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文起先還克制著,哼哼唧唧的聲音就像蚊子的叫聲,隨著我動作越來越粗野,葉詩文也索性放開,身體配合著我,嘴裡「嗷嗷」叫的歡快。不遠處就是一條小路,雖然偏僻,卻也免不得有人經過,我怕被人聽見,就小聲提醒她:「詩文,莫叫嚷得被人聽見!」詩文死死抱著我的屁股,口中喃喃:「讓他們聽見才好呢,讓大家看見才好呢,以後他們就不敢欺負我了!」
是啊,只要讓蔣中平他們知道葉詩文是我谷子的人,也許就不會再去騷擾她了。但是,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我敢公開說一聲:葉詩文已經屬於我谷子,你們誰也不許動?除非我馬上卷被蓋走人。學校連談戀愛都不允許,更別說這種事了,鷹眼主任巴不得找點我的碴讓我滾蛋呢!
我為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心上人而感到內疚。
我這樣想著,憋著一股氣,向葉詩文發出一陣強烈的攻擊,那醋意,那對蔣中平的憤恨,彷彿都發洩在這一衝一撞之中!
我和范老師做這事的時候,我是處於被動位置,范老師說要,我就賣力起勁,她沒有動靜了,我就會停止下來。我們更像做一種遊戲,一種以范老師為主角的遊戲。
現在即不同,如果也比作是一場遊戲,那麼,這是一場互為主角的遊戲,是一場不讓你精疲力盡就不肯停下來的遊戲。
我們在草地上翻來滾去,好似兩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一會兒我在上面,一會兒葉詩文又把我壓在身下。
范老師那裡是鬆弛的,而葉詩文卻是緊緊的,就在我們變換姿勢的時候,也不會滑脫。
我們酣暢淋漓大戰了三個回合,直戰得日落西山,直戰得夜幕降臨。直戰得體力透支的葉詩文像麵粉團兒似地癱在草地上。
我像一個剛剛征服世界的英雄,坐在草地上,驕傲地揚起頭,用手指理理凌亂的頭髮。
當然,我沒有忘記憐香惜玉,我俯下身子,輕輕撫摸著葉詩文汗津津的後背。
躺了一會,葉詩文也坐起來,頭靠在我肩上,我伸出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身。
河水汩汩,秋蟲呢喃,鄉村的傍晚是那樣寧靜,寧靜得讓你有一種錯覺,以為偌大的世界就只有你們。
我喃喃地說:「詩文,我不回學校了,你也不要回去了,我們就在這裡呆到天亮。」
「這不行啊,等會我還要播音呢。」
「播個屁,什麼狗屁廣播站,咱不去了!」
提起廣播站我就有氣,要不是這個狗屁廣播站,葉詩文就不會**於蔣中平。
葉詩文低下頭,眼裡噙著淚水。
是啊,好不容易才去了那裡,好不容易才讓葉詩文有了跳出農門的機會,難道還要輕易地放棄?而且,就是退出播音員的位置,葉詩文也不是過去的葉詩文了。
想到這裡,我深深歎一口氣。拍拍葉詩文的肩膀說:「詩文,我這是氣話,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