影在移動,那個人好像在撿一種草來吃,那個人越看越像夢裡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