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這次逮到大魚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傳進了奔牛的耳朵。
奔牛隨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出現在自己不遠處,正向自己這邊走來。而那尖銳的聲音在黑色袍子的籠罩下,顯得也特別詭秘。好像全身都帶著一股死氣。
「你是誰?」奔牛慢慢的站了起來,雖然被血虎所傷,但身上那股常年的威嚴依舊存在。
眼前那一身黑袍的人彷彿像沒聽見奔牛的問話一樣,加快了腳步,向奔牛的方向跑來,在半空中,那黑袍人突然拿出了一把長劍,直接向奔牛的喉嚨劃去。
奔牛見對方一出手就是殺招,直接一個驢打滾,向一邊滾去,要是在平常奔牛還能有還手之力,甚至有可能將對方擊殺,可現在剛被血虎打成重傷,奈何有心殺賊,卻無力回天。
現在只好被動的防禦著。那黑袍人見一擊未中,也不惱怒,抽回手中的長劍,在手中剜了個劍花,又是一劍向著倒在地上的奔牛刺去。
奔牛這次見無法避過這一劍,本能的反應,心裡抱著就算是死也要重創對手的心思,強行壓制著自己的內傷,然後猛然出擊。對著那個黑袍人就一躍而起。
「狂雷奔電,給我破」
黑袍人見本來在地上還被動防禦的奔牛,突然躍起,還迎著自己的長劍,對自己揮出拳頭,心裡也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但也沒有改變自己手中長劍的方向。
砰,噗。先是拳頭入肉的聲音,接著就是劍刺入骨頭的聲音。因為奔牛在空中對黑袍人使出了還擊,導致黑袍人的長劍一劍刺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看著自己的傷口血流不止,再加上剛才的內傷,奔牛一下就倒坐在地上。
而黑袍人在被奔牛擊中後,向後退了幾步,畢竟現在的奔牛受了重傷,否則憑那一拳擊中黑袍人的話,估計黑袍人不死也得蛻層皮。
黑袍人退後了幾步,看了看奔牛,那尖銳的嗓音又打破了夏日的長空。
「招式很厲害,可惜力道不夠,要是你沒有受傷,估計能重傷我。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去死吧。」
黑袍人說完,又提劍而上,這一劍來得比剛才還要猛烈,而奔牛此時只能默默的等死,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了還擊之力。
就在黑袍人的劍快要刺中奔牛的時候,一個身影快速的衝了過來,然後一掌拍在黑袍人的手腕上,鐺的一聲,長劍從黑袍人的手上甩出,然後插在了一棵白樺樹上。
黑袍人看著一招就打落自己手中長劍的來人,知道自己不敵,正想向後跑去,可惜那來人比黑袍人的速度更快,直接截斷了黑袍人的退路。
「說,你是誰?」來人問道。
「桀桀,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黑袍人反問道。
「呵呵,看你手中的兵器,你是天宗的人吧。」來人笑道。
「額,你怎麼知道!」黑袍人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猜的。」來人用戲虐的眼神看著黑袍人。
「你詐我?」黑袍人被看穿了身份,不甘的說道。
「說,誰讓你來的?」來人繼續問道。
「我是不會」剛想再說點什麼的黑袍人,就覺得眼前一黑,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那人一把抓著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脖子感覺被鐵鉗鉗了一般,瞬間就感覺呼吸十分吃力。
「你再不說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死得很有節奏。」那抓住黑袍人脖子的人說完,向奔牛的方向問道。
「嘿,奔牛,你死了沒有?」
「還活著,要不是我受了傷,這人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血虎,你又救了我一命。」奔牛掙扎著站了起來。
這個突然出現救了奔牛一命的人不是王鵬又是誰,對於王鵬為什麼會去而復返,是因為在離開了一會,就發現了一股殺氣,而這殺氣就是剛才自己跟奔牛對戰的地方,想著奔牛被自己所傷,是不可能再出現殺意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奔牛有危險。雖然自己現在脫離了組織,但曾經也跟其他的守護戰將同生共死過,所以王鵬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剛好趕上,然後救了奔牛一命。
看著奔牛還能站立,王鵬又轉過頭,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對著黑袍人說道。
「你不想死得話就給我說,明百的話,就眨一下眼睛。」
黑袍人知道自己現在無法脫身,只好聽從王鵬的話,眨了下眼睛。
「很好,現在可以說是誰派你來的吧。」
那黑袍人咳嗽了幾下,被王鵬抓住脖子那麼久,現在他那尖銳的聲音此時顯得格外怪異。
「沒有人派我來,只是上面傳下個命令,見到神煉的人,就殺無赦。」
「額。那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你在你的組織裡地位怎麼樣?」
「這次來了七個人,我們是一個小隊,我在組織裡地位不是很高,就是普通的成員。」那黑袍人知道自己跑不了,只好如實的回答。
「其他人在哪裡?」王鵬繼續問道。
「分散在zj市的各個地方,我們一般不聚集在一起,只有出任務的時候才會聚集。」
看著那黑袍人說完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後,王鵬殺心頓起,而黑袍人在看見王鵬態度的轉變,心裡恐懼一下劇增,大聲的叫道。
「你不是說過放過我的嗎?啊」隨著黑袍人一聲慘叫,就倒在地上沒有了任何氣息。而王鵬拍了拍自己的手,對奔牛說道。
「你知道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就是聽見組織最近跟天宗發生了衝突,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我們有時候並不能知道太多的事的。」奔牛說道。
「你要去醫院嗎?你流了這麼多血。」王鵬看著奔牛還在流血的傷口問道。
「不用了,有人馬上會過來接我。」奔牛說道。
「那好吧,我走了。」血虎說完就轉身離開。
奔牛看著王鵬的背影,大聲的叫道。
「組織最近可能會找你,你自己小心。」
王鵬沒有轉身,只是揮了揮手,然後就消失在奔牛的視線裡。
在zj市的一座不起眼的建築裡,狂蛇對著躺在床上的奔牛問道。
「什麼人幹的?」
「天宗」奔牛緩緩的說道,因為今天受傷太重,再加上失血也有點多,所以此時身體還是很虛弱,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天宗的人也能傷你?」狂蛇有點疑惑,雖然奔牛的身手在十二守護神裡不算是最好的,但一般天宗裡的小雜魚還是奈何不了他的。
接著又聽見奔牛說道。
「前面我跟血虎打了一場,被血虎重傷了,後血虎一走,天宗的人就出來了接著就想殺我,最後是血虎救了我。」
「噢。你敗給了血虎?他用了幾招?」狂蛇有點驚訝道。即使是現在的自己,也不能是說傷就能傷到奔牛的。
「兩招。」奔牛自嘲的笑了笑。
「兩招?」狂蛇剛才在聽見血虎打敗了奔牛是驚訝的話,現在就是震驚了,在十二守護戰將裡還沒有誰能兩招打敗奔牛,或許神皇才有那麼強大的實力。但從奔牛嘴裡說出來的話,自己又不得不相信。
在聽見奔牛這番話後,狂蛇的想法跟奔牛最初的是一樣的,都覺得魔龍想要一雪前恥的話,基本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會向組織匯報天宗這次的襲擊的。天宗,雖然你們是古老門派,但這次的挑釁,你們就等著我們的報復吧」狂蛇走到窗前,自語道。
「血虎,看來你真的沒有讓我失望啊。真不知道你現在的身手到了哪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