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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8)嬌姝玉璧 文 / 葉入塵

    傅徹不加思索道:「好!」隨即覺得不妥道:「這樣恐怕不好!」那少女道:「怎麼,你反悔了?」傅徹分辨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呢?」那少女點頭笑道:「你沒反悔就好。」琴兒湊過耳朵問道:「小姐,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了?」那少女道:「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別聽。」琴兒努努嘴站到一邊不再言語。那少女低問道:「喂,寶玉色澤怎樣,有沒雜物。」傅徹道:「我也說不清楚,你自己看過就明白了。」

    那少女柔聲求道:「你就快點讓我看一眼吧!」傅徹哪禁得起她的軟言相求,滿口應允道:「等沒人了,我就拿給你看。」那少女狡黠笑道:「寶玉若是你自己的,你肯不肯送給我呢?」傅徹不做二想道:「若是我自己之物,小姐歡喜,我馬上奉贈給你。」那少女笑道:「也不知你的話能否當真?」傅徹辯白道:「傅徹欺天騙地也不會對小姐說假話。」那少女微笑道:「看你待我還不錯,我就相信你了!」

    傅徹穩和心緒,問道:「小姐怎知寶玉在我身上呢?」那少女戲笑道:「我說我能未卜先知,你信嗎?」傅徹搖首笑了笑。那少女故作親信道:「你待我好,我便為你指點迷津吧!」傅徹躬身受教,那少女莞爾,惡作劇般扯扯他耳朵道:「可要聽好哦!在你起程之前,宋伯伯就已飛鴿傳書給門主,門主知道我當然也曉得了。」傅徹喜道:「我們路上還愁到蜀中後找不到青衣門,有你們帶路再好不過了!」

    那少女像受了莫大委屈般道:「我爹他不要我,我再也不回去了。」傅徹心料這大小姐嬌氣得緊,恐非易處之輩。但她這般撒嬌使嫩,他又實在難以消受,柔聲慰解道:「你這麼可愛喜人,你爹疼你憐你還嫌不夠,怎會不要你呢?」那少女對他的好心棄而不理,別具意圖道:「你武功還是挺俊的,都快追上我爹了。」傅徹笑道:「小姐有事但說無妨。」那少女問道:「寶玉你可隨身攜帶著?」

    傅徹聽她三句話不離寶玉,知她對寶玉垂涎三尺,卻不瞞她道:「寶玉價值連城,我哪能不隨身攜帶?」那少女道:「你曉得寶玉是幹什麼用的嗎?」傅徹道:「宋大人說是要送給蕭門主千金菲兒小姐,作為她十五歲的生辰賀禮。」那少女笑道:「你見過菲兒嗎?」傅徹笑道:「她在蜀中,我哪能見到?」那少女隱笑不語。傅徹見她笑得奇怪,道:「還未請教小姐芳名。」那少女側頭道:「嗯,你就叫我草兒吧!」

    傅徹道:「草兒,還有這麼怪的名字呀!」那少女草兒笑道:「我就是喜歡這名字,草兒青青多好。」她巧笑嫣然,勾魂攝魄,傅徹暗暗jing醒自己不能忘乎所以。草兒道:「傅徹啊,菲兒一定會很感激你千里送玉。」傅徹笑道:「我哪要她的感謝。」草兒沉思道:「金生麗水田如海,千古傷心種玉人。你知道種玉多麼辛苦嘛?」傅徹犯糊塗道:「玉還能種嗎?」草兒道:「不能種還種,即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難道不辛苦嘛?」

    傅徹笑道:「你說的對,這的確很辛苦,難道小姐也在種玉。」草兒笑道:「我還沒那麼癡,但這世上卻是癡人多。」傅徹稱揚道:「小姐高見!」草兒撅嘴道:「叫小姐太生分了,喚我草兒。」傅徹甜蜜道:「草兒不是說累了要休息嘛!我們那邊有女伴,你過去與她們一起吧!」草兒伸伸懶腰笑道:「我要和你在一起!」她東拉西扯這許多話,遷回正題道:「你武功俊,寶玉丟不了,也能保護我,就先別送玉去青衣門,陪我遊山玩水吧!」

    她這提議確乃傅徹千載難逢、夢寐求之的福氣,差些一口敲定,總算他靈台還有點清明,道:「草兒,要不我們先送玉再遊玩?」草兒弗然不樂道:「你把玉給我,不用送了。」傅徹道:「玉璧是蕭菲兒小姐的,草兒想要多把玩可以回青衣門後向她借。」草兒狠力揪住他耳朵道:「傅徹你聽好了,你不要後悔。」傅徹耳朵快要被扯裂,痛入心扉,他從未被女子如此欺凌,但卻沒有絲毫怨氣,反求道:「草兒,你放手吧!」

    草兒不依不饒道:「你不答應,我就把你耳朵割下來。」傅徹郁苦道:「我也是有難處,草兒你要諒解。」草兒賭氣道:「我就是不諒解你。」傅徹氣概揚升道:「草兒不諒解,就把我的耳朵扯碎吧!」草兒道:「我不理睬你了。」傅徹傷痛道:「草兒不理睬我也罷。」琴兒也曾深受其害,今見傅徹遭遇大難,為他鳴不平道:「小姐,傅公子也會疼痛的。」草兒斥責道:「小姐我還用你教嘛。」

    湘蓉等在遠處望著傅徹任由草兒擺佈,都暗替他憂急捏汗。草兒氣消了許多,道:「喂,你疼嗎?」傅徹使力點頭,草兒鬆手撫撫他耳朵笑道:「現在不疼了吧!」傅徹賠笑道:「草兒不生氣就不疼了。」草兒道:「我和你回青衣門,可你路上要陪我觀山看水,我說走你不能停,我說停你不許走。」傅徹小心道:「可蕭小姐的生辰時日迫近,我們不好耽誤了送禮的時候吧!」草兒道:「我決定了,你不容置喙。」

    傅徹慼慼然,草兒挽住他手臂道:「我陪你你不高興嘛?」她軟磨硬泡,傅徹為之忘情,什麼事都置到腦後,道:「那就聽憑草兒的主意。」草兒喜洋洋道:「這我就高興了!」她目光掠向湘蓉,眨了眨眼問道:「那姐姐是誰嘛?她很關心你,生怕我把你弄死了。」傅徹半隱半實道:「她是湘蓉,與我情逾姐弟。」草兒笑道:「那她就是你的情人了。」傅徹要待否認卻苦難以啟口,既憂且愁。

    草兒笑道:「你別煩心,我不會欺負她的!」傅徹美其言道:「湘蓉她性情溫順,與人無爭,也會很喜歡草兒的。」草兒微抿一笑,道:「我要在這睡,你陪著我。」傅徹愕然道:「這裡只有一塊石頭怎睡呢?」草兒笑道:「我要依在你身上嘛!」傅徹呆愣道:「那我豈非褻瀆神靈了!」草兒詢道:「你還不願意了?」傅徹道:「我怕草兒不習慣!」草兒笑道:「不習慣的事多著哪,總得慢慢習慣。」

    她向琴兒招了招手,道:「你去跟湘蓉姐姐一起歇息。」琴兒垂喪道:「可是小姐,我和她不熟悉啊!」草兒指使道:「喂,傅徹,你帶琴兒過去!」傅徹逆來順受,悉隨其意。琴兒跟他去見湘蓉,邊走邊道:「傅公子,小姐待你真好!」傅徹諾然稱是,心底苦笑。湘蓉見他耳根被抓得透紅,指痕清晰,問道:「那小妹子是誰,為何對你下重手呢?」傅徹道:「她叫草兒,脾氣大些。」指著琴兒道:「你照顧些琴兒,我還得去陪草兒。」

    湘蓉輕笑道:「再見時希望你沒有遍體鱗傷。」傅徹不知當喜當憂,漫步返回草兒身邊。草兒悠悠望著他那安步當車的樣子,笑道:「是不是不想見我?」傅徹道:「我怎會不想見你?」草兒道:「算了,不說別的了,我要歇息了。」她拉傅徹坐下,自己坐在他身側,咬唇道:「你那些朋友不停偷看我,真是討厭。」傅徹笑道:「他們也要睡覺了,不會了。」草兒笑道:「那你抱著我,我要躺在你懷裡。」

    傅徹迷亂道:「這個不好吧!」草兒笑道:「沒關係的!」她輕輕倚入傅徹懷裡,拉過他的手摟住自己。傅徹情難自禁,低眼凝望著這造化的精靈,多少愁、多少恨,化作柔情千萬縷,縈縈入夢香。草兒不是草,是花,花中之王,芳菲冠天下,只可遠觀、不可近褻。她甜甜閉上雙眸,星月斂光,天地為之暗黑神傷。

    次日,陽光穿透密密層層的樹葉俯瀉林中,百鳥齊鳴,啁哳難為聽。眾人見草兒還在傅徹懷裡香甜沉睡,有人嫉妒有人微笑。草兒睜開眼,伸展雙臂,喜樂道:「一覺就到大天亮。」傅徹為她情牽,由不住伸手撫著她玉頰,但覺冰涼透心。草兒笑盈盈道:「你摸幹麼我臉了!」傅徹緊縮回手,窘迫道:「我……草兒……」草兒笑道:「你吱吱唔唔,我可不高興了!」傅徹搔首傻笑,無言以對。草兒撓他癢癢道:「你扶我起來。」

    是時,琴兒興沖沖跑過來道:「小姐,那邊有處山泉,我們去梳洗吧!」草兒懶懶道:「看你大清晨精氣十足,昨夜睡得可舒服了!」琴兒吐舌道:「我是聽小姐你吩咐才去睡的。」草兒道:「我又沒責怪你,嘰裡呱啦吵死了!」琴兒扶著她問道:「小姐睡得還好吧?」草兒漠不在心道:「懶得和你說。」琴兒帶她找到湘蓉,三人走了一會到了山泉處。草兒見山泉明澈清涼,笑道:「湘蓉姐姐,源頭活水清如許,我們作賤水源,豈非對不住山下用水的人。」湘蓉笑道:「草兒是仙女下凡,沒有人會介意的。」一旁的曾翠卿嘲謔道:「難得你還曉得自己污穢不堪,像你這種人只會玷污水源,還是別梳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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