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希爾身為管家,足夠細緻,連慕容冰雨的衣服、毛巾也準備好了,擺在池子的竹椅上。
此時水只放了五分之一,剛漫過腳踝,清退僕人,廖學兵與慕容冰雨對看一眼:「要不要我幫你脫衣服?」
慕容冰雨壓根就沒想過他動的是「共浴」的念頭,一時嬌羞無限,緩緩垂下腦袋,解下紮在辮子上的絲帶,不敢看他,竟有幾分事到如今認命的樣子。
披散長髮,靜靜站在浴池邊不再敢有多餘動作,俏臉緋紅,皮膚上泛起因緊張而出現的雞皮疙瘩。內心有三分期待,三分慌亂,三分緊張,只剩下一分的抗拒,種種複雜感情,自己也不太說得上來。
忖道:「我該怎麼辦?他會不會要和我做那個……我要不要答應他?」心意難決。
再一轉頭,只見廖學兵已經渾身上下脫得赤條條的,肌肉糾結,皮膚上傷疤縱橫交錯,胯間圍了條大毛巾,胯下突起一個奇怪的形狀。她哎呀一聲,急忙摀住眼睛,險些掉進水池。
廖學兵已將她攬進懷裡,手掌撫摸那細嫩臉龐,上面還帶著少女的絨毛,極是可愛,「冰雨,別站在旁邊著涼了,快下去吧,我先試試水溫。」
見他如此輕鬆,慕容冰雨卻心臟狂跳,口舌乾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幾乎把頭埋進胸部。
水逐漸漫高,霧氣繚繞,伸手試了一下溫度,叫道:「哎喲,有點燙。不過下去泡正好合適。」
慕容冰雨手腳俱軟,站不穩身子,坐在椅子上喘氣。廖學兵手搭過去,已拿掉她的外套,再跟著脫下內衣。慕容冰雨猶如待宰的羔羊。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頭,任由擺佈。
一件粉紅色的蕾絲邊文胸,帶著縷空花紋,廖學兵差點兒窒息,這時做好心理準備,不像在片場更衣室那麼匆忙,將大明星地每一塊肉每一寸形狀全收入眼中,內心格外震撼:美到極致原來就是這樣的!
慕容冰雨更是緊張到了全身皮膚都泛起紅色的地步,關節僵硬,只懂看自己腳尖。
輕輕脫下奶罩。跳出兩團渾圓堅挺的肉,兩顆紫葡萄點綴其中。要說剛才老廖已經窒息,這回兒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蘇冰雲算什麼?滾一邊去;江雨汐算什麼?靠邊站。
老廖終於美夢成真,狂吞口水,欣賞了好一會兒,見嬌軀在冷峭的空氣中發抖。連忙給她披上毛巾。再解下牛仔褲地扣子。慕容冰雨十分配合,顫抖漸漸平復下來。
「廖,廖學兵,你會愛我一輩子嗎?」事到臨頭,反抗無用,只有再確認一次對方的感情。
老廖認真的時候極重言諾,這時聞言不禁一愣,心道:「貝曉丹呢,我同樣不能辜負她。愛麗絲呢,七分戲謔中還有三分真情呢,就連蘇冰雲我至少也曾真心喜歡過啊,還有小藍落,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熱戀中的女人寧可聽謊話也不願聽真話。見老廖躊躇未答,便怔怔落下眼淚。說:「想一個問題也要想這麼久,原來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歡我。」
老廖心思馬上活動開了,笑道:「誰說我不喜歡你?我不光愛你一輩子,還要繼續愛下去,下輩子投胎轉世也還要找你做我的女人,直到天荒地老為止。」
慕容冰雨破涕為笑,淚水掛在腮邊,猶如梨花帶雨,分外嬌艷,說:「是真的嗎?那你是不是只愛我一個?」
「當然,我還有我的兄弟姐妹、女兒、學生,我也會去愛護他們,但在感情上,我發誓只愛一個慕容冰雨,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話中「只愛一個慕容冰雨」語意大著呢,天下再有別的女人叫做慕容冰雨,我是打死都不會再用正眼去看,但我還可以去愛一個貝曉丹、一個小藍落啊,這與誓言並不違背。
慕容冰雨哪想到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好似一貧如洗的百姓突然得到了世間萬物,眼中閃著小星星,臉上開出燦爛地花朵,笑道:「我也是!我發誓從此以後只愛廖學兵一個人!」
廖學兵一把將她打橫抱在懷裡,走下溫泉池。水漫過大腿,往下一坐,正好全身都浸泡進裡面,熱氣逼上身體,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渾身每一處地方都舒泰通達,晃如神仙生活。目光越過岩石,更可看到遠處山頭成片的野菊花,樹枝上的小動物,秋意蕭然,心間都是滿足。
兩人**相見,不禁動了**,先是來了一次法國式濕吻,說了好一陣子肉麻情話,老廖是個憊懶傢伙,什麼心肝寶貝、我的月亮,通通叫得出口,讓慕容冰雨心花怒放,情致綿綿,幸福漫無邊際。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撫摸她的胸部,慕容冰雨笑道:「你真壞!摸得我**……」
老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下身:「來,看看什麼叫做棒棒糖。」
慕容冰雨即使再懵懂無知,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此時羞意盡去,小心翼翼捧在手中**,說:「男人這東西有點難看哦。」突然嚇了一跳:「呀!怎麼變長了!」
廖學兵血脈賁張,說:「娘子,我們來玩個巫山**地遊戲。」
……
雲彩遮住太陽,秋風蕭索,蕩起一片落
葉,枝頭上圓滾滾的松鼠抱著松子東張西望,只聽到溫泉池裡一聲一聲的叫喚與呻吟,綿長而斷斷續續,時而如同低吟淺唱,時而尖亢悅耳,動聽彷彿天籟。一個鐘頭過去了竟還沒有停歇的趨勢。
蒸汽中兩個人影大汗淋漓,渾身掛滿水珠,不知是太熱還是做了太多運動,傳出粗重的喘息。「好美哦……」後面那個哦字拖得極長。語音纏綿悱惻,聲調足以讓人獸慾大發,神魂顛倒。
慕容冰雨緊緊抱住廖學兵,軀體傳來一波又一波劇烈的快感,衝擊著大腦。讓她長時間失神不能思考其他事情。「天啊……我要死了……」
池裡清澈的泉水漾起點點落紅,初期不適應地疼痛過後,取而代之的是欲仙欲死的感覺,連綿不絕,幾乎不能自已,徹底迷失心神。
廖學兵尚有閒暇考慮其他問題:「糟糕,忘了帶錄音機。算了,反正路途長遠,以後有地是機會。」
雨住雲歇,快感慢慢褪去。慕容冰雨這才感到下身撕裂般的疼痛,狠狠捏了他一把:「壞傢伙,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相比之下,江雨汐帶給廖學兵短暫地感覺根本不可能同日而語,畢竟兩情相悅才是最完美的結合方式。摟緊懷裡的大明星笑道:「你就像無盡地深淵讓我陷入不能自拔……」溫存甜蜜的話說了一通,句句比喻精妙。字字包含珠璣。感情幾乎從話中噴薄而出。慕容冰雨哪裡聽過如此纏綿情話了,激動得發抖顫慄,比剛才還要滿足百倍。
「哪怕在這個秋季只生存半天就夠了,我在這半天所得到地快樂比過去二十八年加起來都多。」「以為沒有你,我可以堅強一個人……但我發覺不行……我不能沒有你。」「你是自海那邊升起的曙光,照亮了我的人生我的全部……」
便是最冷血的動物也會迷失在這動人肉麻至極點地情話當中,何況只是初次經歷愛戀的女孩呢?而且說這話的還是她最愛的人。
「廖學兵……」慕容冰雨眼中漸漸湧出淚花:「我不能想像沒有你的日子。如果明天你在學校我在片場,我們都見不到對方那該怎麼辦?我不去工作了,我陪你去上課好不好?」
老廖冷靜下來。捧起她的臉親了一下:「冰雨,愛情不是人生地全部,在餘下足夠多地時間裡供你追求的東西非常多,事業,理想。興趣,愛好。親人,你要懂得調節自己的情緒,別沖昏頭腦,我需要你在感情上盡快成熟起來。」
若是真心相愛,彼此都為對方著想,確實可以做得到心有靈犀,慕容冰雨明白了他的話:「我懂了,雖然我認為你就是我的理想我的親人,但你是男人,要做的事比我多得多,教書是你的事業,我不會去妨礙你的。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好想要個小孩哦,長得像你一樣可愛地。」
「等過兩年你正式退出歌壇吧。」
「好,拉勾!不許反悔!」
再次纏綿之後,換好衣服,廖學兵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那是教導部部長司徒默然打來的,語氣平淡一如既往,「廖老師,你們班有個學生要退學,剛在我這裡辦了一道手續,需要你的簽字。而且她很渴望見你一面。」
「是誰?」如果是夏惟,就直接讓他滾蛋吧!
「她的名字,哦,我看看,叫做貝曉丹。」
「什麼?」廖學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光,還道聽錯了:「部、部長,你再說一遍?」
「是貝曉丹沒錯,她在外面的走廊等著你,看樣子很不開心。你趕快過來吧。」
「好。」貝曉丹為什麼要退學?不是一直好好地嗎?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廖學兵先跟慕容冰雨言辭懇切地道歉,讓女管家派車把她送走,自己則駕著車子飛速向學校駛去。當真心急如焚,大堆大堆的疑問糾結在心頭,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