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說到這裡,忽然揚起一隻手,朝西米的太陽穴甩出了一個堅硬地小固體。西米正準備聽鬼婆將她的那個小秘密呢,沒有提防,結果被打了一個正著,直接就暈了過去。鬼婆又拿出一個瓶子在西米的鼻子前面放了一會兒。
「你在幹什麼?」7號問道,「他是魔神的繼承人,你可別弄壞了他。」
「沒事情,有些事情別讓他知道得好。我只是讓他睡一會兒罷了。」鬼婆把頭轉向了7號,「魔神的復活是必然,一統三界也是必然。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讓我這裡永遠地維持現狀。別人的東西我不要,但是屬於我的東西,別人誰都別想分享。」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7號奇怪道,「魔神的繼承人在那裡,你應該對他說。」
鬼婆裂開嘴笑了:「你有看過你自己的命運之路麼?」
「自己的命運之路?那個怎麼看得到,那是只有魔神大人用他的沙漏之眼才能看到的。況且我對我自己的命運之路不是太關心,我關心的是奧耶爾的命運。我希望他復活以後可以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
「活著未必就是幸福。死了也未必就是痛苦。其實,你只是想奧耶爾能夠永遠地呆在你的身邊,永遠地愛護你,其實你想要得是你自己的幸福。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的內心不自覺地排斥這種想法。因為,你認為種種想法是對奧耶爾的褻瀆。我說得正確麼?」鬼婆眼神銳利,彷彿能把7號一切兩半。
「你讀了我的心,我沒辦法否認你的說法。也許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也許奧耶爾復活了以後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面對他。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呢?」
「是啊,」鬼婆歎了一口氣,「沒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呢?」
「你和我說了這麼一通廢話,你到底想表達什麼?」7號腦子很混亂,憑空冒出來一個姐姐,卻說了許多沒頭沒腦的話。7號一向認為自己很精明,她也的確很精明,但是她卻猜不出來鬼婆的意思,也許鬼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魔神復活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應該去找爸爸復仇。到時候你怎麼選擇?你會幫誰?」鬼婆只管自己問道。
「為什麼要找爸爸復仇呢?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
「其實,爸爸是魔神的哥哥,魔神的雙子星,魔神的影子。如果說魔神的天性是毀滅,毀滅你,毀滅我,甚至毀滅魔神自己的話;那魔神的影子的任務就是重建,重建你,重建我,重建魔神。其實魔神改造命運的過程分兩步,第一步是魔神本人將一個生物的既定的命運之路完全毀滅,第二步就是他的影子重新構築一條全新的命運之路。不破不立,這兩步驟卻一不可。但是,在上次的三界大戰的時候,魔神的哥哥,也就是魔神的影子企圖霸佔魔神的身體和元神,也就是是想將二者結合。他勾引了魔神的妻子,聯合了三界的最強者,利用魔神對他妻子無私的愛,在天界的藍池偷襲了魔神。魔神不敵,最後選擇了自爆。著就是上次三界大戰的內幕。」鬼婆喘了一口氣,彷彿在水下憋了很長的時間。
「爸爸的身份居然是魔神的影子?不可思議啊。」7號聽的雲裡霧裡。
「這個是阿露福多那斯對我說的,他說得時候我讀了他的心,他沒有說謊。」
「難道爸爸復活魔神的目的就是為了再一次嘗試完全佔有魔神?」7號好像腦子裡的哪條線通了。
「貌似的確如此。」
「不過,這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佔了也好,不佔也好,只要奧耶爾能夠復活。其他的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7好無所謂地說道。
「貌似也的確如此。」鬼婆點了點頭,「既然你的心這麼告訴你,那你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了。我希望你一路走下去都能順利。」
「你告訴我這些原來不是想讓我放棄讓魔神復活的想法?」7號感到很意外。
「我為什麼要讓你放棄,和你說的一樣,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鬼婆笑了笑,「你們下面是不是準備去殺萊維思圖斯?!」
7號搖了搖頭:「菲爾娜都把我們賣了,我們沒有必要再為她做什麼了。我現在只想如何讓魔神盡快的復活,了掉我的心願。」
「其實,不是菲爾娜把你們出賣的。」鬼婆低聲道,「是26號把你們出賣的。」
「26號?那個小賤人?」7號破口大罵起來,「以後見了她看我不抽死她。」
「她一天前到我這裡把消息告訴我的。」鬼婆yin著臉說,「她現在好像在為路西法那個同性戀工作。你要小心她。他和路西法以及加百力勾結著在準備什麼驚天的陰謀。」
「這個不是我所關心的。呵呵。」
「是啊。你只關心你的奧耶爾。你堅定的信念讓我看到了一絲未來的曙光。」鬼婆轉過了身,「我來幫你吧,越早找到奈麗亞,事情就會變得越有趣,我這裡剛好有一個通往拜爾城堡的傳送門,希望你能喜歡。嘿嘿。」
「真得麼?我正在為這個發愁呢,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起碼要2個多月才能到拜爾的地盤呢。我可不願意等這麼長的時間。」7好高興地說。
「跟我來吧。」鬼婆朝7號找了招手,「傳送門離這裡不遠。」
7號把昏迷的西米被到了肩膀上,跟隨著鬼婆,走了出去。
2小時之後,鬼婆一個孤伶伶地站在阿露福多那斯的墓碑邊上,發呆。
良久,她終於開口自言自語起來:「阿露福多那斯,你教給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我不知道魔神大人對你施了什麼恩惠,讓你對他如此忠心,甚至付出了生命,僅僅是為了把這個傳送門維持到今天。」
「能幫助你完成夙願我很高興。我從來沒有抱怨過命運,自從我遇到了你以後。你得出現讓我覺得命運是如此神奇而又美好的一件東西。為什麼人總是在抱怨自己的命運,而不坦然地去面對和享受它呢?」
「阿露福多那斯,從今天開始你不會再孤單了,我來陪你了。」說完,鬼婆猛地掏出了腰上的刀,深深地扎進了自己的心臟,瞬間她的身上破出了無數的小孔,密密麻麻的甲蟲一樣的生物從那些小孔裡面鑽了出來,落到地上四散而去。她身上的疣、爛瘡和膿包都炸了開來,鮮血沖刷過的地方露出了如同嬰兒般的肌膚。鬼婆微笑地倒了下去,那張臉是如此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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