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芝麻是一個大嬸,對於玄幻,已經開始有些無力感,越寫越感覺詞窮,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寫男主了。
本來芝麻特別希望自己能寫出一部熱血沸騰的玄幻,可是越寫無力感越重,最近一直沒有動筆碼新章,這幾天傳的都是存稿,大家幫忙祈禱一下吧,希望大嬸可以跨過這道坎,往後能給大家帶來一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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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所有人都喝多了,本來酒對於他們這個層次修為的人來說,與解渴的涼水沒有區別,但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讓酒精遊遍全身,讓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久久地留存在腦袋裡。
數年的潛衛營訓練,那種稍有疏忽便會被殺的環境下,使得犰步天的戒備心極重,所以他從不喝酒,因為他怕他一但喝醉了,他的腦袋便不屬於他了。
但是今天他卻喝了許多,並且與大家一起享受那種迷離,無他,因為他終於找回了做人的感覺,所以他享受這一刻,享受這有兄弟、有信任的時光。
「小子,鹽源方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汝州?」
大家都有點飄然的時候,井東城突然冒出了一句。
「哦?解決了?你不是說挺麻煩的嗎?」
「小子,你這是在鄙視老哥我的能耐嗎?這事竟然耗掉老頭子我一個多月時間,這是恥辱!你知道吧?恥辱!」
井東城此時也同樣處於一種精神亢奮狀態,小宇話音剛落,他竟抬起紅通通的臉,像個小孩子一般梗著脖子氣哼哼地嚷嚷起來。
「呃!小子錯了!小子給老哥賠不是了,老哥別氣,別氣!」
小宇急忙伸出右手,輕輕地抹著井東城的後背,替他順氣,他深知,若是他不趕緊賠罪的話,這種狀態下的井東城肯定會與三歲小孩無異,不是三歲小孩的無知,而是三歲小孩的無賴……
井東城在小宇的安撫下,平靜了下來,不一會居然趴在桌子上打起呼來。
什麼時候回汝州,今天不是討論的時候,因為此時,包括齊德在內,所有人都趴在了桌子上面。
「來人,將他們各自扶回房間去休息,大長老他們也送入內院的客房。」
小心翼翼地避開滿地的酒罈,小宇搖晃地朝外面喊了一聲,然後自己便起身朝聽風閣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用內力逼出酒勁的打算,今天他是真的想讓自己醉下去,因為在這種狀態之下,他的思維活躍了許多,這十年間的種種浮上了腦海,他想釋放一些。
首先浮上來的是他的父親和母親,那時候父親總是在每日的深夜裡抱著自己悄悄潛出山莊,到湖那邊的那個小小的山洞去。
自己不肯跟去的時候,他總是拿出很多零食和玩具哄著自己去,到了小山洞之後,就將自己放進一個大缸裡泡澡,而他自己則坐在旁邊打瞌睡。
自己總是在大缸裡泡著泡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之時,總是在自己的房中。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父親哪是什麼打瞌睡啊,分明是在偷偷打坐練功啊。
而那大缸根本就不是什麼浴缸,那是父親偷偷搜羅了無數藥材熬製的強身藥湯,或許,如果父親不是要分心替自己尋藥,當初他的修為就能升得快些吧。
若是他的修為高一些,或許就不會輕易被齊孟重傷了,若果父親沒有被齊孟重傷,母親身上的禁制就不會被衝開,母親的禁制若是沒有被衝開,又怎會被擄走?
「母親!母親……」
小宇無力地靠在聽風閣門口那株大樹上面,心裡一陣悲痛湧了上來。
母親,這個一向柔弱溫婉的女子,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總能保持一份淡然,他淘氣搗蛋的時候,她也只會跟他講道理,即使再生氣都從來不捨得打他一下。
庭院中那個小涼亭內,母親右手抱著一個他,左手拿著一本書,正一字一句地教小小的他識字,他淘氣不願意學,想跑去找三爺爺玩,母親便溫婉地摸著他的腦袋,跟他解釋為什麼要識字,可是他不聽,硬是掙脫了母親的懷抱。
好容易逃出一涼亭,終於ziyou了,卻迎面撞入了一個人的懷中,卻是父親半路殺了出來,父親將他一把抱起之後,便騰出一隻手哈他的癢癢,母親見狀,便停下了追趕在一旁掩嘴偷笑。
這幅畫面是小時候重複次數最多,也是小宇回憶中最深的畫面,可是這一切都已經離他遠去,父親已經去世了,那份追憶他再也無法尋回。
可是母親呢?母親尚在,他一定要想辦法將母親救回來,既然她可能在修真界,那便要努力修煉,去修真界將母親救回來。
母親,孩兒知道您不希望孩兒去冒險,但身為您的孩兒,我又如何能讓你孤單地被囚禁在遠方?
「母親,我枉為人子啊!明明知道自己的母親在受苦受難,而我卻什麼都做不到,我真是無能,到現在仍然困在這凡間界,孩兒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丹間界?到底要怎樣做孩兒才能將您救出來?!!」
「小傢伙,快快醒來!你現在氣息這般混亂,若不趕緊平心靜氣運功調息,便要走火入魔了,還談何救母?」
小宇沉浸在悲傷之中已不能自撥,腦袋中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聲嘶力竭地仰天悲鳴之時,一聲斷喝突然在耳邊響起。
「先祖?」
狀若瘋狂的小宇被這一聲斷喝震醒,疑惑地望著聽風閣,自從上次從先祖的空間出來之後,先祖再也沒有出現過,想不到今日先祖竟然會再次主動出現。
「什麼都不要說,速速動功調息,待你恢復之後再來見我。」
「先祖……」
整個聽風閣除了那株大樹發出一陣沙沙聲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小宇不再多作他想,就地盤坐了下來。
「呼!」
四個時辰過去了,小宇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心中暗道一聲好險,自己一直將心事深深地埋了起來,想不到今晚藉著這酒勁,卻是差一點讓自己走火入魔,若非是在聽風閣內,怕是自己這一身修為便要廢了。
緩緩地收功,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一直都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個院落雖然也是露天之地,卻從來不需要打掃,而地上不說枯草落葉,甚至連塵土都沒有一星半點,簡直比他的床還……乾淨。
搖了搖頭,收回了這個沒頭沒腦的想法,小宇想起先祖之前曾叫他恢復之後去見他,於是他便朝聽風閣行了過去。
「先祖?」
聽風閣依然空蕩蕩,一畫一桌一燈一蒲團,這便是整個聽風閣一層的家當,不知道這樣到底存在了多年少,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了吧。
「小傢伙,調息好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多謝先祖,若非先祖當頭悶喝,小子怕是要著相了。」
聽到先祖的回答,小宇急忙肅容朝著牆上的先祖畫像拜了下去。
「看來你小小年紀,心事不少啊,進來陪老頭子聊聊天怎麼樣?」
「先祖有命,小子自不敢不從。」
「那你便進來說吧,最近採了一些冰裂心茶,正好讓你來品評一下。」
這次無須小宇再運用感知力,在小宇與雲桌之間便露出了一個黑洞,小宇的身體再沒有不受控的感覺,已經知道了這個黑洞便是進入先祖空間的入口,小宇沒有絲毫猶豫便一步跨了進去。
當小宇的兩隻腳都離開了地面,完全沒入那個黑洞之後,小宇感到自己進入了一條透明的通道,自己無需動腳,卻緩緩地沿著那條通道滑行過去,先是看到聽風閣內那雲桌與燭台開始向後移動,然後又是眼前一黑。
再次亮起來之後,卻看到通道外面的景色大變,這條通道應該是在半空之中,他往腳下看的時候,一座座山峰從腳下掠過,抬頭往前看,他甚至看到遠處某座山峰的平台之上搭建著一座精緻的竹舍。
那座竹舍建在半山腰之上,周圍縈繞著淡淡的煙霧,偶爾還有朵朵白雲飄過,有如傳說中的仙境一般。
竹舍漸漸近了,這個竹舍被一圈竹柵欄圍了起來,柵欄上爬滿了植物,一朵朵淺紫色的花朵點綴在這些翠綠之間,院落之內更是繁花似錦,紅的、藍的、粉的……各色花朵相間而種,若非一名老者端坐院內的石桌旁邊,小宇一定會懷疑這裡住的是一位美貌的仙女。
「小傢伙,你這是什麼表情?這裡有什麼不對了?難道你希望老頭子我一直站在那個山崖之上吹風?若真站那吹個數千年,我早都變人干了,你還能見到我嗎?」
看著落地之後驚訝得合不攏嘴的小宇,先祖有些不悅起來。
「不……小子只是詫異於這般美景,先祖,您老人家可會享受啊,小子剛才在想,您屋內是否會藏著一位姑娘呢?。」
「你……臭小子,先祖你都敢戲弄,是不是想我將你轟出去?」
「先祖饒命,小子不敢了,下次再也不說您藏了姑娘了。」
小宇自是知道先祖不會真的將他轟出去,雖然先祖表面挺嚴肅的,但是小宇可以保證,這先祖跟井東城就一路貨色,能鬧得很,不過他還是求起饒來,因為他想從先祖的口中探聽一些事情。
「嗯?還想有下次?」
「沒,保證沒有下次了。」
「過來坐吧,這是月前從南邊火山群裡採來的冰裂心茶,這可是個好東西哦,這整個空間裡就那處長了十數株。百年才長一葉,老頭子三百年才敢去採一次,在這空間呆了那麼久,才採了五六次,矜貴得很呢,來嘗嘗。」
說完先祖將其中一個茶杯遞給小宇,小宇接過,輕輕地抿了一口。
「先……祖!」
茶剛入喉,小宇的臉色瞬間泛青,眉毛上甚至結起了數朵霜花,他急忙扔下茶杯,用雙手掐住自己的喉嚨,想要將那口茶吐出來,不過只是一口茶而已,入了喉又怎麼吐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