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其實是一個大間,用木板隔了,就成了一個個小房間。
每個小房間有兩張小床,比我們學校的床寬不了多少,除去兩張床的位置,房間的空間也就差不多了。
雖然條件不怎麼樣,但我還是很滿意,又不是自己的房間,也不是長期居住,只此一宿,要求那麼高幹嘛?再說,跟心儀的葉詩文住在一起,就是露宿街頭,我也願意呀!
大chun抱怨說:「都是你,宿在公社招待所多好,這那裡是旅館,簡直是豬圈,怎麼睡呀,放個屁隔壁都能聽見。」
我說:「我的大少爺,你就委屈一晚吧。兩眼一閉一睜,天就亮了。」
喝了一杯茶,頭不那麼暈了,我和大chun都沒有*服,和衣躺在床上。
真像大chun說的,房間之間只隔著薄薄的木板,隔音條件相當差,真的放個屁隔壁都能聽見。
葉詩文就住在隔壁,我們可以很清楚地聽見那裡的動靜。
悉悉索索*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是那麼的清晰,那麼近,彷彿就在同一個房間。
我的臉一陣陣發燒,當然已經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隔壁?的葉詩文,讓我輾轉難眠。
大chun用眼神鼓勵我,輕聲地:「谷子,憋不住,就去吧,反正遲早都是你的人。」
我也用同樣的音量回答他:「大chun,我有這個賊心,但沒有這個賊膽。」
「嘿嘿,你就別裝了吧,拿出你當初騷擾范彤的勇氣。」
我大呼冤枉:「哪有啊,我跟你說過,我是一不小心上了賊船的,純粹是一件偶然事件啊!」
「那後來呢,那無數個星期三晚上,都是偶然?哈哈!」
我說:「大chun,我和范老師,那是逢場作戲,彼此都沒有動真心的,葉詩文不同,葉詩文對於我,那是一件瑰寶,我不忍心破壞。」
「說你傻,你還真傻,谷子,你以後把葉詩文娶回家,準備當菩薩供著?女人啊,就是那麼回事,說不定啊,葉詩文也已經不是處女了。」
「你別瞎說,葉詩文不是這種人。」
就在這時,隔壁葉詩文一個翻身,壓得床板格格響。
「谷子,你聽,葉詩文也沒睡,興許在等你呢!谷子,我現在想起一條主席語錄,你知道是哪一條嗎?」
「我不知道,那麼多,誰知道是哪一條。」
「貪污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
「什麼意思?」
我想,這與葉詩文有什麼關係?
「谷子,你這是浪費資源。多好的機會,你不去利用。可別後悔呀!」
不久,大chun就睡著了,睡著了的大chun響起了鼾聲。
夜越發靜了,除了大chun的時重時輕毫無規律的鼾聲,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爭執在打架,一個說:「去吧!」一個說:「別去!」一個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莫失良機。」一個說:「不行,以幫忙為借口,乘虛而入,這是可恥的!」
也不知雞叫了幾遍,我才昏昏入睡。是大chun把我搖醒的:
「谷子,快起來,我們還要趕回去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