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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夢』與夢 文 / 罪惡邪龍

    「乖寶寶,乖龍兒,起床了哦,起床了~」慈愛又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吹起的暖氣讓他耳朵癢癢的。

    「在睡一會兒,再一會兒。」龍邪轉個身,繼續睡:「!」突然睜開了眼睛,一臉的震驚看著那個熟悉的人影:「母親?」

    「怎麼了?又做什麼壞事了?這時候又叫母親了。」若琳溺愛的刮了刮龍邪的鼻子,「平常時候都一直叫姐姐啊,若琳啊的,一點都不尊敬母親呢。」

    熟悉的一切,從未改變過,若琳那帶著慈愛的責怪還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龍邪扶著自己的腦袋:「夢?」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摸了摸,透明的水se,放在嘴裡鹹鹹的。為什麼?為什麼他被奪走的淚水還會流出來?為什麼那血色的淚水是透明的?為什麼那本該是腥味卻變得如吃鹽一般帶著幸福的鹹味?:「這真的是夢嗎?」

    「怎麼了?做惡夢了?」若琳著急的坐在床頭,抱住了龍邪,不停的撫摸:「沒事的,沒事的,只是夢而已,只是一個噩夢而已。母親和父親會一直在龍兒身邊的,所以,不要哭,不要害怕,有母親和父親在龍兒的身邊。」

    「啊啊啊!」龍邪哭泣了出來,抱住了若琳:「母親。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噩夢,我唯一的朋友背叛了我,若琳和洛奇也自私的丟下我一人離去,整個世界都在排擠我,逼迫我,要與我為敵,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好痛苦,好痛苦,我殺了無數人,雙手染滿了鮮血,為的只是尋回原來的幸福,就這一點點小小的願望而已啊。啊啊啊啊!」

    「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夢而已。母親和父親會一直陪在龍兒身邊的,不會丟下你的。所以,沒事了。乖,不哭了。」那熟悉的溫暖,那熟悉的慈愛,那熟悉的幸福,這一切都讓龍邪大聲的哭泣著。這噩夢,太可怕了,一切的彷彿是發生過一般。

    哭泣漸漸的小了下來,龍邪掙脫了若琳的懷抱,仔仔細細的看著若琳:「母親,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傻龍兒,當然不是啦。起床吃飯啦,母親可是久等了哦。」若琳趁機掀掉了龍邪的被子,強迫性起床。

    「冷~」龍邪耍賴的想再鑽進那留有餘溫的被子,若琳空著一隻手抵在了龍邪的腦袋上,另一隻手利索的把被子疊好放在了床頭:「不行,起來吃飯了。」

    「在睡一下下?」龍邪希夷的看著若琳。

    若琳裝出一副無奈樣:「好,但好吃的全被你父親吃光了,你可不要哇哇哇的哦。唉,虧我還早早起床想為最親親的兒子做一份好吃的早餐呢,可惜要全落入他父親嘴裡了,可惜嘍。」

    「去吃飯嘍!」龍邪立刻跳下床鋪,直蹦客廳。

    「給我等等!」若琳抓住了龍邪的後衣領,丟過一套衣服,「換好衣服,然後乖乖洗漱才准吃飯,明白了?」

    「明白!」看著若琳下命令的樣子,龍邪也很配合的做出遵守樣。

    若琳很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去替兒子關上了門:「你快點哦,我去盯著你父親,不然他可要偷吃光了。」若琳的腳步漸漸弱去。

    龍邪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僵了下來,把衣服放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雙手:「真的是夢嗎?」狠狠的握緊了拳頭,一拳垂在了牆壁上。

    「……」龍邪一震發麻,然後上跳下竄的揮著手:「好痛,痛痛痛痛……」

    你有做過能感覺到疼痛的夢嗎?在確定不是夢後,明明應該慶幸與高興,但是他卻總感覺缺了點什麼。說不上來,夢中的記憶線索也開始一點點的迷糊脫節消散:「難道真的只是我做了個噩夢?」

    看著床鋪上的衣服,龍邪露出了笑容:「管他呢。」利索的換上,然後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跑了出去。想開了,如果那真的是『夢』的話,那也是一種警告與預言,既然這樣的話,只要不去追求力量的道路,避開拉烏魯,那一切的不幸就煙消雲散了,那現在的幸福,也就一直能保持下去了。

    龍邪幸興奮的咬著牙,加快了奔跑。

    「早安啊,少爺!」僕人們都迎著笑臉停下手頭的功夫向著龍邪打招呼。

    對,如果那『夢』是不幸,是痛苦的話,那現在的,就還擁有一切,什麼都未成失去過。龍邪狠狠的推開了客廳的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回來了!」

    若琳正試圖把洛奇咬著食物奪回來,但被龍邪這麼一吼,兩人都呆呆的回過頭看著奇怪的兒子,露出了笑容:「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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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尖銳的笑聲笑得溟零心涼涼的:「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從噩夢詛咒中逃離出來?」

    :「噩夢?啊,的確是噩夢呢,讓那傢伙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噩夢。」邪龍睜開了猩紅的雙眼,看著久違的身體控制權,興奮的握了握,撇著溟零,「因為你的『噩夢詛咒』,把我從他的心底解放出來了。那傢伙哭泣著,撕心裂肺的哭著,在夢魘不斷的折磨中一點點崩潰,直至最後,他又回到了那片血海,與我相見,這樣求我……」

    邪龍露著猙獰的笑容裝出那副語氣:「救救我,救救我!如果這是噩夢,那比噩夢還恐怖的你,讓我解脫!哈哈哈哈哈!」

    「!」夢兒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嘴巴,她能想像到龍邪有多麼的痛苦。

    「雙重人格?!」溟零咬了咬牙,從邪龍的話語中判斷出,這傢伙是另外一個人格嗎!切,沒想到規則之力的『噩夢詛咒』居然還能這樣破解掉,自己最強大的殺招居然還有這樣的漏洞,萬萬沒想到啊!

    「雙重人格?哈,隨你怎麼想。」邪龍抬起了劍,收起了笑容,赤紅的雙眼看著溟零居然讓溟零感到自己留著冷汗,「我曾經說過一句話,『誰讓他哭泣,我就讓他死』!」

    溟零突然發覺自己動不了:怎麼了?怎麼一回事?最偉大的魔主,身為恐懼魔王的我,居然在害怕!

    「砰」夢兒機械的扭頭看著自己身邊不遠處發出了響聲,邪龍的速度已經超出了肉眼,直接一腳把溟零踩爬在地。

    「!」溟零睜大的雙眼,為什麼?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空間波動,肉眼也捕捉不到任何的跡象,那傢伙是如何出現在自己身旁,並把自己踩在腳底下?

    大殿之中,突然刮起一陣流風,連空間中的空氣與風速都跟不上邪龍的速度,現在才發出反應的流動。

    「久違的完全控制權啊,原罪啊,連你也不再阻止我了嗎?哈哈哈哈,很好,很好,看來在這一一次,我兩的想法總算……」邪龍說著自言自語的話讓溟零感覺到恐懼的同時,也異常的憤怒:「小瞧不起人了!」

    「統一了呢!」邪龍狠狠一踩,溟零噴出一口鮮血,憤怒一點用都沒有,根本就擺脫不了對方的控制。

    溟零看著地面上自己咳出來的鮮血,這是多少年沒有見到過自己的鮮血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身為魔王的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難道,他繼承了洛奇的力量,成為了靈王!不可能,這種事根本不可能!」

    「咚」一陣搖晃,大殿不斷的凋落碎石,讓這座大殿開起來搖搖欲墜的。

    「呼。」溟零鬆了口氣,在最後一刻他用閃爍閃開了邪龍的攻擊:如果是靈王的話?為什麼感覺不到他的一絲氣息?沒道理啊,就算對方是靈王,他也不該恐懼才對,既然不恐懼,為什麼身體還是不聽控制的在顫抖?

    「閃爍,這能力真煩人。」邪龍把手從地面的大洞中抽出,甩甩手上的碎石,身邊的地形都已經缺陷,對著溟零伸出手做出一個掐脖子的動作,下一刻便掐住了溟零的脖子:「吶,別反抗了,不然我會忍不住我的玩虐之心的。」邪龍手中突然冒著紅霧,溟零再次用閃爍逃離。

    「切,所以都說了……」邪龍割破了手,一滴鮮血滴落在了地面上,「不准跑!」一陣紅紋散開,一道紅色的光幕突然攔住了大殿的所有通道與出口,彷彿一個籠子一般,困在了所有人。

    「!」溟零一震,「力量,全消失了?!」

    「這才是的憎恨的力量,血色空間——血色囚籠。」邪龍把堯龍劍插在了地上,挽了挽手指,『喀拉拉』的作響走向了溟零,「那傢伙太笨了,只會控制鮮血,根本就不瞭解所謂的『第二極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果他還醒著,真想教育他……」

    「啊啊啊!」溟零舉起拳頭,對著走來的邪龍一揮,他的壓迫太窒息了,那彷彿靈魂上的壓制,讓溟零說不出的難受,害怕?憤怒?不甘?他現在的感受到底是什麼啊!

    「所謂的第二!」邪龍反手一拳擊在了溟零的臉上,堂堂的魔主,恐懼魔王像張紙片般飛了出去,「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所有的力量,都要在其壓制之下臣服!而不是只是用來傷害自己……」邪龍甩了甩自己的手,有點疼,這傢伙有點硬啊。

    憎恨,是把雙刃劍,它可以賦予你超越一切的力量,但也會奪走屬於你的一切……

    溟零摸著自己的腫起來的臉,好痛,好痛!這已經接近五百年都沒有過的感覺了。看著邪龍走來,不斷的往後移:這傢伙,到底是誰!!

    邪龍停下了腳步,看著已經變黑的天空:「哦,晚上了呢。」

    「什麼!」溟零這時候才看向了天空,真的晚上了,被恐懼壓制,他都忘記了,他的身份是。溟零站了起來,一股氣壓波散,粉碎掉了紅幕:「白日為將,夜晚成王,暗夜行邊,恐懼魔王!」

    「嗤嗤」氣壓如光幕般擴散出去,溟零身上的傷也在下一刻痊癒。

    「這,這就是靈王?」夢兒看著如天地般的溟零,她感覺她現在面對的不是一個生物,而是整個世界。窒息之感加上身上的傷讓夢兒暈闕了過去。

    「我承認你很強,但也到這裡了!我會把我受到的一切屈辱全部加倍的奉還與你!」

    這是在自己地盤上,沒有違反誓約,那隨便出手也是可以的了!幾百年了,從來未有過人膽敢挑戰靈王的權威,也未成有過讓折辱靈王,可就在今天,身為恐懼靈王的他居然被恐懼吞噬,身為恐懼靈王的他居然被那小小的爬蟲差點虐成了渣渣。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啊啊啊!」恐懼魔王的怒吼如傳導般擴散出去,魔界之中所有的生物都感覺到了恐懼。

    「原來如此,精神方面的靈核嗎。」邪龍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堯龍劍,喚醒了正自信心暴漲的溟零,「我說,五百年前,那麼多靈核不選,為何要選個屬於罪之力的靈核?」

    「!!!」溟零僵住了,仔仔細細的看著邪龍,那個握劍的方式,那輕佻不屑的語言,還有那雙赤紅的雙眼,加上『五百年』,溟零停住了氣勢,呆呆的後退,「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的人哪怕面對已經變成靈王的他還是一臉不屑,他總算明白那身體的顫抖感是怎麼一回事了,五百年了,哪怕他忘記了,但他的身體卻還記得,來自他的恐懼!:「是你,你居然回來了!用這種方式回來了!」

    「看樣子你想起來了呢。」邪龍笑了出來,他很滿意溟零這種反應,害怕得不得了的樣子,「是啊,已經五百年了,但卻感覺,什麼都沒有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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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清脆的響聲,喚醒了龍邪:「咦,我睡著了嗎?」在自己家的庭院中曬著透過樹縫照射過來的陽光,還有那涼爽的微風,讓他懶散的睡著了,拿起佔著自己口水的書,擦拭了一下。

    說起來,為什麼如此美好的生活,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東西人?不知道……

    因為若琳和洛奇都准許自己不去學院,所以成功的避開了拉烏魯。因為乾脆利索的拒絕,紫舞也再也沒有來糾纏過他,所以她那些討厭的追求者們也沒有再來找過他的麻煩。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他的所想去發展,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可為什麼自己還不滿足?

    為什麼這種暗夜精靈的插圖讓他有種懷念的熟悉感?

    龍邪摸著自己的嘴唇,抬起頭透過樹縫看著天空,露出了懶散的笑容。

    雖然有很多東西已經漸漸模糊遺忘,但有溺愛著自己的父親洛奇、母親若琳,這就足夠了,這就是幸福。但是……

    卻總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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