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倒是消息靈通得很。老廖朝窗外吐了一口唾沫,道:「好像是吧,不記得了,那都是好幾年前了。」
「那你重新答應我一次,不准使用暴力。還有,哥哥這麼多年來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就由妹妹替你挑選,妹妹看不上眼的,就不能要。」
「好吧。」我就不信你連大明星慕容冰雨都看不上。
廖幽凝行李簡單得很,只帶了幾件換洗衣服,拎在手裡,另一隻手很自然地挽住哥哥的胳膊,親熱地走進別墅裡。
「裝修還不錯,有那麼一點點味道。這個燈具不太好看,最好是換個青銅的。那幅風景畫與整體風格不太協調,這裡又不是旅館,我看得掛你的正統肖像畫才夠氣派。」廖幽凝馬上自動行使女主人的權力,吩咐僕人們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辦。
「那張桌子怎麼能那樣放呢?最好是距離沙發六十公分。門把手都是用白銀,太俗氣了,改天得通通鑲上鑽石。」
老廖只能苦笑:「你當哥哥這裡是開銀行的嗎?」
正說著,女管家泰瑞希爾走下樓梯,正要向老廖行禮。廖幽凝狠狠掐了哥哥一把:「老實交代。為什麼在家裡藏了女人?」
「她,她是女管家泰瑞希爾,我房子這麼大,沒個人照顧不行,不然誰幫我洗衣服買菜做飯啊?」
「我特意回來就是專門為了幫你打理生活地,好吧,就讓她當管家,我當監督。走,去看看你的房間佈置得怎麼樣。」廖幽凝的臉變得很快,拉起哥哥上了二樓。「說,哪間是你的臥室?」
「盡頭那間,先等等。」廖學兵抱住興致勃勃的妹妹,說:「先給爸媽上炷香。上次回梨花鎮我把他們帶回來了。」
二樓的小客廳向東的牆壁有父母遺像,前面一個香爐盆,老廖每天起床都會向父母問候。除非喝得太醉起不來。
弄了兩個蒲團,拉妹妹一起跪下。點了三炷香,對遺像說:「爸,媽,現在妹妹回來跟我一起住了,讓那老小子做個孤家寡人吧。」
「你倒對大哥耿耿於懷。」廖幽凝依言禱告,祝願父母在天之靈得享清福。保佑自己和哥哥平平安安。
「走啦,去你房間看看,藏了什麼好東西,有沒有女孩子來過,我都要檢查的。」
廖幽凝在衣櫃的夾縫裡找到一把小鑰匙,笑道:「就知道你的東xizang在這裡。瞞不過我。」
老廖滿頭大汗,想要搶回鑰匙:「喂,那又沒什麼,咦,那把鑰匙怎麼會出現在衣櫃裡?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廖幽凝輕巧地躲開他。「看你急成這樣,沒秘密才怪。」在房間裡東翻西找。這裡敲敲,那裡摸摸,終於發現了床頭櫃地暗格。
「不要!」這種醜事萬萬不能讓妹妹發現,廖學兵收起玩鬧之心,使出降龍十八掌,運起九陽神功,飛身撲上,將妹妹壓在下面,一把奪過鑰匙。
「哥,你又來了。」廖幽凝也不生氣,反手抱住他說:「藏了哪家女孩的情書在裡面,搞得這麼緊張哪?一定是失戀了才想留為紀念的吧。不要怕,妹妹幫你挑個好的。」
兄妹倆相擁著聊了一陣,廖學兵說了很多學校裡有趣的事情,逗得妹妹咯咯笑個不停,總算令她忘記床頭櫃暗格的秘密。
去餐廳吃了幾個點心,廖學兵又帶她去後山溫泉洗澡。
路上廖幽凝不停讚歎這裡地風景宜人。
與慕容冰雨的初次溫存場所已經封存起來留為永久地紀念,現在他們去的是另一邊,和原來的風格一致,都有巨石屏障,裡面鋪墊大理石成為一個小池子。
「小妹,你先泡著,要是覺得無聊我讓泰瑞希爾過來陪你。」老廖介紹完畢溫泉的裝飾佈局,藥用價值,享受程度,讓僕人送來毛巾和換洗衣服,轉身要走。
廖幽凝拉住他:「哥,陪我聊天嘛,我跟你的女管家又不是很熟。要不,你和我一起洗好不好?」
老廖趕緊搖頭:「不行不行,你都是大姑娘了,哪還能像以前一樣?」
「你要是不陪我,我就回去跟大哥一樣過了。哼!」廖幽凝佯作生氣。
「好吧好吧。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呢,對了,交男朋友了嗎?」兄妹兩親密無間,比情人還像情人,小的時候家裡沒有多餘地床
鋪,兩人還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老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沒!」廖幽凝答應得很快,「只有像哥哥一樣優秀的男人我才可能看得上,但是這樣的男人世界上一個都沒有!」
「哥,幫我解這顆扣子。」
「哥,幫我搓背。」
「哥,不准胡思亂想!」
廖學兵滿頭熱汗,不知該如何是好,血濃於水的親情使他們**相見倒也不尷尬,只是十年來妹妹發育得很好,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屏息靜氣,讓心情慢慢平復下來,才有驚無險度過難關。
「哥,你身上傷疤怎麼這麼多?不是說過不能去打架的嗎?你看看你這身,沒有一千次也有九百九十九次了。還有肩膀這裡,傷口還沒好,你……你要是出什麼事我還能一個人活下去嗎?」廖幽凝滿臉憐惜,輕輕撫摸他身上的疤痕,「答應我,不能使用暴力。」
「不用就不用,我通常都是以德服人地。」
「不行,你要發個誓言。」
「好吧。」廖學兵無可奈何歎了口氣:「先說好,如果別人挑釁我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不在此例。呃,我就對爸爸媽媽發誓吧,如果我對無辜的人使用暴力,就讓妹妹永遠都不理我。」
「這樣才乖嘛。」廖幽凝輕輕親了他的臉。
……
從溫泉返回,已是下午五點半鐘。
廖幽凝盯著坐著沙發上的慕容藍落,慕容藍落同樣也盯著她。兩個女孩一大一小,如鬥雞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哥,她是誰?」那個小丫頭怎麼會在哥哥家裡?
「老師,她是誰?」這個女人如此美麗,比蘇冰雲就相當於草雞跟鳳凰的距離,她,她為什麼依偎在老師身邊,情況有點不妙。
兩個女孩地口氣都不太友善。
「藍落,小霜,過來,叫姑姑。小妹,這是我的學生慕容藍落,這是老謝的女兒,現在也是我的女兒謝如霜。」廖學兵坐回沙發上,為大家做了介紹。
「啊,姑姑!姑姑長得真漂亮!」慕容藍落看見廖幽凝,不由分說緊緊抱住老廖的另一隻手,「老師,我還有個姑姑,怎麼以前從沒聽你提過呢?」
「大人的事,說了你們小孩子也不懂,吃過飯了嗎?吃飽了就回房間做作業。」廖學兵終於板起一副嚴父的面孔。
「我怎麼不懂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小藍落撅著嘴表示不滿。
還是謝如霜乖巧,讓僕人倒茶後親自雙手奉上,說:「姑姑請用茶。」
廖幽凝朝謝如霜點點頭,意示嘉許,輕抿了一口,說:「哥,既然是你的學生,怎麼會帶來家裡住呢?她父母沒意見嗎?」
慕容藍落分不出老師和她的關係,不過看兩人的眉眼倒很相像,只是這個老師的妹妹都二十三四歲了,怎麼還像小女孩一樣抱著老師呢?忙搶著道:「姑姑,自從讀書開始我就和老師相依為命,他……他就像爸爸一樣呢。」
在外人面前,廖幽凝嚴肅了很多,說:「好吧,不過老師和女學生住在一起,終究會讓別人說閒話,慕容藍落同學,你家住在哪裡?稍微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回家吧。」
「啊?你要趕我走?你!你從哪裡冒出來的還不知道呢,不行,要走你走,我不走。」
廖幽凝只是以為慕容藍落與哥哥關係一般,聯想到老師學生同住確實對名聲有損,是以才出此言,倒並不是故意針對她,見小藍落如此凶悍,不僅有些生氣,淡淡說道:「我的哥哥叫做廖學兵,他的家就是我的家,我就是女主人,有權力管理這裡的一切。」
慕容藍落傻眼了,連忙抱著老師,扮起可憐來,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霧氣朦朧,眉頭深皺,當真我見猶憐:「她,她要趕我走……她是壞女人……」
廖學兵當然絕不同意此事發生:「小妹,藍落你們兩個不准吵架,不然我打她屁股。」
廖幽凝臉蛋微微燒紅,心想:「哥哥對這小丫頭片子如此著緊,難道想把她養大當做老婆?先探清楚哥哥的心思再說。」始終是心思成熟的女人,繼承了廖學兵的沉穩冷靜,笑道:「藍落,不好意思,姑姑說錯話了,姑姑不會趕你走的,除非你主動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