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程序大大震動了魔界。魔王掌握了我的蹤跡。「左護法」又查出了我的帳號和地址。一天晚上,「左護法」帶著一班爪牙沿著網絡來到了我的電腦屏幕上。幸好,當時我正在練功。「左護法」在裡面根本就出不來,功力無法施展。
我的功力已與ri俱增。我煉功的時候,頭頂會出現一朵祥雲,呈五彩,身上發出一遍遍的光環,像一道道的電波向周圍輻射。而這些奇妙的現象別人是看不見的,只有我自己才感覺得到。我修煉的層次越高,這種能量越強大。這個時候任何東西都難以逾越我的強大的能量範圍,根本就靠不近我的身旁。以前在我煉功的時候,夢裡落花偶然來到,根本就不能在屏幕中出來。次數多了,才發覺是我煉功所致。於是後來她來到時都要先叫我收功,才能從屏幕中出來。
「左護法」在電腦裡面使盡渾身解數,可怎麼也出不來。他就想直接在電腦裡取我性命,他吐出長長的舌頭向我射來,但一碰在屏幕上便「硼」的一聲,立即反彈了回來。「左護法」惱差成怒,立即化成千萬條蛆蟲,蛆蟲紛紛向我飛來,但在屏幕裡紛紛墜下,就像電腦中了病毒一樣,全都聚集在屏幕底部,在那裡像潮水一般的湧動。我看了噁心得反胃,把持不住,一分神,差點把功停止了。好在「左護法」見無法突破我的防線只好收兵作罷。他帶著他的嘍囉,悻悻而去。
「左護法」前腳一走,耳中就聽到了醉月飛花的聲音:「關老師,讓我出來。」我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馬上把功收住,醉月飛花迅速跳了出來。
「『左護法』怎麼來到你這裡了?」她的驚恐之狀,溢於言表,「我路過你處剛好看到,可嚇死我了!」
「我怎麼知道?」我說。
「你必須馬上改變帳號和地址。」她果斷地說。
「好。我明天馬上去電信局申請。」我同意她的方案。
「等我走了之後,你修改好帳號之前絕對不能再上網!」她叮囑我說。
「我知道!」
「你跟左護法動手了沒有?」
「沒有。」
問完,醉月飛花匆匆忙忙飄然而去。這一次,我對醉月飛花產生了很大的好感。
我趕忙下線,把電腦關掉,防止「左護法」再來報復。
在「左護法」意欲置我於死地的時候,我端坐於電腦前煉功,我根本沒有做過任何的動作,「左護法」也不知道我是在煉功。因為我沒有與他動手,他也不能確定我就是他的敵人,只不過他想置我於死地時法術失靈,在手下面前大失面子,所以才惱羞成怒的。
「左護法」帶著手下回去之後,越想越氣,於是他派人去查我的底細。可是他手下的人怎樣也找不到我了。手下的人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地址,又不敢回去向主子詢問,就胡亂抓了一個人過來交差。抓回來的這個人是誰?正是另一個製造「硬盤終結者」病毒的王雲和。在「左護法」還未來到之前,手下的人就迫不及待地用「萬蛆蛀蝕」一招把王雲和吞食得只剩下一泡膿水,什麼也辨識不出來了。「左護法」來到也沒有深究。
「我沒有動手,『左護法』竟奈我無何。如果我動手了,會是什麼結果?我能不能與魔鬼動手相搏,怎樣搏擊?」一連串的疑問纏繞在我的腦海裡。「如果我有能力,為什麼我不能出手相鬥呢?」
要與魔頭搏鬥,必須煉完《網絡福音》。我感覺這些功法都不難,我好像有神人相助一般,我的功力不斷增長。我心中充滿了疑問,這麼簡單的功力就能抗魔麼?為什麼我的速度如此快呢?我心中的疑問無法解開。但在我煉功的過程中,總隱隱感覺到有仙界名流在我頭頂出現。有時像是觀音菩薩,有時像是如來佛祖,有時像是元始天尊,甚至是月老,都是德高望重的仙界名宿。他們總會笑瞇瞇的出現在我的周圍。他們有時手持拂塵對著我一揮,或食指向我一彈,或手掌向我腦門一拍……,我立即就會像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所以我的煉功速度突飛猛進。
在懵懵懂懂之中,我也感覺到我不只是凡人,似乎還帶有多少的仙氣。我想起夢裡落花第一次來見我的那個晚上說過的那句話:「你來歷不凡」。「來歷不凡」什麼意思,難道我是上天委派下來降妖除魔的?
晚上,落花來了,我一把擁住她,帶著疑問向她追問:
「我前生是什麼人?」
「天蓬元帥。」說著,她眨了一眨眼在那裡偷笑。又指了指我的手說:「看看你有多壞。」
「你竟敢說我是豬八戒!」我看出她是在戲弄我。「那你就是嫦娥姐姐羅!我倆本就是天生的一對。」
「美的你。」她故作嬌嗔。
「跟你說正事呢,我感覺與豬八戒扯不上邊。在我煉功達到入定的境界時,我會感覺我腋下會長出雙翅,然後會發出一片蟬鳴的聲音,聲音覆蓋之處一片金光燦爛。」
「啊,我就知道你來歷非凡,原來你就是金蟬子。」她眼睛盯著我,似想從中找出一點金蟬子的印記。
「金蟬子是誰?」
「上界名宿。」她眼中露出一種感激的光芒。
「你好像認識他?」
「對。十幾年前,正值上界派員來檢查我們魔界的工作,大魔頭從我們姐妹中挑選了一批美女進行接待工作。我手捧茶盤,突然被風一吹,我裙擺被吹向後,我一腳不小心踩個正著,一個趨趔,差點摔倒,恰好身邊有一翩翩少年略一伸手把我扶住,讓我免卻一場災難。後來得知那少年就是金蟬子。」
她又是驚又是喜,擁著我,盯著我,「啊,今天能與你相逢,是上天安排我來報這一段恩緣的。」說完又嬌羞地低下了含情脈脈的眼睛。
「啊,金蟬子不就是那個西天取經三藏法師麼?」
「那是你唐朝時候的使命。」
「現在,又讓我來降妖除魔?」
「這是你的老本行。」
「那我的弟子呢?」
「應該就是我們吧。」
真相大白了,我除魔的信心更足了。
我擁著落花,「那我與你師徒相戀該不犯天規吧?」
「這是上天安排。該我們有這一段緣。」她又調皮地說:「我與你就來一段師生戀吧。」
她一下子撇開我,做出了一個黃梅戲——《天仙配》的動作,口中唱道: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夫妻雙雙把家還。」
我乘機抱著她的腰,做出一起回家的樣子。
我倆放聲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