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皓兄,這是一本藥典,我對丹藥研究不深,僅僅照著藥典上面配過一次藥方,效果卻是不錯,既然你丹藥造詣如此深,便先將它借與你研究吧。」
半日時間,小宇與太子聊得已經很是投契,此時正講到太子此次將小宇邀來的目的,言語間流露出對於小宇不曉藥理這件事的遺憾,小宇見狀,沉吟了一下之後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遞給太子。
「多謝傲宇兄弟,為兄就不與你客氣了,為兄不喜政務,也不喜習武,唯一深感興趣的便是研究醫學藥理,所以這個太子名頭也僅是虛掛的。」
太子伸手從小宇手上接過冊子,因為知道小宇並不懂醫術或丹藥之術,便認為他不可能會有什麼高深藥典,卻還是很感謝小宇,但他並沒有細看這本冊子的封面便將之輕輕收入袖內。
「逸皓兄不必客氣,不過這本藥典甚是珍貴,小弟也僅能將之借與你一段時間,待我離開這片大陸之時,還請逸皓兄將之返還。」
不是小宇小氣,這可是修真級別的藥典,其中的百草圖鑒以及丹方可是稀世珍品,他可沒有那麼大方將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皇室做收藏,若哪天他們又為了要換一樣什麼東西,說不定又會將它拿去拍賣。
「呃!~好,不知道傲宇兄弟大概什麼時候離開?」
太子汗顏,本來還以為小宇將這本小冊子送給自己了,所謂借不過是客套而已,見他還特意說明是借而非送,頓時在心裡對自己的貪心狠狠地責備了一番。
「我打算在濟州呆五年左右,將家族事務處理完畢,便要出去歷練,順便探查母親的下落。」
小宇沉吟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為兄便暫借兄弟這本藥典研究三年吧,三年之後,兄弟隨時可以過來取回。」
「多謝逸皓兄,若非這本藥典過於珍貴,小弟本應將之送與逸皓兄的,只是這本藥典不適合在世間流傳,小弟唯有將之收回,還請逸皓兄見諒。」
這到底是一本什麼藥典?竟然會令小宇如此重視,太子好奇地將這本本已收入袖內的冊子拿了出來。
「什麼?天玄藥典……」
太子輕輕地掃了一眼那冊子的名稱,突然如觸電般彈了起來,神情極為激動,雙手更是因為激動而不住地顫抖。
「逸皓兄知道這藥典的來由?」
看太子的反應,他竟然好像知道天玄藥典,小宇頓時一愣,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知道師尊,並且知道他的藥典。
「是的,多年前曾經有過一位先祖結識了一位修習丹藥之術的前輩,這位前輩在皇宮生活了一段時間,其間他曾與先祖談及他的醫術,說他曾經幸遇一位修真者,並且指點他丹藥醫術,這位修真者的字號叫做天玄真人,天玄真人著有許多醫典和藥典,其中一本便是天玄藥典,這位前輩也僅是見過封面而已。」
「據說這位天玄真人的修為通天,那些所謂的九層巔峰高手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學步小孩而已。」
「我會知道天玄藥典,正是因為先祖曾將這件事記載在皇宮的秘史之上,而皇爺爺之所以知道世上有延壽之物,也是因為先祖留下的這份秘史。」
太子神情仍然很激動,恨不得立即將這本藥典翻開來研究一番,但此時小宇尚在場,只得強忍著立即翻看的衝動,將這段皇宮秘聞告訴小宇。
「你想想,單是隨意指點了幾下,便讓那位前輩獲得如此成就,可想而知這位天玄真人有多厲害了,而這本天玄藥典有多珍貴便不用我多說了。」
經過這段述說,太子總算將心中那份激動壓制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看到苦戀百年的女神一般,雙手不停地在藥典上來回撫摸著,眼中充滿了熱切和柔情。
「那秘史裡是否有提起這位前輩最後去了哪裡?」
再次聽到有關天玄真人的消息,小宇急忙追問那個前輩的下落。
「這我便不知道了,據先祖的記載,這位前輩時年一百五十九,在皇宮住了一段時間之後便離開,至於去了哪裡卻是無人得知,」
「哦~」
聞言小宇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
「怎麼?難道你的師尊與這位前輩有關?」
見小宇那副失望的表情,太子有些好奇起來。
「算是吧,我的師尊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天玄真人,不過我與未曾見過他,早先聽聞他曾救過一人,我猜可能是你所說的這位前輩,便想從中瞭解一下師尊,不過這位前輩哪時已經如此高齡,怕是也仙逝了吧,算了。」
小宇歎了一口氣,看來想要瞭解師尊的過去不容易呀,師尊是一個升仙不知道多少年的大能,而唯一知道與他接觸過的那們前輩也是不知去向,而且年齡也那麼大了,怕是不可能尋得到了。
「什麼?你的師尊就是天玄真人?那位前輩都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人了,你的師尊應該比他更老吧?你是如何拜師的?」
「我並沒有見過活著的師尊,只是得到了他的遺物而已……」
於是,小宇便有選擇性地將遇到天玄真人的過程,以及將天玄真人留下的部份物品大概地說了一下。
「這麼說,那枚延壽丹也是你的師尊留下來的了?一枚丹藥竟然可以保存數百年藥力,真是神奇。」
「不瞞逸皓兄,我的手上也有一枚空間指環,並且這枚空間指環比鑒寶軒拍賣的那一枚空間還要大一些,而且我發覺它還有保存物品新鮮度的功效。」
「既然如此,那你還拍那枚空間戒指做什麼?」
「我終究還是要離開的,若是要留下一些東西給齊家作為鎮族之用的話,這枚空間戒指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了,你說你這次回來,是為了替你父親報仇,那麼你可決定了用什麼方式回歸?那齊家主可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來濟州這麼久,我也與之接觸過數次,此人雖然表面對我們甚是恭順,但是他的眼神裡卻是很虛無,總讓我覺得他是一頭凶狠的妖獸。」
聽到小宇說到要離開,太子便想起小宇剛才說過這次回來主要的目的是奪回齊家和替父親報仇,於是便關心地問道。
「本來我們是打算進城之後直接回齊家的,誰知卻是遇上了這次拍賣會,為了不引起太大的動亂,便將日子推遲了幾日,如今拍賣會已經過去,待過兩日參加拍賣會的人散去之後,便是回去與齊二了結的時候了。」
「我等還要在濟州停留數日,待宮中派來高手接應方可離去,若到時兄弟有需要為兄相助之處,只管開口便是,無須客氣。」
「傲宇先在此謝過逸皓兄,今日已打擾逸皓兄多時,便先行告辭了,待將家事處理完畢之後,若逸皓兄仍在濟州,傲宇定與逸皓兄暢飲一番。」
經過這半日的交流,加上先輩的交情,二人已初步建立了不小的感情,太子不停的撫著那本藥典的小動作早就落在了小宇的眼中,便識趣地提出告辭。
「這麼快便走?留下來一起用膳吧,我這便吩咐人去備膳。」
見小宇要走,太子急忙挽留,他生在深宮,又身為太子,難得尋個可以聊天的朋友,能像小宇這般與他平等交談之人屈指可數。
「下次吧,如今外面仍有朋友在等候,待傲宇將家事處理完之後,一定尋機會與逸皓兄好好暢聚一番,便先告辭了。」
見小宇堅持要走,太子也不便強留,只好將藥典收回袖中,起身將小宇送了出來。
「逸皓兄不必遠送,後會有期。」
太子一直將小宇送到偏廳,待小宇尋到銀綠兒二人之後,便回身與太子道別。
「後會有期!」
太子也學著小宇拱手作了一個揖。
這一幕被銀綠兒二人以及那護衛看得一清二楚,銀綠兒和小二倒是鎮定,畢竟小宇是連皇子都敢打的人,而且他的修為高深莫測,得到太子的禮遇也是正常的。
但是那些護衛並不知道小宇打了三皇子的事,則是完全傻眼了,太子殿下待他們雖算平和,但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怎能與一介平民如此親近?甚至還稱兄道弟。
不少護衛在心裡暗自猜測:「這少年到底什麼來路?難道是其他國家的太子或者皇子微服到訪?」
這些猜測小宇自然不可能知道,與太子道別之後,便帶著銀綠兒二人離開了天字一號房。
待小宇離開之後,一名護衛恭敬地來到太子的跟前:
「太子殿下,您就這麼放他離去了?……」
「嗯?他是我的客人,又不是仇人,為何不讓他離去?」
聽到這句話,太子奇怪地問道。
「回太子殿下,這個人剛才打傷了三皇子。」
「怎麼回事?」
太子聞言,露出了一絲憤怒。
那護衛見太子這個表情,以為太子因三皇子被打而生氣,頓時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一個小小的侍應敢頂撞皇弟?這個人還是她帶來的幫手?」
「是啊,這個人修為很高,打得三皇子毫無還手之力,御醫還說三皇子的心脈都差點被震斷了。」
「行了,來人,將他拖下去,掌嘴三百,然後逐出天字一號房。」
「是,小人遵命!」
望著還能遠遠看到背影的小宇三人,這名護衛起身便要追去。
「太子殿下,他們為什麼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