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張家小院,劉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終於開口問二餅:「張兄弟,婉兒他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我一點都看不出來。」
聽了劉能的話,二餅不由一樂,解釋道:「劉哥,不是你看不出來病,而是婉兒他確實沒有病。」
「沒病,那她怎麼昏迷過去。」劉能更是疑惑不解。
「血脈覺醒。婉兒是血脈覺醒,強大的血脈之力充斥在她各大經絡之中,阻礙了她氣血的流通,同時還蒙蔽了他的心魂。這才使得他昏迷不醒。」二餅說道。
血脈之力!劉能也算是見多識廣,對於異能者不乏認識。血脈覺醒之事,他也曾聽說。只不過擁有這種能力之人,某不是大族子弟。婉兒不過是一貧民小女孩,覺醒血脈的可能連百萬分之一都不到,他自然沒有往這方面想。
不過隨著二餅一提醒,他頓時醒悟。這種血脈之力,類似於肥洲虛念力的存在,一般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一念至此,劉能輕歎一口氣,體質的問題,使得他和異能之路終是無緣。
「劉哥,歎什麼氣呢!」二餅覺察到一絲不同,開口問道。
「沒,沒,我就是在想以前這邊有一家老藥店,老闆人好,藥材也是很好。只是可惜運作不好,最後只能關門。」劉能連忙岔開話題。
「這樣子,那我們換一家店就是了。」二餅一笑而過。
隨後,劉能駕輕就熟地帶著二餅來到一家老藥店中,買了一些補氣益血的藥材,便再次趕回了張家小院。
「二餅,劉神醫,過來吃飯了。」傍晚時分,張家小院之中響起了一聲渾厚的男聲。女孩一家人已經準備好晚飯,吆喝著二餅和劉能。
「真香啊,大哥大嫂好手藝,我今天又有口福了啊。」二餅聞著香味,循聲便來到了院子之中。二餅靠著劉能坐在女孩一家人的對面,開口讚道。
一番相處下來,他和女孩一家人也已經熟悉了。女孩他爹叫張典,貧民窟這邊千萬貧民之中普通的一員,身邊是他的婆娘,二餅稱呼他叫做張嫂。坐在兩人之中的女孩是張靈婉,他們的寶貝女兒。
「張大哥,劉叔,婉兒這裡以茶代酒敬兩位一杯,謝謝救命之恩。」飯局開始,男人還沒發話,倒是女孩先站了起來,弱聲開口道謝。使得二餅有些意外,不由仔細觀察起張靈婉。
喝了劉能補氣的藥之後,女孩的面容雖然依然帶著一絲病態,但蒼白的面色之中已然多了一點血色。看上去精神多了。二餅望去,正好遇上張靈婉看來的雙眼。一雙宛如天上琉璃玉般明亮的眼珠,透著靈動的氣息。一望之下,二餅不由愣了一下。
「張大哥!!」張靈婉見二餅呆呆地看著自己,心中一羞,低聲提醒著。
「咳咳。」二餅連忙收回自己的眼神,面露尷尬之色。意外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心神竟然不受控制。
看來這女孩的血脈之力和瞳力有關。二餅心念一轉很快找到了原因。同時心中訝異情緒更濃,靈瞳血脈覺醒幾乎無一不是頂尖血脈,比如虎泰的金睛白虎靈瞳。難道其中隱藏著什麼秘密。二餅猜測著。
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逝。別人家即便有些秘密也不關他的事情,他去猜測推想別人的秘密,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婉兒妹妹,對不起,我,我,我先乾為敬。」二餅想要解釋什麼,不過又不知解釋什麼,只能話鋒一轉,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張家夫婦和劉能看到二餅的窘狀,當即大笑起來。一瞬間,整個飯桌的氣氛因為這個小插曲反而變得融洽起來。
張靈婉雙頰一紅,跟著二餅將碗中茶水一飲而盡,隨後雙眸閃爍著坐下,不再敢再看二餅。
「笑什麼笑,喝酒喝酒,劉哥今天多謝你帶路,我敬你一杯。」二餅尷尬地也不敢看著女孩,拿起酒直接和劉能開喝。當然,張典也沒有逃過二餅的摧殘,劉能喝吧,二餅就找上了他。
喝著酒,一桌人愈加熟絡,聊得更開,從劉能和張典口中二餅瞭解很多關於咸陽城的一些瑣事,聽著倒也歡樂。因此,一時之間,他也忘了時間。不過對於二餅來說,這倒無礙。他本就是出來閒走,瞭解一下咸陽城。現在和劉能、張典想聊就是在瞭解。
酒中時間過得迅速無比,三巡之後,霞光消散。取而代之的皎潔的銀白月光。今日月圓,月光明亮異常,使得三人依然在喝著。但張嫂和張靈婉卻是已經回到房中了。
「光少,我打聽過了,那個女孩就住在這個院子裡。」突然,安靜的院子外傳來了尖銳的聲音。還在喝酒的三人清晰地聽到了,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那還不進去,廢什麼話一群賤民的破院子,又醜又髒,不知道怎麼會產生擁有天心瞳血脈的女孩。而且那女孩還那麼俊秀。」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院子大門。
「砰!」一聲巨響,在三人警惕的目光之中,那破落的院門橫飛進來,轟然落在地上,濺起滿地灰塵。同時巨響也吵醒了院子裡其他的住民,紛紛走出自己的房子,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什麼破地方,灰塵這麼多。熏死了。你們幾個給我麻利點,抓了女孩趕緊走。這種破地方我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呆了。」塵土散去,露出門外的人,領頭一個錦袍男子皺著眉頭,一揮手。很快從他身後躍出七八個打手。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嘛!」張典在這院子裡也算是有話語權的一人,見錦袍男子帶著七八個打手闖入院子,當即開口大喝。
那男子一聽,一聲冷笑,yin鷙的目光掃來,對著張典開口說道:「我的身份豈是你們這群賤民可以知道的。識相的快點把那個女孩交給我。我就不砸你們的院子。」
張靈婉和張嫂也被巨響吸引,不由出門躲在人群之中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當那男子指來之際,張嫂和張靈婉刷的一下面色白了起來。不自主地向後退了幾句。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蠻橫闖入我們的院子。雖然我們是沒有勢力,但是你就不怕巡邏軍制裁你們嗎。」張典見錦袍男子指向張靈婉,心生怒意。搬出了巡邏軍希望對錦袍男子一點威懾。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使得他露出了絕望的眼神。
只見一個穿著金絲製袍的中年人聞聲趕到了院子,本想大聲呵斥此處無辜喧嘩。然而一看錦袍男子,馬上收回了話,露出諂媚的神情,討好道:「光少,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貧民區這地方髒,萬一髒了你的衣服,那就不好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打一聲招呼就是了。」
張典認識說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附近貧民區巡邏軍的軍伍長。連軍伍長都去討好這個男子,他的身份必然尊貴無比,婉兒怎麼惹上了這種人。張典心中苦澀無比。
雖然他也曾聽說一些貴族來貧民區強搶女孩的事情,但是那些人離著他有些距離,因此他也從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可怎麼辦呢?張典深知這寫貴族和自己的差距,若是婉兒被搶走了,那可就真的被搶走了啊。他都沒地方說理。
「你就是這片貧民窟的巡邏軍是吧,聽這小子說你是過來制裁我。」男子陰狠的目光落在那軍伍長身上。
「光少,你別聽他亂說,我怎麼有這個膽子。我是聽說光少有需要我的地方。這才馬上趕過來,為你盡綿薄之力。」那軍伍長心中暗罵張典不識抬舉,險些害了自己。這少爺可是掌握著咸陽城半壁巡邏軍江山的陳家二少,他一句話就可以幫自己走出這該死的貧民區。
那錦袍男子一聽,滿意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這樣,你幫我把那個女孩帶過來。」說著錦袍男子指向已經躲在張典身後的張靈婉母女。
「光少說什麼,我肯定照辦。」那軍伍長自然不會放過這等邀功的機會,拍完錦袍男子的馬屁之後,馬上冷著臉對張典說道;「張典,光少看上你家姑娘,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可別不識抬舉。」
「放屁,你們這群拿著公錢的毒蟲,你們若是敢動婉兒一根頭髮,我就和你們拼了。」說著張典直接cāo起了坐下椅子,露出決絕的目光。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動手了。兄弟們,一起上。「軍伍長見狀知道張典不會妥協,當即和帶著手下和錦袍男子的幾個手下,準備強搶。
然而此時,一直在旁邊觀看者的二餅眼中劃過一抹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