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漱菱嬌笑道:「難道傅公子不歡迎?」傅徹笑道:「木小姐要是沒有惡意,傅某歡迎之至!」木漱菱如怨似嗔道:「傅公子冤枉人家了,漱菱仰慕公子才來探看嘛!」傅徹心神微醉,笑道:「木小姐真心才好!」木漱菱道:「難道你要人家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嘛!」傅徹自己事自己清楚,知耗不過美人的嬌語柔情,不敢招惹道:「木小姐有何事就說吧!」木漱菱款步走進他,翹首相詢道:「漱菱想請公子幫個忙,可以嗎?」
傅徹笑道:「木小姐是看準傅徹會幫你吧!」木漱菱喜道:「公子答應了,漱菱該如何感謝呢?」傅徹笑道:「木小姐不如贈我一個香吻!」木漱菱白了他一眼道:「漱菱還以為公子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也會這話!」傅徹道:「木小姐如此器重我,傅徹慚愧不已呀!」木漱菱道:「你慚愧不臉紅,可見不是真的!」傅徹笑道:「傅徹知錯了,小姐要我幫忙何事請說!」木漱菱道:「公子是否看出漱菱身患怪病呢?」
傅徹道:「小姐真力不暢,似乎是經脈閉塞!」木漱菱秀目睜大道:「公子是一眼看出來的嗎?」傅徹道:「我是ri間和小姐交手時發現的!」木漱菱道:「公子可有解救良法!」傅徹道:「要打通全身經脈,需有絕頂內功方可辦到!」木漱菱道:「公子神功蓋世,可否為漱菱打通!」傅徹笑道:「難道小姐就是要我為你打通經脈?」木漱菱道:「漱菱也知這會大損內力,不敢奢望,只求公子幫我奪取一顆靈丹!」
傅徹道:「莫非靈丹可以疏通小姐經脈!」木漱菱點頭道:「公子一定辦得到哦!」傅徹笑道:「小姐怎不讓魏公子幫你呢?」木漱菱道:「漱菱就只信任公子嘛!」傅徹雖不知她是真情還是假意,但聽著舒心暖意,笑道:「我盡力而為!」木漱菱笑道:「人如其名這話有誤了!」回眸見傅徹昏惑懵懂,又笑道:「傅徹不就是徹底負心嘛,可漱菱看你人還是很好的!」傅徹愣住道:「我爹娘給我取名沒這意思吧!」
木漱菱笑道:「那你回家問你爹娘就是了!」傅徹搖頭笑笑道:「靈丹在哪了?」木漱菱道:「我這就帶你去!」兩人出客棧,穿行在一條深巷,偶聽兵刃交接聲。傅徹道:「深夜打鬥,事不尋常,我們過去看看!」木漱菱似有不願道:「別人好鬥,干你底事?」傅徹道:「那就當我沒說!」木漱菱笑道:「你想看,漱菱怎會反對呢?」傅徹饒有意味望她一眼,木漱菱晃晃頭道:「傅公子看上漱菱了?」傅徹笑道:「木小姐來頭不小吧!」
木漱菱秀眸微張道:「傅公子懷疑漱菱有事欺瞞?」傅徹不答,述聲邁步,木漱菱快步跟上。二人潛伏在巷子的拐彎處,見兩男子圍著一年輕女子劇鬥。年紀稍長那男子臉部削瘦,尖嘴猴腮,其貌不揚。他手握軟鞭,鞭長兩丈,招招有如毒蛇出洞。另一男子膘肥體壯,憨頭憨腦,一把鬼頭斧使得虎虎生威。二人不像是武林名宿,否則不會丟下顏面欺負單身女子。女子身處劣境,青鋼劍飛舞靈動,殊死搏鬥。
握鞭者淫笑道:「小花娘,你要頑抗到底,爺爺可等不及!」他軟鞭甩拉,將女子的裳袖扯下一片。女子目光堅定如鐵,嬌軀騰閃,青鋼劍殺招迭出。持斧者大斧砍削,風聲隱動,幾斧頭破解女子劍招,獰笑道:「臭娘們,快棄劍投降,我們西山雙虎會好好待你的!」女子嬌哼道:「管你雙虎還是雙豬,本姑娘沒聽過!」握鞭者冷酷道:「他奶奶個臭花娘的,衝你這句話,爺爺就該把你先姦後殺!」
女子劍走偏鋒,人劍成一直線,一招「玉女穿梭」衝近握鞭者左側。握鞭者軟鞭迴繞捆向她身體,女子青鋼劍挑起,刺他握鞭的右臂。握鞭者抬高鞭頭以擋劍鋒,女子招式變轉,身體作勢yu撲,青鋒劍刺向右前方。握鞭者軟鞭揮甩,護住週身,叫道:「臭花娘,你還狡猾了!」女子向後翩飛,連挽數個劍花,畢其力於一劍,「雛鳳點頭」下擊持斧者。持斧者鬼頭斧抬舉,劍斧相交,他內力一嗆,倒退數步。
女子飄身後落,手拄青鋒劍,秀臉微白。握鞭者笑道:「小花娘,受傷了吧!」女子冷冷道:「殺你還沒問題!」握鞭者軟鞭甩帶,毒龍般捲向她。女子不避不擋,靜如磐石。握鞭者軟鞭繞轉,如同繩索將她捆綁。他略微用勁軟鞭回拉,女子飛投入懷裡。他大笑伸臂摟住腰身,毛茸茸的大手貪婪撫摸女子臉面,緩緩而下,已到脖頸。女子閉目無言,臉色淒苦。持斧者笑哈哈道:「臭婆娘被大哥手到擒來,我們可有樂子了!」
傅徹氣憤道:「木小姐可知西山雙虎從哪冒出來的!」木漱菱笑道:「西山雙虎只是兩個強盜,武功大大不及傅公子,你要見義勇為盡可出手!」傅徹弗然道:「你也是女人,看見她受人欺侮,還好說風涼話!」木漱菱道:「漱菱知道傅公子會救人的,才不擔心嘛!」傅徹道:「將心比心,假如你別人抓住強行侵犯,你又怎樣?」木漱菱悠悠道:「漱菱錯了,傅公子別怪人家好嗎?」傅徹擺頭笑道:「我怎捨得怪小姐!」
木漱菱盈盈笑道:「傅公子的話甜到漱菱心坎了,漱菱答應你,公子若幫漱菱奪到靈丹,漱菱讓公子親個夠!」傅徹笑道:「那你不如以身相許吧!」木漱菱嗔道:「傅公子佳人長伴,還開漱菱玩笑!」傅徹道:「木小姐心有所屬才是真的吧!」木漱菱笑道:「漱菱可只仰慕傅公子,要是另有所愛,又怎肯讓公子親吻?」傅徹笑道:「木小姐如此坦白,傅徹可以相信嗎?」木漱菱笑道:「漱菱可從不說欺心之言!」
傅徹伸展手臂道:「日久見人心,等我把靈丹奪到就知小姐是不是敷衍我了!」木漱菱仰起秀臉道:「傅公子信不過漱菱,現在就親是了!」傅徹笑道:「無功不受祿,傅徹還是救人要緊!」兩人轉出彎道,傅徹揚聲道:「西山雙虎,放人吧!」西山雙虎遙望著他,持斧者罵道:「哪冒出來的小鬼,沒斷奶就想女人了!」傅徹掠步靠近笑道:「都說嫦娥愛少年,我怕你們太老,人家姑娘看不上!」
握鞭者se眼滴溜溜盯著木漱菱打轉,吞嚥口水嚼嚼道:「他奶奶的,天底下還有這般sāo的娘們,爺爺大飽眼福!」木漱菱笑道:「沙千復,本小姐名花有主,你想採花可要擔心被刺傷!」握鞭者沙千復道:「爺爺就看上你了!」傅徹聽木漱菱一口叫出沙千復之名,有意刺探她的出身來歷,訝道:「你是吃了熊心豹膽,還是像老貓有九條命,連我們木漱菱大小姐也敢惹呀!」西山雙虎開始恍如不聞,後來齊齊色變。
沙千復驚駭道:「水木雙嬌,你是……」木漱菱指指傅徹,笑道:「這位是我們傅徹公子,你們也該聽聞他老人家名劍天下無雙吧!」西山雙虎各退數步,傅徹望了望木漱菱,心下猜疑叢叢。木漱菱側頭帶笑問道:「是不是人家臉上髒了?」傅徹故作神秘笑了笑,木漱菱神態微顯錯愕。被沙千復擒住的女子哀求叫道:「傅公子,你救救奴家吧!」沙千復伸掌摀住她的嘴,喝道:「爺爺到手的貨色,看誰敢來搶!」
傅徹道:「強扭的瓜不甜,你一意孤行可大大失策!」沙千復給持斧者一個眼神,持斧者咆哮道:「他奶奶的,小屁孩都敢在爺爺前面撒野了!」傅徹冷然道:「你火氣太旺,不要氣壞身體,一命嗚呼,我可沒工夫替你收屍!」持斧者叫嚷道:「爺爺幫你收屍!」他大吼一聲,一斧頭向傅徹砍來。傅徹剛才在旁窺視就覺知他武功平庸,空仗著一身蠻力,沒多放在心上,雙手背負,意態悠閒,待斧頭接近身體時,才輕巧側身避過。
持斧者一斧落空又是一斧,傅徹還待戲耍,木漱菱叫道:「你快些吧,我們還有急事哪!」傅徹想起替她辦事要緊,右手蓄積真氣,「吸盤手」凌空虛抓,真力所至硬將持斧者連人帶斧一併吸拉過來。持斧者身不由己前衝,滿臉冒汗,不停大叫。沙千復不知就裡,只道他一往無前。傅徹真力迴環,手指急探而出,封住他穴道。持斧者高舉鬼頭斧,張大嘴瞪大眼,木立當地,彷彿一尊雕像。木漱菱見狀扶腰格格嬌笑。
沙千復又退數步,叫道:「傅徹,你對我二弟做了什麼?」傅徹道:「你先放了那位姑娘,我再解救你兄弟!」沙千復道:「你先救我二弟,我再放人!」傅徹笑道:「這容易,你可別食言!」他五指按扣,解開持斧者穴道,道:「放人吧!」持斧者剛能行動自如,舉斧又砍,罵道:「他奶奶的,你小鬼頭敢使妖法,爺爺和你沒完!」傅徹身體側倒,繞到他身後,道:「我說過不幫你收屍,你千萬別逼我替你收屍呀!」持斧者轉眼失去他蹤跡,想他妖法厲害,身體縮了許多。傅徹道:「沙千復,快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