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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六章 二貨王子,專業打臉 文 / 我是墨水

    有著蠍子jing與牛魔王的雙重請求,孫紹對前往靈山倒也沒有多少抗拒了。第二日天一亮,孫紹便換上一套標準的公子衣著,推門而出。

    他自然是要去尋金禪寺管事,求比丘眾帶他一同去靈山聽法。作為香客供主,穿個道袍是極不合身份的,好在馬車中有羅玉的不少衣服,一番打扮,孫紹渾然似個富家公子。

    金禪寺供奉的佛陀自然是金蟬子,但金蟬子是不經常顯化的,是以寺中決定大小事務的則是主持。向小沙彌問明了道路,孫紹徑直前往中央大殿,在哪裡,主持正引領著金禪寺僧人做著早課,朗朗誦經聲隔著大殿之門,遙遙傳出,讓孫紹佇步停住,也不好貿然進入大殿中打擾,只好依著院中古松略微等待。

    在孫紹等候之時,百無聊賴下,與之前引路的小沙彌閒聊起來。

    「寺中僧人都在早課,你為何不去做早課?」

    「我未在此受戒,所以不做早課,只負責寺中打掃。倒是施主富貴之身,為何這麼早起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還小,長大就明白了。我是來拜託主持帶我一同去西天聽法的。」

    孫紹一副老人模樣,拍了拍小沙彌的腦袋。那小沙彌對孫紹的行為似無知覺,只思索著孫紹的話語,自言自語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句話倒是話粗理不粗。施主有此見解,小僧佩服。的確,想要去靈山的施主可不少,而以本寺規定,也只能帶兩位凡人前往靈山聽法。施主來得早,足可見事佛心誠,競爭席位之時,想來主持也會看到施主的誠意。」

    「呃…果然和蠍子jing說的一樣麼。」孫紹起這麼早,本就是蠍子jing大半夜趕起來的。他實在無法想像,拜個佛聽個法還要和人競爭。

    孫紹還yu再問有多少人家在金禪寺請求前往西天,卻見那小沙彌雙目靈光一現,對孫紹莫名一笑,

    「施主在山腳遇到強盜,明明身懷法力卻能放他們一條生路,可見佛心澄澈。小僧與施主相見即是緣,便幫施主一把吧。」

    言罷,小沙彌一指孫紹背後的松樹,說道。

    「施主請看,你所倚靠的這株古樹,卻是何樹?」

    小沙彌目中靈光一現,孫紹立知這小沙彌的不凡。難怪寺中眾僧都在早課,唯獨此人不去,想來此人便是某個仙神變化的。

    這神秘神仙提出問題,孫紹自不敢怠慢,轉過身,手掌撫摸過樹皮紋路,確實是松樹。施展出火眼金睛去看,依舊是松樹。明明是松樹,為何這神秘神仙會問此樹是何樹?

    心懷猶疑,孫紹不確定的答到,「是松樹…」

    「錯!是柏樹。」小沙彌對松樹一指,那松樹瞬間變作青青柏樹。孫紹有火眼金睛在身,卻看不出這柏樹作偽的痕跡。這棵樹,毫無疑問,不是松樹,而是柏樹。

    不待孫紹言語,小沙彌接著道,「若我再問此樹是何樹,你或許會說,這是柏樹,不過,那依舊是錯。此處,原本無樹,無松,亦無柏。」

    小沙彌再一指,那柏樹竟生生消失,孫紹探出手,什麼也摸不到,此處彷彿根本沒出現過樹木一般。

    孫紹明白,小沙彌施展的是某種法術,這種法術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驀然間,孫紹抬頭,直直看著小沙彌,說道,「這是言出法隨!」

    一言出,法則改變,這種恐怖的手段,孫紹在子路與菩提祖師手中見過。這小沙彌,竟是天庭某個萬古仙尊變化不成?

    「萬物只看表象,往往會為之欺騙,即便是先天法目,也有看不穿的東西。這時候,只有道心佛心足夠澄澈,才能感知出世界改變的痕跡。明白了這些,你便能通過靈山外山的考驗,有資格進入大雷音寺,聽師尊親自說法了。」

    言罷,小沙彌身化金光,消失無蹤。

    小沙彌小時候,孫紹閉目寧神,良久睜開眼,那古松依舊在身前傲然聳立,摸著沒有虛幻之感,看著沒有虛假之態,然而孫紹知道,這裡原本沒有松樹,只是被人以**力幻化出來的結果。

    「先天法目也看不透的東西麼…言出法隨麼…那小沙彌,想來便是金蟬子吧…」

    撫摸著松樹紋路,孫紹隱隱獲得了些對言出法隨的感悟,然而境界太低,什麼也理解不了。便在這時,一道謾笑之聲,從身後傳來,將孫紹思索打斷。

    「哦?這摸松樹思春的小子,就是羅家的大公子羅玉麼?還真是和傳言一般,喜歡粗壯的東西呢。男人,和松樹…哈哈!」

    說話之人,是一個身著桃花紅繡袍的富家公子,那公子模樣還過得去,只可惜說話間神情倨傲輕慢,一看便是某個不務正業的世家公子。

    「你是誰?」

    孫紹一個凌厲的眼神送出,那之前大方狂言的富家公子,猶如與虎豹對視一般,心驚膽戰,臉上肌肉抽搐,竟被嚇得說不出話。而他身邊的十幾個跟班護衛,個個虎背熊腰,意識到孫紹目光危險,瞬息間將孫紹圍了起來,並呼喝道,

    「大膽!區區羅家,敢恐嚇我車遲國王子殿下!」

    「車遲國王子?」孫紹倒聽過車遲國名號,不過那也是差不多一千年後的車遲國,什麼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使得車遲國崇道滅佛。

    總而言之,在孫紹意識中,車遲國國王,是個挺二的人。這什麼車遲國王子,是那國王一千年前的老祖宗,果然也挺二。

    雖然這王子很二,孫紹卻也不想太過得罪他。此刻他代表的是羅家羅玉。羅家因為行商,在西牛賀洲各個國家還算有點名氣,但和一國王子想必,身份差的就遠了。得罪一國王子,而那王子還是個行事乖張的二貨,這無疑是為羅家做生意製造麻煩。

    「罷了,不理這個二貨便好。」孫紹這般想著,收起了眼中殺氣,盤膝坐在松樹下。

    孫紹的這番作為,使得車遲國王子心中恐懼一鬆,轉而哂笑道,「哈哈!眼神還挺嚇人,不過這膽就挺小了,聽到本王子名號,什麼狗屁羅家,還不是嚇成了縮頭烏龜!」

    「王子殿下所言極是!」

    「說得好,羅家就是狗屁!」

    一眾護衛登時順桿爬,拍起了車遲國王子的馬屁。然而不管他們怎麼罵羅家,孫紹別說與他們爭強鬥狠,便是抬一下眼皮,都是沒有的事情。

    開玩笑,人家罵羅家,干自己屁事。孫紹又不姓羅!

    在孫紹挨罵之時,一道娉娉裊裊的身影,徐徐走來,卻是一名容顏絕色的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抱著剛剛睡醒的女娃,走到孫紹身後,沒好氣的踹出一腳,「娃娃都醒了,非要找你,你這個當父親的跑哪裡去了!」

    身形一閃,避過蠍子jing一腳,孫紹站起身,抱著睡醒的娃娃,看也沒看蠍子jing一眼,「若不是我閃得快,肋骨都要讓你踢斷幾根。真是個潑婦…不是你讓我來這裡等主持的麼…」

    若非和蠍子jing約定,二人扮作夫妻,孫紹才懶得理她一句。

    「哈哈!這麼標緻的美人,這羅玉都看不上,果然是喜歡男人!美人,不如你別跟那小子了,來跟本王子!以我車遲國國力,想要爭來兩個席位輕而易舉,美人若想拜佛,便跟我一道去靈山遊玩,如何!」

    車遲國王子發揮著其二貨本領,大開嘲諷,搶人妻這種事情,在小說中處處可見,孫紹卻懶得理會。而蠍子jing則邪魅地望了王子一眼,香舌舔了舔嘴唇,「那可不行呢,若跟你在一起,我怕我會吃了你的…我夫君不讓我吃人呢…」

    「呦,聽著沒!美人想吃了我!這話說的本王子心裡酥酥的!」二貨只以為美人在跟他打情罵俏。

    實際上,這二貨王子在蠍子jing眼中,只是一盤肉質比較嫩的肉饃饃罷了。

    半個時辰過去,中央大殿外已聚集了十餘家富豪人家,皆是來金禪寺上供,想爭取靈山聽法席位的。此刻僧人們早課已經完畢,那主持在幾位首座的引領下,出門將眾人引入正殿中,開始商議靈山聽法席位之事。

    一番冗長的講說之後,那主持一句話,便暴露了其貪財的本性,「…所以,靈山聽法的機會,極為難得,我金禪寺比丘眾也只能帶兩位凡人施主前往靈山聽法。至於帶誰,自然是帶最有誠意的施主了。」

    何謂誠意?誰拿的錢貨多,誰便是有誠意,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那主持話剛說完,車遲國二貨王子一拍桌案,一指蠍子jing,大笑著站起,「我車遲國缺少佛寺,此次派本王子前往西天請佛。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可否表明我國誠意!當然,本王子出的錢多,自然需要兩個席位,我要帶著那個美人,一同前往靈山!」

    說罷,二貨王子話音一頓,鄙夷地望著孫紹,「羅玉!知道你為什麼鬥不過本王子麼!你羅家那點錢,在本王子眼中,不過是九牛一毛!」

    「什麼!萬兩黃金,十萬兩白銀,這幾乎是車遲國一年稅賦!他們是鐵了心要去西天靈山啊!」

    「去就去啊!為何把兩個席位都佔了!去拜佛還想帶女人,那女人還是別人老婆,這王子是不是傻了!」

    聽到車遲國王子帶來如此之多的金銀,許多人家的公子哥都腹誹不已,然而卻只能無奈一笑,原本還準備花大筆金銀爭奪一下,然而一家的錢貨再多,如何能比過一國。人家車遲國家大業大,誰能比過?

    懷著這種心態,其他富家公子也不大出血了,只出了常例的供奉,略表心意便可,他們更想看看,那「羅玉」老婆被二貨王子指名道姓帶走,會是什麼作為,會不會拼卻羅家所有財產,跟車遲國二貨王子爭個頭破血流。

    「你要她,我沒意見,畢竟自尋死路的事情,我可管不了。但你想獨戰席位,卻是不行。我還有事要去靈山,不能失信於人。」

    在蠍子jing不善的目光中,孫紹滿是調笑的瞟了她一眼,而後收起笑容,嘲弄地望向二貨王子,

    「你說你比我有錢,要比比麼?來到這個世界,對那些自以為是的豪門公子,我可是專業打臉四十年啊!被我打過臉的公子哥,連起來可繞人界四洲一百圈!」

    (專業打臉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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